杜蔓菲像是經歷過九死一生,早就看透了人生一般地笑:“在姐姐心裡,我真是錯得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
安顏有點煩:“我不是你的姐姐。請你不要這麼陰陽怪氣。今天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我畢竟叫了你八年的姐姐。所以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姐姐。”杜蔓菲滿臉自嘲,“我今天想來和你們說聲道歉,說完我就走。你也知道,我媽現在需要人照顧,離不了人。”
“既然離不了你,你還在這裡晃悠什麼?”鬱子青冷冰冰的聲音,讓杜蔓菲覺得身上的溫度都降了幾個度。
“好吧,既然你們這麼不歡迎我。我就不打擾了。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告訴姐姐。”杜蔓菲慢吞吞地說道,“我知道範深現在關在裡面,但他不會那麼容易服輸的,你們要小心防着點。”
安顏話都懶得回,轉身關上院子的門,頭也不回地往家走。
魚寶歡快地跑過來迎接她,還衝着鬱子青晃尾巴。很快,它靈敏地跑到門口,歪着頭探向兩邊張望。
“魚寶,別看了!”安顏喚着它,它還保持一臉警惕地回頭望。
黎燕心疼地看着鬱子青拄登山棍:“腿還好吧?這天太冷了,別凍着腿。”
鬱子青忙對她說,現在是恢復期,登山棍只是用來幫着受力,腿絕對沒問題。
關客廳門的當口,她疑惑地問道:“院門口好像有人在張望,你們剛纔來的時候有碰到嗎?”
安顏神色冷靜地道:“媽,是杜蔓菲。”
“什麼?”安友博立在樓梯上,滿臉不可思議,“她不是到國外去了嗎?”
鬱子青應道:“命大,逃回來了。”
“媽的!還有臉到我家來?!走,魚寶,咬人去!”安友博說着就要牽魚寶出去。
魚寶聽不懂咬人的意思,但卻理解這是要進入工作狀態,滿臉傲嬌。
安顏忙擋住安友博:“爸,我已經把她關院外,你就別去了。省得見了心煩。”
黎燕也跟着勸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跟我們也沒啥關係,以後橫豎不讓她進家門就好。”
她順道對着魚寶說:“魚寶,你要守好家,不能讓那個放火燒你的女人進來。”
魚寶似是對被燒有點陰影,突然整個身體崩得鐵緊,衝着門口叫喚。
只聽邵阿姨說道:“剛纔我從廚房窗戶往外看到院門口跪着一個女人。好像是杜……”
安顏對魚寶使了個眼色,剛打開門它就狂奔而去。
щщщ✿TTκan✿¢Ο
二月的天氣春寒料峭,到了下午尤其凍得人骨頭髮冷。
杜蔓菲跪在冷冰冰的路面上微微發抖,脣色也發烏:“叔叔、阿姨,我來求你們原諒。如果你們不肯原諒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安友博被她這番道德綁架氣得腦門都要充血,這女人太死不要臉了吧?
老死不相往來就可以了嘛!這麼折騰,到底又想玩什麼花樣?
黎燕倒是冷靜:“老安,別中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