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家事

回到學校,沈旭躍帶給趙明月一個勁爆的消息:沈啓學好像談對象了。請加經|典|書友新羣9494-7767

趙明月吃了一驚:“這麼快?那姑娘是誰,做什麼的?”

沈旭躍說:“其實我大哥他還沒跟我承認,我春節的時候不是在他那麼,他休了五天假,說是陪我過節,領着我去廣州了。我以爲他就是去做複檢的,結果好像是去看人的。”

趙明月說:“看誰啊?”

“南方醫院的一個女大夫,廣州人。聽我哥說,他之前在醫院住院的時候認識的,那個女大夫很照顧他。我看得出來那個女大夫挺欣賞我哥的,我哥也說那姑娘在追求他,不過他還沒想好是不是要跟她談。”沈旭躍說。

趙明月笑了起來:“這意思是說,大哥要找個廣東人?”她想起大部分廣東人說普通話的感覺,因爲語系發音的問題,說普通話時舌頭似乎永遠都捋不直,要是和一口北方話的沈母對話,那將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沈旭躍說:“我哥沒承認。我覺得□□不離十了,沒確定還跑去找人幹什麼,這不是他的風格。我見過那姑娘,有點黑,但是人非常溫柔,性格很好,不錯。”

趙明月也點頭:“廣東姑娘好啊,都很溫柔,賢妻良母的典範。不過人家基本不外嫁,以後大哥就留在廣州軍區了?”

“這也是個問題,我爸是想在他退休之前,讓我哥回北京來。”

趙明月眨眼:“他不是海軍嗎,可是北京沒海啊?”

沈旭躍用手指點她的額頭:“哈哈,北京怎麼沒海,什剎海、中南海、北海、後海,都是海。開個玩笑,北京是總軍區,哪個軍種這兒都有。海軍司令部難道是虛設的?”

“原來如此。”趙明月點頭,對於部隊的事,她知之甚少。

沈旭躍說:“我大哥去年軍演中救人立功了,今年應該會升到正營級。他自己想在地方上多鍛鍊幾年,不過我父母的想法還是讓他回北京來。”

“他要是回來,跟那個廣東姑娘不是又沒戲了?”

“如果他們能確定在一起,也沒有關係,結婚後我嫂子可以跟着調回北京。”

趙明月點頭,不過想到廣東姑娘從溫暖的南方來到這天寒地凍的北京,不知道受得了不。

沈旭躍又說:“這些暫時都不確定,我也沒跟我媽說我哥找對象的事,讓他自己去解釋去。”

趙明月想起毛劍蘭來,便覺得有些遺憾,到底還是沒有緣分啊。不知道沈大哥找了個跟自己完全沒有瓜葛的外地人,沈母的態度會不會好轉一些。

趙明月再看到毛劍蘭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愧疚,她至今似乎都沒緩過來,本來人就不怎麼開朗,現在人更加沉默寡言了。男人對感情的事總是比女人更看得開一些,你瞧,沈啓學不就很快開啓一段新的感情了嗎。可是毛劍蘭卻毫無動靜,追求她的男同學不是沒有,都被她給拒絕了。宿舍的姐妹們也勸過,說忘掉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另一個人,毛劍蘭說暫時不想談戀愛,還是踏踏實實學習,畢業以後再說吧。

趙明月想起來,他們很快也要畢業了,只剩一年多時間了,畢了業後,應該會留在北京吧,到時候可能就要結婚生子了。想到結婚生子,趙明月有些期待,她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像京京一樣調皮可愛,她可以見證他一點點長大,仔細觀察他的每一點變化,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五一勞動節放假,趙明月跟着沈旭躍回去看望他的父母。沈馥郁一家子都在孃家,自從上次沈母摔傷之後,母女的關係也得到了緩和,不管怎樣,還是家人最好,孤苦無助的時候,家人會給予最無私的關懷和照顧。

