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序真想說他不認識四皇子,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他寧願四皇子什麼話都別說,這下可好,他這麼畫蛇添足地亂說一氣,秦天順以及安王一同轉過身向着他看過來。
秦天順還意有所指地說道:“天序啊,你也這麼大了,你的事我不該多管,可是我們秦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若是想女人了,改日讓二嬸幫着挑幾個身家清白的給你做通房,千萬不要招惹野路子上的女人!”
秦天序聽到他哥哥這麼教訓他,本來是準備老老實實地聽着的,可是聽到“野路子上的女人”,立即頂嘴道:“哥哥,你又沒見過她,何必下這樣的定論!”
秦天順說道:“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來頂我的嘴,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看來今天我還得會一會她了!”
秦天序一聽哥哥這麼說,便知道自己說話衝動了,要是讓別人看到穆珂穿着他的衣服出現在他的房間裡,穆珂跟他都得玩完!
“哥,我說錯話了,就是一隻貓而已,哪來什麼女人啊!”
“哼!現在才解釋,晚了!”
秦天順比秦天序年長几歲,長兄如父,安守侯一向又是個不管事的,所以基本上都是秦天順兄代父職,教導弟弟。
他也是真心爲了秦天序好,知道秦天序現在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怕他被人教壞了。
畢竟常年在外,他還把他的弟弟當成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秦天序攔也攔不住,秦天順已經推開了雅間的門,向着船艙一樓走去,安王跟四皇子趕緊站了起來,在他們旁邊跟着,怕他們兄弟倆打起來,也好在一邊勸勸架。
秦天順下了樓梯,直奔秦天序的臥室走去,他一腳踢開房門,房間裡空空如也,只剩一片狼藉。
看到穆珂已經走了,秦天序這才鬆了口氣。
秦天順四下打量了一下秦天序的房間,冷笑着說道:“看來這隻貓的性子挺烈啊!”
秦天序不敢再隨便頂嘴了,哥哥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他也不想惹哥哥不開心。
四皇子
到目前爲止還不知道是自己闖的禍,還在對着秦天序擠眉弄眼的,秦天序直接轉過頭去,當看不見他。
四人喝酒一直喝到二更天才結束,秦天序帶着一身酒氣回了安守侯府。
秦天序住的院子裡還亮着,應該是端硯給他留的燈,他一進院子便喊道:“端硯,給我煮碗醒酒湯來!”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秦天序自言自語地說道:“莫不是端硯睡着了?”
他跨進了堂屋,發現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覺得有些奇怪,往常他回來得再晚,端硯都會候着的,今天倒是蹊蹺!
秦天序掀開門簾子進了自己的房間,驀地發現自己的衣架上掛着女人的衣服,臉色一沉,快步繞過屏風,正看到一個妙齡女子只穿了褻衣坐在他的牀沿上,一雙多情的眼睛真羞答答地看着他。
秦天序皺了皺眉,那名女子已經從牀上走了下來,低眉順眼地福了福禮,說道:“奴家來伺候二爺。”
秦天序轉過身去,並不看她。
那女子臉上掛着笑,一雙多情的胳膊已經攀上了秦天序的胸膛,手指慢慢地伸進了他的衣衫之內。
秦天序握住她的胳膊,將她的手抽了出來,嫌棄地說道:“你不要碰我!”
女子驚恐地說道:“請二爺不要趕我走,我……我還是乾淨的……從前沒有伺候過別人……”
“你是誰派來的?”
“是世子爺派奴家來伺候二爺的。”
秦天序冷着臉,“穿上衣服滾!”
女子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眼淚汪汪地看着他,雙手有意無意地在他的腿上摩挲着。
秦天序看着她這種諂媚的樣子就心煩,一腳將她踹翻,“滾!要不穿着衣服滾,要不就這樣光着滾!”
女子知道這位秦二爺是真的動怒了,趕緊拽下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人是走了,可是留了一屋子的脂粉香,秦天序擡腳踹翻了衣架,吼道:“端硯你死到哪裡去了?”
端硯這才從廂房的一個犄
角旮旯裡跑了出來,說道:“爺,有什麼吩咐?”
“我屋子裡進了人,你是眼睛瞎了麼?”
端硯趕緊跪了下來,說道:“爺,認識世子爺派人送來的,我攔也攔不住啊,世子爺派來的人還特意交代了,讓我走遠點,不要壞了爺的雅興,所以我這才找了個地方避了一下。”
“算了,你起來吧,這事也不怨你!”
秦天序說完便走了出去。
端硯跟在後面小跑着說道:“爺,這麼晚了,您是要幹嘛去啊?”
“算賬!”
“啊?”
秦天序看着端硯一臉蠢樣,不耐煩地說道:“你就別跟着了,帶人把我屋子打掃一遍,如果我回來時屋子裡還留着那些不乾不淨的味道,我就把你皮給扒了!”
端硯趕緊回頭,喊了丫環僕婦去打掃屋子,換牀單的換牀單,薰屋子的薰屋子,沒人敢怠慢。
秦天序離開了自己的院子,直接去了哥哥的住所。
門前的守衛將秦天序攔住了,委婉地說道:“二爺請回,世子爺已經睡了。”
世子爺房間的燈還亮着,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正從門縫裡傾瀉出來,秦天序纔不相信他哥哥現在已經睡了。
他拎着守衛的衣領說道:“要不你現在去幫我通傳,要不我就直接闖進去!”
守衛權衡了一下,說道:“二爺,您還是自己闖進去吧,屬下實在是不敢去打攪世子爺啊!”
“廢物!”
秦天序將守衛甩開,徑直走了進去,在門口說了一聲:“哥,我進來了。”
說完不管秦天順有沒有答應,便將門推了開來。
房間裡面的女人尖叫着用被子擋住身體,秦天序看也沒看她一眼,只看着秦天順:“大哥,我有話跟你說。”
秦天順駐守南壤,在軍營裡呆久了,身上也帶了一些軍營裡的痞氣,他隨手從地上撈起一件長袍穿在身上,抽了一條腰帶鬆鬆地系在腰部,一雙如鷹一般犀利的眸子盯着秦天序:“你有什麼話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