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什麼是大事

什麼是大事?

曲堯澤異常驚訝,壓低聲音詢問周繁木:“你怎麼把週迴也抓來了?”

據他所知,周父還是挺疼週迴的,今天不管周繁木要做什麼,如果傳進周父耳裡,周父十有八九會斥責周繁木。

周繁木低聲跟他解釋:“爺爺允許了的。”

曲堯澤更加疑惑,但沒再開口。

周繁木摸摸他腦袋:“別擔心。”

說完之後,他親了親曲堯澤,然後走到樑文笙跟前,低頭看樑文笙。樑文笙緩緩擡起頭來,木然地跟他對視,那眼裡一片灰白,完全看不出藏了什麼。

周繁木淡淡一笑,揮手讓保鏢帶上幾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外國男人,指着樑文笙,道:“去上他。”

他這話一出來,不光被關押的三個人,就連曲堯澤也詫異地望向他。

周繁木接收到曲堯澤的目光,頓了兩秒,卻還是解決地下了命令。不過他並沒有觀看那幾個人是怎麼上梁文笙的,而是回到曲堯澤身邊,蹲在曲堯澤腳下,仰臉望曲堯澤。

曲堯澤神色複雜,盯着他沒說話。

周繁木握住他的手,低低道:“要不你去上面休息?”

曲堯澤搖頭。

周繁木輕嘆一聲,吻他的手心:“接下來還有更殘忍的,你確定要留下來嗎?”

曲堯澤突然抓緊他手指:“嗯。”

周繁木便不說話了,他一直蹲在曲堯澤腳邊,無聲地望着曲堯澤。直到那邊停了動靜,他才捏了捏曲堯澤的手心,轉頭問週迴,道:“你知道之前樑文笙和很多人上過牀,現在他又被輪着上了一遍,你還喜歡他嗎?”

在聽到周繁木讓人輪*奸樑文笙被時,週迴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面的震怒,早就在一旁破口大罵周繁木了。此刻聽到周繁木的問題,他眼睛就像一把刀,直直地射向周繁木,大聲罵道:“變態!”

周繁木也跟他不計較,微微一笑,道:“還有更變態的,你要看嗎?”接着他再問了遍,“樑文笙現在這個樣子,你還喜歡他嗎?”

樑文笙被那羣人放開後,便暈倒在地上,衣衫早就撕破了,渾身都是被□□過的痕跡。

週迴厭惡地看了一眼:“誰會喜歡一個被人輪過的玩意?”

不知道樑文笙聽見週迴的話沒,反正這個回答讓周繁木很滿意。前世樑文笙爲了週迴,不惜潛伏在他身邊,騙了他八年,最後還將他騙到這幢別墅裡,讓週迴綁架了他。樑文笙倒是對週迴一心一意,不過週迴顯然並不喜歡樑文笙和其他人上牀,就是不知道前世週迴最後是怎麼對待樑文笙的。如果前世週迴對樑文笙的態度也是這樣,那當真是報應不爽。

周繁木勾起脣角:“他可是爲了你才接近我的,現在也是爲了你才變成這樣,他喜歡你,你還嫌棄他?”

聞言週迴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還是堅持道:“一邊喜歡我,一邊和人上牀?滾吧,□□都比他有尊嚴。”

周繁木沒想到週迴會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他回頭看了眼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樑文笙,勾脣笑道:“你不怕他聽到了傷心?”

似乎是迴應他的話,樑文笙忽然睜開眼,直直地望向週迴。

週迴原本也正瞧着角落裡的樑文笙,跟樑文笙的目光對上後,他卻很快別開了眼。

看上去有些心虛,但似乎眼裡透着一股歉意。周繁木摸了摸下巴,原來是故意在大家面前說那番話嗎……他慢悠悠走到樑文笙跟前,笑道:“你剛剛聽到週迴的話了吧?”

樑文笙因爲剛開始的劇烈掙動,被人卸了胳膊,臉也被打腫了。他艱難地吐出一口血水,聲音像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撕裂又沙啞:“周大少,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跟你可有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嗎?”周繁木故意想了下,“……好像沒有。”

樑文笙眼裡的恨意變得更濃:“那你爲什麼要這樣作踐我?我不過是不甘心被你拋棄,中間纏過你幾次而已。”

周繁木嘆口氣,搖搖頭:“我又何必跟你解釋。”他低下頭,直直地對上梁文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睛,“你不是喜歡週迴嗎,可剛剛他竟然罵你是□□,我爲你出氣怎麼樣?”

“變態!瘋子!變態!”樑文笙氣得破口大罵,可他實在使不出力,那一聲聲罵叫嘶聲力竭,聽上去更添了幾分悽慘味道。

周繁木不再看他,吩咐保鏢道:“把週迴的胳膊砍了。”

原本週回正沉默着,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驟然聽到周繁木的話,他頓時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周繁木竟然會這麼對他,不由掙扎道:“你敢!我要去告訴父親!你放開我!放開我!”