他倆到的時候,大家正在討論一件事,就是楊茂林辭職下海的事。楊茂林想開車,正好他知道有個人在招司機,他想辭了工作去給人開車。

大家各抒己見,沈父說:“你要是辭了工作,那就是幹個體戶了,個體戶都是自負盈虧,以後想回單位上班都不行了。”

楊茂林說:“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我在工廠幹活,一個月賺二十三塊錢,連老婆孩子都養不活。我們總不能老租人家的房子,我得自己買房子,給馥郁和京京一個家。我給人開車,剛去他就給我開四十塊一個月,以後還會漲。等我賺到錢,我就自己買一輛車跑運輸。”

沈母說:“幹個體戶賺的是多,但是開車不安全,冒着生命危險。你經常在外面跑,家裡就剩老婆孩子,萬一有點什麼事,連個可指望的人都沒有。”

沈馥郁對楊茂林是絕對支持的,她知道丈夫憋很久了,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她怎麼能夠不支持:“媽,我也沒什麼,京京跟着我在學校,我照顧得過來的。再說不是還有你們呢嗎,讓茂林去吧,只要他小心謹慎一點,就不會有事的。”

楊茂林看着妻子的眼神那是相當的熾熱,臉膛上泛着興奮的紅暈:“對,爸媽,你們放心,我會很謹慎的。”

沈旭躍和趙明月坐在一旁,安靜地聽他們說着,沈旭躍問:“姐夫,你幫人開車主要拉什麼?”

楊茂林說:“我幫忙開的是大卡車,經常跑山東和河北一些地方,拉農副產品到北京來,然後又拉着北京工廠生產的東西到外地去。”

沈旭躍意外地問:“那車是私人的,不是國營單位的車?”

楊茂林點頭說:“是私人的,他原本也是在單位上着班,後來籌錢買了一輛貨車,自己跑運輸。開始是和他小舅子一起開的,小舅子跑了幾個月,就自己籌錢買車去了。他一個人跑着太辛苦,也不太安全,便想招一個會開車的司機跟車。我想啊,他小舅子那麼快就自己單幹了,我給他幹兩年,肯定也能單幹,自己買車做買賣。到時候我就能在北京買房了。”他說到這裡,兩眼放着希望的光芒。

趙明月發現,原來有想法的人還很不少啊。沈父說:“你想要開車,我們給你想個辦法,看哪家單位招司機,到時候推薦你過去?”

楊茂林搖頭:“爸,我的目的是爲了以後自己也做買賣,而不僅僅是開車。”

沈馥郁扭着手說:“其實我在想,能不能給茂林籌錢買個車,我們一開始就給自己做,等以後賺了錢,會還給家裡的。”

沈旭躍擺手說:“其實姐夫跟着別人一起去跑車挺好的,起碼先可以熟悉線路和操作模式,這樣先積累經驗,以後自己單幹就挺好的。”

只有沈母在嘆息:“你從單位出來了,以後退休可咋辦,國家是不管的了。”

楊茂林說:“媽,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我自己能掙錢了,就能留着錢以後養老。”

趙明月心想,這個完全不必擔心,單位都可以代繳養老金,不過所有的都得自己出。

“將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你說去做生意賺錢,也不知道能不能賺得到。”沈母還是憂心忡忡。

趙明月說:“伯母,姐夫他可以辦理停薪留職啊,就是不上班,不領工資,但是可以記工齡的,自己繳納各種保險,等到了退休的年齡,也是可以領退休金的。”她其實挺支持楊茂林的想法,有膽色和闖勁。

趙明月說的這個停薪留職的政策,是八十年代興起的一種勞動合同,現在大家都還不太熟悉。沈母聽見趙明月這麼一說:“真的嗎?有這個政策了?”說着將臉轉向丈夫。

沈父說:“我又不管工業這塊,你們自己去查一下,如果可以這樣辦,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沈旭躍看着趙明月:“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趙明月說:“聽我的同學提起的。”

楊茂林和沈馥郁聽說有這個政策,簡直喜出望外,如果真能那樣,就不擔心以後的事了。

最後沈父說:“現在國家的政策放寬了,經濟正在蓬勃發展,賺錢的機會也更多了,要切記不能急功近利,尤其不能投機倒把、損人利己,少走彎路。”這話就等於是同意了。

沈馥郁趕緊推了一把丈夫,兩口子齊聲說:“謝謝爸的支持。”

沈旭躍問趙明月:“你覺得我姐夫這想法咋樣?”

