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戰不可避免,而這一次,白先勇帶來的人,完全不是黑豹那三個傻毛可比,尤其是除開白練生的那另外兩人,完全就是練家子。
那兩人一個保護白先勇,一個像胡建軍進攻。胡建軍在家裡面打架也算是厲害,個頭也不錯,可是,在人家這個練家子的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先是胡建軍的腮幫子捱了一拳,他情急之下就揮拳還擊,可是揮出去的拳頭被人家一把給捏住,接着就是肚子上捱了兩拳,後背被頂了一下,整個人就縮到地上去。
胡銘晨與白練生這邊,倒是有一搏,雖然胡銘晨沒能將白練生給解決,但是白練生也沒有從胡銘晨這邊佔到任何的便宜。
不過那人將胡建軍給解決了之後,探出手就來抓胡銘晨,胡建強要上前救援,被他一攘,受傷還沒完全康復的胡建強就被攘道了地上。
胡建強和胡建軍一倒,胡銘晨就一下子面臨兩面夾擊的情景。
儘管受到宋喬山的進一步提點,胡銘晨面對白練生還能不落下風,但是,又加入了一個更厲害的人之後,胡銘晨那小身板就顯得單薄了。就算他身形靈活,可是,也架不住人家有經驗又有力道的四隻手四條腿。
“羅總,我們不幫忙嗎?”林悠悠站在羅筱婷的旁邊不忍的問道。
“你就去幫一把吧,以確保安全和自我防衛爲主,儘量不要傷害人,免得得罪人深了以後不好辦事。”羅筱婷凝眉看着現場的態勢小聲道。
羅筱婷這種大老闆,按理說是要在身邊帶保鏢纔對,可是她卻沒有帶。
這除了羅筱婷不希望太招搖,不希望幾個男人圍在身邊不自在之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的秘書林悠悠本身就是個厲害的好手。
林悠悠讀書的時候,不僅僅學習成績好,而且,還酷愛自由搏擊和武術,曾經在武術學校學了三年,又在體校學了三年,上大學的時候,他還是學校的女子防身協會的會長。加上小學時候受到一個省武警總隊鄰居的教導思念,前前後後林悠悠刻苦的學了超過十年。
所以,被看林悠悠穿着制服的時候和一個普通白領沒有什麼區別,一旦她撕下僞裝,三五個普通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得到指示之後,林悠悠解開西裝釦子,一個閃身就上前去幫胡銘晨的忙。
那個壯漢見一個妙齡女子插一手,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憐香惜玉之心,可是被林悠悠擋了兩下,捱了她一拳之後,這個漢子也惱羞成怒了。
只不過林悠悠的一身功夫也不是花拳繡腿,不但抗住了對方的反擊,而且,還頻頻得手,她的高擡腿可以一柱擎天,直拳可以力含千鈞,臂擋能紋絲不動,掃腿能快捷乾脆。
有人幫忙,將身後的威脅完全擋住了之後,胡銘晨頓時就壓力大減。胡銘晨躲過白練生的一拳之後,一把揪住他的右邊耳朵,用力一拉,白練生感覺自己的耳朵就要從腦袋上被認撕下來一般,痛得鑽心刻骨。
人一刺痛,動作就出現的混亂,當務之急,白練生已經顧不得打倒胡銘晨了,他首要的就是先保住自己的耳朵。
趁着白練生捂住耳朵,腰桿往下彎的時候,胡銘晨抓住機會,現實跳起來用膝蓋狠狠的頂撞在他的額頭,隨即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則飛快的連續出拳,每一拳不是打在白練生的面門就是打在他的脖頸處。
胡銘晨已經豁出去了,他也不管會造成對方什麼樣的傷害了。自己的家人有兩個倒在了地上,胡銘晨這個時候就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對方打倒,說是報仇也好,說他泄憤也罷。
幾拳打得白練生毫無還手之力,最後胡銘晨再狠狠的一掌砍在他的頸動脈上,白練生就軟軟的倒了下去,而他的耳朵以及右手指縫間,此時已經全部是血。
那個原本保護白先勇的漢子,見林悠悠身手不凡,而白臉上又遭到了重創,也不等白先勇發話,就擡腳朝着胡銘晨功去。
胡銘晨儘管身手靈活,而且也練了一段時間的沙包陣,但畢竟時日尚淺,而且人家這個人也不是泛泛的易於之輩。所以胡銘晨明明知道有人正在偷襲他,也想躲避,動作也做出來了,可還是慢了半招沒有躲過去。
那人先是一腳揣在胡銘晨的胯部,緊接着就是利用胡銘晨身體不穩,即將倒下的側偏,一拳打在胡銘晨的小腦袋上。
霎時間,胡銘晨就覺得腦子裡嗡嗡嗡的,昏昏沉沉。
