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說,她要經受很多,醒說,她會有一劫,這就是嗎?這樣的相識卻不能相認。他明明就是君霆啊,但是,他卻不認識她了。
仰起頭,她突然睜開雙眼,眼內有着抹她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爲他來到這裡的她,爲他等了幾午年的她,忘川河邊那麼多的孤單都等過了,那麼,還有什麼是她不能等的。
歐陽曼像李曼兒,那麼,他是不是還喜歡着她,從前的她。
右手的手指依然痛着,穿透着心臟的疼痛。
君霆。
回到宿舍時,文慧一反常態的忙下忙下,又是倒水,又是收拾東西的,夏沙的手中端着文慧遞的水杯,指腹間有着水的溫度,她輕輕的動了一下手指,指尖離開了杯子的邊緣,空氣中有着淡淡的傷懷。
“夏沙,你到底怎麼了?”文慧坐到她的身邊,終是忍不住的問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失常過,她總是淡然活着,似乎是什麼事都無法影響到她,就算她現在仍是一個人生活,她從來都沒有這樣過,露出這樣傷痛欲絕原眼神。
夏沙的手指再一次的握緊的杯子,感受着指間的溫暖,只是心中,似乎是再也溫暖不起來的冰涼。
“文慧,告訴我陸君浩的事,好嗎?我要知道,全部的,你所知道的全部的。”她的手放下,定定的看着文慧。而她眼中的期待與害怕,卻不是文慧想要看到的。
文慧抿着嘴,站了起來,不時的左右走着,突然,她停下步子。
“夏沙,你告訴我,你不會是對那個陸君浩一見鍾情吧,這不像是你的性格,”她不怕她喜歡別人,別人都行,任何人都行,但是,就是那個人不行,他們不適合,根本不適合。
夏沙低下頭,然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去否認她的話,她對他,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愛了千年,他不時眨動的眼睫間,落下了一縷細小的蒼桑過往痕跡。
她怎麼能不喜歡呢,怎麼能不愛呢,幾千年的時間了,她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只是,當再一次的相遇時,他卻已經忘記了她,身邊還有着另一個女人, 但是,卻不是她。
文慧坐在牀邊,很是認真的看着她。最後卻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陸君浩是陸家的獨子,20歲,比我們大2級,與歐陽曼同級,也同班,甚至不是他們,還有安末然與風竟辰都是,他的家族很大,而他是陸家的唯一繼承者,陸家是有名的貴族世家,而作爲繼承人的陸君浩身份極爲的尊貴,其實,他已經可以畢業了,但是,你知道爲什麼他還在這裡嗎?”
她說到這裡,有些同情看着夏沙,但是,卻也有着太多的對她擔心,他不是,她們可以去接觸的人,也不是可以愛的人,包括風竟辰,安末然在內,他們三個人都是。
“歐陽曼,”夏沙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回答着,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是這個原因,因爲,這是全校都知道的,她交握着自己的手指,左右的輕輕的撫着自己的右手小指,眉眼裡落下了一種屬於百年的蒼桑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