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搖頭道:“朝自己家兄弟開槍,絕不可能,告訴咱們的兄弟們,槍口一律朝天打,衝鋒的時候別跑最前面,免得被誤傷。請大家(¥)”
陳林將自己帶兵攻打襄陽的情報告知了袁兆龍,袁兆龍也及時的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回覆,只管放心打,別的都不用擔心!
有了袁兆龍的保證,陳林這才放下心來。
誰都明白,僅憑這三千人想打下襄陽城,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性,襄陽守軍官兵雖然不多,但襄陽也是湖北重鎮,光城防保安團不下兩千多人,還不算常備民兵,真要打起仗來,僅抓壯丁,也能湊出四五千人的部隊。
別管戰鬥力如何,隨隨便便配備點武器,依靠城防之利,也能讓城外的這三千討袁軍吃不消。
白朗明白這些,本也沒指望這點兒兵馬真能打下襄陽城,派陳林出去偷襲一下襄陽的目的,不過只是象徵意義的牽制一下襄陽方向的援兵,真正意義的主戰場還是放在了隨州。
白朗想用一個兵臨城下,威脅恐嚇獨裁者的走狗袁兆龍,讓他明白,跟着北洋的下場只會是覆滅!
袁兆龍則想給討袁軍制造一個傷筋動骨的內亂,讓他明白招惹自己非明智之舉,不是誰都可以惹得起的!
不錯,袁兆龍追求民主,追求共和,這是他畢生的理想,也在爲實現理想的道路前行,不過,吃過苦頭和挫折的袁兆龍明白了,通往理想的道路未必都是筆直的,袁兆龍學會了走彎路,繞路走。
在這條路,可怕的不是對手和敵人,豬一樣的隊友有的時候更可怕!
雖然白朗皈依在民黨的旗幟下,但袁兆龍並未將他視爲革命戰友。
二人理念不同,追求不同,註定了二人的交集不在一條水平線。
“一切司令都已經安排好了,在城外開幾槍可以了,子彈不長眼,傷亡總是難免的。”
陳林雖然不想傷害戰友,但演戲也不能太假,一旦被看穿,會前功盡棄。
陳林騎在一匹棗紅色駿馬,右手勒着繮繩,左手舉起槍,扣動扳機,一聲槍響,槍膛裡退出一顆彈殼。陳林發起了向襄陽進攻的命令!
麾下的三千多騎兵、步兵,從東、西、北三個方位向襄陽城發起了攻勢,唯獨故意留下一個南方,留給城的鄂軍弟兄們脫身用。
果然如同司令說的那樣,襄陽城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討袁軍進攻的時候,只是在城頭有多多少少零星的槍支在射擊,一挺重機槍和火炮都沒有,好似一座空城,等打到了城門口之際,也沒有遭受到像樣的反擊。
陳林縱馬來到緊閉的城門下,心裡微微有些緊張,榮譽來的太快,太簡單,會不會被懷疑?
陳林希望能在襄陽城外起碼來一場激烈的交戰,之後再順勢奪下襄陽城,這才符合道理。
“報告將軍,城門是從裡面關死的,外面打不來!”士兵推了半天城門都沒能推動。
陳林點頭道:“看來,想要進城,唯有強行破開城門了!來人,破門!”
“是!”
陳林招呼一聲,有人前拿出兩顆手榴彈,衆人退後到安全距離,那人拉開弦,往城門裡一塞,奪命狂奔出去,然後臥倒。
轟隆一聲,沉重的木門在爆炸裡四分五裂。
“進城!”
步兵們列好方隊,跟在一面寫着:替天行道四個字的大旗往城裡走去,在討袁軍的每一支部隊裡,都有一面替天行道旗,看白朗的意思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無所不能的救世主了。
剛一進城,還沒走出門洞,迎面射來一排子彈,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紛紛倒地,那面旗幟倒在地,被四處尋找掩體的士兵們踩在腳下,踐踏。
“有敵人!快躲開!”
討袁軍士兵四散開來,往後退去,越在前面,只能被當成活靶子。鄂軍並沒有全部撤走,而是留下來一部分人馬給討袁軍制造一些小麻煩,每個城門口差不多有一個排的戰士帶着機關槍守住,給進城的討袁軍予以迎頭一擊!
不過也只有這一點人了,當討袁軍在門外重新組織起反擊的時候,這一個排的人手顯然不夠用了,討袁軍打進了城裡,與鄂軍士兵們互相開槍,人數劣勢的鄂軍不是對手,一個個的槍身亡。
眼看着自家兄弟們被討袁軍幾乎消滅,一個排只剩下十一二名兄弟仍在堅持到底,陳林於心不忍,連忙大聲喊道:“繳槍不殺!舉手投降,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一旁的臥底兵怕他們聽不見,又替陳林大喊了一遍:“對面的,聽好了,投降,我們陳天長官不殺俘虜!”
頑抗的鄂軍士兵們聽見了二人的呼喊聲,一個士兵將子彈推進了槍膛裡,欲要射擊,轉頭問道:“排長,聽聲音對面讓咱們投降,好像還是參謀長的聲音,咱們怎麼辦?”
排長巡視一圈自己周圍的戰士們,算重傷的還能喘氣的估計也剩下**個了,嘆口氣道:“算了,投降,本來是一場必敗的戰爭,何苦搭咱們弟兄們的性命,何況又是參謀長,投了。”
排長率先舉起槍,走出戰壕,苦笑不已,別管仗打的是真是假,他是鄂軍成軍以來第一個做出這種手勢的人。
排長投降了,戰士們也紛紛舉起槍,排成一隊,攙扶着受傷的弟兄們走了出來。
“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來人,繳了他們的武器,把他們都帶下去,有傷的給治傷,誰要是欺負俘虜兵,一律槍決!”
陳林又趕緊下了一道命令,生怕這幫兔崽子按耐不住對投降的鄂軍戰士們開火!
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幫弟兄們都像趙永亮一樣剛硬的性格,寧死不屈,明知是假的,非要白白送性命。
討袁軍士兵有的不理解長官“陳天”的行爲,問道:“將軍,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是敵人要應該全都殺掉纔對,何況剛纔進城之際,他們還偷襲了咱們,一下子傷亡了好些弟兄們,要殺了他們,爲死去的弟兄報仇,不殺也算了,還要給他們治傷,這不是寒了死去弟兄們的心嗎!”
“混賬話!”陳林怒斥道:“江湖要講究道義!信是義,義是信,大丈夫說話算話,一諾千金,我已承諾過讓他們放下武器,便可保他們無憂,難道你要讓我打臉不成!”
“屬下不敢。只是、”
“住口,勿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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