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劉煜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知道是有人來了,而且是個絕對的高手,但劉煜雙手重疊腹前,姿勢依然不變,只是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在劉煜眼前,有一個人正自城頭上有若鬼魅似的飄下來,那模樣有些恐怖,像是一個屈死的冤魂,又像是一個死不瞑目的殭屍。輕輕地落地後,那人緩緩的向前移了過來,他的臉孔似是才自地獄中轉回了人世般的冷厲,沒有一丁點活人的味道,在這種血流滿地、屍首橫躺的地方,更增其恐怖氣氛”。
看着他蒼老而冷厲的面容,枯瘦而有力的雙手,擎在身後的丈五鋼槍,再加上他那不遜於自己的功力,劉煜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槍王童淵?”
疑是槍王童淵的人一直盯着劉煜看,沉默了一會,語聲有如來自九幽之境,空洞而飄渺,宛似山谷中不見人影的迴音:“劉煜,你還是帶兵離開吧!老夫不想把你留在這裡……”
劉煜忍不住有些好笑,怎麼這些個宗師級的地階高手一個比一個自大啊?嗯,可能王越沒有跟他說起過和自己動手的經過,否則他絕對不可能這麼託大的!“嘿,即使你真是槍王童淵,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童淵冷冷的瞧着劉煜,幽幽的道:“不必徒逞口舌之利,槍王想殺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夠再活下去。”
劉煜“噗哧”笑了起來,淡淡的道:“今天之後,我想你就不會再說這句話了!”
童淵冷哼了一聲。單手一翻,他成名數十年的“勾魂槍”已握在手中。猝然點戳向劉煜的咽候,出手極是狠辣。
劉煜淡淡一笑。右臂伸縮之間,已將戮來的勾魂槍盪開。
童淵臉色寒如冬霜,厲烈的一笑,道:“好,今天老夫就來會會‘天下第一劍’有什麼大不了的能耐!”“耐”字自他舌尖中迸出,連環十九槍已連成一串飛擊而來,摟頭蓋臉直刺向劉煜。
劉煜暴叱一聲,倚天劍斜砍倏回,身軀猝轉。童淵的攻勢在落空下被逼退五步,硬生生將他逼退出去。
童淵倏進倏退,千折百回的攻打中游移飄浮,姿勢美妙而出手狠辣的反覆縱橫,絕式滔滔如長江大河,澎湃洶涌!
劉煜原本澄澈的雙目,倏而閃射着金蛇電火似的精芒,與和曹純等人打鬥時的神韻完全不同,要兇狠的多。厲烈的多,威猛的多!
彷彿是兩片落葉在狂風中旋舞,又宛如二條有影無實的幽靈在追逐奔嘯,看不清他們的身影。也看不出他們的面孔。在觀衆呼吸的瞬間,三十餘招一溜而過,快得似天際的流星一閃。
劉煜狂笑一聲。倚天劍一閃,攻勢倏出。招招相連,式式銜接。罡烈的勁風呼蕩縱橫,澎湃回激,在空間織成千百條勁道,交舞成渾厚的氣流,濃烈極了,威猛極了。
童淵的勾魂槍倏起倏落,忽上忽下,一會點,一會戳,像只毒蛇在飛旋織舞,在空中流轉,無休無止。
極快的,兩人又已較鬥了五十招左右,招式越來越快,攻擊越來越狠,左奔有挪,前翻後躍,穿插大奔掠,快捷絕倫!雙方的招式快得叫旁觀的人目不暇給,喘不過氣來。
劉煜語意痛快的大叫道:“好!好久沒有遇見種這種狠辣的對手了,本王今天一定好好陪閣下玩玩。”
童淵根本不搭理劉煜,濃眉突削,右袖倏揮,人已到了劉煜身側,勾魂槍斜點向劉煜的雙腿,那等快法,簡直超出了“人”的所有潛力。
偏身,劉煜猛的暴旋,也不見伸手作勢,倚天劍已經削向童淵的臉面!瞬息間,童淵就像隨着空氣飛舞一樣,整個人在半空裡滴溜溜的旋轉起來,他雙袖兜風呼呼振揚,有如肋生羽翼,勾魂槍伸縮如電,令人目眩神迷,防不勝防!
