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聽到棠叔也開始懷疑了,連忙解釋道,“不可能,文爺一向要求我們不要與警察爲敵,尤其是這個鄭健更是不要去招惹他,那文爺怎麼可能還會自己去做這件事情,尤其還用身邊的人,再者說那個阿忠我剛剛瞭解了一下情況,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公司了。”
“什麼?你是說那個阿忠早就不在你們銀文公司了?”棠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認真的問了一句,因爲這將決定到暗殺鄭健的事情是否事實。
“是的,我不敢騙棠叔,這件事情不光是我,很多人都知道的。”三哥恭敬地回答着。
“好,我知道了,這樣,你馬上安定好公司內部,不允許有人就這件事情鬧事,我會來解決的。”棠叔是生怕三哥等人在跟着鬧事,這樣的話把事情真的鬧大,怕是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明白。”三哥連忙回答着,他能成爲四大護法之首,平時又坐陣於公司總部,倒也算不得是一個魯莽的人。
……
馮思哲自從知道了鄭健把胡銀文抓起來後,就等着局勢的惡化,甚至他都想好了,既然是膿包,那不如就擠出來好了,天天上眼,治標不治本。
可是銀劍幫似乎很是鎮定,竟然沒有人因爲這件事情而鬧事,這就他讓鄭健就白白準備了,而就是這個時候,秘書尹風雷突然來報,說是省委副書記蔣厚龍與膠遼工聯主席成紹棠拜訪。
工聯這不過就是一個民間組織罷了,是由膠遼超過了一半的個體工商自發的一個組織,成紹棠靠着強大的人脈關係成爲了這個組織的頭目。
聽到這兩個人來拜訪自己,馮思哲便衝着尹風雷道,“有請。”
“呵呵,馮書記打擾您工作了。”蔣厚民在尹風雷打開了房門之後,就笑呵呵的走了進來。而跟在他之後的是一個歲數遠超過蔣副書記的人,只是這個人歲數雖然很大,但兩眼確很有神,倒是不是像他這般年紀的中老年人那般雙目無光。
看着成紹棠,馮思哲只是在臉上掛着微笑,倒是沒有主動要說話的意思,既然這一次是人家來求自己,那他又何必主動搭腔呢?
“來,馮書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省工聯主席成紹棠。話說,爲了我省工商業的發展,成先生可是做了不少的努力呢。”看着馮思哲並沒有搭理自己,蔣厚龍的臉上掛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好在他的養氣功夫也不錯,倒還不置於因此而在臉上表露出來什麼。
“馮書記好。”紀紹棠是一臉謙和的微笑,然後主動把手伸向了馮思哲。
“你好,成先生。”馮思哲也是呵呵一笑與成紹棠的手握在了一起,這一相握,他馬上就感知到此人手上的力氣不小,且手中老繭橫立,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練家子。
在馮思哲觀察着成紹棠的時候,此人也在觀察着馮大少。
看着馮思哲氣宇軒昂,一副自信的微笑掛於臉上,喜怒不形於色,很快,成紹棠就在心中給馮思哲下了一個定義,那就是此子不好惹,也看不透,如非必要,還是不要和此人爲敵的好。
“呵呵,請坐吧。”馮思哲微笑着請兩人坐下,尹風雷早就把兩杯新茶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一次成先生與蔣副書記一起來,不知道有何貴幹呀?”馮思哲笑着呷了一口茶,然後慢慢的說着。
“馮書記,這一次來是爲朋友說情的。”成紹棠呵呵一笑,很自然的說着。
“爲朋友說情?什麼意思?”一聽這話,馮思哲就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但表面的文章還是要做到位的。
“哎,事情是這樣的,聽聞省公安廳的鄭健副廳長遭受到了槍擊,而兇手是一個叫阿成的人,這件事情想必馮書記一定已經知道了吧。”成紹棠依然是笑着說着。
馮思哲沒有答話,只是點了一下頭。
成紹棠對於馮思哲惜字如金的表現沒有絲毫的不悅,仍自顧的說道,“要說這個阿成雖然以前是胡銀文總經理的跟班,可是早在幾天之前,此人就不知所蹤了,而銀文商業集團也做出了開除此人的決定。可鄭健副廳長可能是沒有弄清楚情況,所以還是把胡銀文總經理給抓了起來,有關這一點,實在是冤枉呀。實不相瞞,在案發的時候,胡總就與本人在一起,有關他的清白,我倒是可以作證的。”
成紹棠用着不多的語言就把胡銀文犯案的可能給解釋了一個清楚,在說完這些之後,他又笑道,“所以,這一次來見馮書記,就是希望您能查清事實的真像,還以胡總的清白。”
馮思哲一直微笑的聽着,實際上有關阿成襲擊鄭健的事情,他早就想了一個清楚,兇手絕對不可能會是胡銀文。因爲如果是他想做這件事情,完全可以找一個陌生人,幹什麼非要找身邊的人呢,這不是等於把把柄交給他人嗎?這除非是傻子行爲。