“挺好的。”趙明月說。

“我覺得也是,咱們國家的運輸這一塊相當的薄弱,南方的東西很多都到不了北方,北方的東西也去不了南方。我們上次去太行山,那裡的老鄉不是一輩子都沒見過橘子長啥樣。”

趙明月也點頭說:“可別說,我們村有多少人沒見過蘋果長啥樣啊。”

沈旭躍嘆息着說:“國家的發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聽說美國那邊,現在基本上都是家家戶戶都有小車了,我們這邊連個拖拉機都少見,這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的,一定要急起直追才行。”

“已經改革開放了,很快就會發展起來了。”趙明月說。

日子如白駒過隙,馬上就是暑假了。趙明月還有一年畢業,她三哥趙明朗唸的是專科,已經畢業了,分配在縣中醫院,算是他們家第一個吃國家糧的。

趙明月的父母都鬆了口氣,眉頭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覺得生活特別有盼頭,每天干活都感覺到特別有勁兒。家裡那兩畝責任田被侍弄得整整齊齊的,茶園自己照顧不來那麼多,只留了一畝,另外的平均分給了兩個大兒子。

村裡的茶葉加工廠做得還不錯,趙明亮被安排去跑銷售,因爲他念過初中,人又夠靈活,又年輕力壯,正是村裡需要的人手。這事讓趙明月大嫂覺得非常揚眉吐氣,家裡平白多了一份收入,還是這麼體面的事,真是羨慕死旁人。

二嫂本來就覺得自己被大哥大嫂壓着,這下子更翻不了身了,心裡別提多憋屈了。她去找公婆,想要讓他們把自己丈夫也安排進茶廠去做事,別的做不了,製茶還是會的吧。

趙順生和胡年春覺得特別爲難,這事是村裡安排的,當初爲了公平起見,每一大家子選一個人,茶廠的工作量有限,需要的人就只那麼多,不能保證誰都進去。二嫂就覺得這肯定是公婆偏袒大哥,不然爲什麼非要讓趙明亮去跑銷路,而不是安排她家明輝去製茶。

趙順生左右爲難,去找了一次村主任,問能不能把明輝也安排進茶廠。主任是個脾氣比較耿直的人,原則性非常強:“這件事不能例外,我們村委會挑人,都是儘量公平公正,你們要是想讓明輝來茶廠上班,那明亮就不能來了。你們家明月早就說了,一定要公平,我這是在儘量做到公平啊。”

趙順生說:“當初你們也沒問過我們啊,你就直接定了,現在弄得兄弟倆生矛盾,哎!”要是早說了,讓他們兄弟倆公平競爭,這樣就少很多閒話了。

村主任說:“我們選明亮,那是因爲村裡需要他這樣的人,像他這樣能說會道、思想活泛又讀過書的人很少,這也是沒得辦法啊。”

趙順生嘆了口氣:“那你說咋辦,不能再通融一下了?”