“父親?”周繁木挑眉,“你之前不是叫周先生?”

週迴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地掙動,還從輪椅上摔了下去。

周繁木輕笑一聲:“你不是想取代我,做周家的少爺,掌管周氏嗎?我倒要看看,你缺手缺腳後,父親還會不會看重你,你還有沒有機會得到那個位置。”

說着,他不再看週迴,下令讓保鏢動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保鏢也雷厲風行,直接砍下去,瞬間便響起週迴的慘叫聲。

幾秒後,聲音又戛然而止,原來週迴痛得昏了過去。

他旁邊的蔣梅,反應非常激烈,一邊呀呀地怒吼着,一邊朝周繁木衝過去,就像要跟周繁木要拼命一般。周繁木讓人綁了她,她叫得更厲害了,雖然她變成了啞巴,聽不出她在喊什麼,但她那瘋狂的樣子,看得出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周繁木指着週迴,對保鏢道:“搬下去吧,讓醫生給他止血。”

要是因爲失血過多而亡,那豈不是太便宜了週迴,而他以後也不能慢慢地折磨對方。

等週迴被擡下去後,周繁木蹲到早已瀕臨崩潰的蔣梅面前,道:“當年你給我母親下藥,威脅爺爺,又聯合梁木成對付我,你有沒有想過,報應不爽,你跟週迴也會有今天?”

蔣梅眼睛泛起了紅光,陰狠地盯住他,如果不是被捆住,估計早衝上去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了。

周繁木毫不在意,揮手讓人把蔣梅帶下去。最後便只剩下樑文笙被關在地下室裡,周繁木並沒有看樑文笙,只淡淡吩咐手下:“看好他,以後還有用。”

然後他慢慢地走到曲堯澤身前,彎下腰,沉默地抱起曲堯澤。

而曲堯澤從一開始到結束,一直默默看着,未發一言。

他看到周繁木赤紅了眼,看到周繁木對樑文笙和週迴下手時那掩飾不住的痛快,看到周繁木眼裡藏着的瘋狂和肆虐。

周繁木並不跟他對視,親親他額頭:“我們回家。”

曲堯澤抓緊他的衣領。

周繁木輕嘆口氣:“回去的路上,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曲堯澤這才鬆開他。

兩人沒在別墅裡多做停留,周繁木抱着曲堯澤徑直上了車。

車子啓動後,周繁木放下擋板,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他將曲堯澤樓在懷中,不住地吻曲堯澤的眼睛、鼻子和臉頰,動作很急切,像在確定着什麼。

曲堯澤抓住他的手,從他懷中擡起頭:“木哥,你怎麼了?”

周繁木吻他額頭,緩緩讓自己平復下來,而後啞聲問道:“寶貝,你最近還在做那個夢嗎?”

“嗯?”曲堯澤摸他的臉,心不在焉。

“你說你夢見我被週迴和樑文笙綁架,後來……”

曲堯澤臉色變了變,不讓他說下去:“那是夢。”

周繁木擡起他的雙頰,定定地和他對視:“寶貝,那不是夢。”在曲堯澤疑惑的眼神中,他輕聲道,“寶貝,接下來我要說的,可能你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保證沒騙你。”

曲堯澤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卻還是做出聆聽的姿態。

周繁木伸手想撫平他皺起的眉,緩緩道:“你相信靈魂重生嗎?就是死過一次,然後復活,再回到幾年前……”

他不緊不慢地敘述着,講他前世被害,講他這一世重生過來,除了想跟曲堯澤在一起外,便是報仇雪恨。他還講他的復仇計劃,講他是怎樣讓週迴和梁木成一點點踏入他設下的陷阱。然後又講到,今天這一幕,是他籌劃了很久的。

“所以寶貝,在聽到你的夢境後,我很驚訝,你說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周繁木仔細地觀察曲堯澤的臉色,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變化。

曲堯澤聽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他。

周繁木垂下眼瞼:“你會懷疑我嗎,會因爲今天的事而怕我嗎?”

他的話剛落,就被曲堯一把抱住了。

周繁木不明所以,想將他從胸口撈出來,卻被他更緊地勒住腰身。那力道幾乎讓他透不過氣,周繁木只好哄道:“寶貝,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肯見到我,覺得我太可怕?”

曲堯澤還是不做聲。

周繁木頓時慌了,好不容易將他挖出來,卻見他眼眶紅了。

曲堯澤紅着眼,喃喃道:“木哥,幸好……”

周繁木忽地就明白過來愛人的反應,大概是在心疼他前世的遭遇。他只覺得心中一暖,低下頭,不斷地親吻愛人的額頭:“是啊,幸好。”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