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明顯的很嗎?別人是出來會情郎的。哪還有心情陪我們唱歌。”
云溪一回頭,正對上曉芸那雙漆黑的眼……。
這可真是一段好戲。
前有花花公子當道,後有妒婦攔截,她到底是找誰惹誰了,竟然會遇上這麼極品的橋段。
“這又是誰?”祁湛的發小頭大地看着站了一走廊的女人,回頭無奈地看向云溪和祁湛,想要從他們這裡弄出個緣由。
哪知,剛剛深沉陰暗的祁湛突然勾脣一笑,春風細雨:“既然大家都出來了,不如就到我們那邊去坐坐吧。我都勸了老半天了,云溪還是不肯去,一直在發脾氣呢。”說話間,甚至還撫了撫她的長髮,一副無條件包容她任性到無法無天的樣子。
曉芸冷哼一聲,眼底的冰峰卻是越來越厲。她還當云溪是真好心,怕她被什麼花花公子給騙了。如今看來,不過是怕別人和她爭!
還裝出一副聖女貞德的樣子。說到底,她當時就是腦袋壞了纔會信她。
“你們屋子裡也能唱歌?”小白白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曉芸那眼底明晃晃的刀光劍影中,她竟然只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呃…。”云溪扶額,簡直要佩服起她的大腦結構了。那個祁湛的發小更是誇張,簡直是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望着她。
唱歌?這是重點嗎?
不過,從另一中角度來看,不得不說,小白白也是種人才了。這樣的思想,竟然也能規規矩矩地長大,幸福地活到現在。沒被人口販子拐走,簡直是她最大的成就。
“當然能唱。人多也熱鬧。你們自己關起屋子唱給自己人聽,還不如找個人多的地方,唱的更舒服。”祁湛看着司徒白眼底的亮光越來越盛,沉沉一笑,指了指她們包間隔壁的房間:“而且還很近,什麼時候不想呆在我們那裡,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曉芸一愣,回頭看向云溪。祁湛的包間竟然就在她們隔壁?
云溪卻是側過頭,詭異一笑。果然,那個大堂經理非同常人。做人圓滑至此,簡直都辱沒了別人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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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站在一邊最爲清醒。別看她是幾個人當中長得最爲不顯眼的一個,精明的時候,絲毫不落於云溪:“既然,祁少都說隨時都可以退出了,我們也不能不賣你個面子。老幺,走,我們也去見識見識,祁少極力向我們推薦的上流社會人事的聚會。”
云溪歪過頭,那清如小溪的眼底如今染着一團鬼火,隔着空氣,似乎都能讓人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下一刻,她慢慢地走到了祁湛的身邊,迎着曉芸火辣辣的視線,一點一點地貼近他的耳垂,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得他們兩人聽見:“師兄,做人有時候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以爲誰都要折在你手裡。要知道,太自負的人,往往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哦?那依你的意思,我該怎麼做?”祁湛聽着近在咫尺的威脅,臉上的笑容卻越加歡騰。他忽然生出一種衝動。
征服!這一直是男人永恆的快樂。事業如此,感興趣的女人亦是如此。
哪知,貼在他身側的云溪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給了一臉黑色的曉芸一個淡淡的笑容:“既然師兄都這麼有誠意了,我哪能再不識好歹。陪你過個生日聚會,本來就是我們這些做師妹理所應當的事。”這一次,她故意把聲音放開。
果然,不負她所望,曉芸那充滿詫異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