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可能是昨天跟張強論銷售論的太晚了,這一晚睡得有點沉,一晚上都是一個夢接一夢的做着,這一世和後一世的畫面跟走馬燈似的在夢裡放着,人也睡的有點很是迷糊,起來時,還不自覺的叫着:“老婆,豆豆上學去了嗎?”
張強可能是早就醒了,笑話我道:“楊軍,做春夢呢?老婆都喊上了。”
我一聽這話,睡意漸消,尷尬的說:“沒呢,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結婚生子了,讓強哥見笑了。”
張強說:“沒啥,業務員在外面,心不定,睡不踏實,有時會做這種夢,慢慢就會習慣的。這也是思鄉的一種,希望在夢裡找到家的感覺,一種淺意識。”
我聽這話,心裡有點慼慼然,是啊,我是想家了,有點想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姑娘了,有點想那個溫柔的妻子了。可這家現在在哪,我又怎麼回去啊,有點傷感。只好強顏歡笑的說:“強哥,沒事的,你先去吃早飯吧,我晚一點,想賴一下牀”。
張強說:“行,我先去吃早飯了,回來給你帶一點,你再休息一下。”
張強走的時候,還順道帶了一下門。
我則坐在牀上,慢慢的將夢裡的情景補充完整,將後面的情節想得更美好些。
賴了一會牀,就起身,洗把臉,把自己搗鼓清楚。等弄完這些,張強過來了,帶了幾個肉包子和兩杯豆漿。看樣子他也沒有吃,一起打包回來的。我們倆很快把早飯吃完,就聊起今天的行程。
張強說:“因爲有車的原因,我們效率還是挺高的,永城這邊的單位也跑的差不多了,不如,你也把車還了,再跟你那三個乾姐姐告個別,公司那四千塊錢也打到你的郵政卡了,儘快結了這個事,我們爭取下午走吧,這一次,我們去三門峽。”
ωwш⊕ Tтkд n⊕ ℃o
我聽完後,心裡知道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會是三門峽華強電廠了,這也是我後世記憶中開的第一單,所以我這邊肯定沒意見,答道:“OK,我爭取上午搞完,中午請她們仨吃個飯。”
說完這些,我下樓找了一臺IC卡電話,給她們仨人打電話,說中午請她們去附近的開封飯店,吃扣碗菜,電話裡沒提要走的事,只是說想感謝她們一下,請她們吃個飯。
我提前來到開封飯店,要了一個小包廂。這裡的扣碗菜做的很地道,是正宗的開封味。扣碗是河南開封當地的特色菜,做法更是種類繁多,味道也妙不可言。大部分扣碗都是肉類原料製作,一般採用先炸後蒸的方式。我點了開封扣碗中最出名的幾道菜,有蒸排骨,黃燜雞,肘子,芥菜肉,海帶肉,另外加了幾個小炒青菜。
差不多十二點前後,她們陸續過來了,一個個花枝招展,別有風情。柳豔紅也沒有再用長髮遮着半邊臉了,簡單的用頭箍將兩邊頭髮向後梳着,點過痣的臉潔白無瑕,一副清純。陳紅還是一副大墨鏡帶在臉上,配上一身小西服,華爾街精英打扮。萱萱則要隨意些,一條印花長裙配一件短夾克,只是那半邊臉還是遮着,仍然那麼COOL。
她們進來以後,菜也上齊了,桌上也開了幾瓶啤酒。陳紅率先發問道:“小軍子,什麼好事,弄這麼大陣仗。”
柳豔紅也附和道:“是啊,什麼好事,。
只有萱萱有所感應,說道:“是不是要走了,請我們吃飯道別的”。
我故做傷感的道:“是啊,要走了,真是捨不得你們。”
她們三個突然不說話了,陳紅和柳豔紅一臉捨不得的表情,萱萱好一點,可能性格比較大條,像男人。
我接着說:“這不是工作安排嗎?過不了多久還得來永城,下次我給你們露一手,我可是三級廚師。”
當然,我不是三級廚師,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當年,我和我老婆談戀愛的時候,就經常跟她說我是三級廚師,這話還傳到我岳父耳朵裡了。記得第一次去丈人家吃飯,岳父做的菜,飯桌上不停的問我這個做的怎麼樣,那個是不是要多放點鹽。這事後來就變成我和我老婆之間的段子了。
最後還是萱萱姐站起來說話:“男子漢大丈夫,出去幹一翻事業,有什麼大不了的,姐跟你喝一個,祝前程似錦!”
