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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卻後牙一咬,當自己沒有發現這道光芒。
衝進來的月雲先是一愣,隨即狂喜,既然江寧沒有發現,那麼她乾脆藉此機會殺了她不就好了?到時候,就算師兄責備她,她也可以說自己是因爲收不住手!而且,這致命一招,她十次,總有七次失控,相信師兄會相信她的。
月雲的喜悅,下一秒,被一片樹葉打破。
“鈧--”
明明是一個植物的樹葉與劍相觸,卻有精鐵與精鐵相接的聲音響起,甚至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刺向江寧的劍,硬生生的偏了一個方向,虎口一麻,劍從手中脫離,飛射出去,銳利的劍,直接滑入柱子三寸,才停住,這比肉硬實的柱子,也被刺入了三寸,若刺入人的肉體,不用知道,定是穿身而過。
截一個血窟窿,想救活,也不可能
江寧猛地擡頭,犀利的眸子,射向月雲,卻一點也不慌亂,卻帶着噬血的殺意,她的血液,再次不可自己的沸騰了。
“月雲,別以爲我讓你,就讓你以爲我好欺負!”江寧冷話放出,隨即手一揮,十名暗衛出現,將月雲成團住。
月雲第一個想到的,這是她師兄給江寧的暗衛,那麼,真正的主人是師兄,師兄的人,怎麼可能會對她出手?所以對於十個高手包圍她,她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有些有恃無恐。
月雲還對那十個暗衛道:“綁了她,告訴師兄她使壞,要你們傷害我。”
惡人先告狀,都沒有她這樣的?簡直是把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沒有比她更貼切的,明明是她想借此殺江寧,卻反面過說江寧怎麼了她。
十個暗衛,聽到月雲這話,連眼神都不曾有一絲變化,彷彿他們不是活人,而是十個沒有生命的傀儡。
月雲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忙道:“你們不是師兄的暗衛嗎?”
十人,只待江寧示意,對於月雲,彷彿根本沒有看到。
月雲大急,心裡害怕,卻兇巴巴看向江寧,道:“你若敢傷害我,師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江寧挑眉,“放不放過又如何?你……侮辱我,傷害我,今天必須付出代價!否則……”
江寧心裡知道,她不可能真的殺月雲,只要阮君恆在,便不可能,剛纔,她還未說話時,她就感覺到黑暗中的人有動靜,然後當她說出這翻等方面後,那人後退的,顯然……
--這件事情,可以定義爲阮君恆在測試她嗎?
雖然在叫岸麼麼離開時,就預料到了阮君恆與月雲,可在知道真相時……心,還是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江寧一點點的封閉自己的心,直到現在,她才真正的對阮君恆失望,徹底的失望。
江寧緩緩閉上眼睛,擡手示意。
“江寧,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月雲大叫,見十人包圍處,有一個明顯比較鬆,立馬往那方向去,藉機往門外逃,卻不知道,那是江寧故意放出來的缺口。
江寧不想破壞房間裡的東西,到時候會很麻煩,諾大個攝政王府,沒有地方可以再讓她搬。
月雲才逃出房間,十人就又圍上來,剛纔那個顯得弱的,現在卻是最強悍的!她以爲這個角能突破,衝了才知道,她錯了,江寧是故意的。
“江寧!”月雲眸呲欲裂的大吼。
江寧跟着人走到門口,懶懶的,性感的靠在門旁,看着十人毆打月雲一人,剛開始,月雲還能見招拆招,後來,力不從心,漸漸的變成了被動,緊接着,時不時捱打,最後只有單方面的捱打,根本無力還手,她手裡的劍,還留在江寧的房間裡啊!若有武器,她的情況估計會好一些。
可惜沒有如果。
江寧伸伸手,示意後來的翠微去將房間時的劍取來。
改名爲翠微的千雪這幾天的態度也有些不一樣,時不時會露出憂容,很是奇怪。
翠微輕輕一拔,那劍就跟從水中拔出來似的,沒有一點阻力便將劍握在手中,走到江寧面前,雙手呈上。
江寧挑眉,何時千雪變得如此恭敬了?這可是與其他幾個暗衛不同的,其他人,都不會有任何疑問去做事,而千雪雖然也聽話做事,更多的卻是在攪合,比如說,之前那般,讓她離開攝政王府,突然變乖,能不引人懷疑嗎?
江寧拿過翠微交上的劍,比畫了下,看向月雲。
“把水月還給我!”月雲大叫。
江寧挑挑眉,做出要將劍丟給月雲的樣子。
月雲大喜,只要有劍在手,她還怕對付不了這十人?