村主任說:“暫時只能這樣了,等明年看銷路能不能擴大一些,到時候我們再從別的村收購茶青,這樣需要製茶的人就多了,我們到時候再給安排吧。”

趙明月聽說這個安排時,就知道家裡肯定要生矛盾,雖然都是自己的親哥,但是對於兩個哥哥來說,他們已經不再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了,他們倆之間隔着兩個女人,還有兩個小家,各自都在爲自己打算。趙明月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誰都不行,得一碗水端平。

所以一放暑假,她就直接回家來了,沒辦法,她得想法子爲家裡解決矛盾。二嫂一見到趙明月,就拉着她抹眼淚訴苦,說自己家裡本來就比大哥家困難,現在村裡幹部挑人,還就挑了大哥,一點都不考慮她家的實際情況,這不是讓好的更好,差的更差嗎。

趙明月也覺得很爲難,當初她爲了保證公平,纔沒有徇私情讓村幹部安排自己的兩個兄長去茶廠。人家確實是本着公平的原則來安排的,安排下去之後,有人不滿是肯定的,但這是發展的初級階段,這個過程大家必須要接受啊。

趙明月說:“二嫂,二哥的事我確實幫不上忙,不能重新安排了。要不我給你安排一個事吧,可能賺得不多,但好歹也有點收入,看你願不願意做。”

二嫂聽說小妹要給自己安排活做,趕緊抹乾了眼淚:“好,你說,我肯定做。”

“我在北京學會了做幾種新款式的裙子,就是我之前給明秀做的那種,你看到沒?”

二嫂想了想,點頭:“看到了。”

趙明月說:“二嫂,我的裁縫是你教的,但是我現在會的一些款式你可能不會做,我們整個縣估計都還沒人做過,我教你做這樣的裙子,你到鎮上去租個房子,然後給人做衣服,你願不願意?不過我覺得生意肯定趕不上我在北京的好,畢竟北京人收入高,願意花錢做新衣服的也多,咱們鎮上的人太少了。你要是膽子再大一點,咱們就到縣城去租房子做衣服,縣裡的人不少,而且有錢人也多一些。”

二嫂看着趙明月:“那一個月能賺多少呢?”

趙明月說:“我估摸着,一個月至少能賺一二十塊吧。純利潤。”

二嫂有些懷疑:“真的能賺那麼多嗎?”

趙明月說:“我幫人做一身衣服,上衣和褲子,或者是一條裙子,收取的費用是一塊錢,你要是一天能夠接到兩個單,除去成本,至少能純賺一塊錢,這樣一個月就有三十塊的收入了。”

二嫂聽着,然後說:“做一套衣服就要一塊錢嗎,是不是有點貴啊?”

趙明月說:“你要是覺得貴,你可以收費便宜點,五毛八毛的,只要你覺得划得來。不過我覺得我的衣服主要還是賣款式,款式漂亮了,人們就捨得花錢。”

二嫂咬着下脣:“那我願意試一試。”她想着,一個月賺不了三十塊,有十幾塊也不錯啊,那些在茶廠上班的人,一個月也就賺個十幾塊吧。

趙明月知道自己這個二嫂骨子裡也是不安分的,想出人頭地,比別人過得好一些,她說:“你要是同意,那我們就去縣城找房子開店。不過這樣一來,家裡的田地和茶園怎麼辦,交給我二哥嗎?”

二嫂說:“都交給你二哥,我帶着大丫和三丫去開店,大丫還能幫我看三丫。”大丫雖然才五歲,但是這個年代,誰不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早早就開始做家務照顧弟妹了。

趙明月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和二哥還有爸媽商量一下,要是都同意,那就上城裡去找房子。”趙明月想着去縣城也好,起碼三哥在那裡上班,二嫂要是有什麼事情,三哥還能照應着點。

家裡人對趙明月帶着二嫂去開成衣店這件事非常意外,都覺得這樣能行嗎?趙明月說:“現在大家的手頭鬆一些了,對好東西追求也多了,我覺得要是衣服做得好看,就不愁沒有生意。我在北京也是做這個的,生意好得很,每天都忙不過來。在老家肯定也是有生意的,愛美是人之天性。反正成本也不高,不如去試試吧。”

於是姑嫂兩個就上了縣城,趙明朗聽說妹妹要幫二嫂在城裡開店,感覺有些意外,不過也還是表示支持,他在縣城待的時間不短了,從實習到參加工作,也快一年了,對縣城的環境還算比較熟悉,找房子還出了不少力。

