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這香包……這香包是皇后出宮私會的情郎,送給她的!”綠衣終於還是將這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讓薛祖娥又驚又怒,不曾想到綠衣竟然背叛自己。
不等綠衣說完,薛祖娥就氣急敗壞地打斷她:“綠衣,你服侍本宮如此之久,竟敢污衊本宮!本宮從來沒有私會過誰,更沒有偷偷溜出宮!”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寺廟查探清楚!”綠衣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鼓足勇氣道:“皇后每次讓奴婢在廂房外守着,奴婢聽得一清二楚,那個男人正是樂師風離墨!”
“來人,去給朕把風離墨抓來!”高洋這一次沒有再聽薛祖娥的辯解,毫不遲疑地吩咐道。
“皇上,您別相信綠衣的話,妾身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絕不會做出這種事!”薛祖娥拉着高洋的褲腿哀求,高洋一腳踢開她,冷冷說道:“你失德在先,欺君罔上在後,朕若是饒了你,如何對得起北魏百姓和羣臣?”
不等薛祖娥哀求,高洋就一字一句沉聲說道:“皇后薛氏,私會他人,淫/亂宮闈,寡廉鮮恥,有失婦德,現廢黜其後位,貶爲庶人,發配邊境!”
“皇上,饒了臣妾這次……”薛祖娥在聽到高洋的宣佈之後,臉色慘白,沒想到自己的皇后之位,就這樣被廢除,還要被髮配到邊境做苦力,對高洋苦苦地哀求道。
“薛祖娥,朕沒有賜你一杯毒酒,已算是仁至義盡,你也好自爲之!”高洋冷眼看着薛祖娥,拂袖而去。
薛祖娥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着高洋離去的身影,還沒有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綠衣在一旁膽戰心驚,直到皇上離去還不敢動彈,薛祖娥的目光移到一旁的綠衣身上,一巴掌扇過去,抓住她的頭髮怒罵道:“你這個賤婢,竟敢出賣主子,你不得好死!”
綠衣被打得哀嚎出聲,兩名侍衛直接將痛毆綠衣的薛祖娥拉開,直接將她拖出了皇后寢宮。
離皇宮寢宮甚遠的永安宮,並沒有聽到薛祖娥被拖出寢宮的哀嚎和怒罵,直到冬梅從別的宮女口中打聽了薛祖娥被廢的消息,開心地說道:“主子,那個薛祖娥果然和人在宮外私通,還有證據,綠衣也招供了,皇上直接廢了她的後位,將她貶爲庶人發配邊境,真是痛快!”
“恭喜娘娘,如今薛祖娥這個心腹大患終於離開,如今後宮之中,只有您一人了!”夏荷也不禁對自家主子道喜。
和眉開眼笑的永安宮衆人相比,蕭玉嬈神色淡定如常,擺弄着手中的刺繡,淡淡說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薛祖娥也是可憐之人,皇上沒有寵幸過她,她只能尋求旁人的慰藉,如今落得這樣下場!”
“主子,您怎麼今兒反倒同情起她了?”冬梅不解地問道,提起薛祖娥還一臉忿然:“她當初可是想害死主子您和您腹中的龍嗣呢!”
“我並非同情她,只是覺得她可悲……即使身在高位,手握鳳印又如何?沒了皇上的寵愛,這深宮就如同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