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要幹什麼。”葛元平怒聲呵斥道,原來凝兒竟被阿文用槍指着了腦袋,手裡的槍赫然就是桑叔的那把,剛纔被李伉打掉後滑到了門口阿文腳下,這時候竟然成了阿文作惡的工具,
“你們都不許動,否則我就打死她。”阿文獰笑着說道,說完左手手臂卡住驚慌的凝兒的脖子向李伉和葛元平慢慢走去,
“阿文,你究竟想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商量,千萬不要衝動好嗎。”葛元平投鼠忌器,在阿文向他走來的時候,連忙勸說道,
“我想要的你們都給不了,不過你們今天都要死了。”阿文沉聲說道,他拉着凝兒來到了距離葛元平不願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站位非常巧妙,正好和葛元平李伉在一條直線上,葛元平的身體擋住了李伉的視線,於是李伉就想往邊上挪一挪,
“李伉,你不要動,再動一下我就打死她。”阿文看到李伉試圖向一旁挪動自己的身體,再次大聲說道,
爲了防止阿文傷害凝兒,李伉連忙停了下來,不敢再動了,
“葛老,你和桑叔相交多年,現在他死了,一個人到地獄多孤單,我想讓你到下面和他做伴,怎麼樣,你答應嗎。”阿文冷聲說道,
“我一個老頭子無所謂,可是我死了,你怎麼能保證凝兒的安全。”葛元平平靜的說道,說話時,他的腳步輕不可查的向一旁挪動着,試圖把身後的李伉讓出來,他很清楚李伉對自己這個孫女有好感,肯定不會見死不救,最關鍵的是李伉可以使用先天之氣隔空攻擊,
“不許動,否則我現在就打死她。”然而,心思縝密的阿文卻發現了他的這一舉動,再次大聲叫道,
葛元平也是再也不敢動了,
“阿文,你究竟想要什麼,爲什麼要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呢,難道就不能用一種和平的方式解決嗎。”葛元平站在原地勸說道,
“你少廢話,你們今天都要死。”阿文冷冷說道,說完不等葛元平再說話,突然擡槍向葛元平開了一槍,啪的一聲槍響,葛元平隨之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被擋在的身後的李伉頓時暴露了出來,阿文開槍的太突然了,再加上葛元平擋着他的視線以至於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在他反應過來時,阿文再次把槍指向了凝兒的腦袋,
“爺爺。”凝兒大聲哭叫道,不顧阿文拿槍指着腦袋的威脅,身子在阿文懷裡用力的扭動着,想要從阿文的懷裡掙脫出來,
“葛凝香,不許動,你再動我就打死你。”阿文用左手胳膊用力攬住凝兒的脖子,狠聲說道,
“你打死我吧,嗚嗚,爺爺,你怎麼啦。”凝兒哭着說道,身子仍在用力的扭動着,讓阿文用了很大力氣才能把她固定住,
“李伉,把那個遙控器給我拿出來。”阿文沉聲對李伉說道,
“什麼遙控器。”李伉問道,
“你少給我裝糊塗,快拿過來,否則我就打死她。”阿文用槍管用力頂了頂凝兒的太陽穴大聲說道,
“好,我給你。”李伉把那個白色的小盒子從褲子口袋裡掏了出來,說話間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你不許動,把遙控器扔到我的腳下來。”阿文連忙阻止了李伉站起來的舉動,讓他把遙控器扔過來,
“好,我扔給你。”李伉把遙控器往阿文腳下一扔,在阿文擡腳想要踩住它的時候,指間彈出一縷勁風,快要到阿文腳下的遙控器突然加速,讓阿文踩了個空,
“李伉,你敢耍,啊。”阿文沒有猜到遙控器,頓時大怒,然而就在他完全沒有想到,就在他低頭踩遙控器的時候,李伉另一道比剛纔拿到勁風強勁的多的另一道勁風從李伉的手指尖彈射而出,直奔他拿槍的手腕,在他沒有踩到遙控器的同時,勁風已經把他的手腕擊穿,劇痛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手槍也掉到了地上,與此同時李伉雙手用力拍了地面以下,跟着他的勁風向阿文撲了過去,
嘭,阿文被李伉一個手刀砍在了脖子上,瞬間暈了過去,緊緊固定着凝兒的左臂卻沒有鬆開,在凝兒尖叫聲中帶着她向下倒去,
李伉眼疾手快,一把把阿文的左臂拉開,同時把搖搖欲墜的凝兒拉到了一邊兒,
“爺爺。”擺脫了阿文控制的凝兒大叫着跑向了躺在地上的爺爺身邊,蹲到了他的身邊,幫他檢查着身上的槍傷,這時候李伉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問道:“凝兒姑娘,你爺爺傷到哪裡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咳咳,我還死不了。”葛元泰睜開了眼睛咳了兩聲說道,說完伸手在自己前胸幾處大穴一陣疾點,然後對凝兒說:“我的好凝兒,爺爺沒事,別哭了,都成小花貓了。”
凝兒看到爺爺醒了過來,連忙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嬌嗔一句道:“人家關心你嘛。”葛元平本身就是一名非常厲害的中醫,他既然說自己死不了,那肯定是沒事的,所以凝兒心情才能如此放鬆,
“李伉,你腿上的子彈還挖不挖了。”葛元平看到李伉也來到了他的身邊,再次想起了剛纔李伉說自己體質特殊必須儘快把子彈挖出來的事情,好奇心再次冒了出來,
“挖,怎麼不挖呢,再晚就真的出問題了。”李伉說道,說完後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拾起了剛纔扔在地上的軟劍,然後回到葛元平身邊,撩開已經割破的褲管,準備用軟劍把小腿上的子彈挖出來,
“凝兒,扶爺爺起來。”葛元平覺得自己躺在地上看不清楚,就對凝兒說道,
凝兒小心翼翼的把葛元平扶了起來,然後祖孫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伉受傷的小腿上,
“李伉,你等等。”葛元平看了一眼李伉腿上的傷口,目光不由一凝,連忙阻止了咬緊牙關正要挖子彈的李伉,
