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成那裡又喜又悲的事情郝建平自然不知道,如果郝建平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懊惱成什麼樣,不過他也絕對不會拿着腰帶到處去找歪脖樹。
人生際遇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好運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與你擦肩而過。就算當時郝建平在現場,那本書也沒有賣給錢大成,他也絕不可能賣出錢大成那樣一個天價來,就算是錢大成,如果沒有前面那麼多鋪墊,他也絕不會賣出這麼一個高價來,這可能就是命運。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就算是保存到十幾年後,也只有在拍賣會上會售出三萬餘元的天價,如果是平賣的話,兩萬元的成交價絕對是一個異數。只能說錢大成手段到了,運氣也到了。
此時的郝建平正在中山大學的校園裡,手捧着一束豔紅勝血的紅玫瑰向一位看上去非常文靜的少女掃聽到哪兒能找到林雪燕。
“林雪燕呀!”那個文靜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美目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郝建平:“小弟弟,你今年幾歲呀,就想來追我們校花了,你也忒早熟點了吧?”
看來林雪燕在學校的名氣還是非常大的,郝建平只是隨便抓住一個看上去順眼的女孩子問一問,沒想到這個女孩子就跟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郝建平嘿嘿一笑,從手中那束玫瑰花中抽出一支來遞給了那個少女,一臉的天真:“美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林雪燕是親戚,今天是專程過來看她的。”
一個美女已經喊得那個少女天花亂墜了,再加上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那個少女馬上就繳械投降了:“是親戚呀,我還以爲···咯咯···什麼親戚還送玫瑰花呀,嘻嘻,好了,謝謝你的玫瑰,小弟弟,林雪燕住在二十六棟,到那兒你一問就知道了。你認識不認識路,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郝建平咧着嘴送給了少女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美女,我自己能找到的。”
中山大學和郝建平記憶中的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那些亭臺樓榭依稀都還可以辨認出後世的樣子來。以郝建平對中山那大學的瞭解,倒是不用會擔心會迷了路。至於那個是什麼親戚的問題麼,郝建平只能選擇避而不談了。現在還不是啥親戚,不過有可能會成爲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戚,不過這個話就不能宣之於口了。
從學校門口走到二十六棟宿舍,郝建平引起了無數人的側目。
廢話,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懷裡抱着上百朵玫瑰花,不引人側目那纔是怪事兒呢,不過大多數人都把郝建平歸到了花店送花花童那一類人之內了。
“燕子”,郝建平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從宿舍樓裡走出來的一羣女孩中的林春燕,看她們個個手中拿着飯盒,看樣子應該是到學校食堂裡去打晚飯。
“討厭···咦。”正被同伴們取笑的林春燕聽到稱呼突然站住了腳步,在學校裡跟她喊燕子的人可沒有一個。
郝建平的樣子早就已經引起了那羣女孩的注目,咳咳,是那一大堆玫瑰花早就引起了那羣女孩的注目,被花團錦簇遮擋住的郝建平反而被女孩們給自動忽略了。
“燕子,是我呀。”郝建平移開了擋在眼前的玫瑰花,露出了自己比玫瑰花還要燦爛的笑臉。
“呀,是小屁孩。”林雪燕尖叫了起來,蹦跳着向郝建平撲了過來。
郝建平狠狠的鬱悶了一把,怎麼還是小屁孩?
“小屁孩,你怎麼到省城來啦。”林雪燕咯咯笑着把郝建平抱在了懷裡,胸前兩團酥軟使勁的擠壓在了郝建平的臉上,讓郝建平好一陣眩暈。
咱不帶這麼誘惑人的吧,我可還未成年呢。
十四歲的郝建平不到一米六,十七歲的林雪燕不到一米七,兩個人在身材上相差並不多,也許三歲的年齡優勢也並不凸顯,可是大學生和中學生的優勢可就凸顯無比了。在林雪燕的腦子裡,郝建平還只是一個初中生,是一個小弟弟看,雖然郝建平已經在電話中告訴她他已經跳級上高中了,可是在林雪燕的心中,那還是不算數的,郝建平依然是一個初中生。
“咯咯,雪燕,這個小弟弟是誰呀,把你興奮成這樣。”林雪燕的小姐妹們已經圍在一旁取笑開了。
“是我弟弟,我老爸的徒弟。”林雪燕摟着郝建平的肩膀驕傲地說道。
“花都擠扁了。”郝建平小聲的嘟囔着,其實他是不滿意那個弟弟的稱呼,更不滿意林雪燕的同學稱呼他小弟弟。
已經都是弟弟了,幹嘛還要加一個小呀,小丫頭們,我比你們可大多了。
郝建平的小聲嘟囔沒有瞞過林雪燕的耳朵,林雪燕咯咯的笑着扭住了郝建平的耳朵:“坦白交代,你今天怎麼到省城來了。”
郝建平不滿的抖開了林雪燕的魔爪,仰起腦袋反問道:“我幹嘛就不能來呀,看看你不行呀?”
