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幾日過去,學校裡也沒有什麼事情,李飛陽難得的安靜生活了一段時間。
此時,李飛陽的幾部短篇小說已經有兩篇在《青年文學》上面發表。被學校裡的老師看到,又是一陣讚賞。
但也只是這樣,大家已經知道李飛陽已經是一個著名作家了,就算是寫一些短篇小說,發表在大型刊物上面也是應有之意。
李飛陽本來就善於創造奇蹟的人,如今有了這些成績,在同學們看來,其實不足爲怪。他們的老大要是沒有這點本事,怎麼會成爲他們的老大?
這一日,李飛陽正在上課的時候,教務處主任王新安來喊李飛陽;“飛陽,你來辦公室一下,外面有人找你。”
正在講課的語文老師停下講述,笑道:“飛陽,你現在比我們都要忙啊。”
全班學生一陣輕笑,對於李飛陽經常性的被學校叫出去談事情,這種情況,班裡的學生都已經習慣了。
還是在校長辦公室,校長馬德鍾正在和一個老人相對喝茶。
看見李飛陽進來了,馬德鍾站起來道:“黃社長,李飛陽來了。”
又對李飛陽說道:“飛陽,這是黃河文藝出版社的社長黃河流先生,你們認識一下。”
李飛陽急忙走到黃河流面前,鞠躬道:“黃伯伯好!我是李飛陽。”
黃河流走到李飛陽面前,緊緊握住李飛陽的手,說道:“好傢伙,飛陽你不是隻有十五歲嗎?怎麼個頭這麼高?我來之前就想,這麼天才的小作家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本來我以爲你應該是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鏡的中學生,沒想到現實中的你這麼英武雄壯,以你的體格,你不應該寫小說,你應該打籃球纔對,哈哈!”
李飛陽笑道:“我籃球打得也不錯,呵呵。”
黃河流中等個頭,一頭銀髮,他其實就是五十來歲,但是他的頭髮卻是全都白了。看起來根根銀白,煞是引人注目。
黃河流仔細打量了李飛陽幾眼,說道:“飛陽,你都已經成了我社的專欄作家了,但是我們都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孩子呢。我來之前,社裡的同事就說了,他們也都想見一見你這個天才小作家,但是條件不允許,因此交個了我一個任務,讓我拍幾張照片給他們看一下,也好讓他們見一下我們童話大王的風采,哈哈。”
馬德鍾說道:“這個臭小子,能有什麼風采?你們啊,也別把他想象的太好,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老這麼吹捧,這傢伙都知道東西南北了。”
黃河流擺手道:“馬校長,我不是吹捧他,而是事實如此。馬校長,這個學生你們學校如果不要,我這就給他在京城聯繫學校,保證讓他考上京都大學!要不您就放放手,讓我把這孩子帶回京城?”
馬德鍾笑道:“你想得美!飛陽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模範代表,甚至代表了我們整個唐城市區的形象,就是我放手,我們唐城市的同行們也不會同意!”
黃河流哈哈大笑:“你看,我就這麼一說,瞧你那緊張的樣子。”
馬德鍾嘿嘿笑道:“你要是有這麼一個學生,你也得緊張!”
黃河流理解的點點頭:“不錯,有這麼一個寶貝學生,確實得看緊了纔是。”
說笑了一陣,步入正題。
黃河流對李飛陽說道:“飛陽,我這次來,一是來見見你這個天才專欄作家,二呢,就是跟你商量一下關於你的童話改編和對外翻譯的事情。”
李飛陽道:“黃老師,您請說。”
黃河流說道:“天海美術廠的同志製作動畫片《葫蘆娃》的事情,我們早已經談好合作事宜了,這個咱們就不說了。但是,現在你的好多作品都非常適合改編成動畫片,美術廠就來向我們問詢一下改編的費用和作者本人的意見。還有就是,有幾家國外的兒童出版社非常看好你的童話作品,也想在他們國內翻譯出版,也要徵詢一下你的意見和建議。”
“國外要翻譯我的作品了麼?”
