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倉庫裡面的米糧是怎麼丟失的?”駱凌墨盡心盡責的扮演着陳剛的角色。
看到長官發火,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
“沒有一個人知道嗎?當時看守倉庫的是誰?”駱凌墨一拍桌子,嚇得好幾個人一哆嗦。
“報告陳副官,是我們倆。”兩個普通士兵戰戰兢兢的站出來。
“你們看守倉庫,連米糧丟失了都不知道?這樣的人拿來有什麼用?玩忽職守、奸懶饞滑說的就是你們這樣的人。”駱凌墨琢磨了一下,如果是真的陳剛遇到這樣的事兒肯定會喊一聲“來人,把他們拖出去,軍法伺候。”
他也照葫蘆畫瓢,剛剛下令上軍法,兩個小兵就跪了下來:“副官饒命啊!不是我們偷懶,實在是我們也沒想到會出事。”
其中一個小兵看了一眼段知白:“都是段鎮長叫我們幫他搬東西。我們想着就離開一小會兒,哪知道就出事兒了。”
段知白?
聽到陳剛的聲音,段知白也嚇得冷汗直流。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怎麼了,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段知白連連辯解。
“不是你的本意?那我問你,倉庫的鑰匙只有你有,我有。現在倉庫門未破,米糧全部消失。難道是我去開的門?”
這個……
段知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也覺得很奇怪,昨天凌晨,段知白被一陣桌椅的哐當聲給吵醒了。他定睛一看,自己怎麼會站在鎮公署的院壩裡面?明明他早就上牀睡覺了呀。
我這是怎麼了?
段知白一臉懵逼,而且聽兩個小兵的意思,還是他來找這兩人幫忙搬桌椅的。
可是段知白什麼都記不起來了。直到剛纔踏入會議室,這才知道昨晚不僅自己行動怪異,連鎮裡都出現了怪事。
“明明是段鎮長叫我們搬桌椅,可是我們搬到院子中間,他又叫我們搬回去。”小兵繼續說到:“就是我們就覺得很奇怪。這不捉弄人嗎?但現在想想,段鎮長好像是故意把我們支開。”
“你胡說八道!”段知白嚇得臉都青了。
故意把看守倉庫的士兵支開,這不就說他段知白是監守自盜嗎?
“夢遊,肯定是夢遊。”段知白絞盡腦汁爲自己開脫。
段知白覺得自己肯定是撞邪了,要不然他怎麼會做如此離譜的事情。
“夢遊?”駱凌墨突然舉起手中的槍,對準段知白的腦袋,“你告訴我這是夢遊。你連做夢都在想着偷我們的米糧是吧?”
“啊?不是……我沒這麼想。”段知白本以爲自己找了個不錯的藉口,哪知道,反而把自己圈了進去。
看着陳剛手裡那把黑漆漆的槍,段知白腿有點軟,他勉強扶住桌子纔沒倒下去。
其實這個時候的駱凌墨也在做選擇,多好的機會啊,一槍就可以崩了段知白,可是他遲疑了好一會兒,依舊下不了手。
畢竟段知白曾經爲鎮子做了不少實事,在駱凌墨的心裡,即使他已經叛變,但他始終是渝水鎮的人。
“我看段鎮長有二心,半個倉庫的米糧都不見了,他一家人吃得了那麼多嗎?”賀明祥一臉揶揄的看着段知白。
“賀明祥,你這個小人!”段知白怎麼會聽不出來?賀明祥這是在暗示自己和游擊隊有關。
“那你解釋一下,爲什麼你的鑰匙在倉庫大門上掛着?”賀明祥巴不得定下段知白的罪,這段時間他們兩人可是死對頭。
“這……”段知白愣住了,他解釋不出來。
“你看你心虛了吧。”賀明祥一臉得意:“報告陳副官,末將認爲,段知白現在和米糧失蹤事件有莫大的關聯,從而我有理由懷疑他的身份有問題。故請陳副官另舉賢能,配合我們軍隊管理渝水鎮。”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段知白恨不得撕爛賀明祥的臉,他知道,這是賀明祥的報復。
“好了!米糧丟失,段知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駱凌墨及時打住了兩人的爭吵,畢竟他時間不多,一會兒變幻之力就要消失了。
駱凌墨早就想好了對段知白的處理意見:“私自調開倉庫守衛,這是濫用職權,爲其一。你的鑰匙打開了倉庫的大門,這是玩忽職守,爲其二。從今天開始,段知白不再擔任渝水鎮鎮長,鎮裡的一切事務全都交給谷仲打理。”
聽到陳鋼最後的處罰決定,段知白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的職位沒了,但是命卻保住了。
彷彿陳剛還是相信他的。
……
“谷仲大叔現在是代理鎮長了。”從會議室出來,駱凌墨就轉進了陳剛的臥房,然後再利用第二次變幻的機會偷溜回家。
“看來我們的計劃很成功。賀明祥如志昂哥哥所料,果真建議換鎮長。”李樺嬌說這話,又偷瞄了一眼蕭志昂,他怎麼這麼聰明?
“是是是,什麼都是你的志昂哥哥好,我和凌墨就好像沒出力一樣。”谷豐站在一旁,幾句話羞得李樺嬌滿臉通紅。
說起這次行動,駱凌墨和谷豐簡直功不可沒。
行動的當天下午,駱凌墨特意找了個藉口,讓賀明祥帶着所有人來了個10公里拉練,美名其曰,這是重塑部隊的水準。
經過一天的拉練,陳剛特地給大家放了個假,讓他們暫停晚上的巡邏。
可所有人都沒想到,鎮裡的巡邏撤掉,就是爲了給鐵華等人混進村創造條件。
一切準備就緒,就輪到谷豐出場了,他先用自己的“冥想之力”控制了段知白,讓他不僅去鎮公署支開了兩個守衛,還用自己的鑰匙開了庫房,然後讓他在衆目睽睽之下醒過來,讓所有人都知道,米糧丟失和他有關係。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段知白不下臺都不行!”蕭志昂說道。
“爹,以後鎮子裡面的事情都交給你打理了,你就是我們堅實的後盾。以後兒子不在你身邊。你和他們打交道要小心,別逞強。”谷豐和老爹碰了一杯酒,仰脖喝下。
此時的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沉重,鎮子交給老爹打理了,這也就意味着他們要離開去找古墓了。
此去路途坎坷,生死難料。以後再和老爹坐在一起喝酒的日子會越來越少了。
“鐵華他們也會跟着你們一起走嗎?”谷仲問。
“不,我會分批把游擊隊送出石羊村,讓他們去德感幫陳軍的忙,至於鐵華,他身手不錯,我會把他帶進山,大家也有個照應。”蕭志昂說。
現在陳剛頒佈了不準騷擾百姓的軍令,而鎮子也交給谷仲大叔打理,所以爲了避免給谷仲大叔製造麻煩,游擊隊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手暗殺大兵。
既然留在山裡不安全,那不如送出山我尋個避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