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在那人怒瞪自己的瞬間,司凌有種心虛感。
能不心虛麼,他帶着兩隻妖偷跑到人家島去摘了半島的靈果不說,重天這傲嬌貨還偷了人家最珍貴的千葉紫羅草,所以面對失主,總是有些氣虛的。當然,讓他氣虛的是,那人的眼神太兇殘了,害他第一時間以爲他知道真相了。
不過,司凌很快便發現事情並不是像他初時想的那般,這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要將他的臉轟成渣渣的眼神要鬧哪般?
此人正是那降央公子,司凌聽過他的很多傳言,還跑到人家島上撒野,但這次是第一次與他對上。
降央公子的修爲已是金丹後期大圓滿,眼看就要結嬰了,修爲上司凌與他對上很吃虧,不過若單憑武力,那就難說了。
兩人遙遙相對,司凌面無表情——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司凌總喜歡裝B扮面癱,暗地裡已經準備隨時出手。
“司公子,這個人好討厭,他嫉妒你長得比他好看。”小妖蓮給司凌傳音,奶聲奶氣的聲音就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童言童語:“司公子,他一定會對你出手的,咱們先下手爲強,將他毆了吧。”
司凌囧然,“小紅妹妹,女孩子不應該整天喊打喊殺的。”小妖蓮不是嚮往淑女麼?怎地近來變得兇殘了?
“對不懷好意的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不能心軟。”小妖蓮老氣橫秋地說:“小灰就是這麼說的!”
原來是那隻兇鳥教壞了小妖蓮!司凌覺得,估計有這麼兇殘的一禽一獸跟着,小妖蓮可能保持不了軟妹子的心了。
降央公子如何不知道司凌暗中警惕,輕蔑一笑,收回了目光,保持着先前的姿勢仰望着那座懸浮在半空中的綠色島嶼,然後往上飛去。司凌緊隨其後,邊用神識在附近掃射,回饋的信息讓他微微皺起眉頭,這茫茫海域看起來竟然像一灘死水,根本無絲毫的生命跡象,神識最後往綠色島嶼探去,卻在距離島嶼幾丈時被什麼東西彈開了。
在未知的事情面前,司凌一般都會很謹慎。
降央公子雙目發沉,停駐片刻,終於御劍進入綠色島嶼。
司凌表示自己是個尊敬前輩的好後輩,推遲了一刻鐘才進去,爲此重天有些不高興地用爪子拍着他的腦袋,小妖蓮也咕噥了幾聲降央公子的壞話,兩隻妖都贊成呆會若是降央公子動手,一起將他轟成渣渣。
沒有任何阻撓,很順利地進入了綠色島嶼。島上一片青山秀水,遠方煙霞之處的宮闕若隱若現,宮闕深處,有一種十分吸引人的東西,從味覺、嗅覺、聽覺、觸覺中,無所不入,讓人忍不住蠢蠢欲動。司凌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降央公子的身影。
司凌邁開步子,朝煙霞處的宮殿行去。
剛到宮殿門前,便有數十名穿着廣袖流雲仙女裙的女子從宮殿中走出來,環肥燕瘦,美豔絕寰,笑語嫣然地走過來,簇擁着司凌往宮殿行去,那柔軟的嫩白酥手在他身上四處撫摸、用胸前兩團高挺豐盈的軟柔蹭着他,媚態叢生,讓人生出慾念,醜態百出。
司凌不客氣地一把將就要扯開他衣服的女人推開,同時重天也一爪子將要摸自己的女人撓了幾條血痕。
兇殘的兩隻嚇住了那些女人,不過只有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笑語嫣然地簇擁着司凌進了宮殿。
宮殿裡面又是一翻場景,可謂是酒肉池林,一宮殿的裸-女啊,白花花的果體啊,真是男人的天堂有木有!司凌心中有些鬱悴,果女神馬的,一來就是一宮殿,分明是在諷刺他表裡不一,面對這些女人,作了一百年女鬼的他硬不起來啊QAQ
重天是個兇殘貨,見那羣果女像餓狼見到羊一樣撲過來,果斷出擊,兇殘地一爪子撓過去,一路血肉紛飛,慘叫聲不斷,餘下女子花容失色,卻只能硬着頭皮上,真是太敬業了。
雖然明知道這些可能不是真的,但司凌仍是覺得很兇殘有木有!
