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踢下婚牀

重生之將門嬌妻· 4踢下婚牀

長得有些圓潤的肖明用與他體型、年紀不太吻合的銳利眼神看了崔婉如一眼,啞着嗓子回答道:“是我們家,嫂嫂此刻已是肖家人。”

聞言,她頓時氣結。跟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能說什麼呢?脾氣發不起來,講道理他不是正主,談條件這幼子又怎能真正說話算數?

她算是明白了肖家爲什麼沒有長輩出面,公婆給解釋姿態太高會讓人覺得侯府以勢壓人,姿態低了將來在新媳婦面前就沒法再擺款。

不如先拿小輩糊弄一下,探探口風之後再商議究竟該如何處理此事。

就在兩人僵持對峙時,肖明先行一步去了內室,一面向前走一面給了崔婉如解釋:“三哥大半個月前說要去看看你,帶着兩名家丁走了,三日後他傳信說‘甚好,出門轉轉即回’。之後十餘日沒了音訊,昨天晚上找尋的人在城門口發現哥哥的馬自己馱了他回家——頭部受傷,昏迷不醒。”

順着肖明手指的方向,崔婉如來到牀前掀開了帳幔,只見一位頭髮微卷的男子正閉目側躺,他額頭纏着灰布,濃眉高鼻、容貌英挺,哪怕昏睡中也流露出一副堅毅卓拔的氣勢,相貌真是不錯,如果忽略他此刻正昏迷不醒的話,算得上是個頂尖的如意郎君。

“醫師怎麼說?”崔婉如看他面上不曾出現將死之人的灰白之色,並且呼吸勻稱、綿長,身邊也沒圍着一羣焦急模樣的人,心裡總算稍稍緩和了些。只要別讓自己剛出嫁就當寡婦,這日子就還能忍受。

“脈象上看不危險,但爲什麼一直不醒卻弄不清緣由,畢竟是傷了頭部,”肖明回答之後又擡頭看向她,輕聲問道,“嫂嫂,你怎麼說?”

“我只希望他趕緊醒來,”崔婉如用一雙微微含淚的眼,望向眼前這位明明擔心嫂子要大鬧洞房休了他哥哥,卻故作鎮定的少年,長嘆一聲後才垂首低語道,“既來之,則安之吧,四郎可以去歇息了,今夜,需我與你兄長獨處。”

“有勞了。”肖明鬆了一口氣,面露感激之意,並恭恭敬敬的揖手向嫂嫂行了一禮,又交待了些家裡的規矩,這才轉身向外走去。

沒曾想,他剛一繞過屏風卻突然發現自己大哥正領着崔家兄長站在那端聽牆角。肖旭用手勢無聲的招呼了他一下,三人默默退出婚房。

而後,兩位兄長就站在廊道里靜靜對視,常年征戰的肖旭顯然更高壯一些,劍眉虎目、英武剽悍,且年長對方6歲有餘,整個人帶着種肅殺威勢,在他面前崔文康卻也沒弱了氣勢,就憑着一股怒火咬牙撐了下來。

“我不鬧,是因爲妹妹,不是因懼了你們。”他瞪着肖旭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了這話。

“某知曉,多謝體諒。四郎,你帶崔家大哥回屋歇息,我去前院招呼賓客,有話明日再說。”肖旭苦笑,然後讓弟弟直接把崔文康帶去他的院落,不跟那個癡迷酒色的謝俊逸放一處瞎混。

這麼做一來有就近監管之意,二來他更看好這位弟妹的親哥,想讓弟弟和他親近親近。年幼又長得圓乎乎的肖明更容易讓人放下心防,能緩和對方的惡劣情緒。

聽到這樣的安排,崔文康沒吭聲,順腿就跟着肖四郎走了,反正他知道自己此刻即便反對也沒用,連妹妹都默認了這一事實,他還能再說什麼?

即使是父親在場或許也只能佯怒後討些便宜,再咬牙忍了——單單看那嫁妝單子,崔家就沒任何底氣。

穿過一道迴廊後,一直沉默的肖明突然蹦出了一句話來:“三哥吉人自有天相——我們沒想要故意坑嫂嫂,他一定能醒過來。”

他不僅在寬慰崔文康,甚至也是在安慰自己。儘管醫師說肖陽脈象上看着無大礙,但這並不是指他的狀況不兇險,有的人就是這麼睡着睡着就逝去了,現在是用灌蔘湯吊着命,若三五日後再不醒來進食,哪怕是萬年人蔘都沒用了。

肖明的二哥就是前年在戰場上受傷後逝去的,不同母的哥哥他都難受了許久,這一位卻是比大哥還親近的同胞兄弟……因此,阿孃說要照常舉行婚禮沖喜時,他沒反對,或者說全家人都默認了這不是辦法的辦法。

