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西門碎星離去,蘇雨沫臉色厭惡之色盡退,取而代之的確實濃濃的擔憂。
雨沫!
蘇雨沫揮手打斷了木葉的話語。
義父,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西門碎星不過是夜郎自大,無需擔心,他在我手裡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到白衣。
辛苦義父了。
木葉點點頭,表示明瞭。
此時在東京一座秘密的山洞裡,一個男子燃着篝火,出神的看着薛白衣。
已然整整數個時辰,絲毫沒有離開過視線,眼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孩子!
是父親不好,當年害你丟失,如今又這般狀態。
薛凌天一拳狠狠的砸向石壁之上。
咳!咳!
水!水!
此時一道虛弱的聲音,打斷了男子的出神。
男子慌忙拿起隨身水壺,將薛白衣扶起,將水緩緩灌入口中。
片刻之後,薛白衣悠然醒轉,睜開眼簾。
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在自己身邊,頓時就要起身。
孩子!
別動,我沒有惡意,是我救了你,現在你很虛弱,好好休息。
薛凌天輕聲說道。
你。。你。。是誰。?
爲。。什麼。。會在這裡。
薛白衣虛弱的問道。
薛凌天感受到薛白衣的虛弱,從懷中掏出一顆家族聖藥,喂入薛白衣口中。
此時薛白衣的傷勢正在飛速般的癒合,傷口已然癒合,沒有絲毫傷疤,內傷也被修復,纔是身體虛弱,乃是氣力所枯竭導致。
我。。我。。
薛凌天滿臉激動,結結巴巴不知道如何開口。
大叔!
謝謝你救了我。
不過我與你長的倒是挺相似。
薛凌天心想,你可是老子的種,能不相似嘛!
孩子!
我叫薛凌天,我是。。嗯。。我是你的父親。
薛凌天鼓足勇氣說了出來,不知道薛白衣聽到之後會如何,會不會恨自己當初將他丟下。
薛白衣頓時愣住,咧嘴一笑。
大叔。
能不能別鬧,你不能看我與你長得神似,就要做我父親。
你還真是爲老不尊。
孩子!
我說的是真的,請你相信我。
你的容貌,還有你背後的黑色曼陀羅是最好的證明,因爲黑色曼陀羅是我們薛家獨有的印記,與生俱來的,是沒有辦法去假冒的!
你出生的時候,由於家族遭受衝擊,是我不小心將你遺失。
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但是以後,你放心,父親絕對會加倍的補償你。
薛凌天激動的說道。
薛白衣看着薛凌天不似作假,臉色頓時疑惑。
自己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按說我是無父無母,現在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父親來,屬實匪夷所思。
薛凌天繼續說道。
孩子!
你的本名叫做薛天心,是燕京薛家的嫡長子,你的母親叫做天心月,而你的名字是從我與你母親的名字當中各取一字而來。
薛白衣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爲什麼,內心問道。
零!
這是怎麼回事。
給我一個解釋。
親愛的宿主你好,由於之前讀取過宿主的記憶,瞭解到您對父母的愧疚,想必來的這個世界非常思念自己的父母。
所以本系統爲宿主選擇了一個強大的身份。
系統竭誠爲您服務,宿主請不要感謝本系統。
wdnmd。。。
薛白衣聽到系統的答覆,頓時滿臉吃驚。
這還真是這個世界自己的便宜父親。
那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實情。
薛白衣憤怒的問道。
本系統由於比較繁忙,忘記了。
臥槽。!
薛白衣頓時無語,這個不靠譜的傢伙。
孩子!孩子!
薛凌天以爲薛白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頓時滿臉焦急,如果這件事辦不好,家裡那兩位祖宗非得殺了自己不可。
咳!咳!
薛白衣此時退出與系統的交談,看着眼前這個便宜父親。
抱歉!
我暫時還無法接受你!
