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畢竟只是個婦人!

聽了柳慕汐的話,鄭福一下愣住了,隨即略有些失神地喃喃道:“這已經吃下去的,如何再吐出來?這……這不是爲難人嗎?”

柳慕汐輕輕一笑,道:“既然你覺得是在爲難鄭家,那你們可以不按照我說的做,只當我說的一句玩笑話。”

鄭福眼睛一亮,鄭家在這件事中獲得了多大的利益,若是吐出來,他可是清楚的很,家主恐怕得心疼地吐血。

家主不敢來找柳尊者的麻煩,他的一腔怒火只會發泄到他們這些下人身上,到時候哪有他的好果子吃。

“不過,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能保證了。”柳慕汐淡淡地說道。

千媚在心裡冷哼,真是不識擡舉的東西。

她若是鄭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打消柳尊者的怒火,自動散去那些不應該得的利益,就算出點血也無妨。偏僻他們貪婪無恥,吃進去的輕易不肯吐出來,像這等不識時務之刃,就算是不滅族也是活該。

不過,以她對柳尊者的理解,她應該不會做出這麼狠絕的事情,就算如此,之後,鄭家也一定會元氣大傷,從而在金溟府三大世家中被除名,連有些衰敗的上官家都大大不如。

鄭福大驚!原本還有些僥倖,覺得柳慕汐到底是個心軟的女流之輩,說不定求她兩句,她就放過鄭家了。

可是,聽到柳慕汐的話,他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破了。

只要柳尊者發了話,鄭家的衰亡已經成爲必然。不說普濟觀的勢力,就算是整個神州,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結討好柳尊者而不可得,好不容易柳尊者看鄭家不順眼,其他人些人豈不搶着要對付鄭家,以討好柳尊者,到時候,鄭家可就真的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鄭家的未來可想而知。

鄭福越想,越覺得心中恐懼,在這種略顯寒冷的天氣中,竟然被嚇得額頭冒汗,不停地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

他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柳尊者,是小人剛纔糊塗了,請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其實,因爲鄭大小姐的關係,鄭家得了諸多利益,我們家主早就心生不安了。就算沒有柳尊者的這番話,鄭家也會主動將不該得的東西都散去的。剛纔一切都是小人起了貪心,自作主張,與鄭家無關。請柳尊者千萬不要遷怒到鄭家身上。”

聽到這發話,柳慕汐反而笑了,道:“你把我當成傻瓜了嗎?我看起來就那麼好騙?竟讓你以爲,這幾句鬼話,就讓我放過鄭家?”

“小人不敢!”鄭福惶恐地說道。

柳慕汐卻冷笑一聲,斜睨地一眼突神色萎靡,臉色蒼白的鄭丹茹,道:“不敢?我看你們鄭家的人的膽量都大得很,真以爲我是個軟柿子,讓你們想捏就捏嗎?若是我放過了你們鄭家,恐怕以後不知道有多少這種事情發生?你說,我該不該對你們鄭家,手下留情?”

不等鄭福回答,柳慕汐又冷冷吩咐道:“我給你們鄭家三天時間來處理這件事,若是處理的滿意了,我可以放鄭家一碼。但若是處理地讓我很不滿意,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多謝柳尊者,小人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讓鄭家好好處經理這件事,必定給柳尊者以及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覆。”原本已經絕望的鄭福,聽到鄭家還有機會,如聞天籟,驚喜地難以自持,當下就砰砰砰給柳慕汐磕起頭來,感激之情絕對是發自內心的,還有一絲對自己逃過一劫的欣喜與激動。

“好,我等着。”柳慕汐說道。

鄭福謝恩之後,起身就要動身離開,這可是關乎着整個鄭家的興衰存亡,絕對耽擱不得。

不過,他剛要轉身時,卻看到了一旁的鄭丹茹。

此時,鄭丹茹雖然比剛纔多了點精神,看起來卻依舊病怏怏的,鄭福躊躇了一下,又恭敬地對柳慕汐道:“柳尊者,不知這鄭丹茹,您打算怎麼處理?按理說,她已經不是我們鄭家的人了,就不該代表我們鄭家嫁給上官府。”

鄭丹茹對鄭福怒目而視,如今,她倒是有些學乖了。這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徹底打消了對柳慕汐的輕視之心,取而代之地深深地畏懼。

