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耶!好耶!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女嬌拍手叫好。
“仙子……您真的……真的和我爹在一起了?……”丹朱簡直不敢相信!
“是的!那還有假?”姑射仙子道,“小子吃驚什麼,我都說了我是您親孃!”
“真的嗎?這……”
“仙子,您還是快說吧,後來怎麼樣?不然丹朱公子是不會相信的,因爲他在那凡間畢竟還有一個孃親散宜氏!”文命道。
“嗯。哎呀,想起來呀,那真是一段最美的時光。那一夜,我們成親了,沒有仙客嘉賓,但是就我和放勳兩個人,卻是那麼美妙!我們撮土爲香,摘花爲媒,叩拜天地,就在我修煉的洞中,我們……我們……”姑射仙子說着,一臉的羞澀和幸福。
文命也和這女嬌曾經有過親密接觸,知道那一刻讓人銷魂的滋味,所以,現在看到姑射仙子如此,心中也不禁奇癢難當,不禁兩眼盯着女嬌望去。
女嬌聽着這些,也是羞澀不已,低頭不語,似乎總想盡快讓姑射仙子將這一段將過去。
后羿聽着心中定案想起了嫦娥,不禁朝着空中望了望。
丹朱卻是低頭轉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姑射仙子沉湎了一刻,終於繼續說道:“接下來一連幾天,放勳就留在我的洞中。我們朝夕相處,白天四處遊玩,夜間洞中休息。就這樣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放勳思念族人,提出要繼續他的偉大事業,前往南姑射之山尋找賢者。”
“我自然不好挽留,雖然那時候我是多麼不想讓他離開。”姑射仙子道。
“那後來爹爹走了?”丹朱問道。
“是的。”
“唉!這就是你們心目中的聖人!這有什麼好的?撇下自己仙女般的媳婦兒不要,也要求什麼賢者,爲了什麼偉業!”女嬌並不贊同大堯的做法。
“不過我覺得大堯前往尋找賢者並沒有錯。只是……只是大堯沒有說要將你娶回家中,和族人們一起生活嗎?”文命忙問。
“說過!”姑射仙子道,“他說過的,只是,我不想去。畢竟,我是妖,不是人。我不能和人族生活在一起,不然上天知道了,定然會處罰我的!”
“是啊!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后羿道,“所有修仙修道之士都應當遵守。”
“后羿叔叔,這到底是什麼道理?神仙不是人爲三界蒼生平等嗎?又爲什麼不準人和妖通婚?這難道就是平等嗎?”
“這個……或許這是有害的吧!”后羿似乎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是說道,“據說從元始天尊封神之後不久,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就立下了這條規矩,仙凡不能相戀,人妖不準通婚!”
“狗屁規矩!”文命罵道,“這算什麼規矩?難道那玉帝不是修道之人?不是從這一步過來的?若果真如此,他爲什麼能和王母皆爲夫妻,卻要讓其他修道之人禁慾單身?”
“這個我們是搞不明白的!或許只有神仙才能明白吧!”姑射仙子道,“但是,妖族都知道天庭這條規定,所以,我們可以不理解,但絕不能不遵守!”
“你是顧忌到這些,纔不敢和大堯回到人間的嗎?”文命問。
“是的。”姑射仙子道,“我是擔心!但是,我還想自己千年修爲,不能爲此毀於一旦,既然已經和放勳結成連理,何必日日相守?他住山下,我在山上,想相見又不難!所以,我說什麼也不和他回到他們族人中間去。”
“仙子,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文命道,“那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後來發生的事情,總是讓人難以預料!”姑射仙子說道,“又過了兩個月,我才知道我竟然懷孕了!我又了孩子!是放勳的孩子!”