另外兩個大小姐也一起站起來:“祝前程似錦,小軍子,記得早點來永城,我們還等着吃你做的飯。”
我也挺感動的,才認識幾天,這三位姐姐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心裡感動,忍不住說道:“也祝三位姐姐,事事順心,越來越漂亮。”
四人一同喝了一輪酒,姐姐們的嘮叨就接踵而來,這個說出門在外不要省錢,住好點的賓館,那個說坐車要注意,儘量去站裡坐,不要坐晚班車,另一個又說不要去亂七八糟的地方,不要去小錄像廳,不要去小舞廳等等。
我真心收下她們的好意了,不停的勸她們喝酒吃菜。
時間就在這種叮囑和嘮叨中過去了很久,大家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我站起來作最後的勸酒詞:“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我,楊軍,再端一杯酒,祝三位姐姐身體健康,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大家喝了這最後一杯酒,都有點興致不高,還是萱萱岔開話題,問我後面有什麼打算,不可能總做一個小業務員吧。
我鄭重的說:“我是有些想法,但現在本錢不夠,準備先在煤儀幹一段時間,積累的經驗和資金再說。對了,我家裡有人在湘火炬上班,他告訴一個消息,新疆德隆正在秘密收購湘火炬的股票,有意舉牌,現在價格還比較低,讓我進一點股票,應該能發筆小財。我後面瞭解了一下,這個事估計是真的,各位姐姐,你們也買一點唄,應該會漲。”
我家裡當然沒有人在湘火炬,這都是後世聽財經新聞說的。那段瘋狂的歲月,最出色,也是最悲劇的股票神話,主角就是新疆德隆系,它們在三年多的時間裡,控制三家上市公司-“新疆屯河”、“合金股份”、“湘火炬”,股價分別上漲了1100%、1500%和1100%,是當時最出名的資本大鱷,當然最後是以慘敗收場的。但這時候,應該還在舉牌湘火炬的早期,完全可以殺進去,弄個10倍的收益。
我說完以後,三個女人並沒有太當一回事,陳紅說道:“你別聽這些個捕風捉影的事,當不得真,要是缺錢,姐這邊有。”
柳豔紅也說:“沒必要,又掙不了幾個錢,還容易被騙。”
我真是想在離開的時候,給幾位姐姐一點福利,可這是什麼情況,大家都不當一回事,這怎麼弄。
我求助的望着萱萱,萱萱姐可能看懂了我的意思,說道:“這是軍子的好意,我們也該支持一下,要不,我回頭買十萬吧。軍子,掙了錢,我跟你對分。”
一聽這個話,其她兩位姐姐也說道:“我們也買十萬,回頭也跟你分。”
我聽的哭笑不得,說:“好吧,你們先買吧,虧了算我的,但不要太貪心,每人掙個七八十萬就出貨。這樣一算,你們一人分我30多萬,我很快就成了百萬富翁了。”
萱萱看我這麼有把握,就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偷偷的跟我耳語道:“我回頭買個50萬,還跟你分,要是虧沒了,你就準備做我的壓寨夫人吧。”
“相公,你可不要對人家太粗魯喔”。我學着女人腔調對萱萱說道。
誰知道我這句玩笑,又被另外兩個準備偷聽的女人聽到了,最後三美笑成一團,還說我真像個太監,聲音死難聽。
就這樣又說了一些話,期間我提到公司給打了四千塊錢,讓我感謝她們仨,她們說不用了,你拿去用吧。
最後結賬的時候,我搶着去結賬,卻被告知,柳豔紅已經簽了單了。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年輕就可以在飯店簽單,真不知道她老爸是什麼人。這幾天,其實我可以打聽她們仨個人的身世背景的,可又不想把這層關係弄得太勢利,就一直沒找人問,也沒問她們。
四個人,在門口又互相祝福了幾句,我就把車鑰匙給了萱萱,萱萱一開始沒接,說你拿着開唄,我說我這纔開始跑業務,養不起車,她說沒事,她管油錢,我雖然有些心動,但還是把車還給她了。
大家也就四處散了,我步行回招待所,她們也各自開車回去了。
到了招待所,張強打趣道:“楊軍,沒有來個吻別,沒有發生一些乾柴烈火、少兒不宜的事嗎?”
我說:“強哥,你也得有點領導樣吧,笑話我做什麼。”
張強笑道:“這不是看你一副悽悽慘慘的樣子,逗你開心嗎。”
師傅還是這麼體貼,這麼照顧下屬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