她總算明白,柳慕汐根本就不是她可以得罪的人。甚至,根本用不着她親自出手,有的是人替柳慕汐教訓她。

想到自己之前在那些人的追捧下,自信心膨脹,越來越不把柳慕汐放在眼裡,最終是釀下大禍,她就覺得深深地後悔。

否則,她根本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

她現在最恨的人,反而是將她拋棄的鄭福和鄭家,恨不得將鄭福這個奴大欺主的東西給碎屍萬段。

柳慕汐看了鄭丹茹一眼,本來是打算攪黃這門婚事的,不過,想到鄭丹茹已經被家族除名,嫁給上官,不但不會給上官家帶來什麼利益,甚至還會成爲衆人的笑柄,她突然就改變了注意。

她可是非常樂意給自己的前小叔子添點堵的。

於是,柳慕汐便說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聽說,這夫婿,還是鄭大小姐親自選的。鄭大小姐與上官家主,必定是情投意合,我如何忍心拆算他們?”

嫁入上官府,是鄭丹茹最好的後路,就算以後可能會受到刁難,總比她流落在外強,何況,她是上官家求娶的,又有些福氣,未必不能在上官府立足。因此,聽到柳慕汐竟然沒有斷了她的後路,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柳慕汐心生感覺。

不用劉媽媽強逼着她向柳慕汐磕頭,她都主動跪下向柳慕汐道謝,雖然你沒說什麼,但是道謝的意思,卻很明顯。

鄭福顯然也沒想到這一點,不過,他也不敢反駁柳慕汐的決定。反正,上官家也快落魄了,跟他們聯姻本就沒太對好處,何必爲了這件事惹得柳尊者不快?

於是,他也沒有多問,牽上馬兒,帶着幾個親信,拜別柳慕汐,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其他人依舊要隨着鄭丹茹去上官家。

看着鄭福帶人離開的背影,千媚皺了下眉頭,對柳慕汐道:“尊者實在太好性兒了,那鄭家我也有幾分瞭解,臉皮厚度,和貪婪程度,簡直聞所未聞,他們必定不會乖乖辦事的,您給他們的機會,他們未必會真珍惜。”

“好妹妹,別急啊!我們雖然初次見面,卻是一見如故,多謝你一直維護我。”柳慕汐真誠地說道,讓千媚十分動容。

“不過,我這麼做,也是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給了他們一次機會又有何妨?我給他們次機會,是我的事,他們不珍惜,就是他們的事情了。事情可以不可再,我倒要看看,鄭家到底值不值得放過。”柳慕汐說道。

事情已經完了,但是,衆人卻依舊依依不捨地不肯離開。

這人可是真正的柳尊者啊!

不是被人冒充的,更不是所謂的“贗品”,而是真真正正的傳說中的人物。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

於是,一個個地都賴在這裡不走。

但是,鄭丹茹身體不適,向柳慕汐行禮後,就慢慢回房間休息去了。

柳慕汐安撫了大家一陣,又說了幾句感謝地話,就想要告辭離開,誰知道,那些人越發激動了,一個個高喊着不讓柳慕汐走。

柳慕汐十分無奈,甚至有些苦惱,出名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啊!

黃琪、鄭人瑛和千媚,都是在含笑站在一旁,這種事,他們也幫不上忙。

沒有辦法,柳慕汐只好答應衆人,在三寶鎮,義診三天,得到看了幾乎全城人的歡呼。

城鎮裡最大的醫館地請柳慕汐過去坐鎮,柳慕汐沒有推辭,因爲,這個藥鋪竟是普濟觀旗下的。

消息的傳播速度是非常迅速的,見到柳慕汐的很多人,都用迅鷹將柳慕汐將要在三寶鎮義診的消息,傳遞給了自己的親朋好友,於是,不過半天時間,這件事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遍了大半個神州,原來越多的人,開始向三寶鎮趕來。

於是,這個小城鎮,簡直是人滿爲患,甚至還有很多人,正急匆匆的向這裡趕來。

柳慕汐這三天,簡直忙了個昏天暗地,幾乎是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但是,她卻依然沒有不耐煩,反而態度溫和,讓本來就很喜歡她的人,更加喜歡她了。

若是以前,大家對柳慕汐更多是好奇羨慕的話,那現在就是真正的崇拜和佩服了。

柳慕汐用實際行動,告訴大家,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不是讓那些沒有見過她的人隨意編排,現在就算有人看不慣柳慕汐,說她一句不好,就會得了許多人的反駁。

