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馮省長,我馬上把這裡的事情向上彙報。現在還請你馬上聯繫許朝起同志,最好是可以想一個辦法先穩住鬱春豪。這一切就要拜託省長了。”伍光榮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是需要馬上向上面彙報的,可是這確需要時間,處理一位省委副書記,那絕對是需要z央首長髮話的,而這其中需要走的程序就不會少了。可是他又膽心在這個時間之內,鬱春豪那邊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爲此他只有拜託馮思哲可以先行的穩住鬱副書記,爲他爭取更多的時間了。
“好。”馮思哲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然後想了想後,這就給許朝起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彙報,同時希望鬱春豪和湯劍同志可以在場,這件事情也需要聽取他們的意見。
在電話中,馮思哲的聲音極爲的凝重,許朝起也就感覺到事情不會小,當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鬱春豪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等着消息,此時他心亂如麻。因爲根據他與安光約定好了,這一會人家應該打電話過來報平安了,可是時間己經超出了十分鐘了,那邊確還是沒有電話打來,難道說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嗎?
鬱春豪這個人做事很是慎重,要不然的話,他與馬騰地產的事情也不會其它省領導都沒有查覺了。
“叮零零。”辦公室內的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鬱春豪渾身就是一個機靈,難道說是安光打來的嗎?可是他不是應該打自己那個秘密的手機,而不是辦公室的電話呀。
有些心亂的接起了電話,這一聽才知道原來是許朝起找自己。“春豪同志,馮思哲同志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們商量,現在他人正在來我辦公室的路上,你現在就先過來一下吧。”
“好。”對於許朝起的提議,鬱春豪不能拒絕,因爲拒絕了,纔會真的表明自己有問題了。
鬱春豪心中想的很清楚,縱然就算是安光那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可應該還沒有那麼快的查到自己的頭上纔是,先不說那安光是不是一個硬漢子,單說就算是審訊也不會那麼快有結果的,換一句話說,他還是有時間的,而在這段時間之內,他還是需要表現出很平常纔可以,至少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也是爲了自己逃離做好準備的時間呀。
鬱春豪甚至還有意的整理了一個自己的着裝,讓人看起來與平常一樣,這他才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向着許朝起辦公室而去。
進了書記辦公室後,鬱春豪甚至還隨便的說着,說自己身體最近感覺到很是疲勞,這一陣子想去京都好好檢查一下。
對於鬱春豪這個合理的要求,許朝起沒有拒絕,事實上,省委領導每年都有固定的時間段要進行身體檢查的,不然的話,身體出了問題,怎麼爲革命服務呢?
許朝起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這讓鬱春豪也放了心,他感覺到現在他應該還是很安全的。
許朝起和鬱春豪沒有等幾分鐘,馮思哲這便趕到了。在馮大少一來,看到鬱春豪人己經在這裡時,他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是當真害怕,鬱春豪會提前的跑路了,這樣的話,就算是事情查清楚了,可是嚴懲不到個人,追不回那些資金,這個案子也不能說是勝利的。
在馮思哲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鬱春豪就一直在盯着人家看,因爲他也期望可是從這張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可是鬱春豪失望了,因爲馮思哲表現的是那麼的從容,那麼的平常,甚至看他的目光也與往常完全的一樣,要說唯一一點同,就是此人現在表情上有一丁點的緊張,那也只是因爲他要彙報一件重要事情的原因吧。
許朝起當然不知道這暗地裡發生的事情了,在他看來,馮思哲有重要的事情要彙報,而且這件事情應該還不小,就僅此而己罷了。
在馮思哲進了辦公室後,許朝起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先喝茶,因爲還有一個人沒有來。
約是又過了五六分鐘吧,省政法委書記湯劍走了進來,他也是接到了許朝起的電話後就馬上趕了過來,這一進辦公室,看到省委的三號巨頭都在,也是有些詫異,直覺上告訴他,應該是政法系統出了什麼事情纔是,要不然的話,不應該叫自己過來的。