“呲,少來這一套,說,跟誰來的?”林雪燕不依不饒的還想揪住郝建平的耳朵,在她的心中,郝建平就是一個小弟弟,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小弟弟。
“給,你的借書證。還有這個,是我給你的。”郝建平氣哼哼的從口袋裡掏出林雪燕的借書證遞了過去,順便把懷裡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也遞了過去。
看到借書證,林雪燕咯咯地笑着接了過去:“原來真是老爸讓你來的呀,我還以爲丟了呢,正準備去補辦一張呢。說,這玫瑰花是怎麼回事兒?哪兒來的?”
上百束玫瑰花,按照市場價格要一百多塊錢呢,林雪燕可不相信這花是郝建平買給她的,小孩子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在學校門口正好看到花店打折,一塊錢給一堆,我考慮反正也是便宜貨,正好適合你的檔次,乾脆就買過來送給你好了······”
郝建平話還沒有說完,圍在身旁的一羣女生已經鬨笑了起來。
話是這麼說,這是這羣女孩子哪一個心中沒有數,這花新鮮得都可以擠出水來,絕不是花店那種打折的貨色,再說,再怎麼打折也沒有一塊錢一大堆的,你以爲是土豆呢。
林雪燕張牙舞爪的作勢要扭郝建平的耳朵,郝建平卻趁勢把那束花塞到了林雪燕的手裡。
林雪燕咯咯笑着接過了那束花,湊到鼻子底下愜意的深深聞了一口:“真香···小屁孩,以後我每天給你一塊錢,你以後每天給我送這麼一束花過來。”
你說是便宜貨,那好,我就讓你便宜到底。當然,錢是不能讓小屁孩白花的,但是在話頭上一定要把小屁孩擠兌到牆角上,省得小屁孩總是在自己眼前得瑟。
郝建平翻了翻白眼,看傻瓜一般看着林雪燕說道:“你以爲花店每天都打折呀,女孩子要是都跟你這麼白那可真就悲哀了。”
“白?”明知道郝建平說的不是好話,林雪燕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白這個詞在九十年代還沒有出現呢。
郝建平嘿嘿一笑:“我是誇你長得白,那啥,不說了,你們拿着飯盒,這是要去吃飯呀?”
林雪燕明知道郝建平的解釋根本就是文不對題,不過她也不敢再深究下去,唯恐小屁孩再爆出什麼驚人之語來讓自己無地自容,她急忙接着郝建平的話說道:“是呀,我們正準備到食堂去打飯,跟姐走吧,姐今天請你吃紅燒肉。”
現在有這麼多同學在場,不是細細拷問郝建平爲何突然出現在省城的時候,等吃完了飯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中山大學食堂的菜郝建平可是吃過,那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現在更是他記憶中的十幾年前,恐怕食堂的菜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郝建平笑着擺了擺手:“算了,乾脆咱們今天別到食堂去吃了,咱們到城隍廟去吃麻辣串吧。”
林雪燕微微躊躇了一下,隨即綻開了笑容,面向那幫同學們說道:“好呀,乾脆咱們今天就奢侈一把,到外面去嗨一頓,你們有沒有去的?大家一起呀。不過提前說好了呀,AA制,參加的舉手。”
一羣小姐妹十來個人,如果讓林雪燕請客的話她可負擔不起。林莫言的工資是不低,可是林莫言還贊助了那麼多的貧困學生,給林雪燕每個月的生活費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而已,如果請十來個姐妹海搓一頓,那麼剩下的日子她連白水饅頭都吃不上了。
一時之間紛紛亂亂,有舉手參加的,也有笑着說讓林雪燕自己帶着弟弟到外面吃的,郝建平呵呵一笑,剛要開口說‘我請客’,這時從他們這羣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雪燕,原來今天你們要聚餐呀,怎麼,這麼大的活動不通知一聲,大家都是同學,還搞什麼AA制呀,今天晚上我請客,請大家到樂園去,咱們同學好好的聚一聚。”
美好的時刻總會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這似乎已經成了慣例。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嘰嘰喳喳的女生們就跟午睡的麻雀一般,沒有了聲音。
在後世,每一個美女的身邊都會圍着一堆嗡嗡亂響的蒼蠅,時間雖然跨越了十幾年,但是人的本性卻不會有一絲的更改。
郝建平看了一眼林雪燕的臉色,陰着臉轉過了身。
在他們這一圈人的外面站着三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請客的話正是從一個頭上打的髮蠟能讓蒼蠅摔兩個跟頭的年輕人口中發出來的,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是三個人中挑頭的。
此時林雪燕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她捏着郝建平的手,捧着那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根本就連頭也沒有回,使勁的一拉郝建平:“我們走。”
說罷,仰着頭咯噔咯噔向前走去。【通知:本書已簽約,請大家放心收藏,踊躍投票,這本書是老肥的處女···作,老肥一定會精心構思,善始善終的。咳咳,貌似這句話有點語病,算了,就這樣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