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某天, 秦舒姝身子不舒服,何詩韻來看望她,才見她面黃肌瘦的樣子, 得知了症狀, 心中一跳, 忙帶她去檢查身子。
何詩韻年輕的時候也負責過婦產科, 一聽秦舒姝的症狀心裡邊明白了七八分, 便徑直帶了秦舒姝去孕檢。
這一孕檢,果真如了何詩韻的所料,秦舒姝竟真是懷孕了, 秦舒姝得知後,高興的幾乎一蹦三尺高的。
只是卻見着着婦產科孕檢出來的大多都是一對兒夫婦相伴的, 卻想到溫知珩出差去了海市, 自己孤身一人的, 霎時間秦舒姝心裡便不舒服了。
兩人拿了一些止吐的藥,何詩韻親自送了秦舒姝回家。
何詩韻本想着溫知珩不在, 想把秦舒姝接回原來的小區住,只是秦舒姝並不願意,非得在家等溫知珩回來。何詩韻她只得叮囑了秦舒姝許多話,打算今天晚上回家住一晚上,明天就搬去秦舒姝她們的新房裡, 照顧秦舒姝的。
車上, 一直沉浸在喜悅和心酸中的秦舒姝終於醒了過來, 只見她一轉眼珠子, 便對了婆婆何詩韻說道:“媽, 你先別告訴溫知珩,我想親自跟他說。”
何詩韻點頭, 也知道這是這兩個小夫妻的事,便送了秦舒姝回家後,仔細叮囑了許多,才飛快的回家,和自己老頭子分享這一好消息卻把遠在海市的兒子拋在了腦後。
而秦舒姝回家,見溫知珩還沒回來,不知是孕婦脾氣上來了,還是怎樣,難得的起了小性子,嘟着嘴給溫知珩打電話。
溫知珩正在海市那邊宴席上談話,心裡也是焦急,這長運集團說了兩週籤合同籤合同的,只是每次他一提起這件事,經理就一個勁兒的打哈哈,若他一說要回A市,經理便纏着他央求他說馬上文件就出來。
這一拖便是兩個星期。本來行程裡計劃的只有一週,這倒好,白白拖了這麼長時間。
秦舒姝打來電話時,那部門負責經理正被溫知珩的問話逼得直冒冷汗,見溫知珩一直精光四射的眼一看到手機屏幕便柔和下來了,也是一陣慶幸,忙趁了這功夫出門給公司打電話求助。
“你怎麼還不回來啊!不是說的一週麼,這都兩週了。”
電話那邊是秦舒姝埋怨的聲音,溫知珩聽了,心裡也是一陣愧疚,只得柔聲哄了道:“就這兩天,馬上就回家好不好?”
“不好……我身體不舒服!”秦舒姝竟少有的在撒嬌。一想起自己懷孕這麼大的喜事,溫知珩都不在身邊的,心中便是一陣難過的。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秦舒姝身子向來健康,溫知珩一聽秦舒姝病了,便是緊張得沒聽出來這是她的撒嬌。
“我老吐……我餓……我想吃飯……我吃不下去還老打嗝……”說起自己身子,秦舒姝便是心酸,再加上溫知珩不在身邊,更是心中難過,埋怨着自己最難過的時候溫知珩竟然不在家,口中也是哽咽了。
“我現在就趕回家!”溫知珩一聽秦舒姝不對勁的,連忙衝出了酒店,攔車趕去機場準備馬上就回家,根本沒顧得上身後一直追他的部門經理。
秦舒姝覺得委屈,這邊淚腺一開,然後便是止不住了,直趴牀上嗚嗚的哭,根本不管電話那邊了。
溫知珩聽不到秦舒姝的回話,便給何詩韻打去詢問。
何詩韻一聽兒子竟然還在海市逗留,也是明白了秦舒姝的心理,便是冷哼一聲,不回覆溫知珩了。
溫知珩得不到回答,又見機票是明天早上的啓程,便包了出租車,連夜往A市趕去。
等溫知珩趕回家時,已是凌晨三四點了。
開門卻見秦舒姝已然趴在牀頭上睡着了,只乾涸的淚跡,說明着秦舒姝曾大哭過。
溫知珩心疼極了,此時心裡也是埋怨着那長運集團,腳下卻是不停,去了客房的洗浴室,用溫水打溼了毛巾,回主臥幫秦舒姝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秦舒姝哭着哭着,累了便睡着了,只是大概是因爲這幾天胃口一直不好,吃吃吐吐的,傷了精神,雖然一晚上一直渾渾噩噩的睡不好,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醒不了。
大概是在夢裡?一隻熱乎乎的大手擦去了臉上一直緊繃着的淚痕,然後便抱着她睡了。
於是,安下心了的秦舒姝便一直安然的睡到了大天亮。
秦舒姝醒來,卻發現身邊一人也無,想起了昨天晚上一直抱着自己的胳膊,心下頓時空落落的。不想,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秦舒姝擡眼一看,竟是溫知珩,頓時心裡不知是何情緒了。
溫知珩見秦舒姝醒了,笑道:“我做了早飯,正準備叫你起來呢。”
秦舒姝早上起來向來是要迷瞪一會兒的,便去洗漱,直到坐了餐椅上,聞着雞蛋的腥味兒,才“哇”的一聲噁心勁兒反上來,便一溜小跑的去了衛生間。
“怎麼了?!”
溫知珩也是剛坐下,正要給秦舒姝盛飯,卻見秦舒姝那般,頓時便慌了,跟着秦舒姝去了衛生間。
好一會兒,秦舒姝乾嘔的感覺纔下去,許是太難受了,眼裡也擠出了淚花,見溫知珩一臉着急的疑問着,想起了自己前幾天一個人住,經常孕吐半天也吃不下一點東西的時候,又感念到自己一直想着的丈夫終於回家了,直哇哇大哭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正巧此時,門鈴響了,溫知珩只得給秦舒姝擦了擦臉,便三步並兩步地跑去開門,卻見正是自己的母親何詩韻,大包小包的拎着上門了。溫知珩心裡驚異:“媽,你這是要做什麼?”
何詩韻也在驚訝兒子這麼快就回來了,隨即便緩了神,白眼沒了好臉,“我兒媳婦懷孕了,兒子還不在家,我當媽的不得來照顧照顧?”
溫知珩聞言愕然,瞬間,臉色轉爲狂喜,“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