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只要羅叔叔做事公道,我是會如實的向我父親彙報的,呵呵。”任盈盈也有些小聰明,也知道藉機把話提到今天的事情上。
任盈盈這樣說了,那羅中漢如何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這就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那一旁站着的於正大,“正大同志,這是怎麼一回事,人家小姑娘是如何惹了你,你非要與她過不去呢?”
剛纔羅中漢與任盈盈的對話,於正大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此刻他的頭腦有些發懵了,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關係,看起來好像很熟,但確又是第一次見面。在聽話音,這個任盈盈好像有一個挺厲害的父親,那會是誰呢?哪位大領導姓任呢?
還在於正大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羅中漢己經開始問他問題了。還沒有想明白的這其中關節所在的於正大便習慣性的回了一句,“羅書記,這個小姑娘涉及一樁槍擊案,我這正準備請她回去接受調查呢?”
“什麼?請我回去,可我爲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始至終,我都是感覺你在威脅我,你是一定要帶我走的,你何時問我過自己的意思呢?”任盈盈是一個女孩,她說起來話來,只管自己的感受,纔不會顧及官場之上所謂的給什麼人留面子呢。
任盈盈這樣一說,那於正大臉上就是一紅,的確,他剛纔的做法是有些不合情理的。只是他根本的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還會有什麼背景罷了,他以爲對方只不過就是一名記者,所以沒有拿她當回事,現在看來,好像自己錯了。
“看看,人家是怎麼說的。我說正大同志,你們查案子我不反對,這也是你們的職責,可是查案子也要有合法的程序纔是吧,總不能因爲查一件案子,去傷害別人吧,要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人權的,他們都有自己的思想,可以對你們的要求提出反對意見,你說我說的對嗎?”羅中漢多少還是想給於正大留些面子的,畢竟大家都在一起工作,他也不想一見面大家都是橫眉豎眼的,這樣不好,不利於團結,也不利於工作的開展。
“是,是,羅書記說的對,我們以後一定改。”於正大也聽出了羅中漢的話音,知道對方不過就是提醒一下自己,還不想就這件事情真的做什麼文章,他就鬆了一口氣,這便連忙的點頭承認錯誤。
眼看着羅中漢似乎與於正大要達成某種默契了,那一旁站着的任盈盈不幹了,看了一眼馮思哲,在得到了他的鼓勵之後,就連忙又說着,“行了,不用以後改了,我也不想在和你們打交道了,你們都太兇了。現在就趁着羅叔叔也在,我就把那天我經歷的事情講出來好了,只此一遍,講完之後,你們也不在想着問我了,因爲我也不會和你們說什麼了。”
“啊。。。這。。。”一聽任盈盈要當着羅中漢書記的面說問題,於正大有些慌了。省委那裡得到的消息可一直是自己的彙報材料,那就是馮思哲與貝金龍兩人發生了誤會,都以爲對方是壞人,才發生的槍戰呀。如果任盈盈這要一說了實話,那可怎麼辦,事情不都漏兜子了嘛。
“好呀,那你就說說吧,我正好還有時機,就一起聽聽好了。”羅中漢確是一反常態不插手別的事物的想法,隨便的在房間之中就尋了一張椅子座了下去,看那樣子,他好像對任盈盈要說什麼還真的感興趣一樣。
其實哪裡是羅中漢感什麼興趣,實在是他要做樣子給任盈盈看,這樣等着小姑娘回到京都的時候,至少可以說上自己不少的好話,這對他來講,可是很關鍵的問題。
羅中漢這樣說了,任盈盈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於是便把她是如何的進菜市場買菜,然後如何的被人綁架帶到了貝金龍的面前,最後馮思哲爲了救自己如何中了一槍的事情都是詳細的講了一遍。
有關這件事情,之前羅中漢聽到一些,當他第一次看到於正大送上的報告時,還說了一聲胡鬧。在他看來,市治安問題明明就是市公安局的事情,一位管經濟,管農業的常務副市長去湊什麼熱鬧嘛,雖然馮思哲是出於好心,甚至還因此捱了一槍,可是在他看來,這都不算什麼事,誰讓他沒事多管閒事呢。可是直到今天,聽到了任盈盈有的彙報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事情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他有些官僚主義了,有些事情沒有調查,只是聽了彙報就認定了某些事情,是錯誤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大同志,這與之前你們彙報的情況根本就不一樣嘛。”這時的羅中漢開始有些明白爲什麼任天放會給自己打那個電話了,敢情人家己經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可憐自己身邊廣桂省委書記,這件事情還發生在他治下的事情,可是他確被人給糊弄了。