月雲的態度,讓江寧察覺到異樣,她收手,把玩起這把二尺長劍來,然後發現劍身上有一個暗扭,按一下,劍中央就像被人抽了氣似的,變成了溥溥的一片。
“你在做什麼?!”捱打的月雲不忘對江寧大小聲。
江寧皺眉,示意那十人,打狠一些,不要給她說話的機會。
江寧伸手輕撫劍身,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自劍身上散發出來,她皺眉,細細的感應,然後就發現,她似乎有些能明白這把劍的意思!
劍,似有所感,發出“嗡”的銳利的聲音,劍身,在不須要人的內力情況下,變直,不過,依舊是溥片般,彷彿很興奮。
江寧挑眉,這可是一把好劍,只是不知道是誰,給劍設了這麼一個按扭,令劍無法保持自己的溥片樣子,顯然,月雲使用時,也是通過安扭才讓劍變指,若不然,似乎無法讓此劍聽話。
“這把劍……”江寧笑着對只能睜着眼看着自己的月雲道:“當你對我攻擊的賠償。”說完,手一甩,劍便纏繞到她細腰上,纏了兩圈,劍尖插入尖柄頂處的溥片縫隙中,就如雙層腰帶一般無二。
“我的劍!那是我的劍!師兄不會放過你的!一定會幫我拿回長劍!”月雲聲嘶力遏嘶吼,刺耳的聲音,令那些縮在自己房間裡計劃陰謀的人,都不由得後背一寒。
江寧對佔有月雲的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意,若阮君恆會替月雲拿回劍,那麼此時,不應該繼續躲在暗下才對。
“啊--”月雲大叫,發出悲鳴:“水有……”
腰間的劍,似有所感,鬆動了下,隨即又平靜無波。
江寧大爲神奇,伸手撫腰上的劍,意識到一個令她心驚的問題,之前,月雲表現得那麼厲害,正是因爲這把劍的關係?!可能嗎?不過就是一把劍,怎麼會有如此變態的能力?
腰間的劍,似乎感覺到江寧的不悅,震了震,就跟按摩椅的震動是一樣的,並沒有傷害江寧,反而帶按摩的感覺,很是舒服。
“舒服,”江寧笑了,果真是個好東西,下次遇見師父,她得問一句才行。
暗中的阮君恆,原是想讓江寧解氣,卻不曾想,竟然看見江寧如此甜美的一美,瞬間,心中彷彿被電到,一陣悸動,隨即就是狂涌而來的欲丶望,看着江寧的身形,變得火熱。
江寧的腰好細,二尺劍也不過七十釐米不到,卻在她腰上圍了兩圈,可見腰細,想到那細腰,再想到那淹沒理智的快丶感,阮君恆差點當場把持不住,便要撲出去,強抱了江寧,最後,他強大的意志,將心裡的火氣壓抑下來。
那火熱的眸光,就連傻子都能察覺出來,更何況是五官敏銳的江寧呢?只是她選擇當自己沒注意到。
月雲絕望的閉上眼,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
江寧這才示意十個暗衛停手。
“將她丟出攝政王府!”江寧知道這裡是攝政王府,是阮君恆的地盤,而她要丟的是他的師妹。那又如何?他想撿,大不了讓他撿,丟,她肯定是要丟!
阮君恆身旁出現的人,向前邁了一大步,卻讓阮君恆攔住了。
“師兄,這樣不好吧?”阮君恆的另一個師弟尤一憂心道。【作者前文其實提過這人的名字,作者自己忘了,重新取一下,抱歉啦,這次將他們名字記本字上了,不會再換來換去】
阮君恆嘴角有些冷的勾起。
在月雲提出測試江寧時,他可沒有同意,可是月雲完全不顧忌他的意思,自顧自的衝過來,信誓旦旦的說:“我會證明給你看!”若他沒有尾隨追來,出手及時,只怕寧兒早就成劍下魂,受一些懲罰,理所當然。
“可她畢竟是……”尤一有些說不下去,這個,還真不好放在口中說,月雲是阮君恆的……一想到此,尤一額頭就開始冒汗,傷不起。
“你以爲我爲什麼會縱容她?”阮君恆不答反問。
尤一明白了,只是畢竟,那也是他的師妹,不能真的不顧,於是示意秋水,去府外撿人,就不要再送進府內了。
“那水月……”指的是被江寧系在腰上的劍。
“那本來是我之物,”阮君恆完全不在意江寧搶東西的行爲。
話雖然只是幾個字,尤一明白了,那把劍,就歸江寧所有,他們都不得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