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番外一

(反瓊瑤)重生之漣漪

話說當日乾隆宣佈了將永琪圈禁、並在小燕子產子後將她斬首的旨意之後,便命令侍衛們將兩人送回五阿哥府。便沒有反抗地讓侍衛們押走了。小燕子雖然非常不情願,但是在侍衛們技巧的手法下,小燕子雖然又蹦又跳、又吵又鬧,但聲音是絕對傳不出去、動作也是絕對不會被永琪察覺的。

將永琪和小燕子押到五阿哥府門外,那羣大內侍衛向五阿哥府外的守衛們宣讀了乾隆的旨意,再將兩人推進大門便轉身離開了。乾隆並沒有另外派人看守五阿哥府,因爲五阿哥府外的侍衛從來都是乾隆的人,原本就是用來監視永琪他們的,只不過永琪等人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而已。

小燕子剛被鬆開,轉身就往大門外衝,她最愛的就是自己的那顆腦袋,而皇阿瑪剛纔可是明確地說了在她產子之後就要砍她的頭,她當然不會傻兮兮地留在五阿哥府等着別人來殺她。

只不過小燕子的名聲那些侍衛可都是如雷貫耳,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在鬆開手的一瞬間就用最快的速度退出門外,並重重地關上了大門。小燕子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是絕對比不上全神貫注的大內侍衛的,所以小燕子只能重重地撲在大門上了。

“開門!你們快開門讓我出去!我不要留在這裡!你們讓我出去!”雖然門被關上了,但爲了自己的腦袋,小燕子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死命地拍打着叫喊着。但是無論小燕子拍門的力道有多大,叫喊的聲音有多響,門外的侍衛們都全然不理,只當她不存在。

而一心將小燕子當成稀世珍寶的永琪卻看不下去了,她打得這樣用力,喊得這麼大聲,手和嗓子該有多疼啊!直奔向前將小燕子摟在懷裡,永琪握住她的雙手不讓她亂動,一臉深情加哀傷地看着小燕子說道,“小燕子!小燕子你不要這樣!看到你傷害自己,我看得心都痛了!你先冷靜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們再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解決?永琪你有辦法解決?”被永琪用那樣的眼神凝視着,小燕子心裡的惶恐和焦急也減少了許多,下意識地回抱住永琪反問道。

“你現在還懷着身孕,不能太激動,我們先去休息一下,再好好商量好不好?”抱着小燕子,永琪的眼中滿是柔情,臉上那溫和的笑容更是讓小燕子看得臉紅心跳,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

永琪眼中的柔情更濃了,摟着小燕子,兩人摟摟抱抱、甜甜蜜蜜地朝臥室走去。回到兩人共有的房間,永琪輕柔地將小燕子放在軟榻上,親自出門去給小燕子張羅吃食。或許是因爲從小在大雜院長大經常捱餓的緣故,小燕子非常喜歡美食,而且挨不住餓,今天他們在皇宮裡可沒吃到什麼東西,現在又已經是半夜了,小燕子肯定餓壞了。心疼着小燕子,永琪的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然而,永琪剛剛離開,小燕子就覺得自己肚子隱隱有些疼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往下面流,而且大腿根處也有越來越覺得溼漉漉的。小燕子心中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擡手在自己的大腿處摸了一下,擡起手一看,那刺眼的血紅將小燕子嚇得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啊!!!”

小燕子!永琪並沒有走遠,這個讓他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剛一入耳,永琪反身便衝向了小燕子所在的那個房間。一眼看去只有小燕子一個人讓永琪稍微放了點心,但立刻就見小燕子正盯着她攤開的右手慘叫,永琪的心又提了起來,撲到小燕子身邊,焦急地問道,“小燕子你怎麼了?小燕子?”就在這時,永琪也注意到小燕子手上的鮮血,正想問小燕子是不是手受傷了,卻覺得有一個地方的血腥味比小燕子手上的更重。順着自己的感覺看去,永琪的心跳都快停了,小燕子的裙子竟然被血染紅了一大片,而那血紅甚至還在繼續蔓延。不過,永琪畢竟還是一個皇子,對宮裡娘娘們流產的事還是知曉一二的,立刻就朝着門外大叫,“來人哪!快去叫林大夫!”

