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難不成鳳羽現在和南安之間都不能走動了?”顧連城說着眼神有些輕佻, 看了看孫印天。“孫大人,你這個方法太過於拙劣了,你想要在我們的頭上面安上什麼罪名的話, 直接說就好了, 但是孫大人若是想要妨礙兩國之間的邦交的話, 我想着事情就大了……”
“不過是殺了幾個南安的人, 怎麼會影響兩國的邦交, 你別來嚇唬我!來人,動手——”說着一羣人蜂擁而上!
孫印天的話音未落,突然脖子上面冰涼的觸感讓孫印天心頭一涼, 孫印天順着劍的方向看過去,拿着劍的人是個年輕的人, 模樣俊美, 倒是長得十分的俊美, 魅爵眉眼上翹:“再動手試試,我馬上讓他身首異地!”
所有人瞬間停止了動作, 魅爵長得俊美,但是說話的時候卻是異常的冰軒,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十分的駭人,這架勢和剛剛斷了孫沉香的人的身上面的氣氛倒是有幾分相似!
“你們都別動!”孫印天嚇得動都不敢動,只是看着魅爵, “這位公子, 你要知道若是你動了我一下的話, 你們根本就出不了離城!”
“哼——你以爲你是誰啊?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們主子頭上面?不明人士》我是不是聽錯了啊!”魅爵說着象徵性的掏了掏耳朵, 故意將劍抖了抖, 嚇得孫印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子!
魅離站在一邊,靠在馬車上面雙手抱着這劍, 軒軒的看着發生的一切:“沒有聽錯,他的確這麼說了!趕緊處理了,主子說了還要趕路,這些不相干的人早點解決,小姐身子不舒服,要趕緊找地方休息了!”
“那好吧!”魅爵說着衝着孫印天一笑,收回劍的瞬間,孫印天的脖子上面明顯的傷痕,孫印天不敢相信的看着魅爵,身子直挺挺的向後倒去,一瞬間所有人都開始□□一般,整個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郡王爺,這麼做的話我和朝廷無法交代!”錢副將是負責這裡的,若是追究起來的話,自己勢必是要承擔責任的,雖然錢副將對於剛剛孫印天所做的一切也是很不滿意,但是這個人畢竟是一城之主啊!
“若是有人追究起來就說是我殺的人!”景軒說着掀開了馬車上面的簾幕,和顧連城對視一眼!
顧連城一笑,走到錢副將的身邊,示意錢副將靠過來,貼在錢副將的耳邊說了幾句,錢副將趕緊跪下,“臣明白了……”顧連城也沒有動手處理,拍了拍白昕諾的肩膀:“還是趕緊趕路吧!天色不早了,塵兒身子也不舒服!”跟着錢副將的士兵看着錢副將跪下,也跟着跪了下來!
但是周圍孫印天的人包括很多的百姓都是看的一愣一愣的,但是這一聲“臣”卻是讓很多的人心裡疑惑了,這羣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按理說,錢副將的官銜不低,因爲就算是孫印天對於他也是十分敬重的!
“嗯!錢副將,若有機會再見!”白昕諾說着跟着顧連城上了馬!
等到一行人遠離之後,錢副將站了起來,看着遠走的一行人,跟着錢副將的士兵問:“副將,怎麼了?這羣人什麼來歷,要這麼行禮!”
“我教過你不該問的別問!”錢副將大聲斥責,讓本來也是心存疑惑的人也是不敢再提這件事情,錢副將看了看躺在地上面的孫印天:“將屍體處理了,離城之主斗膽叛亂,目無聖上,被當衆處決!”
“是!”說着就有人動手將孫印天的屍體處理了,錢副將看了看周圍還有很多圍觀的人,包括本來孫府的人。“孫大人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明白人都應該清楚這件事情是孫大人首先不對,若是今日之事有風聲傳出去的話,格殺勿論!”
錢副將的話像一陣風一樣,讓周圍的人瞬間成鳥獸狀散去,衆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畢竟若是被牽扯進去的話,保不準就沒有好果子吃,在場的人不過是圖個熱鬧,沒有人想要把自己的性命撘進去的!
“副將,這事情怎麼還要彙報將軍啊,將軍剛剛大婚不久,不是說好了不打擾將軍清修的麼?”說的是一直跟着孫副將的一個文官!