這個混蛋沒有因爲胡銘晨是個孩子就下手輕緩,胡銘晨蹣跚的側挪了兩步,最終還是撞到牆倒到地上去。
見兒子被打得這麼重,江玉彩哪裡還管怕不怕,立刻撲上去抱住胡銘晨,同時用後背擋住那個男的,將胡銘晨保護在懷裡。
將胡銘晨解決了,那個男人並沒有爲難江玉彩,而是轉身去幫他的同伴對付林悠悠。
“小晨,你怎麼樣?怎麼樣?你可別嚇媽啊。”摟着胡銘晨,江玉彩聲淚俱下。
江玉彩的聲音胡銘晨聽到了,可腦子裡就是像漿糊堵住了一樣,渾渾噩噩,而且,這時候胯部也感受到了炙熱的疼痛。
“小晨,你說話,你說話啊,你怎麼樣了?”江玉彩繼續搖晃胡銘晨。
胡銘晨晃了晃腦袋,希望將腦子裡的漿糊和昏沉驅散。
“媽,我沒事,還撐得住......扶我起來。”晃了兩下腦袋,喘了兩口氣,胡銘晨恢復了一些清明。
“打不過他們的,我們別打了,大不了讓給他們就是了。”江玉彩哭泣道。
胡銘晨一把抓住江玉彩的肩頭,撐着她的肩膀站了起來。
胡銘晨絕對不允許自己家的財富被別人搶了去,那是一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基礎和保障,只要還沒有完全被打倒,胡銘晨就要拼手一搏。
此時林悠悠已經在兩個裝好的聯手進攻下節節敗退,她已經退到牆角,再無可退讓的地方了。
而興盛發展有限公司租的這個不大的房間內,已經一片狼藉,辦公桌被踢到了一邊,臉盆架倒在地上,生活用品和辦公用品狼藉滿地。
見林悠悠也吃不住對方,羅筱婷一臉愁容,魏東方和陳律師並沒有想要去幫一把的意思,他們雖然是大男人,但是他們也知道就他們那文弱書生的樣子,上去也頂不了一個回合。以其上去捱揍和添亂,還不如躲在一旁的好。
不過他們還曉得誰是衣食父母,兩個人將羅筱婷擋在身後,避免她受到殃及傷害。
白先勇此時正似笑非笑的欣賞自己的兩個收下將林悠悠玩弄於掌骨之間,根據他的經驗判斷,最多再一分鐘,這個看起來彪悍的女人就會倒在地上,已經看得出來,她的抵擋已經顯得很無力了,無論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頻頻受到打擊。
胡銘晨的目光往江玉彩背後的地上一看,見菜刀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那裡。
胡銘晨利落的撿起那把菜刀,飛身欺到白先勇的身後。
“停手,都特碼的給老子停手。”胡銘晨一把勒住白先勇的脖子,刀鋒頂在他的脖頸處。
白先勇根本沒想過胡銘晨會玩出這一招,當冰涼的刀身摁壓在動脈血管上時,白先勇被鎮住了。
這些年親自動手打架的機會越來越少,身手退步了,就連防範之心也降低了。本以爲一切勝券在握,結果卻被人擒賊先擒王。
那兩個圍攻林悠悠的壯漢聽到胡銘晨的吼叫,兩人紛紛停手,將林悠悠放在了一邊。
“小夥,注意點,你要是弄到我,你家一家今天就會全部死在這裡。”被控制住的白先勇手上雖然沒有任何舉動,可是嘴巴里,還是不願意屈服,擺出了一個黑老大該有的架子道。
“是嗎?那我們就試一試。”說着胡銘晨就將菜刀一劃,白先勇的脖子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肉皮被割開的感覺,白先勇自己最清楚。
以爲說兩句狠話就可以將對方給鎮住,哪知道這個小崽子竟然敢玩真的。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白先勇此時也怕了。
“別亂來,你千萬別亂來,咱們有什麼話好說......”白先勇擡起雙手,聲音顫抖着說道。
“有話好說?你今天上門來是有話好說的嗎?欺人太甚,你們這簡直就是要搶人。”胡銘晨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字一句道。
那兩個壯漢在胡銘晨與白先勇對話的時候,竟然悄無聲息的逼近過來。
“你們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先解決了他。”胡銘晨瞥了那兩人一眼,刀刃同時也往白先勇的肉裡面划進少許。
從菜刀的刀尖,已經可以看到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滴在白先勇白色的褲子上了。血液滴下去,白先勇的褲子頓時就出現鮮紅梅花點。
“你們站住,別過來,別過來......”此時此刻,對於白先勇來說,沒有什麼比保住自己的生命更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