“許書記,馮省長,鬱副書記好。”湯劍一進得門來後,就連忙的打起了招呼。
“好,湯劍同志也到了,那就座下吧。事情是這樣的,剛纔省長給我打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們商量,所以我就把你們叫來了,現在人齊了,思哲同志,你是不是可以說明了?”許朝起看向馮思哲問着。
“好。”馮思哲點了一下頭,然後用着很鄭重的語氣說道,“就是在剛纔,國安局的霍準同志與政法委的左兵同志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們剛剛查到,省公安廳的安光同志與馬騰地產的關係很不一般,而就是剛剛,安光槍殺了馬騰地產的總經理黃家軍。現在,安光己經被控制住了。”
在馮思哲一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在場之人皆是臉上變色。
許朝起變色,是因爲他想不到安光竟然與馬騰地產有關係,不是上一次只是查到楊大爲與他們過往密切嗎?怎麼現在又出了一個安光呢?不過還好,此人不是自己的人,而且據蕭賓彙報,這個人多次與他有爭權之舉,現在這個人出了問題也是一件好事情。
鬱春豪臉上變色,是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安光那邊果然是出問題了,如此一來的話,他的事情也就快敗露了。現在留給他的時間己經不多了,他只希望安光可以骨頭硬一些,多撐一會,給自己逃跑準備充足的時間。
湯劍會變色,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怎麼說安光也是他手下的人,而左兵又是他的副手,副手去查案子,爲什麼不向他本人彙報,而是要告訴馮思哲呢?難道說不信任自己嗎?
這一會,湯劍竟然有了無法掌控政法系統的感覺,他頭一次感覺到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了。
三人雖然心中各有想法,但確是無法向馮思哲明問什麼,畢竟安光也是一個副廳長,他出了問題,其它人想撇清關係還來不及呢?這一會又怎麼會去質問馮思哲,沒端的給自己惹麻煩不是?
“嗯,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還請省長說的詳細一些。”終還是許朝起發了話,實話實說,與安光最沒有關係的就算是他了,所以這個話由他問出來也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
“事情是這樣的。。。”馮思哲現在想要的就是耽誤時間,所以許朝起所問正中下懷,他這便開始真的詳細的一點一點開始彙報了,而這一彙報就是半個多小時。
馮思哲是把他從左兵那裡瞭解到的情況,一點不差的全部都講了出來,甚至講到有些問題的時候還特意猶豫了很久,給人感覺就像是他在想事情一般,但實際上確是他在拖延時間的一種舉動罷了。
事情一說就是半個多小時,許朝起三人確沒有一人嫌時間過長,相反的大家都在想,在這件事情之中,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做的不合適的地方,或是說在安光提拔的這件事情上,是不是與他們又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呢?
因爲各懷心思,所以時間過了這麼久,確是渾然的沒有人在意。就是包括鬱春豪也沒有多想,他真的以爲馮思哲只是在彙報這件事情罷了,而他甚至還在想,他一定要裝做不所謂的樣子,甚至還可以表示出一定的憤慨,只有這樣,才能告訴其它人,他與這件事情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別人不懷疑他,他纔有了機會可以真正的從容離去。
“真是太可氣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幹部,身爲人民的衛士,確是知法犯法,更可恨的是我們竟然沒有發現。哎,說起來,我這個書記失職呀。”許朝起是最先表態的,且也是最先表示出有責任的。
的確,做爲一省的書記,不管是出了什麼樣的問題,說起來他都是負有一定的領導責任的。
“沒錯,許書記說的不錯,這樣的幹部真是敗類,竟然爲了金錢如此出賣自己的信仰,這樣的人的確是殺了也是應該。”鬱春豪也是一幅十分憤慨的樣子。因爲馮思哲剛纔只是說據左兵彙報的情況來看,安光與馬騰地產一直有金錢交易,而完全的沒有提其它的事情,所以這一會他還是比較放鬆的,且在說話的時候也是以金錢爲主題在講着的。
在正副書記都表完態之後,湯劍也終於開口說話了,“是的,三位領導,這件事情我負有一定的責任,做爲政法委書記,我沒能發現手下竟然有這樣的敗類存在,我有責任。”
湯劍也是一個人精,即然大家都說自己有領導責任,那他也乾脆的承認好了。但話又說回來了,他也就只能承認負有一定的領導責任,可是全責他是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