如今,劉煜已經知道槍王童淵的名聲所繫,確非虛傳。雖然他二十年不曾出手,甚至有傳言說他走火入魔功力大減,但現在看來,他的功力卻不退反進,單以劉煜現階段的武功要想贏得勝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童淵的勾魂槍在他的精湛功力操縱下,發揮了難以想像的威力,面對此等天下最強的高手之一,劉煜當然不敢有絲毫狂妄疏忽,謹慎得連眼皮子都不敢多眨一下。劉煜十分清楚,強者相搏,只需有一丁點錯失,即可能釀成千古之恨!他不想依靠他的諸多金手指來獲取勝利,他只想憑藉他對武學的理解,“堂堂正正”的打敗這曾經號稱天階之下無敵手的宗師!
倚天劍在劉煜手上流爍不息,泛着股股的冷焰,以人們瞳孔所不及追攝的快速旋閃飛揚,縱橫飛舞,那冷清清,明爛爛的銀光光尾,已經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弧圈,彷彿千百個大圓在交疊,一溜又一溜的流虹,無數條毫光在織連。
童淵的身手也越來越快,勾魂槍往返掃拍點刺,風聲呼呼,勁力澎湃,似巨浪漫空,狂颼橫拂,甚至連他的人影也看不真切。
鬥殺間,劉煜的行動宛如是一片飄忽的風,只是那麼一晃,整個身體業已凌空,在半空飛快翻滾,一個空心跟斗緊接着另一個空心跟斗,竟然一口氣懸虛做了三十次翻滾,然後有若一朵雲般騰飛而下。
童淵的勾魂槍的所有攻勢,全部帶着呼轟罡力,差着一線的掠過劉煜的身側,統統落空。
劉煜立刻展開反攻,似飛鴻來自九天,那紫色的王袍膨脹旋舞,長射而至,手中銀芒如曳,璀璨眼目,劃破空氣,響起尖銳的嘯聲,那嘯聲像是鬼哭,“嗖嗖嗖”……
暴叱如雷,童淵釘立原地不動,勾魂槍猛揮。旁人眼裡僅只看見他這一個動作,其實。他已經刺出了二十一槍!童淵的勾魂槍,含有至精的內家真氣。可以碎石洞甲,威勢之大,彌足驚人,當今之世,練到他這種程度的人,恐怕也就一二人之想……
童淵以一種奇特的回步法急速騰挪,只見銀蛇也似的電閃一溜溜擦過他的身邊,倏現又滅,倏滅又現。串連成一條條的光帶,彷彿流星的曳尾在交相穿織,明亮爍耀,令人目不暇接。
鬥場中人影在飛,在閃,在轉,在奔,看不出誰追誰,也看不出誰迫誰。空氣是寂靜的。不,是凝凍的,生澀的,也是血腥與顫慄的。隱隱的,有嘯聲,宛似一頭受傷的野獸在悽號。
兩個人幻成了兩條淡濛濛的煙霧。而煙霧又融隱在瀰漫的塵灰裡,只見銀亮的寒光在以驚人的快速掠射。雄渾的功力在呼號着衝激,雙方的出手換招。攻拒挪移,早就不是大家所能看得清楚的。
驀然間,鬥場中響起一片隱隱滾動的風雷之聲,幾乎不分先後,一串尖銳淒厲的兵刃破空長嘯也跟着揚起,這兩種驚叫聲音合在一起,簡直就能撕裂人們的耳膜,將人們的神智全部瓦解了。
孫尚香頓時色變,脫口驚叫道:“童淵在拼命了……”雖然在經過了王越一戰後,她已經對劉煜具有了絕對的信心,不過,看到這種激烈的場面,仍然禁不住心驚肉跳!