當然,司凌自己也沒資格怪重天,他自己也是個兇殘貨,那些女子從頭到腳,就連一根頭髮絲皆溢着一種極致的誘惑,誘使人失去自我,與她們同樂,沉浸在這片男人的天堂中,不再管天地蒼茫,滄海桑田。
司凌手持一把白綾,直接將撲過來的裸-女抽飛,殺出一條血路前行。
闖過一個宮殿後,司凌進到裡面一處宮殿,還是一羣裸-女,不過這羣裸-女的質量比外面大殿的要高質量。面對那羣如狼似虎地撲上來想壓倒他OOXX的裸-女,司凌內流滿面,他似乎有些明白塔天塔的靈器要幹什麼了,就算要考驗男人的定力,也表要弄一宮殿的女人來考驗他啊,他承受不起啊。
連繼闖了幾個宮殿後,司凌發現越往裡面,那些女人的質量越是高級,往往只是站在那裡,已經媚態橫生,讓人難以自持,連重天這隻妖都有些吃不消了,裝死一樣窩在司凌肩膀上,用尾巴圈起遮住眼睛,讓司凌去對付。
這算不算殺妹證道呢?司凌有些不靠譜地想着,據聞一些男修,爲了追求那無情大道,只能狠心殺妹證道。他現在也算是心狠手辣了一把。
明明能感覺到那些極致的誘惑,但司凌的神智很清醒,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這裡的所有東西,考驗的是真正的男人,他這個表裡不一的根本不受丁點影響。
司凌這種想法在遇到降央公子時,得到了證實。
降央公子堅持到最後一個宮殿,終於被撲倒了,活春宮就在面前上演……
司凌囧着臉不忍睹目,雖然有點兒傷眼睛,但不可否認那交疊在一起上演動作片的一男一女皆是美人兒,那欲-仙-欲-死的媚態,香汗淋漓的極致,挺有美感的……
突然,原本沉入慾望中的男人猛地瞪眼,一種如蛇一般陰寒惡毒的目光緊緊纏着司凌,眼裡有着羞恥與仇恨,彷彿他自己會變成這樣是司凌害的。
“司公子,他對你的臉的執念真的好深啊!”小妖蓮一陣驚歎,“原本他已經受到這個空間的靈器的迷惑控制,失去理智,卻不料看到你的臉後,他馬上清醒了。先前在島外也是這樣,他受到影響,你一出現,他就馬上恢復正常了。”
司凌忍住摸自己的臉的衝動,真不知該笑這張臉竟然有讓人從虛妄中清醒的本事,還是笑這位降央公子對容貌的執着,聽說他素來嫉恨比自己長得貌美的人,無論男女,只要遇到必然要將之斬殺。
司凌見他不能動彈,想來還受控制,轉身便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在宮殿裡搜索起來。
司凌直接一劍解決了撲過來的女人,穿過偌大的宮殿,看到那懸浮在半空中的一團白光,心中激動非常,這就是通天塔的闖關獎勵了。司凌飛身上前,將那團綠光抓在手裡,光茫褪去,看清楚那是一把雪琴,無琴絃,冰涼如流水的琴身上刻有一排遠古時期的文字,經重天翻譯,此琴名爲魔天驚羽琴。
此琴正是導致這個空間對男人施展的無處不在的誘因,那靡靡琴音,散落在這片世界裡,組成一張無處不在的網,成爲極致的誘惑,讓人喪失神智,任由慾望掌控身體。當魔天驚羽琴被司凌取得,那無所不在的靡靡之音終於停下來,整個世界變得清明。
就在司凌取得魔天驚羽琴時,身後傳來了一道陰鷙的叫囂聲:
“住手,那是我的!”
一把凌利的風刀朝他襲來,司凌疾退避開,任風刀沒入身後的宮牆中,回身看到穿着一身降色衣袍的降央公子怒瞪着自己,雙手微籠,有風嘯聲若隱若現,隨時準備撲上來。
“嗷嗚!”重天戰意滿滿地叫着。
“司公子,揍他!”小妖蓮叫囂道。
司凌嘴角抽搐,小妖蓮真心被教壞了啊。
降央公子雙目緊緊盯着司凌的臉,那仇恨的目光彷彿司凌與他有什麼殺父奪妻之仇,說道:“小輩,將那把琴給我,我便不殺你!”他是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爲,根本不將一個金丹初期修爲的人放在眼裡。
這話聽着真好笑,司凌好整以瑕地將魔天驚羽琴收到儲物袋裡,挑起眉道:“降央公子剛纔不是很爽麼?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不會是……”一臉驚訝,“不行了吧?”
第一次被人如此質疑,降央公子幾乎吐血,若不是這人取得了魔天驚羽琴讓那場酒肉池林消失,他還不知道要何時才能掙脫那等窘境,雖然身體舒爽無比,但損耗卻十分大。可是他卻無法感激司凌,被這個比自己長得還要貌美的男人看到那種窘態,已讓他生出了殺心。而這把魔天驚羽琴,他勢在必得。
“我要殺了你!”
降央清叱一聲,兩條由龍捲風朝司凌襲來,轟得地面炸開,宮殿四處亂石紛飛。
這龍捲風的威力太大了,司凌不敢硬接,只能靠速度躲避開來,身旁的宮牆被轟得粉碎,然後在降央再次出手時,揮手凝聚了五十把魂力劍,朝降央飛去,圍住他後將魂力劍引爆。
降央出其不意地被引爆的魂力劍炸飛,五臟六腑受到衝擊,口吐鮮血,看向司凌的目光越發的陰狠。他比這男人高出兩個小境界,竟然因爲輕敵被他趁機得手,心中不可不謂惱怒,手一揚,一條風龍呼嘯而出,直取司凌的面門。
遠程交戰是司凌的弱點,不過此時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一道魂力凝聚成的遁牌擋下那條風龍,司凌承受不住那種衝擊,直接被擊飛出一百米,身體狠狠地撞到牆壁上。
降央冷笑,受了他風龍一擊,就不信這人還不受傷,正笑着,卻震驚地發現跌在地上的人馬上活蹦亂跳地爬起身,嘴角掛着一絲血漬,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又是五十把魂力劍凝聚,朝自己刺來。
轟隆隆!
爆炸聲不斷,卻不像先前一下子引爆五十把魂力劍,而是十把十把地爆炸,衝擊雖然變小了,但也讓他手忙腳亂。降央避開爆炸的亂流,見到司凌手持靈劍朝自己撲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