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羣渣渣來襲!(求首訂!)

從自家徒弟的表情中,納蘭卿就可以知道這金髮碧眼的人類怕是在這個時代很是常見。她倒是沒有因此露出尷尬的表情,但也不再去留意那些外國人,幾人無聊的開始愉快的談話。

納蘭卿移開了視線,也沒有特意用神識去關注什麼,所以她沒有發現一名中年貴婦突然看到她,臉色立馬就變了,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能出現的人一樣。

納蘭卿幾人不管是站在哪裡都是光彩奪目,吸引人眼球的,所以幾人雖然靜靜的站在隊尾,但前排排隊的人羣也有忍不住向後瞄幾眼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是在場的這些達官貴人。

納蘭雨彤也是看着身邊的人總是往後面瞟的時候纔有了興趣,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讓這些人都這麼有興趣。誰知道這一瞧,就瞧出問題來了!

那個女子美豔的不可方物,身上散發的光彩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但納蘭雨彤卻目露驚恐,口中不住的呢喃:“這不可能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雖然聲音很小,但身邊的同行者還是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另一名也是貴婦模樣的女人關切的問道,“雨彤,你怎麼了?”

叫了幾聲,納蘭雨彤才從自己的思維中回過神來,這時她才猛然發現自己後背竟已驚出一身冷汗,即使理智告訴自己那個女人不可能再回來,但納蘭雨彤想到那個女人的不尋常之處,還是心有餘悸。只是此刻看着幾人都臉色或關切或怪異的看着自己,納蘭雨彤也只得收斂情緒,嘴角勾起一絲僵硬的微笑,“沒事,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同行的幾人雖然還是有些奇怪,但看她只是臉色蒼白,倒也沒有其他異常,也就不再多說,那名開口說話的女人也只是多留了個心眼,但也沒有多說。納蘭雨彤的地位可不是她能夠相比的,這次和他們一起出來,雖然都是人到中年了,但要是一個不好出什麼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納蘭卿沒有注意到納蘭雨彤,但司徒白卻是注意到了,那個女人看到卿兒後立馬露出的驚恐神色也全部被他收入眼中。司徒白微微皺了皺眉,神色不變,但注意力也移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那女人聲音雖小,但司徒白是誰,這麼點距離,他要想聽,蚊子大小的聲音他都能聽到,所以他很輕易的就聽到了納蘭雨彤的呢喃聲。

雖然女人再沒說什麼,但司徒白卻很快想到了,這女人是看到卿兒的外貌時,纔有了這樣的表現,想來卿兒這具身體的主人竟還藏着什麼秘密嗎?而且看卿兒的模樣,應該是不清楚的。想到這,司徒白也不再多想,如果是真的藏着什麼隱患,他幫卿兒解決了就是!

隊伍前進的速度很快,沒有一會兒,就輪到了納蘭卿幾人。當然,穆維軒那張邀請函再次引起了門童的注意,這些門童也是有眼色的人,很快就告知了場內的負責人。

內場一般來說,是沒有人帶領的,自己想到哪個棚去就到那個棚去,但一般修真門派來人,那場內的負責人就要出現了,何況是清虛門這樣的大門派。

其實這也是防着有些不長眼自視甚高的人衝撞了修真者,惹禍上身。畢竟好多修真者是不把這些普通人放在眼中的,若是一個不好,兩方鬧起來,哪方受傷都不是舉辦方想看到的。

所以很快,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就笑眯眯的和納蘭卿幾人打着招呼,“今年我們真是榮幸啊,沒想到清虛門下的各位也來此捧場!各位好,我是內場負責人之一,各位叫我小王就可以了。接下來,各位有什麼不清楚的都可以問我。”說這話時,小王都一直笑咪咪的,即使是讓幾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幾位叫自己小王時,也很自然。

雖然他在這裡也算個人物,但跟清虛門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那是什麼都不是!尤其是,他也知道,很多修真者都不是光靠外表就能判斷他的年齡的,即使這幾人看起來再怎麼年輕,說知道他們內裡是不是幾百年的老妖怪呢!