黃河流點頭道:“是的,他們很看好你的童話作品。”
李飛陽想了想道:“國家美術廠做動畫的事情,黃社長你們可以代我跟他們商談,但是對於改編權什麼的不能出讓,只能授予,而且必須有時間限定。費用方面也不能馬虎,該多少就是多少。我不是死要錢,而是用我的勞動成果來換取物質的報酬,這是應當應分之事。這點希望黃社長理解。”
黃河流笑道:“這點我可以保證,你的勞動成果必須要得到保障,這是我們文學創作者最基本的底線。不然,以後誰還能專心搞創作?那麼對於國外文學的翻譯你是怎麼想的?”
李飛陽說道;“翻譯可以,但是應是著作權千萬不能轉讓,而且任何形式的改編也必須得到我本人的授權才行。還有費用方面的問題,必須要向國際水平看齊,我擔心國內有些膝蓋軟的相關部門的負責人爲了討好洋人的歡心,故意壓低價格,屈膝奉迎所謂的洋大人。”
黃河流認真道:“你放心,我會爭取的。你所擔心的事情,之前發生了幾次,後來作者鬧了起來,引起國家的重視,相關人員已經被內部處理,現在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不會在發生了。”
李飛陽笑道:“那就沒問題了,這些事情就麻煩黃伯伯你們了。我的年紀還達不到行使律法條文的標準,這些利益方面的洽談,我就全權委託給黃河文藝了。你們可得多爲我爭取一點利益哦。”
黃河流笑道:“你是我們文藝社的專欄作家,可以說是我們社裡現在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樑。你的利益就是我們的利益,這一點你就放寬心吧。”
李飛陽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這個人就是損失一點點額外的費用,我都會心疼好半天的。";
馬德鍾笑道:“黃社長,你不要理會他,這傢伙就是一個鑽到錢眼裡面的的錢串子。”
一句話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黃河流好奇問李飛陽道:“著作權什麼的,你也很瞭解嗎?”
李飛陽笑道:“我就是稍微知道一點點,還是聽別人說的,不過能維護我的基本創作權利就行了。”
黃河流笑道:“知道這些基本的東西也就夠用了,我們國內,現在有許多作者根本就沒有維權意識,有些人辛苦十來年的作品一下子被別人廉價買斷,損失巨大,有苦說不出。那纔是真的鬱悶。”
李飛陽也笑道:“如今剛剛改革,西方的一些做事方式,我們國內的民衆還不太習慣,過幾年就好了。”
黃河流嘆道:“這幾年之內,就不知道損失了多少無辜業內人士的利益了!”
對這種問題,李飛陽也不好多說什麼。法律意識的淡薄,個人權益的缺少保護,是大漢國民衆的極大的短板,不經歷幾次慘重的教訓,他們是不會注重這些的。
將相關問題談妥,黃河流掏出相機,笑道:“飛陽,咱們來照幾張照片吧,編輯部的同事們都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呢。同時雜誌裡面的作家介紹頁面,也需要刊登你的照片。”
剛剛照完照片,事情算是完結。
馬德鍾引領黃河流去學校的小夥房吃飯,讓李飛陽也跟着作陪。
剛走出辦公室,王新安走了過來,“校長,有人來學校找飛陽同學。”
馬德鍾笑道:“好傢伙,飛陽,現在找你的人比找我的人還要多了。”
李飛陽笑道:“還不是校長你教育的好嘛。”
馬德鍾捋着鬍子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李飛陽問王新安:“王主任,是什麼人來找我?”
王新安神情有點古怪:“這次來找你的人是一個道人。”
“道人?”
李飛陽有點奇怪,問馬德鍾:“校長,咱們唐山附近有道觀嗎?”
馬德鍾也有點奇怪:“怎麼還有出家人來找你?咱們一起去看看?”
幾人邁步走向學校大門。
此時大門的門衛處,站了一個長鬚道袍的道士,此人身量中等,頭上挽着道髻,臉上掛着五縷長鬚,腿上面綁着綁腿。
看到李飛陽幾人到來,道人彎腰打了一個輯首:“貧道清風,敢問,哪位是李飛陽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