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也被圓臉女孩剛纔不經意的挑撥激起了基本的生理反應,現在他只能用其他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可是那隻小手按在大腿上的感覺真的會讓人想入非非。
“坤哥,你說彭世文的目的是什麼?”郝建平翹起腦袋望着張坤問道。
郝建平還真猜不出彭世文到底有什麼目的,按照常理來說,國家對境外投資其中的幾個項目一直是持支持態度的,而帶有移民性質的境外投資一直是國家支持的重點項目,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投資申請會被卡了下來。
聽到郝建平如此鄭重的說正事兒了,張坤也不在嘻哈,他揮手屏退了服侍自己和郝建平的兩個女孩,雖然他的規矩大,也相信這些女孩們不會到處亂講話,但是,有一些話還是少一些人知道比較穩妥一些。
兩個女孩退下之後,張坤翻身坐了起來,緊了緊自己腰上圍着的浴巾,伸手拿起一旁放着的紅酒爲自己和郝建平添了一些,自己先喝了一口,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估計彭世文壓住你的這個申請並不是爲利,這個項目是個利國利民的好項目,而且陶書記也表明態度支持這個項目的實施,我估計彭世文是故意使一下絆子,主要是爲了向他的恩相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等到明年兩會之後,你這個項目自然就會解封,甚至還會得到彭世文的大力支持。如果他現在放水的話,也許會被人懷疑爲他態度不明,有一段時間他與陶書記之間有過一些交際,而且雙方之間相處的還算融洽。”
張坤口中的陶書記自然是現任中~央~書~記~處書記的陶德清,而他口中彭世文的那位恩相則是郝建平一直在關注,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他將會在這一屆兩會上被當選爲國家~主席的一號人物。
郝建平輕輕的點了點頭,他雖然對高層的動向非常關注。但是畢竟他屬於新貴,對於高層一些比較細膩的地方觸覺還沒有那麼靈敏,一些人與事之間內在的聯繫也並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也需要藉助張坤這個高層萬事通來了解一下情況。
郝建平是曾家的人,這一點是已經被高層公認的了,曾家旗幟鮮明的支持陶德清,那麼在大局未定之前,陶德清、曾家和郝建平就是一號人物暫時的政敵之一,作爲一號人物的追隨者,在兩會之前給政敵找點麻煩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對陶德清和曾家無從直接下手。但是郝建平卻拱手把機會送到了他的面前,對郝建平出手,對於陶德清的影響並不大,但是對於曾家卻一定會產生影響,或許彭世文也並沒有打算就此事獲取什麼顯著的成效,不過這是送到手邊的事情,順手拍打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無足輕重,但是最少也會對對方造成騷擾不是麼?而且就此也可以表明自己的立場。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郝建平和張坤兩個人就這樣圍着浴巾坐在浴池之旁,喝着紅酒聊了起來,倒也真是坦誠相對了,只不過是郝建平的話很少。主要是聽,只是偶爾的踩在關鍵的問題上插上兩句嘴,起到了一個引導的作用。
等到兩個人一瓶酒喝完的時候,郝建平對於彭世文爲什麼要在這件事兒上卡自己一下的動機也都明瞭於心了。他呵呵一笑,望着張坤說道:“他未必能夠如意。”
郝建平正爲鍾小妹過年沒人陪的事兒鬧心呢,一肚子的邪火沒有地方發泄。此時偏偏有人來找他的茬,他倒是有了一種久旱逢甘露的感覺。
感覺到郝建平的獸血沸騰,張坤終於不再那麼散漫了。
張坤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臉鄭重的望着郝建平說道:“建平,此事益靜不益動,反正移民的事兒也不急在一時,乾脆就等到兩會之後有什麼事兒再說,也許到那時候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張坤並不知道郝建平斷言陶德清在這一屆兩會之上會異軍突起成功登頂的事情,在外界,人們基本上已定確定了一二三號的人選,這是得到這方面共識的一個安排,已經經過了多方的角逐,可以說是不可扭轉的。
既然大局已定了,那麼稍稍退讓一步又有何妨,犯不着因爲這點小事兒跟彭家以及彭家所代表的龐大勢力頂牛。要知道,已經排定的未來十年國家的一號人物就是彭家所在派系這一代的靈魂人物,此時跟彭世文頂牛實在是不智之舉。
俗語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你郝建平一直強勢,那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爲自己樹立一個強敵吧?
郝建平微微一笑衝着張坤說道:“我記得老輩上有句話,出水纔看兩腳泥呢,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還只是一個未知數,誰勝誰負還都是兩可的事情。”
張坤輕輕的搖了搖頭:“建平,此時如果引發衝突的話,實在是不智之舉。”
他認爲郝建平一直強勢慣了,對小日本、對法國、對土耳其、對他所有的敵人都是如此,受不了自己被人卡脖子,他在極力勸說着郝建平,你現在面對的人並不是你可以用錢就能砸倒的人,政治,在有些時候是不會考慮經濟元素的,得失之間,甚至會做出顛覆大多數人想象的事情,根本就無從預料。
張坤只知道,郝建平如果在這個時候對這件事兒較真的話,有可能真的會引發中國政壇上的一次海嘯,而縱觀現今的形勢,引發這場海嘯實在是引火焚身,也許會遭到各方勢力的聯合牴觸,恐怕郝建平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被顛覆。
政府如果想要找你一家企業的麻煩,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任何一個理由都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那是在說有的人真的可以代表政府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如日中天的彭家和以彭家爲代表的龐大派系真的不能代表政府麼?
郝建平呵呵一笑站了起來,伸手甩掉圍在腰上的浴巾,邁步走進了波濤起伏的浴池,把自己沉浸在了碧波之中,仰身舒坦的躺在了根據人體力學設計好的凹槽裡面,閉着眼睛往自己的頭上撩了一捧水,淡淡的說道:“鹿死誰手還是一個未知數,現在就斷言結果未免言之過早,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存在着太多的變數,也許,兩個月之後會是一番新的天地也說不定呢。”
“你什麼意思?”張坤一擡腿把自己的雙腳也伸進了浴池裡面,緊緊的盯着郝建平問道。
這小子話裡有話,恐怕他是在運作一個大動作吧,作爲郝建平的把兄弟,他現在竟然感覺到自己也看不明白這個小子了。
郝建平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坤哥,安排我和彭世文見個面應該不難吧,時間地點由他定。”
張坤微微愣了一下,打消了繼續勸說郝建平的打算,下意識地問道:“你準備在什麼時候見他?”
郝建平雖然說時間地點由彭世文定,但是張坤還是下意識的問出你準備什麼時候見他這樣的話來,那豈不是說在張坤的心中,這個被人掐住脖子的郝建平卻是佔據着主動權的一方了麼?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
他一個白丁商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在堂堂的彭家之後,國家一位部級大員之上,這是不是有些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