房子就找在離醫院不遠的一條街上,趙明月還特意挑選了派出所的斜對面,以確保安全。租金比北京便宜多了,才五塊錢一個月,房子很寬敞,後面還可以隔開來做飯住宿。

趙明輝想辦法將自己家裡的縫紉機搬到了縣城,找了兩條凳子和幾塊木板拼了一張牀,牀上掛上麻布蚊帳,裡面幾乎什麼都看不見。趙明月還用一塊粗布將後面攔了起來,兩個女人帶着孩子在這裡,其實有點不太安全。改革開放帶來的不僅僅是思想上解放,還有各種犯罪念頭的滋生,所以這纔有了後來1983年的全國性嚴打。所以趙明月選擇了離派出所很近的房子,但縱使如此,還是要自己多加防範才行。

縫紉機擺上來,趙明月親手書寫的“北京成衣製作”牌子掛起來,這店子就算是開張了。爲什麼要用北京這兩個字呢,當然是爲了廣告噱頭,小地方的人都向往大地方,覺得遠的、大的,那兒的東西就是好的,更何況是人們心目中最神聖的首都。趙明月的確是從北京回來的,這衣服的款式目前也只有北京有,說是北京成衣並無虛誇的成分。

趙明月和二嫂去百貨公司扯了兩塊花布,做了兩件漂亮的連衣裙,掛在店裡招攬生意。多餘的布料給兩個小侄女每人做了一身漂亮的小裙子,穿在身上當模特兒。漂亮的裙子和偌大的北京噱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第一天來看熱鬧的人非常多,詢價的也不少,來做衣服的卻沒有,估計還是嫌貴。二嫂心急地問趙明月:“妹妹,是不是太貴了?”

趙明月說:“不着急,看看再說。”

第二天趙明朗帶了幾個女同事過來,她們看着趙明月做的衣服,都覺得很漂亮,有兩個人決定做一身衣服試試,於是生意就算開張了。

趙明月並不打算整個暑假都在家做衣服的,她只是在這裡教二嫂做,二嫂本來就是個熟手,但是衣服裁剪得很普通,沒有特色,趙明月就告訴她哪些地方需要注意,收腰怎麼收,做裝飾怎麼做。二嫂也是個很聰明的人,觸類旁通,很快就學會了。

生意開張之後,接下來的就比較好做了。一般每天都能有一兩筆生意,有時候沒有,但到了週末,就不止一兩筆生意了,所以完全可以達到趙明月預期的目標。二嫂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趙明月在縣城呆了一個多禮拜,確信二嫂都學會了,便決定回北京了。二嫂還有點不捨得放她走:“妹妹,你要是走了,我怕我做不好。”

“沒事,二嫂,就照你平時做的那樣去做就好了,肯定沒問題的。我在北京的店也開着呢,我同學一個人在那打理着,忙不過來,我得過去了。我跟三哥交代了,讓他沒事就來你這坐坐。二哥也是經常過來的,你跟他說一聲,要是家裡不忙,也讓他過來陪你。最近外面不太太平,地痞流氓多,晚上早點關門,早上也別那麼早起來。”趙明月仔細叮囑二嫂,是她攛掇她來開店的,萬一出現安全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二嫂點點頭:“好,我會注意的。”

其實趙明月也無需太擔心,趙明輝三天兩頭都在往縣城跑,給老婆孩子送菜送米的。

大嫂對趙明月幫二嫂開店的事又不滿了,聽說開店一個月能賺二三十塊,自己男人賣茶葉才賺多少錢啊,一年頂多就去幾次而已,家裡人分明就是向着老二家裡。

趙明月從母親嘴裡聽到大嫂的埋怨,簡直有點無語,這人心啊,總是不滿的,十個手指頭也有長有短啊,爲什麼要比着別人呢,知足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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