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期衝進城中的三萬餘袁術軍突然遭到徵北軍鐵騎的猛烈衝擊,猝不及防的袁術軍損失慘重驚恐不已。領軍大將樑剛試圖將進攻的徵北軍擊潰,但卻是徒勞無功!
袁術軍在徵北軍的衝擊下,不得不放棄了正在進攻的刺史府,樑剛率領殘軍往城北退去,最後被圍在一片民巷之中。
被圍困的袁術軍既驚且恐,茫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徵北軍大將高順趁機向袁術軍喊話,要求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將軍,我們已經身處絕境之中,不如……”樑剛身邊的一名副將惶急地說道。
樑剛其實也心動了,不過他仍有一些顧忌和僥倖的念頭。樑剛微皺眉頭道:“我們投降了徵北軍就會善待我們嗎?何況紀靈將軍的大軍就在城外,說不定下一刻,大軍便會殺入城中!”
聽樑剛如此說,副將急了,“將軍,徵北軍既然能殺入城中,紀靈將軍的大軍八成已經被擊潰了!我們若不投降,到時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樑剛仍然有些猶豫。
“將軍,從未聽聞徵北軍有虐殺俘虜的傳聞!你不必爲此擔心!”
樑剛搖了搖頭道:“我仍然不放心,除非他們的領軍大將在軍前承諾!”
副將皺了皺眉頭,然後道:“那麼我們就向他們提出要求,看他們怎麼說!”樑剛點了點頭。
隨即副將來到軍前,對圈圍着他們的徵北軍揚聲道:“我們將軍願意放下武器,不過我們將軍希望貴軍領軍大將親自前來!”
聽到這話,高順不禁皺了皺眉頭,稍一思忖便迴應道:“可以!不過若你們敢趁機耍花樣,就別怪我徵北軍辣手無情!”副將連聲道不敢。
徵北軍好整以暇地圍住袁術軍,而袁術軍卻在焦急地等候着。
約莫一刻鐘後,張遼策馬來到。
“怎麼回事?”張遼問道。
高順朝張遼一抱拳,然後道:“袁術軍約萬餘殘軍被我軍圍在此處,我勸降他們,他們雖然願意放下武器,但要求先見到將軍。”
張遼點了點頭,策馬走到軍前,揚聲道:“我是徵北軍大將張遼,我可以保證,你們若放下武器,我軍絕不會傷害你們!”
數員部將一起將目光投向樑剛,先前那名副將說道:“張遼是大將軍陳楚的義弟,他既然都保證了,你還不放心嗎?”其他部將不禁贊同地點了點頭。看來,袁術軍將士大部分都不想再戰了。
樑剛看了手下一眼,嘆了口氣,策馬朝外面走去。徑直來到張遼馬前,翻身下馬,拜道:“降將樑剛拜見張將軍。希望張將軍能遵守諾言。”
張遼鄭重道:“你放心,我們徵北軍從來不會濫殺無辜!”
隨後萬餘袁術軍殘軍全部放下武器投降。
繁華的徐州城在經過兵禍之後,顯得滿目瘡痍。
徵北軍在清除了袁術軍殘部之後,開始清理屍體滅火救人。
徐州的百姓在驟見這些黑衣黑甲的軍士之時,心中分外驚恐,不過當他們發現,這些軍士不僅沒有像袁術軍那樣騷擾他們,而且還在積極地滅火救人之時,心中的戒懼心理迅速消退。開始有百姓走出家門來幫主黑甲軍士滅火救人,慢慢地出來幫忙的百姓越來越多。
張遼帶着百餘名親兵往刺史府而去,看見他的百姓紛紛下拜,叩謝救命之恩。剛開始時,張遼還會下馬去扶跪拜的百姓,但隨着跪拜的百姓越來越多,張遼就只能用點頭來回應這些激動的百姓了。
將到刺史府時,一名徐州軍的軍官策馬來到張遼馬前。一臉恭敬地抱拳問道:“請問可是張遼將軍?”