在知道小燕子懷孕之後,雖然有太醫給小燕子檢查過,但永琪對那些太醫其實並不太信任,在小燕子和他們的孩子方面就更是小心,又專程帶小燕子到京城最有名的醫館去診病。而那位林大夫就是那間醫館裡最厲害的婦產科聖手,他也確實診出了小燕子的身體雖然健康,但孩子卻很有幾分危險。聽林大夫這麼一說,永琪更是肯定了他的醫術,硬是要讓他長住五阿哥府直到小燕子平安生產。林大夫雖然不願,但一來本着醫者父母心不想拒絕小燕子這個患者,二來又強不過永琪的權勢,答應了留在五阿哥府,只是每三天一次的坐堂還是保留了下來。

想到自己先前硬是將林大夫留在了五阿哥府,又爲了讓林大夫能全心醫治小燕子和他們的孩子而派人買來的大批藥材,永琪心裡直呼僥倖。皇阿瑪的命令中,他的五阿哥府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進出的,如果沒有林大夫在,小燕子和他們的孩子恐怕就是快死了也找不到一個大夫啊。

永琪正感慨,林大夫便跟在一個侍女的身後匆匆趕了過來,聞到房間裡的血腥味,林大夫也不跟永琪多說,直接進門給小燕子診脈去了。永琪也不以爲意,他知道林大夫對自己沒有好感,但是隻要林大夫能全心全意爲小燕子診病,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進門之後,林大夫自動地在小燕子身邊坐下,擡手爲她診脈。觸診沒多久,林大夫的表情就沉了下來,又按了一會,林大夫松開手,起身對着永琪說道,“燕姑娘體內的胎兒保不住了!必須馬上用藥將胎兒打下來,要不然大人也會有危險!”

“什麼?!”小燕子和永琪同時驚呼出聲,永琪是在痛惜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即將消失,而小燕子則是在恐懼自己的小命是不是沒多久就會沒了。雖然心思各異,但兩人卻異口同聲地問道,“林大夫,胎兒真的保不住嗎?難道真的沒有兩全齊美的辦法了嗎?”

“現在想要保住胎兒了?那你們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林大夫瞪着永琪和小燕子,眼中滿是嘲諷和鄙夷,“我早就告訴你們,這位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很危險,一定要好好休養,食物要忌口,行動也要小心謹慎,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心情舒暢。但是從脈象來看,燕姑娘的飲食簡直一塌糊塗,胎兒會掉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食物;不過最重要的原因則是燕姑娘運動過度,而後心情起伏過大,這才導致原本就不穩的孩子就此消逝。”說道最後,林大夫的語氣也有些沉悶了,雖然作爲大夫見慣了生老病死,但每次看到生命消逝他的心情還是很差啊!“好了,我現在就去煎藥,只要燕姑娘在三個時辰之內服下就不會有事,但是如果超過三個時辰燕姑娘還是不服藥,即使燕姑娘能活命,對生育方面也是會有影響的。”說完,林大夫轉身便離開了。

“永琪!永琪我不想死!”林大夫一走,小燕子立刻就哭倒在永琪的懷裡,“你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你說過我們要一起生很多小孩子的!永琪!我不想死、不想離開你啊!”

“小燕子你別哭!”被小燕子這一哭,永琪心裡的那點子心傷立刻被壓到了心底,孩子沒了就沒了吧,只要小燕子還在,他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這樣一想,永琪立刻說道,“小燕子你別怕啊!林大夫說了,一會他會拿藥過來,只要你喝下去,就不會有事的!”因爲乾隆吩咐要在小燕子生產之後將她處斬的時候永琪正沉浸在自己被圈禁的不敢置信中,所以永琪一直都不知道小燕子的頭上還懸着一把奪命劍。

“不!不!沒用的!”小燕子不斷搖頭,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血了,手上拼命拉扯着永琪的衣服,“皇阿瑪說過等我生下孩子就要將我推出午門斬首示衆,就算我今天不死,等明天皇阿瑪知道我的孩子已經掉了,他也會殺了我的!”

