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說出口的話被他說出來了,韓嬌一陣竊喜。主觀的認爲對方已經相信她了。
這祁上將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難對付嘛。
收到了鼓勵,她演得越發賣力,哽咽地應了聲:“嗯。”緊接着又急忙替周敬求情:“不過您,您不要怪他。是我們沒有管教好兒子。都是我們的錯。”
繼續低頭抹淚。
自以爲演得很好,微微得意的同時,卻錯過了祁上將臉上的不悅。
男人瞥了一眼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女人,並沒有任何憐惜,只是有些失望。
答應聽這個女人的說法,一方面是爲了確認手下沒有濫用私權的人。而另一方面則是爲了這個案子。從他們蒐集的證據來看,他幾乎可以肯定周建功和他們一直在找的那位神秘人有着密切來往。
之前還以爲能從她這裡獲得什麼信息。結果事實證明,這女的就是個沒腦子的。周建功很明顯沒有告訴她所有信息。
似乎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了。
“關於這個指控,你有證據嗎?”他冷冷地問。既然沒有什麼其他有用的信息,他打算速戰速決。現在和她多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
韓嬌彷彿早就料到他會有這個問題。急忙點點頭,“有!那個女孩叫顧筱筠。您可以去查一查她的身份。肯定就能知道她一年前和她老公離婚的。”
邊說邊將一小疊照片拿了出來,“您看,這就是我之前拍到的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
心中默默感謝背後那位大佬。雖然不知道他是哪裡找來的這個照片,不過確實很能說明問題。而且還能弄到這麼多張。
祁上將沒想到她還真的帶了證據。擰着眉頭接過。第一張是兩個人坐在某家咖啡廳的照片。只能看清周敬的臉,那女孩則是背對着鏡頭。
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不對,不就是兩個人一起喝咖啡麼?這女人真認爲這能當成證據?心中越發肯定周敬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不過還是接着往下翻。後面是幾張他們在其他場合的照片。和前面那張一樣,能看清的只有周敬的臉。有幾張從他的這個角度看,確實挺曖昧。但是也不是什麼特別出格的照片。
更何況這些似乎都是最近拍的照片。而根據她的說法,那女孩去年就離婚了。現在是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又說明什麼?
就這樣一直翻到最後一張。這張和其他的不一樣,總算是讓那位女孩露了大半張臉。而祁上將卻在看清對方的容貌之後猝然瞪大眼睛。手一抖,照片差點掉在地上。
怎麼可能?
死死瞪着照片,兩隻手微微哆嗦着。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韓嬌見狀,暗忖這祁上將果然氣得不輕。看來周敬這次肯定是要吃點苦頭了。呵呵,那小子最近越來越不受控制。這應該能讓他看清自己幾斤幾兩!
“您別生氣,周敬年輕不懂事,我們以後會好好管教的......”
說了幾句漂亮話做鋪墊,接着準備替老公求情。不料祁上將在這個時候猛地看向她。
見面後第一次這般認真地打量她,那深邃的目光,讓韓嬌的小心臟瞬間漏了一拍。天啊!太有男人味了吧!難怪那麼多女人把他當成夢中情人。若是她沒有結婚的話.......
“你剛剛說她叫什麼名字?”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突然聽到男人的聲音問。
“顧筱筠。”韓嬌下意識地回答。很快又加了一句,“不過請您不要爲難他們。他們兩個還年輕,都怪我們......”
祁上將懶得看她惺惺作態,直接打斷她的話,“年紀多大了?”
“啊?”韓嬌一愣,“我......我嗎?”這是對她感興趣?“我今年......”
“不是。”男人沉下臉,和這個女人說話真心累,“我說她。”
顧筱筠的年齡?韓嬌納悶。現在是怎樣?這個問題和他們說得這事兒有關嗎?難道他不應該是大發雷霆,然後放話說要嚴懲周敬嗎?接着她不是應該替周敬求情在他面前刷好感嗎?
怎麼現在看來好像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他最先問的竟然是顧筱筠的年齡?!
一個想法浮現在腦海裡。該不會.......他是看上顧筱筠了?
這個,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牙關微微一緊。那個賤女人,果然是隻狐狸精!先是搶了她女兒的丈夫,接着又和周敬不清不楚。現在竟然連這位據說不近女色的祁上將都對她起了心思?不就是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麼!至於讓這麼多男人都像蒼蠅一樣撲過去?
儘管心中萬般不滿,嘴上還是不情不願地道:“她,她好像比我女兒稍微小一點。大概21,22這樣吧。”
21?祁上將有些失望。不對,年齡對不上。可是......怎麼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不行!他一定要查清楚!
韓嬌看着他盯着照片出神的模樣,越發確定他是看上顧筱筠了。頓時彷彿吞了只蒼蠅一般噁心。不近女色的男神形象徹底破滅。可惡!那顧筱筠憑着那張狐狸精的臉迷惑了多少男人啊!這些人難道都不懂得欣賞內在美嗎?外表再美,經得住歲月的摧殘嗎?想她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比那顧筱筠強多少倍呢!
“祁上將?”良久等不到他的迴應,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喚了聲。
“還有事?”
“那個......現在您也知道真相了,是不是可以讓人放了我老公?他確實是被冤枉的。”
“你老公的事我們會繼續調查的,肯定不會冤枉任何人。”話音一落,男人站起身,“我現在還有事,我先走了。”轉身大步朝着門外走去。一刻也不想繼續和這個女人談下去。手裡還拿着那張照片。
“誒!”韓嬌見狀,想阻止他離開。可惜,隨着砰的一聲。會客室的門已經將兩人隔開。
她怔怔瞪着門板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沒有風度,半晌纔回過神來。
他,他怎麼把照片也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