可是能把走私行業做得如此風聲水起之輩,可能是一個傻子嗎?所以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兇手並不是胡銀文,而是另有其人。
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馮思哲就是不點破,他也是有意在裝糊塗,因爲想要抓到胡銀文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不錯的藉口,他當然要抓住了,他想看一看誰會跳出來。
但萬沒有想到,胡銀文一被抓,蔣厚龍和這個紀紹棠竟然都站出來了,僅是這一條,馮思哲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胡總在兩人心中的印象可是非常之重的,至少要遠比那洛金虎重要的多。
看着馮思哲只笑不說話,成紹棠的臉色終於慢慢由微笑變成了平和,出聲問道,“馮書記,不知道我說得清楚不清楚?”
“清楚,當然清楚。只是我有一點弄不明白,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胡總做的,都是一件麻煩事,那爲什麼成先生還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呢?難道你不知道好好的家裡呆着,享輕閒嗎?”馮思哲又露出了微笑的神情問着。
“這當然是因爲胡總是我們工聯的一分子了,且平時他爲工聯也做了不少的工作。況且,作爲一個國家公民,見到了不平之事,自然是有義務站出來的,馮書記說我講的對嗎?”成紹棠一副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說。
“對,對,成先生講的極對。既然是這樣,那隻要成先生肯保證,胡銀文沒有任何的問題,並且出具書面的手續,那一會就可以把人從省公安廳領走了。”馮思哲在談笑間,就說出了決定。
這個決定做的如此痛快,顯然是出乎了成紹棠的意料,“好,馮書記爽快,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代表胡銀文先生先謝謝你了,另外爲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會送給省公安廳十臺最新警車,這也算是警民合作的典範嘛。”
“成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就確之不恭了,哈哈哈。”馮思哲本着不拿白不拿的思想,呵呵笑了笑,就笑納了成紹棠的孝敬。
沒多一會,在省公安廳裡,成紹棠就辦好了爲胡銀文的取保手續,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鄭健給開的證明是隻要胡銀文有罪,那就與他有關係,這可是馮思哲特意留的一手。
在馮思哲看來,想抓到胡銀文犯罪的證據並不是很難,可是想找到成紹棠這樣老狐狸犯法的證據確是很難,所以他就有意的把兩人給綁到了一起。
胡銀文一出了省公安廳,一進入到成紹棠的車中,就怒不可遏的說道,“這根本就是陷害,這是栽贓,是有人有意想要借刀殺人。”
“我知道,我不光知道你不是兇手,我還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虎爺讓人做的,哼!滿膠遼城裡看一看,除了他誰還有這樣的膽子呢。”成紹棠也是氣哼哼的說着,並在心中想着,看來那天自己的警告還不夠呀,下一次雙方談判的時候倒是要好好的敲打一下他們纔可以了。
胡銀文被放了,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洛金虎的耳中,聽聞爲了解決這件事情,成紹棠和蔣厚龍都親自出面了,他就氣的牙癢癢。
“爸,您看,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回事,小蛇出了事情,他們不管不問,可是胡銀文一有事情,他們先都出面了,這根本就是厚此薄彼嘛。”這一會,虎哥還想着要挑撥離間。
“行了,你就給我閉嘴吧。”虎爺看着兒子這一會還在那裡大喊大叫,不由的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次若不是你讓人去陷害胡銀文,那成紹棠說不準還不會主動的跳出來呢?現在好了,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棠叔把文爺當心腹了,看來以後買我們帳的人只會更少了吧。”
“爸,我這不也是想爲您出一口氣嗎?看着虎哥和鷹哥被打,我心中難受呀。”虎哥生氣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