“什麼?!”永琪先是震驚,立刻就恍然大悟,今天他們做的錯事實在是太大了,連他都被皇阿瑪圈禁了,皇阿瑪眼中的罪魁禍首小燕子又怎麼可能逃脫?他真是太對不起小燕子了,沒有在皇阿瑪處置她的時候求情不說,還讓她一個人擔驚受怕了這麼久!想到這,永琪趕緊摟住小燕子,輕拍着她的背安慰,“小燕子,你放心,有我在呢!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真的嗎?”聽到永琪的話,小燕子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期待和興奮亮得驚人。頓了一會,小燕子卻有些遲疑地問道,“永琪,你沒有騙我?”都說皇阿瑪是一言九鼎,他說的話就是聖旨,而且今天皇阿瑪是在那麼多人面前說的聖旨,難道永琪可以讓他收回成命嗎?

“放心吧!小燕子!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看着小燕子的眼睛,永琪的臉上是滿滿的自信。

“那你有什麼辦法能救我?”小燕子也跟着鎮定下來,看着永琪問道。

“今天皇阿瑪把我圈禁了,又現在就下令要在你生了孩子之後將你殺死,他肯定非常生氣!”涉及到小燕子的生死問題,又不需要永琪在乾隆等人面前給小燕子求情,永琪的智商也恢復了原本的水平,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但是惹他生氣的並不只是我們,那麼在他並不能盡情地懲罰我們的時候,他的怒火絕對會衝着其他惹他生氣的人發。所以,這段時間皇阿瑪一定會將所有的心力都放在那些人上面,對我們幾乎不會注意。而且現在我們府上又是禁止人出入的,只要我們小心一點,你流產的消息是不會傳出去的。然後我們讓林大夫給你調養身子,讓你儘快再懷上一個孩子,那麼就算以後皇阿瑪再想到我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了。”

小燕子本來就怕死,偏偏腦子裡又沒什麼東西,現在見到永琪一臉自信地說有救她的辦法了,再想到當初真假格格的事情果然也保住了她的性命,小燕子便暫且放下了心,靜靜地等着林大夫送來湯藥。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就像永琪猜測的一樣,乾隆彷彿把他們遺忘了。除了每天固定給他們送吃食用品的人會來到五阿哥府的側門,其他人對這裡都是避而遠之的,更不用說有人進五阿哥打探消息了。而小燕子雖然流產了,但是因爲永琪讓林大夫說小燕子動了胎氣,必須要在牀上靜養一個月,小燕子坐月子的時間就這麼無風無浪地過去了。再加上林大夫的照顧和府中衆多藥材的調養,剛出月子沒多久,小燕子就恢復了健康。然後,爲了讓小燕子早日再次懷上孩子,永琪讓林大夫配了能讓女人更加容易懷孕的藥,便和小燕子過上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性福生活。

沒有辜負兩人的努力,在小燕子出月子的第三個月,林大夫診出小燕子懷孕一個多月了。同時,林大夫也告訴他們,因爲他們這些日子的縱慾過度,小燕子這一胎也不怎麼穩,所以小燕子懷孕期間必須禁止房事。

知道小燕子懷孕了,永琪和小燕子都非常高興,整整三天都興奮得不得了。但是,三天之後,永琪和小燕子就覺得難受了。因爲長達三個月的性福生活已經讓永琪和小燕子的身體習慣並且喜歡上了那種感覺,這接連三天的孤枕難眠讓永琪和小燕子恨不得不要這個孩子了。不過因爲這個孩子是小燕子的保命符,所以即使再難受,永琪和小燕子也只能剋制住自己,一切爲了孩子。

時間就在永琪和小燕子的忍功越來越深厚的過程中溜走了,回疆打勝仗的消息傳了回來,和嘉也給乾隆添了一個可愛的外孫。歡喜過後,在坤寧宮和皇后交流了一番的乾隆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和當初那個未出世的孫子。

他記得當初下的命令是小燕子產子之後就將她斬首,可是現在和嘉的孩子都出生了,爲什麼還沒有人來跟他彙報過自己孫子出生的消息呢?皺着眉頭,乾隆心裡有些鬱悶,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永琪身邊的暗衛叫回來,看現在他連永琪的情況都掌握不了了。

