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像嗎?雖然匆忙了一點,但你看啊,這是眼睛這是嘴巴這是……”木晨稀一邊興致勃勃地給天舞解說着,不過當他這麼細看,卻也是皺眉,“怎麼這麼醜。
這下天舞倒是歡樂了,輕聲冷笑,“恩,像,很像。”
“啊?不是,天舞!你先還我,我再去弄弄,這怎麼可能是我,本少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木晨稀追着天舞想要去搶,但天舞卻是一個反手便把那木頭人給丟進了七巧玲瓏球內,木晨稀高舉着手一臉沮喪。
就在他們玩鬧的不可開岔的時候,天舞猛然擡頭,只見那萬丈高空之上,一個小小的白點正在緩緩地下落,她眉頭淺皺,那不正是來接他們的靈獸嗎?
只是,時間不對啊,按在天舞當初約好的時間,應該還有三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是記錯時間了嗎?還是說出來什麼事?
哦,天舞想起來了,貌似一個月之前她與木晨稀是默默地往這‘凌波潭’走來的,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而那時候貌似梅長老找她有事?
“影琅,林川,茂冬,靈月,暫停修煉,把‘青金鐲’藏起來。”天舞淡淡地輕言,雙眼卻是望着那漸漸下落到地面的靈獸,巨大的翼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卻沒能動她絲毫。
衆人從修煉中醒來,只是明白天舞的意思,都悄悄地不着痕跡地把鐲子藏了起來。
伴隨着那異獸收起了巨大的翅膀,天舞緩緩擡首,只見那籃子上,冒出了兩個腦袋,旋即,兩個女子緩緩地飄落下來。
衆人不禁皺眉,來的是人胭脂沒錯,但卻帶來了雲玉。
雲玉輕輕搖了搖那暈眩的腦袋,這坐着飛行是第一次,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的嚇人,但當她看見木晨稀等人之後,便是乖巧地行禮,“晨稀哥哥,天舞姑娘。”
天舞本就沒在意她,倒是望着胭脂,淡淡地說道,“師姐,我們不是約好了在三天之後嗎?”
“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呢,一個月之前我找了你幾次沒見人,結果呢,你們兩個都給我玩失蹤了啊!要不是雲玉師妹提醒我來找其他人看看,我還真當你們被妖獸吃掉了!”胭脂輕輕地敲了敲天舞的腦袋,無能地嘆氣。
旋即她轉身望向木晨稀,微微擡首孤傲地說道,“木師弟,拜託你老實在葉長老身邊呆着吧,別沒事就來打擾天舞師妹,居然從主山脈跑到了‘凌波潭’,真是的!”
木晨稀無奈但卻也是無視這個女人,她那明顯就是在怪責他帶走了天舞,但那又如何,淡淡地淺笑,木晨稀輕言,“這就不勞師姐你費心。”
“你!還真的是葉長老的弟子!”胭脂怒瞪他,要不是礙着大家都在,估計早就對他出手了。
突然,天舞猛然地回頭,拉着水靈月便是遠離他們,“影琅,茂冬,林川,過來我們繼續修煉。”
“師妹!”
聽到胭脂那緊張的輕呼,天舞淡淡地回首,“既然師姐是來吵架的,那我便不打擾了。”
說完她甚至還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繼續走到一旁去。
胭脂沒轍啊,她今天來的確不是急着帶天舞回去的,而是要尋得這兩個失蹤了一個月的人,同時,也是因爲葉長老交代了她見到木晨稀便帶回去。
“晨稀哥哥,其實是葉長老有事找你,你就先跟我們回去吧,過兩天胭脂師姐會來接天舞姑娘他們的。”雲玉十分的乖巧,跟木晨稀解析完之後,又走過去跟天舞細說了一番。
“天舞姑娘,很抱歉要先把晨稀哥哥帶走了,因爲葉長老……”她滿臉的爲難,聲音也越說越笑不是地偷看天舞的表情。
天舞倒是沒在意,只是對這個女人突然改變的態度感到意外,這是在感謝她曾經的幫忙嗎?天舞隨意地揮揮手,淡漠地輕言,“不關我事。”
“那個……天舞姑娘,關於上次的事,我還沒能好好歇歇你,等你回去之後,我親自做些糕點來答謝你吧!”雲玉此時羞滴滴的表情,一點也不必當初認識水靈月的時候差,只是她並沒有臉紅,而是輕輕地說完,便直視地望着天舞的雙眼,等待她的回答。
當然,不管是出於顧忌,還是嫌麻煩,天舞都沒有要答應她的意思,“不用。”
天舞的淡漠讓氣氛有點尷尬,雲玉苦笑着搖頭,“沒關係沒關係,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旋身快步走到木晨稀那邊,天舞是一直半眯着眼睛,這女人,變化之大讓人覺得可疑,果然需要提防。
雲玉跑到木晨稀身邊,微微地喘着氣,這讓木晨稀是不得不伸手扶着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沒事沒事,我們走吧,別讓葉長老久等。”雲玉輕輕搖頭,拉着木晨稀便準備往那異獸身上去。
胭脂卻是們拍手掌,剛纔跟木晨稀嗆了幾句,都把正事給忘記了,趕緊跑過去,“師妹,這是梅長老讓我交給你的。”
說罷,她便匆匆離去。
伴隨着那漸漸高飛的異獸,木晨稀望着那漸漸變小的背影,不知爲何,讓他有種感覺,這一次的分別,他們之間將有什麼被改變。
“天舞?那是什麼?”影琅靠過來看着天舞手上的東西,那貌似是個信封。
天舞低頭看着手上的信封,卻是微微一愣,這種花紋的信封……
“你們繼續修煉,專心點!”天舞把影琅輕輕地推回去做好,旋即緩步走到一旁,望着手上那信封卻是一時間回憶襲來。
爲什麼梅長老會把這個給她,難道說她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吧?她離開清音閣再怎麼說也有好幾百年,在那之前也沒有留下什麼會被記錄的事蹟。
打開信封,裡面是雪白的信紙,上面的字工工整整,執筆者蒼勁有力,想必不是壯漢也是以爲修爲極高的人。
迅速了看了一次內容,天舞眉頭深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於是再次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把信看了一遍。
不禁滿臉嚴肅地靠在一旁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