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還請給我點時間。
薛凌天頓時大喜,有希望,連忙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
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家看看你的爺爺以及你的母親,他們這些年非常的思念你,你母親天天以淚洗面。
等我將江浙的事情處理完,我自然會去燕京,因爲那裡還有一個人在等着我。
薛白衣滿臉思念的說道。
你說的是蘇家的丫頭吧!
薛凌天滿臉慈愛的看着薛白衣。
你怎麼知道?
薛白衣滿臉錯愕。
你不知道,因爲你,從來與世無爭的蘇家大小姐,居然選擇出世,在燕京,她可是一位奇女子,大智近妖,武力非凡。
當時我和你爺爺還在猜測是哪位奇人將此女俘獲,沒想到最後卻是我薛家之人。
薛凌天頓時開懷大笑。
薛白衣翻了一記白眼,臉皮太厚了。
孩子!
你放心!
到時候你來燕京,我和你爺爺爲你坐鎮,哼,四大世家不過土雞瓦狗!
薛凌天滿臉不屑的說道。
薛白衣滿臉震驚,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看來也不是個善茬,能量絕對恐怖。
此時也對哪位素未謀面的爺爺有些神往。
我的朋友呢!
諾!
都在那邊,還好他們三人意志力非凡,不然恐怕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本來我要出手將你救下,但是突然感覺到一股讓我都爲之戰慄的能量,一時被震撼到,忘記出手了。
嘿嘿!
薛白衣頓時滿臉無語。
忘記出手了,如果不是自己拼死一擊,自己如今恐怕直接已然死去。
這個便宜父親,簡直太不靠譜了。
看到三人沒有事情,薛白衣頓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洞口外面傳來一陣波動。
看來,有人很會抓住時機呀!
薛白衣淡淡的說道。
薛凌天頓時滿臉冷光。
自己剛入自己的兒子見面,這幫不知死活的就送上門來。
也好,先收點利息。
此時天心月依然走進洞內,冷冷的看着薛白衣此時的狀態,眼中出現不少複雜之色。
有幾分內疚,有幾分愧疚,但是更多的是決絕的殺機,因爲這件事情由不得自己。
如果自己不殺了薛白衣,那麼,自己養在聖地之中的妹妹們,很有可能會被自己的師哥師姐們虐待而死,這是她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因爲那些女孩子和她一樣,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她們的生活已經夠淒涼了,她不希望,再給她們帶來任何的災難。
薛白衣,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有我的苦衷,雖然我現在的行爲會讓人不恥,但是我必須這麼做。
天心月冷冷的說道。
薛白衣自嘲一笑。
你認爲你殺得掉我麼?
你找來的那幫畜生,全部下地獄了,捫心自問,你比他們強大幾何?
這是薛凌天站了起來,看着眼前這個將要置自己兒子於死地的女子,滿臉冰冷。
薛白衣眉頭一皺,緩緩說道。
父。。。父親
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請你不要插手。
薛凌天頓時一呆,隨即滿臉大喜。
你叫我什麼?
能否在說一遍?
父親。
薛白衣此時已然接受了這個事實,決定坦然面對。
好!好!好!