第二天,乾隆便讓人叫五阿哥府的侍衛首領叫進宮問話,這才知道小燕子現在竟然還身懷七個月的身孕!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在和孝和永琰的滿月宴那天,小燕子就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了。這連比小燕子後懷孕的和嘉都生孩子了,小燕子竟然才只有七個月?乾隆怒了!即刻命人徹查這件事。然後,五阿哥府上這近一年的事情全都寫成了摺子攤在乾隆的御案上。

看完了這些摺子,乾隆很快就推敲出永琪的整個計劃。不得不說,永琪的計劃確實有效,將他的心理和狀態全都推測準確了。乾隆對此感覺非常複雜,自己的兒子有出息他當然高興,但是他這個兒子的出息用的時間和地方卻又是那麼的令他憤怒。

糾結了好一會,乾隆想起了當初被自己的皇瑪法圈禁的叔伯們,在被皇瑪法圈禁的時候,他們可都爲愛新覺羅家的繁衍貢獻了一份心力的啊!既然你都能讓小燕子這麼個雜毛鳥懷孕了,再多孕育幾個子嗣也沒差!於是,乾隆大手一揮,五阿哥府上便多出了好幾個貌美如花又性格活潑的女子,而送人過來的太監還特意告訴永琪,這些人都是乾隆賜給他的通房。

在那三個月的造人過程中,永琪已經完全領略了女人的美好,而小燕子懷孕不能陪他運動的這段日子對永琪完全就是煎熬。只不過,一來永琪對小燕子的感情很深,二來他周圍的女人都是些奴才,全都是唯唯諾諾的,不符合他的審美。

但是在永琪獨守了半年的空房之後、最近半個月根本不敢靠近小燕子的現在,乾隆又特意賞給了他幾個和小燕子容貌相似卻更美、性情相近卻更討大多數人喜歡的女人,永琪便再也把持不住自己,過上了坐享齊人之福的好日子。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過,小燕子臨盆的日子到了。聽到侍女稟報的小燕子已經開始生產了,永琪立刻推開了周圍所有的女人,把自己打理乾淨之後就朝產房衝去。

經過六個時辰的呼痛和咒罵永琪,小燕子終於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女嬰。抱着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逗了一會,等產房差不多打理乾淨了,永琪才一臉笑容地抱着自己的乖女兒去看他最心愛的小燕子。

只不過,當永琪走進產房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他心心念唸的長着一雙明亮大眼的清秀美人,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小眼睛肥婆。原來,在永琪沒有出現在小燕子身邊的這三個月,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那麼難受,小燕子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吃東西上。

在三個月內除了睡覺就是不停地吃吃吃,小燕子的體積已經橫向發展爲原來的三倍了,只是因爲小燕子此時被棉被遮得牢牢的,所以永琪纔沒有看見那更讓他崩潰的景象。雖然如此,永琪心裡的小燕子的形象還是被這個陌生的肥婆取代了,然後立刻就從第一排到了不知道第N個,當然N是大於等於一百的。

沒有和小燕子說一句話,永琪抱着自己的女兒轉身就走出了產房,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躺在牀上的小燕子眼中的痛苦絕望和她眼角的一滴淚。他也不知道,在他轉身而去的第二天,小燕子就被推出午門斬首示衆了。

而永琪帶着自己的女兒轉身離開之後,又逗了女兒一會,不過卻差點因爲女兒在他身上撒尿而將她扔到地上。雖然最後永琪強忍着沒有把小嬰兒扔了,但永琪從此對孩子卻再沒有了半點喜愛,重新將心思轉移到那羣美人身上。

然後,在每年有固定數量的長着一雙明亮大眼睛的活潑可愛的美人進五阿哥府的情況下,永琪在乾隆三十一年三月初八日去世了。

對於永琪的英年早逝,太醫院給出了“積鬱成疾”的原因。

就在當晚,太醫院一個小學徒對自己的師父說道,“師父,五阿哥好可憐啊!這麼年輕就憂鬱而死了!”

“呸!”小學徒的師父、太醫院一個整理藥材的老頭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他那哪是積鬱成疾?他那是縱慾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