童淵的勾魂槍像是鐵杵似的勁力,呼呼轟轟的挾着雷霆之威,掃蕩點擊,一波接一波,一輪跟一輪,串連續合,不止不息。而劉煜銀蛇似的光芒則宛如極西的流電,帶着森森的寒氣,穿射縱橫,幻起無際的光圈、光弧,又灑出千奇百怪的光條、光影。
一時之間,天地之間,似乎在剎那裡全被這些東西所充斥了。快得不容有人們眨眼,童淵狂吼着打着旋轉自戰鬥中連連翻出,每一旋轉,由於身體轉動,便濺灑起一輪一輪的鮮血。
仔細一看,他的胸前、小腹、雙腿,包括面孔,竟佈滿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痕,猩紅的皮肉全部鼓擠着倒翻向外。童淵那淒厲可怖的形狀,加上他原本冷峻,滿是皺紋的面孔,煞是驚人,慘不忍睹!
就在童淵旋出圈子的一剎,劉煜也倒弓着背,一連退了七大步,身上的紫色蟒袍更是碎裂的不復原樣。
戰場之上,曹劉雙方,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在躺在地上微微抽搐的童淵身上。看着他的血液漸漸滲透地面,看着他的身體漸漸沉寂。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個武者的神話破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神話,一個包含着無數鮮血和殺戮的神話。而這個神話就是劉煜!
劉煜注意到,此刻,城頭上曹軍的眼神已經在童淵落敗身死後,由原來的驚恐變爲絕望。就在這時,一陣喊殺聲從成都城內傳來。劉煜微微一愣,接着便恍然,這一定是劉煜方暗棋在趁機譁變反戈了!那個領頭的人物,倒是一個懂得把握時機的聰明人!
在劉煜的揮手示意下,劉煜軍將士都做好了進攻的準備。而城內的曹軍,卻似乎有些驚惶失措。不一會兒,城門大開,劉煜振聲大吼:“全軍跟本王來,奪下成都城!”
“奪下成都城,奪下成都城”。震天的喊聲令劉煜軍士氣大振,而反觀曹軍將士,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須臾之間,衝進城門的劉煜軍和緊急向此處調集的曹軍已經混戰成了一團,只見刀賽雪,勢如虹,殺氣騰騰,驚天地而泣鬼神!雖然有人已負傷更或死亡,但兩方面的人誰都沒有在意,仍勇猛無比,狠力拼殺!
太史慈手中一根點鋼槍,力敵曹軍三個將領。而好戰如狂的許褚,更是獨挑了曹操方面的五個高手。至於孫尚香和馬文鶯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一人挑兩對手!
劉煜這一邊,不但兵多,而且將廣,曹軍方面就顯然差多了。不過他們一來佔着地利,二來此刻劉煜軍還沒有全數進城,所以一時之間,他們倒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就在劉煜暗自感嘆有着“蓉城”“錦城”之稱的成都城今天會變成血殺修羅場時,一個非常清朗而冷厲的聲音驀然響起:“五絕衛,併肩子去把劉煜宰了!”
劉煜向語聲傳來之處飛快一瞥。赫然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站在遠處,正對他的護身五人吼着。一看那人的模樣。劉煜就認出了此人正是四大公子中的“落雁公子”曹昂。因爲這人曾經是甄宓的追求者,所以劉煜手上有他的圖文資料。對於“情敵”。劉煜是非常重視的!
當曹昂那“了”字音落之際,人影倏閃,所謂的“五絕衛”已自左右衝上夾擊,寒光映日,兵刃紛紛像潮水般向劉煜圍攻而至!就在當面兩人的兵器尚差兩分觸及劉煜的倚天劍之際,鋒利的倚天劍已如怪蛇般倏而閃縮,徑向他們的咽喉刺去!
當面的兩人完全沒有時間看清一切,已被這突來的倚天劍逼得狼狽的翻出七步之外!劉煜身形閃晃如雷縱電馳,劍光上下翻飛。幾招之下,已將五絕衛逼得連連倒退,手忙腳亂!