雖然有些對不住崔家,卻是病急亂投醫的無可奈何之舉。

回了內室之後,肖明指着自己偌大的架子牀對崔文康建議,若不介意的話兩人可抵足而眠,或者他自己在旁邊的榻上湊合一夜。

“哪裡有就寢的心思……”崔文康長嘆一聲,卻見肖明也默默點頭,然後他命人送來茶點,邀請他到案几前入坐閒聊,又叫了兩個歌姬彈曲佐餐。

如果忽略沖喜這個問題,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崔文康既恨家裡訂的這婚事,也怨肖家的欺騙,卻又希望肖陽趕緊好轉能和妹妹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他就抱着這既糾結又忐忑的心情幾乎是枯坐一夜,天矇矇亮時纔在肖明的勸說下稍微歇息了片刻。用了早飯之後依舊沒得到肖陽清醒的好消息,倒是肖家長輩終於出面正式見了這對兄妹。

肖侯爺如人所料確實是虎目虯髯,威嚴無比,婆母清江郡主則眉清目秀風韻尤佳,並且看起來相當親切和氣,兄弟三人容貌上都較爲像這母親。

談話的主題思想是新婦受了驚嚇和委屈,肖家很抱歉,等兒子醒後一定責令他好生道歉並保證肖陽終其一生務必會好好愛護這位聰慧明理的好妻室,三十以前絕不納妾,三十以後有子也不納。

“……”崔婉如聽罷無言以對,只覺得這位看着粗獷的阿翁卻是巧舌如簧,輕飄飄的就將這事情定了基調:需要道歉的只是闖禍的兒子,不滿意沖喜就是不明理。

婆母更是善於抓重點,同爲女人的她很瞭解新媳婦的心思,女人最渴求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就給了這承諾作爲兒媳婦乖乖聽話拜堂沖喜的獎勵。

崔婉如輕輕點頭給哥哥示意別再要求其他,然後向肖侯爺請求道:“阿翁,我兄長若就此回家着實無法向爹孃交待,能否讓他再暫住幾日?”

最好是等肖陽狀況確定之後再啓程,醒了、死了,總得有個定論。這提議正合肖家心意,兩人就此告退去了肖陽院落裡的偏房說私密話。

“就這麼認了?萬一,你豈不是……?”崔文康依舊覺得心裡不平,這活脫脫仗勢欺人啊,說不定會賠掉妹妹的終身。

“還能怎樣呢?”婉如脣角微微劃過一絲苦笑,“萬一,我會爲他守上至少三、五年。”哥哥在此期間得把該辦的事情辦了,等有了依仗再論其他。

重活一世,她對情情愛愛的並沒抱有太大期待,夫君千好萬好不如自己有靠山有金錢。若肖陽真的故去,那侯府就欠了自己更多,總得給些回報。

此刻的隱忍也是爲了做出“甘受委屈”的姿態,讓對方心存虧欠之意,將來才能更好的在侯府立足,反之,大鬧一場卻根本於事無補只能讓人厭惡。

儘管婉如爲防隔牆有耳沒說太多,崔文康不太明白她的盤算,只皺眉道:“你也太心善了……”

“妹妹自有分寸。”說罷,她就不再多言轉身去了內室陪昏睡不醒的肖陽,只讓哥哥找四郎消磨時間去。

眨眼間一日一夜就過去了,肖陽依舊是昏迷不醒,這下,衆人沒法再淡定了,紛紛輪流圍在牀前呼喚不已,連肖侯爺夫婦都守了他小半夜才黯然離去。

臨走之時,婆母落後一步拉着崔婉如的手低聲請求道:“我這兒子在邊關軍營長大,打小就一本正經,莫說是侍姬,連侍婢都不喜她們近身,阿家求你今日與他同寢一回吧,別讓他……”清江郡主說着既心酸又羞赧,實在是不好開口明言只默默垂淚。

婆母當崔婉如是黃花閨女,她卻是曾被□得風情萬種的,馬上理解了對方想說的是“別讓他到死了都沒嘗過女人滋味”。

難不成初嫁少女還有本事能讓個已經昏迷三日的人留種?就算能辦成也不可能去做啊!萬一有個意外,崔婉如還想將自己的清白身子留給下一任夫君呢,完璧之身再嫁總比殘花敗柳強些許。

“我,我願與他同臥……”她回握婆母的手,低垂着頭輕聲應了。咳咳,同臥一張牀什麼都不幹,這事情她還是能辦到的。

深夜,疲乏過度的崔婉如忍不住沉沉而睡,完全沒察覺到身邊人倏地睜開了雙目。

下一刻,她臀間忽然捱了一擊,整個身子翻轉兩週“噗通”一聲重重落在了地上,半晌之後才痛呼出聲:“哎……唷!”

外間斜倚案几睡着的侍婢金珠趕緊起身,隔着屏風輕聲喚道:“娘子?”

崔婉如還沒回過神來,牀上披頭散髮、敞着寢衣的兇嫌就已經疑惑着着開了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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