尤其是親眼見過柳慕汐,或者被柳慕汐看過病的人,從那以後,幾乎都成了柳慕汐的腦殘粉。

柳慕汐在金溟府三寶鎮義診的事情,普濟觀也知道了,甚至還派了跟她相交甚密的夢竹仙子,來迎接她。

穆聖秋如今已經接受了不少宗門事務,沒空前來。而林宗堯,則是正在接受他師父的魔鬼訓練,想來也來不成。

於是,夢竹仙子,便帶了幾名內門弟子,前來迎接柳慕汐。

因爲騎着僞靈馬,又日以繼夜的趕路,夢竹仙子一行人,終於在義診即將結束的時候趕到了。

師姐妹相見,自己是一番激動和親近。

除了鄭人瑛,夢竹仙子跟其他人並不相識,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交好,尤其是,黃琪在一旁調節氣氛,不過一會兒,幾人就熟悉了。

客棧,寬敞的花廳裡,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柳慕汐、黃琪、鄭人瑛、千媚以及夢竹仙子,圍着桌子而做,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因爲女性居多,喝的都是度數不算大的果酒,雖然只有鄭人瑛一個男子,但他也沒覺得一絲別就和尷尬,反而,無微不至地照顧幾人,一副兄長的模樣自居。

夢竹仙子以前鄭人瑛雖然見過幾次,但是,相交不深,這次倒是有了幾分好印象,想到紫宵劍派的事情,不由問道:“鄭少主此時裡離開師門好嗎?畢竟,尉遲家和鄭家還在內鬥,你就不怕那些人用被逼的手段對付嗎?”

她對自己以前的未婚夫,尉遲真已經沒有了半點感情,甚至,還巴不得見到他倒黴,想到他現在還賊心不死,想要挽回她的心意,她就一陣咬牙切齒,噁心的難受,恨不得尉遲家徹底失勢纔好。跟他們比起來,她更希望鄭家能夠上位。

若是旁人問起,鄭人瑛必定不會說。但是,眼前這幾人都不算是外人,甚至連剛認識的黃琪和千媚,人品也值得信任,再加上又不是多麼秘密的機會,也沒有什麼忌諱,就說道:“尉遲家族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大概再過不久,頂多一兩個月,紫宵劍派就會徹底改天換地。尉遲家族不到逼不得已,不會派人來殺我,除非,他們想被紫宵劍派徹底放棄。”

鄭人瑛脣邊,帶着一絲諷刺的笑意。他如今,已經算是紫宵劍派最受重視的弟子了,說是第一大弟子也不爲過,以後更是紫宵劍派的少主,那些長老們都十分看重他,若是尉遲真還沒瘋的話,絕對不會出這個昏招。

夢竹仙子眼睛一亮,端起酒杯,說道:“那我們就先恭喜鄭少主了,祝鄭家主早日登上紫宵劍派掌教的寶座,也祝鄭少主,修爲更上一層樓。”

“仙子太客氣了,承您吉言。”鄭人瑛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黃琪是個好事的,見到兩人互相敬酒,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隨即就開始偷笑,讓夢竹仙子和鄭人瑛都有些莫名其妙。

“對了,柳師妹,那雲城鄭家可有消息傳來?”夢竹仙子也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對鄭家十分不齒。如今,三天時間已過,不知道雲城鄭家可是處理好了這件事。

普濟觀其實也聽聞過雲城鄭家的事情,一開始,他們也沒太當回事,畢竟,那些眉心長有硃砂痣的人,或多或少都沾了柳慕汐的光,甚至偶爾還會用柳慕汐的名頭,來提高自己的價值,她們的目的,不過是嫁個好人家罷了,而且那些人也從來不曾說過柳慕汐的壞話,反而對柳慕汐諸多維護,普濟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種事情多了,都習以爲常,不怎麼當回事了。

卻沒行到,被鄭家鑽了個空子,甚至還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來。

他們做的事情,顯然已經超過了普濟觀的底線。

甚至,他們已經決定要讓雲城鄭家吃點苦頭了。

如果鄭家識趣便罷,若是不識趣,哼哼。隕落的世家不計其數,就算是多一個鄭家,又有何妨?

柳慕汐微微搖頭道:“倒是還沒有聽到什麼消息,或許該讓人去打聽打聽。”

柳慕汐這三天雖然很忙,卻還是記得這件事的。

鄭大小姐怕再生事端,發生那件事的次日,就已經離開了三寶鎮,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也不知道,上官見到新娘子已經被趕出鄭家之後,會有什麼敢想?

是將她撇在一旁,另娶新妻,還是捏着鼻子,吃了這個大虧?

柳慕汐覺得,若是鄭家沒有敗落,他還是會留下鄭丹茹的,相反,如果鄭家敗落了,鄭丹茹就自求多福吧?

鄭家是興盛還是衰亡,就看鄭家怎麼選擇吧?