張遼抱拳回禮道:“我就是張遼。”
軍官立刻露出驚喜之色,隨即翻身下馬,跪稟道:“小人是刺史大人軍前校尉,特奉大人之命來請將軍。”
張遼笑道:“我正好也要去刺史府見陶公。將軍請帶路。”
這名校尉立刻重新跨上戰馬,然後朝張遼抱拳道:“請張將軍隨小人!”語罷便調轉馬頭在前面引路,張遼一行人跟隨在後。
片刻後,來到刺史府。此刻,一個面容和善的老者正帶着一幫文臣武將在大門口等候了。
一見到張遼到來,衆人不僅流露出驚喜的容色。那老者首先上前,抱拳鞠躬道:“在下徐州牧陶謙,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張遼下馬抱拳道:“在下張遼。”聽到張遼自報家門,衆人雙目更加一亮。
“原來是張遼將軍!張遼將軍是我徐州的大恩人,請受陶謙一拜!”,說着,陶謙便要像張遼下拜。
張遼連忙扶起陶謙,謙虛道:“陶公不須多禮!陶公身爲長者,品秩又在張遼之上,遼怎敢受陶公如此大禮?”
陶謙頗爲感動,握着張遼的手,感慨道:“張遼將軍縱橫天下,英名如雷貫耳,卻想不到竟如此謙和!”
張遼微笑道:“陶公過譽了!”
陶謙親熱地牽着張遼的手,引張遼見了他徐州衙下衆僚屬,衆人紛紛恭敬地朝張遼行禮,張遼則一一回應。
見過禮後,衆人簇擁着把臂而行的陶謙張遼走進刺史府。然後是張遼的親兵。
刺史府內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僕役婢女正在打掃,還有一隊隊的士兵在周圍穿梭跑動着。
看見披堅執銳氣勢不凡的張遼,僕役婢女們紛紛低聲議論起來,更有花癡的婢女眼中冒出小星星。
來到大廳,陶謙讓張遼與他並膝而坐,張遼推脫不掉,只得從命。
“早就聽聞張遼將軍的勇武之名,卻不想張遼將軍竟如此年輕!”,說話的是陳登,他的話雖有馬匹之嫌,但他的神情倒顯得分外誠懇。衆僚屬隨即紛紛附和。
張遼淡淡一笑,朝陳登抱拳道:“這位先生過獎了!我家主公麾下比張遼強者可不在少數!”
衆人唯唯諾諾。
“文遠如此年輕,可婚配否?”陶謙親熱地問道。
張遼愣了一下,隨即效仿漢武帝時霍去病的話說道:“天下未平,何以爲家?”
衆人俱都一愣,隨即陳登一臉感慨地抱拳道:“張遼將軍的抱負實在是能我等汗顏啊!”
這時,陶謙笑道:“文遠有此高志實在是令人欽佩,不過家室也不是小事,文遠不可不考慮啊!”
張遼笑了笑,沒有接話,腦中卻不禁想起那個楚楚可憐的面孔。
當天夜裡,陶謙在刺史府擺下酒宴,爲張遼等數位徵北軍大將接風。
時至深夜,筵席才散,賓主盡歡。微有醉意的張遼回到軍中大營,立刻便上榻歇息了。本來,陶謙極力邀請張遼就在刺史府住下,但卻被張遼婉言謝絕了,因爲陶謙與徵北軍畢竟不是一家,張遼不得不以防萬一。
徐州軍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慘重,徵北軍進入徐州後,城門的防禦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徵北軍的手中。換句話說,現在徐州已經完全在徵北軍的控制之下了。
陶謙很久沒有像昨夜那樣喝酒了,酩酊大醉的他直到中午時才醒轉過來。
洗漱完畢後,僕役來報,糜小姐前來問安。原來,糜小姐在昨夜便被張遼派人送回了徐州刺史府,爲人方正的張遼可不會讓女人留在軍營之中,雖然他內心隱隱地有些希望。
聽到僕役的稟報,陶謙這纔想到這個義女昨日還生死未卜呢,不禁暗自責怪,連忙命僕役將糜小姐請來。
“薔兒拜見義父!”糜
小姐來到陶謙跟前盈盈拜道。原來糜小姐的小名叫薔兒(此是虛構,不必較真)。
“薔兒快快起來,讓義父看看!”陶謙急切地說道。
糜小姐依言來到陶謙面前,陶謙仔細地打量了幾眼。鬆了一口氣,道:“薔兒無恙,我心安了!”
“義父!”糜小姐乖巧地喚了一聲。
陶謙呵呵一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我昨日見着了徵北軍此次援救徐州的大將張遼。”
糜小姐不明白陶謙想要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陶謙繼續道:“張遼智勇雙全相貌堂堂,兼且年紀輕輕便是大將軍所倚仗的大將之一。”
糜小姐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不禁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