雖說五絕衛是曹昂的貼身護衛,都是相當高強的人物,但他們過於自大,以爲即使兩三人聯手奈何不了劉煜,可合五人之力卻應該輕而易舉的拿下劉煜。他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手,也太低估了劉煜。所以一上來,即露出破綻。落得個全無還手之力的局面!
劉煜目光冷峻,沒有一丁點情感存在,手中倚天劍再次長掠之下,驀而圈回。匹練過處,有兩名偷襲的曹軍士兵已被攔腰斬死在地!就在劉煜倚天劍上的血滴甫灑落之際,兩股白光已似箭般交叉絞到。來勢之急、之猛、之狠,可謂至極!
“當”的一片震響。巧妙無比的擋開了正自後面追到的那兩道飛箭般的白光。劉煜腳尖在地上急旋,已輕靈的轉過身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三角形的面孔,長髮迎風飄拂,不見瀟灑,只得鬼氣!
劉煜冷冷一笑,反臂架開了另外一個劍士猛攻而至的長劍,猝然右掠七尺,劍尖自三角臉的腹下劃過,在他捂腹長號裡,劉煜又如疾風般連連擋出了那位劍士的九次猛擊!
又是兩次迴旋,一度長劍,劉煜露齒一笑,道:“來者通名。”
那劍士長劍揮霍如電,寒光白芒,彷彿風起雲涌,又似流虹飛織,一口氣劈出十三劍後,他不甘示弱,寒森森的道:“記住我五絕衛之劍絕史阿的名字,因爲你將因我而永世不得超生!”他的語尾尚未收住,長劍似帶般纏卷而出,同一時間,另外一絕衛的穿心槍已猝然飛來,響着一片沙沙的響聲,驚心動魄,而又力道沉雄的同時襲向劉煜全身上中下三盤。
劉煜一點也不驚慌,倚天劍上下點戮,左右削截,連串的光影劃裂空氣,猛悍而辛辣的刺向使用穿心槍的大約名爲“槍絕”的衛士。史阿臨時變招,劍速竟然突然變快。劉煜估摸着,如果堅持一劍斃掉槍絕的話,恐怕他的衣服就要更見破爛了!
顧及面子,劉煜不得不收劍回防。倚天劍像遨遊在九天的神龍,狂翻疾舞,連片的光芒擴展中,史阿的利劍已被斜蕩而出。劉煜嘴中“嘖”了一聲,大笑道:“好個五絕衛,好個史阿,五人中你最行,只怕會死得更快,天忌英才……”
在語聲傳揚裡,劉煜人形如魅般飄掠出來,手起劍落,只在人們的呼吸間,又被劉煜一路削刺倒十五人,替好幾個劉煜軍將士解決了對手!
雙眸環視,劉煜發現孫尚香和馬文鶯正有些吃力的陷入層層包圍圈中,數十名凶神惡煞似的曹軍士兵在周遭往回圍攻,遮天蒙地的刀光劍影,好不驚人!這兩個小妮子,居然不配合大隊人馬的行動,難道想當孤單英雌麼?
孫尚香的劍術高明,馬文鶯的槍術也很厲害,再加上她倆身法靈活而狡鑽,雖然一時之間這兩位美豔的女子有些招架不住,但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太史慈的點鋼槍閃擊流燦,凌厲無比,衝起如飛虹,翻轉似龍騰,銀芒彈溢,令人目眩神迷,真不愧是劉煜軍的一名猛將,可謂當着披靡。而許褚就更不用說了,刀勢沉雄威猛,快捷犀利。與之敵對者。絕對逃不開一刀兩斷的下場!
