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雖然大部分都是黃土,但是也有綠洲的,不過就是很少。這個皇宮裡面就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植物,我都認不出名字來。
我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帶着秦韻逃出去。
不過我想,就算我製造了機會他也不願意離去吧,在這裡可以抱得美人歸,何樂而不爲。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踩點,看出什麼地方的防衛薄弱,我就去什麼地方。
還好西域公主沒有把我禁足,皇宮之中除了禁地我不許去以外其他的就沒有太大的干係。
她派人給我出啊抓,說是過幾天就去面見她的父王,她父王對我們中原的文化很是好奇。
我卻抱着無所謂的態度,去就去吧,她父王難道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西域王的子嗣也非常的稀薄,除了這個公主外只有兩個兒子,平時都看不到人。
我小心翼翼的出去踩點,現在皇宮裡面已經人盡皆知從中原來了兩個貴客,從服飾上面就可以看出不同來。
我一路暢通無阻,卻聽到了遠處有秦韻的聲音傳來。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腦袋去看,發覺還真是秦韻,不過他在陪西域公主。
看到這裡我氣不打一處來,心裡實在是鬱悶至極,他們怎麼就搞到一起了啊!
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心裡有一個壞想法正在萌發,只要他們有親吻的跡象,我就扔石頭過去嚇他們一嚇,然後自己躲着,不露馬腳。
站了一會後卻發現有人在背後用手撓我,我不耐煩的一推,半響後才發覺,不對啊,我立即轉頭一看。
發覺有個男子正在我背後用驚訝的眼光看着我,看着他那張絕美的臉和西域公主有着七八分的相似,我便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是刺客呢。
他好奇的拉了拉我的衣袖:“你在幹什麼?不會是要幹壞事吧?”
西域王子的性格和西域公主實在是天差地別,看着他什麼都好奇的樣子,我神秘兮兮的告訴他:“那是一個壞男人,他連九旬老太都不放過,還有別人家的大母豬也被他強姦致死,我們那兒到處流傳着他的事蹟,他就是一個採花大盜,我在幫你姐姐啊,不然你姐姐也會遭受到他的魔爪的。”
如果秦韻知道我這樣說他,他一定會掐死我的。
西域王子露出思索的目光,看看我再看看秦韻:“你騙人,明明就是你喜歡他。”
我扶住額頭,看來這個表面白癡的王子並不傻啊。
他的年紀也跟我差不多吧,聽聞西域王的大兒子已經到了弱冠之年,比秦韻還要長几歲。
那這樣豈不是說,西域公主的年齡跟秦韻差不多大,或許還比他大一點。
西域王子看我不說話,拉了拉我的衣服:“你們的衣服怎麼那麼奇怪啊,來,站起來給我看看。”
我把拍開他的手,嫌棄的說道:“別亂摸,被人看到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個王子的性格比較自來熟,看到什麼都好奇,我越把他推開,他就越蹭上來,說要研究我的衣服,如果不是我怕動作太大引起秦韻的警覺,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我一邊讓推他一邊轉頭看着剛剛還在和西域公主漫步的秦韻,突然發現不見了。
西域王子在背後叫了一聲:“二姐,你怎麼來了。”
我恍然轉身,發現他們正在盯着我。
這時候西域王子還拉着我的衣服,別跟看着難免會誤會什麼,我把他推開,秦韻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
聲音非常輕柔的對着西域公主說:“公主,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西域公主低首淺笑,十足的女兒態。
我在心裡已經把這兩個人千刀萬剮了,站在原地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西域王子推了我一下:“你看,他都不看你,是你一個人單相思了,他喜歡我姐姐。”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少說一句會死啊。
當初他昏迷前的場景還歷歷如繪,他對我說的話,難道都是假的嗎,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西域王子看我還不爲所動,站在我面前一臉的孩子氣:“他不要你你也不用那麼傷心啊,實在不行你給我當小妾吧。”
如果說剛剛我只是心痛,現在我的心已經四分五裂了。
當小妾!小妾!
我堂堂一國的公主給別人當小妾!
我一手給他拍過去,他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拇指印:“你才當小妾,你們全家都當小妾!”