“哎呀,我又認識了一個姐妹,這種大號的日子,說這種讓人掃興的東西作甚?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歸。”黃琪嚷嚷道。

衆人才將這件事拋到腦後,等到明天,一切自有定論,於是,都放下心事,只說一些趣事,果然盡興而歸。

與此同時,雲城鄭家,氣氛有些陰沉。

其實,三寶鎮雲城不過幾百里路,那管家鄭福雖然騎的不是僞靈馬,卻也是日行千里的寶馬兒,當天晚上,便到了鄭家。

鄭家聽到鄭福帶來的消息後,心中的火氣和憋屈,簡直無法言說。甚至連家主,都對鄭丹茹破口大罵,若不是她這麼張揚沒有腦子,豈會真的將柳慕汐給引來?

而且,據說,柳慕汐性情寬厚,若是沒有惹惱了她,她必定不會在意這等小事,但是,她偏偏出手了。

這說明,肯定是鄭丹茹做的太過火了。

事情證明也是如此,何況,鄭福還添油加醋的說了鄭福很多壞話,將責任全部都推到了她身上,惹得鄭家主暴跳如雷。

鄭家主是個貪婪成性的人,而且也是個極有野心之人,不然也不會利用柳慕汐爲家族謀取利益了。

讓他放棄這一塊塊已經吃進嘴裡,或者已經到了嘴邊的肥肉,那無疑於是在挖他的心肝,吃他的血肉,他怎麼想都捨不得。

這兩天,他都是從猶豫中度過,沒有一絲作爲。

他以爲,柳慕汐給她下的命令,是三天內做出決定而已,而不是讓他在三天時間內,處理好這件事。

鄭福倒是聽清楚了柳慕汐的話,只是,家主誰也不見,家主性格暴虐,爲了自己小命着想,他還是閉緊嘴巴,什麼都不敢說,反正也沒機會說,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的錯。

於是,事情便拖到了最後一天晚上。

議事廳,鄭家家主,家中長老,以及諸多優秀的男、女子弟,以及一個身份極高的僕人,齊聚一堂,商量此事。

大部分人都心事重重的樣子,而有一部分人在,卻面色平靜,好似有恃無恐,好像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我們到底該不該向柳慕汐妥協?”鄭家主環視一週,嚴肅地問道。

下面的人都有些沉默,不想做出頭鳥,最後,還是大長老說道:“我看還是應該向柳尊者妥協,畢竟,我們鄭家根本無法跟柳尊者硬碰硬,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我們。而對於我們來說,保全家族纔是最重要的。家主,你說呢?”

鄭家主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大長老說的是,還有其他不同的意見嗎?”

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不情願,他好不容易纔帶領家族走到你這一步,怎麼能甘心被一招之下打回原形?

大長老挑了挑眉,臉色微微一沉,卻也沒說什麼。

“爹,兒子有不同的意見。”說話的是鄭家的大公子,也是鄭家主親手調教出來的繼承人,見到他,鄭家主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露出了一絲慈愛之色。

“好,你說!”

大公子驕傲地一挑眉道:“父親,孩兒覺得此事不應該妥協。我們鄭家好歹也是金溟府三大世家之一,若是因爲柳慕汐的一句話,就向她臣服,別人怎麼看待我們鄭家?再說,得罪柳慕汐的人,是鄭丹茹,她已經被除族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說到鄭丹茹,大公子神色透着一絲厭惡,儘管鄭丹茹是他的親妹妹。

“孩兒聽說,那柳慕汐是個心地善良,性格寬厚之人,肯定不會因爲這點消失就惱了我們,畢竟,普濟觀的人都愛惜羽毛。她既然給我們一個看機會,這件事定然有轉圜的餘地,不如我們親自向柳尊者賠罪,說不定,這件事就過去了。”

大公子說得頭頭是道,不少人也露出贊同之色,甚至連鄭家主都摸着鬍鬚微笑。

這可真是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

“我兒長大了,說得真是深入我心。”鄭家主欣慰地說道。

其他人見狀,紛紛附議。

“大公子說得太對了,只要我們鄭家誠心道歉,想必柳尊者不會爲難我們。”

“沒錯,就是爲了名聲,她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她再厲害,畢竟也只是個婦人!”

“我也同意大公子的意見。”

剛纔還在愁眉苦臉的人,聽到大公子的話,就好像尋到靈丹妙藥一般,整個人都精神了,臉色紅潤,那有半點剛纔的愁苦之相?

大長老微微垂着眼睛,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個家主太過強勢,只是面上敬着他罷了,根本不會聽從他的意見。

難道幾百年傳承的鄭家,終究也要走上毀滅一途了?

今天只有這些,⊙⊙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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