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凱做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找他的人不是要投資,就是買批文,除了這些,就是一羣在一起吃喝的酒肉朋友了。
他接着說道:“陳清水,我朋友嘛,需要投資的話張口說一聲就好了。”
他看向陳清水,說道:“我老叔年齡大了,做起事來就文縐縐的,非得兜兜繞繞,下次記得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你個臭小子,你在誰年齡大了?”
他也不客氣,將桌子上的橘子吃完後隨手招呼服務員又弄了一盆兒,翹着二郎腿說道:“我這個人沒芭菲特的腦子,也弄不明白你們做的策劃案上寫的那些市場能不能實現,所以我這個人喜歡偷人,不喜歡項目。”
他指着陳清水說道:“你,陳清水,我很看重你,從上次在酒吧裡見到時,我就覺得你能成大器,你就直接說我想要40%的股份,需要投多少錢吧。”
哦呵!
陳清水果然看得不錯,蕭北凱胃口就是大,張口就是40%。
“蕭公子,按理說40%的股份,我們準備以400萬的價格出售,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剩餘股份已經沒有40%了。”
一個工廠的股票初期絕不會出現漫天飛價的情況,陳清水開出的這個價是極爲合適的,是嚴格考慮過初期投資成本後的定價。
只是40%,陳清水不太願意答應。
就像之前說的,蕭北凱心態胃口太足,他要是在手裡握着這麼多的股份,保不齊之後整什麼幺蛾子呢?
這個險,陳清水不想冒。
蕭北凱說道:“那你還有多少股份,我全都要了,也省得你東跑西跑的了。”
這都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陳清水真沒考慮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按理說只要能夠達到50%的股權,就可以成爲公司的掌舵人,不過初期的股份在後期都會出現稀釋。
就比如在此之後公司再次發行股票,就會和先前的股票混在一起,重新分配份額,當然陳清水他們這批元老級股東是有權先行認購的。
在一番思索後,陳清水伸出了兩根手指,說道:“現在還剩下的只有20%了,何其正品牌是單獨分配在下屬公司的,下屬公司自然也得留上一部分。”
蕭北凱抿了抿嘴,指着陳清水說道:“陳清水,你小子真不夠意思,就你那些花花心腸我不知道嗎?說白了就是怕我財大氣粗反客爲主,吃了你的飲料牌子唄。”
蕭北凱說話就是直來直去,不是說他沒有那種心機,而是懶得進行僞裝。
人家有足夠的實力囂張。
這讓陳清水想起了一句話來,我最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鄭建國連忙說道:“北凱,這生意上的事是很複雜的,你不懂不要亂說話。”
“是是是,鄭叔,你說的對,是我亂說話了。”
鄭建國一臉無奈的看着蕭北凱,這個混世魔王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20%就20%,我全要了,這200萬你是需要現金還是直接打你卡里?。”
陳清水笑了笑說道:“你這就是拿我開玩笑了,你這錢是投在公司裡又不是頭給我個人的,肯定得打進公司的賬戶啊,我這兩天就讓會計帶上收據,登門拜訪。”
“說話文縐縐的直接說,你這種會計來收不就完了嗎?”
每一個和陳清水打過交道的人都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一股不屬於這個年齡該有的深沉,哪怕是雷書記那樣的老油條,都看不懂陳清水在想什麼。
蕭北凱拍了拍手“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隔壁房間休息一會兒,你們倆接着聊。”
來的時候風風火火的,走的時候也急急匆匆的,這個年頭能夠率真而活的人實在太少了。
陳清水已經是活過兩世的人了,都沒有資格,憑着自己性子說話做事。
不得不說,打心眼裡還真挺佩服這種二世祖的。
蕭北凱走後,鄭建國笑呵呵地說道:“這孩子從小被我們寵慣了,陳廠長別放在心上啊,他沒什麼惡意的。”
聽這語氣,鄭建國和蕭北凱很熟悉呀,而且那個混世魔王雖然嘴上不留門,可實際對鄭建國是極爲尊重的。
陳清水試探性的問道:“蕭先生,北凱家裡是做什麼的,好幾百萬啊,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他老爺子那邊不得先打個報告嗎?”
鄭建國臉上笑容越發燦爛,淡淡地說道:“不提這個,不提這個,今天陳老弟做事做的已經夠多了了,可不像一個老闆該有的樣子了,這剩下來的一些時間,咱們可得找個地方好好的放鬆放鬆。”
在潛移默化之中,鄭建國對陳清水的稱呼都從陳老闆變成了陳老弟。
陳清水越發好奇,這個蕭北凱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鄭建國這樣的糧油大亨都忌諱莫深。
今天從鄭建國這裡估計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陳清水索性就順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就當一回鄭先生的客人。”
“哈哈,客氣。”
鄭建國是東北人了,最喜歡大盤菜,整整一大隻土雞加上鍋貼和土豆,在鐵鍋裡慢燉,那香味隔着3公里都能聞到,這個時候如果在配上一瓶燒刀子,那可真是過癮。
“哈哈,不管做了多少年,還是這地鍋雞吃的帶勁啊,來陳老弟咱倆再喝一杯。”
“還來啊。”
陳清水的酒量也不差,可能比不上鄭建國,不過陪他喝上幾輪是沒問題的,可是蕭北凱就有些差勁了。
這傢伙整天嘴上跑火車,真喝起來就不行了,不過這也沒辦法,能不能喝酒,除了時間的磨練外,和個人的身體情況也是有關係的,這傢伙整天花天酒地,身體說不定早就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