到最後他也不明白我爲什麼生那麼大的氣。
打了之後我自己也挺蒙的,我居然把西域的王子打了,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萬一他跟西域王告狀,我有十條命都不夠啊。
不過想象中的懲罰並沒有出現,我打了之後就回到了房間裡面,一直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第二天報應就到了,西域王子頂着一個還未消腫的臉跑到我這兒要我負責。
我出聲詢問道:“你沒有跟你父親說我打你吧。”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尋求大人保護的人。”他一臉不屑,想也沒想就答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以後我可以盡情的打了。”我一臉得意。
他聽到這句話便惶恐了,剛開始還一臉的春風得意,接下來便猶如了喪家之犬:“我告訴你啊,你別亂來啊,小心我叫人了啊。”
我賜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隨即又恢復了我以往的模樣,遇到西域王子這件事純屬就是一個變數,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居然還可以和這類人有人生的交際,我們人生的軌跡可以在此重合,命運本來就是那麼無常,上一秒還好好的,保不證下一秒就發生什麼事。
他坐在我的旁邊,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你們那個地方好玩嗎?”
我笑笑,眼中滿是懷念:“好玩啊,春暖花開,而且很多樹木。”
他撇了撇嘴:“我就不喜歡這裡,這裡很多人心思都不像表面那樣。”
可是哪兒又是簡單的呢?
曾經我也在疑惑,爲什麼世界上會有壞人,如果每個人都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不好嗎。
可是啊,越長大就看得越通透,很多人都生活在灰色的地帶,他們只能用這種偏激的方式來保護瀕臨死亡的自己。
我嗤笑:“你身爲王子,如果這些都不能夠面對,那還談什麼人生。”
他默默的低下頭,不再說話,他肯定很小的時候就被他的姐姐保護得非常的好,導致他永遠不會獨立。
此時此刻,我有想到了秦韻那絕世無雙的臉,他永遠都讓我那麼不知所措,唯恐不及。
就算是這次,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嘛,他什麼事都不願意跟我說。
我問過西域王子,剛開始接觸我是爲什麼。
他很天真的告訴我,只是因爲好奇,因爲宮裡的人都說來了兩個中原人,那天他碰巧出來玩,看到我躲在石頭後面鬼鬼祟祟的,就想着捉弄我,結果沒想要我居然絲毫沒有懼意。
我想,我和西域王子大抵就是俗話說的,一見如故,不是一見傾心,是一見如故。因爲在遇到他的時候,我心裡已經裝下了一個人。
秦韻是白首如新,西域王子是傾蓋如故。
可我先遇到的秦韻,把整顆心都託付於他,再也沒了閒情逸致把多餘的感情寄託到別人身上。
而我也不會知道,緣分有多麼的奇妙,巧合遇到的人,以後會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異常重要的角色。
對於他的說辭我只是笑笑,把我倆的相遇歸納成緣分。
在西域的這些日子,只要有空他便會來陪我,跟我說西域的點點滴滴,我卻總是心不在焉的想着秦韻,想着現在的他,到底在幹嘛。
後來我問他叫做什麼名字,很奇怪的事情,我與他交談了很久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思索了半天讓我幫他取一箇中原名字。
我讓他告訴我原本的名字,他說太難聽了,終究是不肯。
我問他是否知道我的名字,他用力的點點頭,嘴裡吐出了清晰的兩個字:“白疏。”
我搖搖頭,略有傷感的說道:“我不叫白疏,我叫赫靜。”
他似有所思,疑惑的開口:“你姓赫?”
我點點頭,不管他怎麼問,我也不說出我的其他事情。
夏日的天氣總是那麼的炎熱,我整個人猶如被烘烤一樣難受,外面的樹木也枯萎得差不多了,無精打采的。
我心想着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秦韻了,從來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耐住性子這麼久沒來找我。
仔細一想,我便釋然了,有西域公主陪着他,他爲何要來找我?
我天天的生活都非常的簡單,日升而起,日落而息,這裡因爲有着三王子的存在,那些婢女對我還是非常不錯的。
一眨眼,便到了西域王要見我和秦韻的日子。
我十分反感這種禮節,卻是也無可奈何。
就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經久未見的秦韻。
他面露春風,眼含笑意,身邊還跟着二公主,他們的比翼雙飛更加稱托出我的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