“你知道那個人和我說了些什麼麼?”孫副將說着開始寫信,那個人直說不知,孫副將週中的筆停頓一下,“鳳羽是要發生大事了,七皇子回來了!”錢副將的話沒有說完,文官本來研磨的手頓了一下,弄得渾身是墨水,“真是不小心!”
“誰都會被嚇到了,這個時候的鳳羽已經是各股勢力都在虎視眈眈了,現在七皇子回來,不知道將軍到底會怎麼做!那個人說,七皇子回來了,而且車子上面的人是南安蘇家的小姐,敢情說話的公子也是來頭不小的,這羣人都不碰不得!”
“將軍一直都沒有選擇陣營,不知道將軍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七皇子回來了,將軍的處境會不會更加的難過!”
“也許會變得不同……”錢副將說着將寫好的書信密封起來,錢副將跟着戰北揚的日子不短了,加上夫人,也就是戰北揚的娘和南安的蘇家關係交好,那個蘇家的小姐既然和七皇子交好,保不準將軍選擇的陣營就是七皇子的,若是自己得罪了七皇子,保不準就壞了將軍的大事!
加上現在鳳羽局勢風雲莫測的,誰都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後,保不準這個隔了十幾年回來的七皇子就會給鳳羽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要變天了啊!”文官說着不自覺的看了看外面的天,真是要變天了!
帝都
三皇子和五皇子幾乎是同時接到了的書信,景深仔細將信看了一遍,放下信,低頭笑着,但是着笑意卻是沒有深達眼底,“還是回來了,比猜想的時間遲了一些!”
“深兒說什麼呢!”說話間一箇中年女子走了過來,一身黃色的華服,頭髮上面繁複的墜飾,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伸手拿起了景深面前的信,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伸手將信一點點的撕毀,“來人,給本宮拿來炭爐!”
說話間炭爐被擡了上來,女子將信的碎片扔到了火中,看着信被一點點的燒燬,女子的心裡似乎有些緩和了,“信上面說的是真的,那個野種要回來了!”
“自然是真的!”景深說着隨後拿起一顆葡萄,好酸——景深說着將葡萄吐掉,“這是誰拿來的,怎麼這麼酸,這樣的東西,怎麼放在額孃的宮裡,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做奴才的,不好的東西也敢往這裡拿!”
“殿下饒命!”說着一羣宮女太監跪下,嫺妃只是拿起一顆葡萄,扔進了炭爐裡面,炭火碰到了水,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還有誰,還不是那個皇后娘娘做的好事,五皇子不爭氣,被皇上說了,那個女人就想要把事情算在我的頭上面這不,將這等東西送來,我卻不好不收……”
“哼——我倒是想看看等到他回來之後他們還有幾天的好日子能過!”就是說着狠狠的盯着被燒燬的信,眼中似乎跳動着火苗!
五皇子這邊,打開了信,看了之後,直接將信封好:“直接交給母后!”
蘇清塵沉沉的睡了幾天,或許是有些水土不服,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不適,魅離幫蘇清塵把脈結束之後,“主子,小姐沒有什麼大礙,水土不服已經吃了藥調理了,好好休息就好了!”魅離說着退了出去!
景軒伸手摸着蘇清塵的臉,自從那日胸口疼之後,蘇清塵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說是水土不服,這一點倒是景軒沒有想到的,景軒握着蘇清塵的手,貼着自己的臉:“塵兒,再過些日子我們就到帝都了,到時候就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梨若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梨若端着水走了進來:“王爺,您下去吃點東西吧,這裡我看着就好了!”
景軒下去的時候,白昕諾和顧連城正在商量事情,白昕諾看着景軒走下來:“正說你,你就下來了,到了帝都之後,我會立刻去面見皇上的,我想你還是別這麼早露面比較早,你也知道估計盯着你的人都知道你快到帝都了!”
“我也正有此意,塵兒就拜託你了,我想先去祭拜一下額娘,和帝都方向相反,塵兒身子不舒服,還是先隨你們回去比較好,待在你們府中也比較安全!”景軒本來想和蘇清塵一起去祭拜的,但是考慮到了蘇清塵的身子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樣也好,估摸着到時候還是會設宴款待的,到時候露面也不遲,只是怕你還沒有見過皇上就有人想要先下手了!”白昕諾這話也是不無道理,這麼些日子下來,路上遇到的伏擊不是不多的,想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景軒的歸來會威脅到的幾個人,估計都開始蠢蠢欲動了吧!
若是這樣的話,到了鳳羽估計也是要步步爲營了,帝位之爭向來殘酷,更何況是景軒這樣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