兒子,既然你要自己解決,父親自當答應。
在對面的天心月再次看了薛白衣一眼,目光卻是柔和了多少,甚至還有幾分顫抖,一種擔憂,一種恐懼。
雖然修煉太上忘情,但是天心月並非無情之人,因爲在聖地那種地方,想要生存下去,不得不讓自己得心便的冰冷,不得不讓自己變得冷血無情。
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經歷。
她能夠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無條件的信任,以及那一種發自內心的疼惜和寵溺。
這些都是她在聖地之中無法體驗得到的,而且,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也讓天心月越發的迷茫了起來。
在她的世界之中,人爲了活着,可以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情。
甚至可以輕易的掠奪他人的生命,尤其是那些少主級別的人物,甚至他們聖地之中的內門弟子,就拿那些僕人,根本就不當人看。
在那裡,只有一種你死我活,物競天擇的競爭,一個人活着,以千萬人倒下爲前提。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通過他的行動,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並不是要自己的手下人前去頂着,自己逃跑,而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人受傷,自己勇敢的站了出來,直面危險,而這份危險,很有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卻讓她看不透,卻讓她沒有來由的產生了一種心靈的悸動。
她看到薛白衣朝着自己走了過來,雖然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身體上的靈魂之力近乎枯竭,自己只要動手就能夠殺死他,但是她發現當初自己誅殺數百個聖地弟子的時候,也沒有此刻的艱難。
她驚恐的發現,自己下不了手。
對一個男人,自己必須要殺死的男人,下不了手。
看到薛白衣咄咄逼人的走進,天心月沒由來的一慌,後退數步,慌張的說道。
你不要過來,不要在過來了,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天心月此時內心打亂,聲音之中帶着慌張之色。
薛凌天看着這一幕,頓時搖頭苦笑。
這小子,有老子的風範,也是個少女殺手呀!
說到這,想到了家中的某人,頓時背後陰風陣陣。
薛白衣似乎沒有聽到天心月的話語,繼續一步一步前行。
這個時候天心月突然伸出雙手,狠狠的掐住薛白衣的脖子。
你在逼我,你這是在逼我!
薛白衣滿臉淡然之色,臉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心月,你本不是無情之人,爲什麼要助紂爲虐,爲何卻要修煉無情之道。
你是我什麼人,我做什麼需要你來管!
天心月怒吼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天心月的那手猛的在薛白衣的身前一劃,一道白色的寒芒閃過,只見薛白衣的前胸出現一道讓人觸目驚心的創口,鮮血從那傷口之中流了出來。
她在抓下那兇狠的一抓之後,而是怔在那裡,看着眼前的這個帥氣溫柔,但是神情卻無比的堅定,同時又飽含要將自己融化的柔情的年輕男子。
她那雙冰冷的眼睛,開始慢慢的融化,多了幾分人情的味道,卻是少了那一份高高在上的冰冷。
她看着薛白衣那胸前,那恐怖的傷口,那傷到骨頭的五道深深的爪痕,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還有手上隱約可見的鮮血的印記。
你爲什麼不躲開,你爲什麼要這麼傻!
天心月此時臉上兩行熱淚瞬間留下。
如果我躲開,我的心頭的血,怎麼能夠進入到你的身體之中。
我們怎麼能夠心血交融,我怎麼能夠不讓你再冰冷!
能夠喚醒你的真情,不讓你永遠生活在冰冷之中,幾道傷痕算什麼。
薛白衣此時無比柔情的說道。
說完之後,突然,他的手十分霸道的一伸,將在自己的面前,那張精緻而唯美的天心月,霸道無比的捧着。
用力的吻了下去,被薛白衣強勢無比的捧住自己的臉,然後對方那能夠將自己融化的柔軟的嘴脣,吻上了自己從未被男人碰過的紅脣,這突然的襲擊,讓天心月頓時怔在那裡。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幾乎鼓了出來,看着就在自己的面前的那張年輕的男子的臉。
她本能下意識的想要抗拒,但是對方捧着自己的臉的手,卻是那麼的堅決,讓她無法逃避,無法抗拒,被薛白衣狼吻,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但是這嗚嗚的聲音,很快就開始慢慢的柔軟了下來,不再是嗚嗚的聲音,那雙流着淚的眼,開始變得迷離,彷彿沉迷在這動情的一吻之中。
薛凌天頓時嘿嘿一笑,爲老不尊的看的專心致志。
天心月伸出雙臂,死死的抱住薛白衣,用力的抱着,彷彿希望自己不要鬆開,彷彿抱着的就是自己最珍貴,最珍貴的珍寶,自己無法割捨的珍寶。
兩人的心,兩人的情,兩人的靈魂,開始在這一刻交融,薛白衣敞開自己的心,而天心月也打開自己的心門,再也沒有對對方有任何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