“啊!這……懷孕了?……你懷的就是丹朱公子嗎?……”女嬌忙問。
“不錯。”姑射仙子說着,臉上依然現出笑容來,似乎當時她是那麼激動,那麼高興,“我當時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放勳。”
“那大堯聽了定然也會很高興!”文命道。
“是的。”姑射仙子道,“自從我懷孕之後,大堯非常擔心我,對我也更加情濃,說什麼也要讓我和他一起回族裡去。我思慮再三,還是沒有回去。但是,爲了相見方便,我也答應了大堯,不再繼續住在山上洞穴中,而是住到了山下的牧馬坡。在那裡,我一方面可以幫助放勳和他的族人保護牧馬坡的馬,一方面放勳想見我時也更加容易。”
“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女嬌道,“這還不錯。畢竟你懷了孕,自然很多時候也想見到你的男人,方便些總是好。”
“是的。那一年是我最快樂的一年,大堯爲了我,那一年也沒有再遠路,尋找賢者。而總是和族人們在一起,幾乎每天晚上都揹着族人偷偷來和我相會!”姑射仙子說着,由於激動,不但臉頰通紅,而且額頭都冒出了汗來。
“後來呢?”丹朱問。
“那還用問?後來,你就出生了!你出生那一天,是在夜裡,當時,我所在的帳篷裡盡然紅光瀰漫!放勳找了個神秘的老婆子爲我接生。孩子出生之後,虎頭虎腦,非常可愛。”姑射仙子說着,不禁兩眼望着丹朱,眼神中充滿了母親的慈愛。
“這孩子後來就取名字叫丹朱嗎?”女嬌道。
“因爲孩子出生時,那帳篷裡的紅光,放勳說讓他想起了當年我第一次出現照耀夜空,幫助他們治水的情景,那時候我施法,空中也是出現了紅光。他說,希望這紅光能給族人帶來好運氣、好福氣,所以就給孩子取名叫‘朱’,這就是我朱兒名字的來歷!”姑射仙子說着,嘴角浮現出幸福的笑來。
“原來如此!嬌兒,那丹朱公子的丹可不是取名時有的,而是後來放勳成了聖王之後,將朱兒公子封在丹地,這才族人尊稱爲‘丹朱’的。”文命道。
“正是這樣!”放齊道,“想不到小命兒還知道這些!”
“嘿嘿。這小子可是聰明得緊!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名字還有這個背景!可惜,爹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丹朱道。
“哼!你爹爹可惡!”姑射仙子忽然十分生氣,“朱兒,你爹當真沒有跟你說過?”
“呃,這個……”丹朱見姑射仙子有些發怒,一時語塞,不敢直接回答。
“嗨!你爹爹呀!虧我還都是爲了他!……他竟然……竟然……”姑射仙子一時又似乎很傷心。
“仙子,這不是很好嗎?你的呃朱兒也出生了,那你們後來爲什麼會分開了呢?”文命問。
“是的。孩子出生了,可是,剛剛出生不久,就出事了。”姑射仙子道。
“出事了?出什麼事兒了?”丹朱忙問。
衆人也都是洗耳恭聽,好像都在爲當時姑射仙子的幸福生活即將面臨不幸而感到心痛。
“那時,朱兒還不過兩個月,忽然接連幾天,族人在牧馬坡的馬兒忽然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好幾匹!而且越來越少。族人們已經派了人夜間守衛,可是,不但抓不住到底是誰偷吃了馬兒,甚至連賊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姑射仙子道。
“啊!這麼奇怪?怎麼可能?”衆人異口同聲道。
“我聽了放勳這麼說,心想定然是什麼妖怪作祟!準備夜間前往,查看狀況。但是,放勳似乎知道我要這麼做,說什麼也不讓我去,說我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有朱兒,怎麼可以……”姑射仙子道。
“但是,你不出面,又有誰能查明真相,阻止這樣的惡事發生呢?”文命道。
“是的。但是,放勳說他要帶着族人守夜,不相信找不到作惡的東西!因爲沒有見到作惡的東西,所以,放勳總是說不一定就是妖孽,說不定不過是個賊人而已!有他和族人一起,定然可以將這作惡之人抓住!”姑射仙子道。
“那後來呢?抓到了嗎?”丹朱忙問。
“哪裡會抓到?那一夜,我心中一直惶恐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最後實在坐不住,就帶着你一起前往查看,正巧發現一直白花巨蟒正和放勳以及他的族人們惡鬥!現場已經死了好幾個人!”姑射仙子道。
“啊!果然是妖孽!怎麼又是白花大蟒?難道還是那黑虎精作惡?”后羿忙道。
“正是!”姑射仙子道,“我一見是那白花巨蟒,知道放勳和族人們於他惡鬥,是徒然傷亡,於是我上前施法,和那巨蟒惡鬥!”
“可是,您懷中還抱着嬰兒啊!”女嬌擔心地說。
“那又能怎樣呢?我當時哪裡還管了這麼多?只管一手抱着朱兒,一手舞動一把青銅劍,和那巨蟒惡鬥!巨蟒果然是妖精,見是我,似乎不敢惡鬥,只管逃走!”姑射仙子道。
“看來這巨蟒害怕你?”文命問。
“或許吧!我就一直追趕,直追到我平時梳頭的地方!那裡的地形我熟悉,我從梳妝檯旁的巨石繞過,縱身一躍,朝着巨蟒一劍刺去,正中咽喉!那巨蟒頓時到底,身上一股黑煙沖天,果然是那黑虎精乘着黑煙逃走了!……”姑射仙子講述着這些,拽進拳頭,似乎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