聽着任盈盈把一切事情的真像都說了出來,於正大有些慌了,“羅書記,你不要聽這些,他是瞎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
“誰瞎說,我告訴你,有關這件事情不光是我可以證明,就是當天在工廠之外的那一個排的武警戰士也可以證明,再說你可以去調查呀,有些事情蓮花市市委書記夏想也是知道一些的。”任盈盈一看於正大自己是在說謊,頓時就不幹了,說起來她從小到大也算是一個乖女孩了,至少撒謊的事情是很少做的。
“你就是瞎說,你們這些做記者的就喜歡胡說,亂編故事講給別人聽,你們口中哪裡有一句真話呢?”於正大眼看自己編造的謊言要被揭穿了,那他哪裡還能沉的住氣,當即就指責着任盈盈的不是,指責着任盈盈職業的不是。
“夠了,於書記,你這樣和一個小女孩叫真有意思嘛,其實你早就知道真像的,你也知道自己曾做了錯誤的決定,那就是讓本來扮演了犯罪分子的貝金龍成爲了我們省向公安部提名的十大公安局長典範。就這件事情的真像,你是極爲清楚的。 說起來事情很簡單,你原來只需收回這個報告,承認自己對事情有些武斷就可以了,但你偏偏不,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於是就有了現在壞事好辦的情況,而你今天來,也就是來威脅我與任記者的,爲的就是讓我們閉嘴,不把事情真像公佈於衆,你說,我說的對是不對?”眼看着於正大還在那裡辯解,且是當着羅中漢的面,馮思哲感覺到機會來了,這就把自己想說的話也給講了出來。
“你。。。你在胡說什麼?”看着馮思哲也站了出來,指責自己的不是,於正大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要說任盈盈是一名記者,且還是中央社的,他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可是馮思哲就不一樣了,他好歹是廣桂省的幹部,算起來是自己的下級,他也敢這樣當衆指責自己的不是,這就讓他十分的生氣了。
“是呀,馮思哲同志,你可要想好才說話,這樣指責一位上級的後果是什麼?”看着馮思哲以一位副廳身份指責副部級的領導,羅中漢也是皺了皺眉,做爲一省的省委書記,他還是要維護省委領導的形像的。
看着羅中漢還是不相信事實,馮思哲知道自己不出殺手鐗是不行了,不然只會讓羅中漢以爲自己是有誣陷領導,這樣的印像可不好,於是他這便手一掏,從懷中拿出了手機,“剛纔在於書記找我談話的時候,我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於是便順手的錄了下來,我想接下來請羅書記聽一下這段錄音,你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像了。”
說完,也不等大家是不是同意,馮思哲就按響了手機的播放鍵,頓時剛纔於正大與馮思哲的那段不想讓外人知道的通話記錄就完完本本的展現了出來。
羅中漢座在那裡靜靜的聽着,聽到事情真像還真不是於正大向自己彙報的那樣,並且爲了堵住馮思哲的嘴,他竟然還說要以市長之位來與之做交易,他頓時臉就紅了。今天的事情要說大並不是很大,可關鍵問題是任盈盈在,如果他不能合理的處理這件事情,任盈盈只需向她的父親一講,然後任主任在向秦副主席一講,那整個廣桂省在首長心中的印像就不好。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因爲任盈盈的存在,這己經不是什麼小事了。
看來於正大這一次真是犯不可饒恕的錯誤,這一次真是要針對他做一些什麼了。有了這樣的主意後,羅中漢就把目光看向了那己經呆若木雞的於正大,“於正大同志,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我沒什麼可說的,我主動的承認錯誤,是我爲了一時的面子做了錯誤的事情,我向省委檢討,我錯了。”於正大是萬萬的沒有想到馮思哲竟然這樣的滑頭,竟然把兩的話說給妹了下來,如此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還能說什麼呢?人家把什麼都準備好了,而他竟然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比如到現在他還都不知道任盈盈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任盈盈的父親是誰,那他哪有不敗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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