再看其他地方,人聲叱喝。呼喊不絕,刀光劍影。閃耀生輝,雙方的拚殺充滿了血腥。
劉煜的倚天劍一顫一動,一道渾厚的光牆已驀然築起,“噹噹”連響,三柄兵刃被震起老高,微微一閃,劉煜已飛身而起,在空中猝而轉側,又將追來的史阿的攻勢逼退。
在一輪如極光電火的快攻中。劉煜再度殺退剩下的四名絕衛,接着,有如一顆星,優美的落向孫尚香和馬文鶯的身旁。
此時,馬文鶯正架開了兩柄單刀,全身一縮,又巧妙的躲過了一名大漢劈來的三鞭,但另外還有一隻花槍,卻已泛着精亮的光芒刺向她的背後。
就在那隻花槍隔着馬文鶯的背部尚有三寸之際。便彷彿忽然問所有空氣都凝結了一般,再也刺不進去劉煜強而有力的手掌,正緊緊的抓在槍桿之上,任憑使槍者有撼山之力亦動彈不得。
持槍的曹軍將領是個黑臉的大漢。他急忙轉首瞧去,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是什麼人,劉煜抓槍的手掌已倏而拾起。正好打在大漢的胸口上,那壯碩的大漢。像朵棉花似的一個跟斗翻跌出五步之外,撲地無命!
馬文鶯目光迴轉。正好看見那隻槍在其身後落下,而劉煜也對她露齒一笑。誰知她不但不感恩,反而還沒好氣的白了劉煜一眼,然後挺槍攻向偷襲孫尚香的一個曹軍高手。
劉煜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的背影,特別注目的是她那雙已經完全紅透了的小耳朵。
五絕衛除了死亡的三角臉外,其他四人見劉煜遊鬥之餘,還有餘力對付其它曹軍將士,不由氣得齊吼一聲,一鬨圍了過來。
劉煜手中倚天劍趁勢前遞,劍刃一抖一顫,已準確無比的撥開史阿的長劍,一個大旋轉,右腿飛起,三名近身的曹軍士兵口中血如泉涌,慘號着栽倒塵埃。
槍絕風似的舞槍攻來,劉煜不以爲意的笑笑,倚天劍如蛇似的黏上了對方的兵器,又猝然順着滑溜的穿心槍削下。槍絕的面孔一變,亡命似的抽槍後躍,趁着這個空隙,倚天劍微一伸縮,像煞蛇信吞吐,又自三名曹軍士兵的目眶中穿進拔出,連帶出一片血漿殘珠。
此時的孫尚香也注意到了劉煜,她長劍隔開了兩件兵器,有些寒悚的叫道:“夫君,怎麼對方人這麼多……我……我殺得有些手軟了……”
劉煜淡淡一笑,一邊回擋前攻,一邊說道:“你不是常常抱怨沒有架打麼?怎麼真個兒動起手來,你又手軟啦?”
孫尚香一邊和馬文鶯互爲犄角,一邊嬌嗔道:“人家只是喜歡和高手較量,又沒說喜歡殺人……”
倚天劍如雲河羣星,點點灑灑,一口氣逼開了周遭的圍攻,劉煜口中低促的道:“放心,香兒,再用不了多少,我們就贏了……”
聽見了他們對話的史阿,陰冷的一笑,道:“好個自大的匹夫,今日定要叫你二人同下地獄,再做一對同命鴛鴦!”
他的話讓孫尚香很是不滿的冷冷一哼,可是因爲身邊的敵人太多,騰不出手去教訓他,只得嬌喝道:“夫君,別玩兒了,快點殺了那個嘴碎的小子……”
“謹遵夫人之命……”劉煜調笑似的的應了一聲,狂濤般連出二十一招,道:“你自己小心,人多,有時我顧不到你。”
孫尚香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一劍刺死了兩個士兵,急促的道:“你不用擔心,我和文鶯尚能應付得了……”
微微一笑,劉煜雙腿連續翻飛踢去,五名曹軍士兵滿口鮮血的倒栽出七尺之外。極爲快速的,槍絕露着猙獰的殺氣,一個箭步衝上來,挺槍便刺!
劉煜厲叱半聲,回身攔截,他的腳步才移動,一股如帶似的白光已霍然捲到,寒氣襲人。劉煜驀然倒向地面,身驅一旋,宛如一個大輪盤般轉動起來。偷襲之人正是史阿。他狂笑一聲,劍光如雪般紛紛飄落,招招式式,俱是襲向劉煜各處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