“老前輩,您有什麼事嗎。”李伉問道,
葛元平在凝兒的幫助下靠近了李伉的小腿,看着李伉小腿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良久後擡起頭說道:“李伉,你給我說實話,你爲什麼要這麼急着把子彈挖出來。”
“老前輩,您是老醫生,難道還看不出來什麼嗎。”李伉苦笑一聲說道,他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葛元平這幅表情顯然是看出了他急着挖出子彈的原因了,
“你告訴我,你的這個傷口最短多長時間能夠癒合。”葛元平又換了個問題,其實問的東西和剛纔的一樣,
“最短兩個小時吧,最開始沒這麼長的,後來可能是我練得功法的原因,只要我用先天之氣着重滋養傷口,癒合的就會加快很多。”李伉答道,既然葛元平已經看出來了,他覺得自己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就實話實說了,
“神蹟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葛元平長嘆一聲說道,然後從頭到腳仔細打量着李伉,眼睛裡閃耀着一種奇異的光芒,
“老前輩,你別這樣看着我了,我覺得心裡發毛。”李伉被看的心裡毛毛的,於是苦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老夫一時失態了,你不是要挖子彈嗎,還愣着幹什麼,再不挖傷口癒合了你還得割開。”葛元平呵呵笑了兩聲後對李伉說道,說完有對同樣目光中閃耀着奇異光芒的凝兒說道:“凝兒,你去拿我的銀針幫小哥止一下血。”
“哦。”凝兒應了一聲,站起身來來到辦公室門口處,在那裡提起她放到地上的葛元平的出診箱,來到李伉身邊,蹲下身來,從出診箱裡拿出一個針包,從裡面抽出幾根銀針,依次在李伉腿上的不同部位下了針,
凝兒一共在李伉腿上紮了九根銀針,扎完後她從李伉手裡接過軟劍說道:“讓我來吧,放心好了,應該不會太疼的。”
“老前輩,您看。”李伉把目光轉向了葛元平,想要徵求他的意見,
“讓凝兒幫你吧,她跟着我學習了很長時間了,這種小手術她沒問題的。”葛元平說道,
“多謝凝兒姑娘了。”李伉聽到葛元平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非要自己動手了,況且自己割自己的肉的感覺很不美妙,能不自己動手最好,
“不用謝。”凝兒低聲說道,她又從出診箱裡拿出一些沾了酒精的藥棉,輕擦了劍刃消毒後,慢慢的把李伉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又給割開了,顯然是銀針起了作用,傷口這次只是滲出了少量的血,而且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疼痛,最起碼是可以忍受得住的,
“子彈卡在骨頭裡了。”凝兒已經沿着傷口找到了子彈,但是用劍尖挑了兩下沒跳出來,就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來吧。”李伉說道,他從凝兒手中接過軟劍,手握劍尖探到傷口深處,找到彈頭後用力往外挑了兩下,吧嗒一聲,一顆帶着他的血肉的彈頭從傷口裡跳了出來,掉到了地上,
呼,李伉長出了口氣,放下軟劍後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雖然銀針幫着止血鎮痛,但是還是疼的他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謝謝老前輩您的劍。”李伉把軟劍遞給凝兒後,對一直全神貫注的關注着他的傷口的葛元平說道,
“你的骨頭也能自己長好。”葛元平驚訝的問道,
“好像是吧,不過比皮肉長得要慢一些,要完全好了估計到明天早上了。”李伉答道,
“太不可思議了。”葛元平連連嘆道,感嘆片刻後對李伉說道:“李伉,這次你救了我們祖孫兩條性命,一命抵一命,老夫也還欠你一條性命,所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萬望你答應。”
“老前輩您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得到,又不違道義,我都幫你去做。”李伉說道,雖然葛元平說一命抵一命不追究李伉殺兄之仇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虧欠這個光明磊落的老者一些什麼,
“老夫想當你和你家人的專職私人醫生,還萬望你能答應。”葛元平說道,說完熱切的看着李伉,等着他的回答,
“呃。”李伉被葛元平這個要求弄得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究竟想幹什麼了,不過能夠有一位醫術高明的老中醫主動要求做自己和家人的專職醫生,這也算是天上掉下了的餡餅了,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想到這裡他笑了笑說道:“老前輩,您這是送了小子我一份大禮啊。”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葛元平有些驚喜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們能不能一會兒再談,您老還有傷,另外我們是不是先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一下。”李伉想要吊一吊這個想把自己當小白鼠研究的老傢伙的胃口,就顧左右而言他起來,
“呵呵,好好,老夫也很想知道阿文突然發瘋究竟想要幹什麼。”葛元平呵呵冷笑了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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