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虞城接風宴相當的特別,酒菜才擺上桌,之前那位城主以及他的所有妻妾都被聞臣等人押了上來,墨邪幾番問話之間就直接將他們定了罪,並且以國師的權利判了他們當日處斬。
墨邪這次可謂是雷厲風行,所有人都反應不及時,聞臣就已經按照墨邪的命令將那位城主一家子都押了出去。
但是……異變突起。
那些看起來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妻妾們,竟然有幾個突然身手矯捷的將看護她們的護衛撂倒,然後飛速的朝着我和墨邪殺過來。
我默數了一下。竟然有六個之多。
墨邪坐在我身邊,面不改色的牽起我的手,笑道:“娘子!有沒有覺得很有趣?她們明明就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主。卻非要在關鍵時刻裝出一副膽小怕事、楚楚可憐的模樣,要是她們剛剛在人羣中就動手的話,爲夫說不定還得顧及一下百姓對她們手下留情。現在……”
墨邪的話說道這裡就突然停了下來,猛的伸出手將我往懷裡一扯,隨即抱着我一個騰空而起。飛速的朝後退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突然感受到一陣微風朝我刮來,接着一個身影瞬間就到了我面前。
在墨邪將我抓入懷中的那一刻。我分明就感到頸脖間輕微的刺痛感,我想,應該是鋒利的武器傷了我的皮膚,但若沒有墨邪剛剛這一下,我可能就不是被傷皮膚那麼簡單了。
我的視線冷冷的看着剛剛自己所在的位置,那裡站着一名身穿淺黃色紗裙的女子,並且還不是剛剛那動手的六名女子之一。
別說是我了,我想在場那麼多的高手恐怕都沒有看清她是如何行動的,她出現在我剛剛所在的位置處,但是我分明看到另一處她也出現在哪裡,並且一臉害怕的被墨邪的手下控麼制着。
我心中一陣驚疑,這是什麼情況?分身麼?這是一名祭司?
但是後面的情況讓我看清了。她並不屬於祭司,因爲當她那拿着武器刺殺我的身體變成實體之後,那個被控制的身體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一個虞城中就派來了影衛麼?皇上還真是心急啊!”
墨邪抱着我落到不遠處。直接用靈符爲我們身邊撐起一道結界,沒想到結界才成形,就有攻擊打上來,那身影又是剛剛那名女子,可她的身體在我們眼中此刻還是站在我最初所做的位置的。
“風展!”墨邪叫了一聲。
“是!主子!”
墨邪的話音一落,一道黑色身影就從人羣中竄了出來,他的速度也快的讓人只能看見殘影。
風展對上了那名女子,我只能看到場地中兩道顏色各異的影子在場中竄梭,片刻之後,那名身穿淺黃色紗裙的女子就被扔到我們面前。
墨邪身邊的結界在這一刻收起,風展也第一時間衝到那女子身邊,伸出手來毫不留情的將她的下巴卸了。
女子無法再進行吞嚥動作。她的手腳也早就被丟過來的那一刻被風展打斷了。
“主子!她牙縫中藏了毒,確定是皇室的影衛無疑?”風展說道。
這時候聞臣也走上前來,說道:“主子!其他幾人也已經拿下!”
“嗯!這幾個都送去閻王殿吧!其他的。就把他們做成精美的禮物,我們回城的時候也好獻給皇上”
“是!”
聞臣和風展得令,各自壓着一批人就退了下去。
墨邪看着我。柔聲問道:“害怕麼?”
我苦笑着搖搖頭道:“大叔!你們北琉國看起來比南燕國還要危險啊!”
墨邪笑,繼續道:“不害怕?”
“當然會害怕,不過你不是在保護我麼?想到你在,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嗯……我會保護你的,還有你的家人!”
墨邪依舊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我心中騰起暖意,卻也有些憂心。
其實我不知道墨邪在北琉國的處境到底是如何的,但是上一世,他既然會在一日之間就用琉璃燈滅了皇家的十萬軍隊。可見他跟北琉國皇帝的關係已經是勢如水火了。
上一世墨邪的一生我沒有機會參與,可這一世不同了,我將以他妻子的身份參與其中。我是不在乎他再動手將北琉國皇室滅掉,但是我希望,這份殘忍的背後。我家大叔沒有受到北琉國的迫害。
只是……看我們初到北琉國的情況來看,北琉國的皇帝恐怕沒有少迫害過我家大叔啊!
……
時間就在處理虞城的事務中匆匆而過,墨邪帶着我在虞城逗留了三天,直到將皇帝放入虞城的暗樁拔的差不多了,賈仁正式迴歸了城主的位置,我們才啓程離開。
在我們離開前,聞臣帶來消息,那些女子中有幾個已經招供,她們確實不是城主的妾侍,她們是接下懸賞任務後,被安排進城主府的人,目的就是要在今天配合城主將墨邪的命留在這裡。,
而那名被風展打斷手腳又卸了下巴的女子,如今傷勢在以一種特殊的,特別疼痛方式恢復。可看她那表現,似乎是沒有開口的意思,聞臣說,面對極其痛苦的復原過程,那名女影衛愣是沒有開口哼過一聲。
以聞臣估計,要撬開這個女影衛的嘴。相當的難。
墨邪聽了聞臣的分析後,也沒說什麼,只說了句:“繼續!再她沒吐露有用的信息前。不要讓她死了。”
我其實是很意外,正所謂有句俗話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這北琉國的皇帝想殺我家大叔,自己派人來偷襲還不算,居然還到江湖中下達了懸賞任務,這是又多想我家大叔死?又是有多懼怕我家大叔?
怎麼大叔在南燕國的時候,皇帝沒這麼積極的下手呢?
看這情況,我家大叔在南燕國的勢力,很讓皇帝忌憚了吧?到底是強到了什麼程度呢?
我帶着滿心的好奇,跟着墨邪啓程離開了虞城,朝着京城出發。
一路上我是真明白了那北琉國的皇帝有多心急,我們幾乎每到一處休息時都要面對一次刺殺,有時候是直接衝出一羣人,穿着一身黑衣大叫着‘殺’就朝我們衝過來,當然這種類型的多半是在和我們的護衛交手後幾個回合就被滅的個乾淨。
另外就還有比價聰明的,弄個老太太在路邊裝暈倒,孫女哭哭啼啼的求助的啦!或者又是裝扮成逃難的難民,堵着我們的路求些食物。
當然還有最絕的一個,竟然是個真的孕婦,蹲在路邊說自己肚子疼,感覺快生了,當時還有孕婦的夫君在場,蘇挽卿還特意去給那孕婦號了脈,確定是真的要生了。
而且從那個孕婦對她身邊的男子的依賴度來看,他們確實是一對真夫妻,那男人還跪在地上求我們救他妻兒一命。
碰上這種事情,一般女子都會心軟,更何況我們這邊還有姐姐這個孕婦在。
後來,墨邪同意爲了這名孕婦耽擱一段時間,可沒想到的是蘇挽卿在那邊替那位孕婦接生,那孕婦的夫君卻拿着武器朝着正在一旁幫忙的我殺了過來。
說實在的,對於這個刺客我是真的挺冒火,我們在救他的孩子,他居然趁機殺人,而且他的目標直指我,這絕對不是什麼偶然的情況。
最後他自然是沒有得手,他的主意雖然是夠狠夠出其不意,但他的實力不足,我自己已經是大祭司的級別了,就算是事出突然,幾道靈符就能拖延他的行動,而他的行動只要被拖住數秒,就有大批的護衛衝上前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