沒看在場的幾人聽到要叫他這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爲老王,連眼皮子都沒有抖一下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要麼這幾人都是身處高位,這樣稱呼別人很習慣,要麼就是年紀確實是夠大,對於他這四十幾歲根本不看在眼裡!而不管是那種情況,這幾個人都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想到這裡,小王的態度愈發的恭敬,本來就笑咪咪的一雙眼睛,更是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幾人說話間,人已經走到了內場中間,不得不說,這次賭石大會的規模真是夠大的。

不說外圍就佔地那麼廣,就說這內場,就至少佔地幾個足球場那麼大。數百家毛料商人蔘展,每一家都會搭建一個到兩個棚子,即使是看慣大場面的幾人,內心也不由得有些震驚。

而納蘭卿更是心潮澎湃,這麼多的毛料,自己是能買到多少翡翠啊!此時她的眼內也不由得亮了一下,這些毛料可都是翡翠啊,開出翡翠不僅意味着錢,還意味着靈氣啊,源源不斷的靈氣就意味着實力啊!

想到這,納蘭卿更是躍躍欲試,但情緒也控制的很好,還是耐心的聽着小王的講解。

“我們這次賭石大會時間爲一個星期,前三天是明標時間,後四天是暗標時間,當然這中間也可以直接交易。”小王慢慢說着這次賭石大會的賭石形式。

當然也很好的引起了納蘭卿的興趣,只是去過一次賭石街,只知道選石解石的她對這些還是一竅不通。

“哦?還有這麼多形式啊?明標暗標是怎麼一回事?”納蘭卿笑着問道。

“其實這都是競拍的形式,大多是那些珠寶公司參加競拍,單單的賭石玩家很多都是選擇直接交易的。參加明標的毛料都會有編號,如果有賣家看好那塊毛料,就到拍賣大廳裡去競拍,每天都有至少兩千塊毛料參加競拍,時間定在每天下午六點開始。”小王見幾人聽的興致不錯,講解的興致也提了起來。

“暗標的賭石當然也有編號,首先那塊毛料前會有賣家的底價,買家如果看好哪塊毛料,就記下編號,然後填寫投標單,填好以後就交給投標處,到時候會把每個人的投標單封號,三天暗標後,最後一天就是揭曉的時刻,當然是價高者得。”

“這種方法倒是很刺激,”納蘭卿點點頭,“只是中標的機率就降低了很多,而且還容易多花錢。”納蘭卿雖然覺得這種暗標競拍卻是很吸引人,但她只是能“透視”毛料,可不是真的能夠透視,那麼這種競拍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優勢可言。

看出了納蘭卿聽到暗標後,沒什麼興趣,小王又接着笑道,“說是這麼說,但每年參加暗標的人卻是最多的!”小王故意停頓了一下。

咦?這明顯不科學啊!納蘭卿疑惑的表情倒是很明顯,就盯着小王想讓他解決疑惑。

雖然被一個大美人這麼盯着,小王心裡很爽,但如果沒有旁邊那一尊對着自己直冒寒氣的可怕男人就好了!小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也不再故弄玄虛,立馬回答道,“因爲賭石的質量不同。雖然大家還是不能真正的看出毛料裡到底有沒有翡翠,但還是有些規律可循的,所以表象最好的毛料就會留在暗標,因爲這樣賣家所能得到的必然是要多的多。還有一個原因是,暗標的賭性更大!要知道,賭石本身就是一種賭博,喜歡賭石的人本就喜歡那種刺激的感覺,所以暗標也就一直是大家期待的一項活動。而明標的毛料卻要稍微差一點,直接交易的毛料那就更要普通一些了,頂多是比外圍的廢料好一些。當然了,這些好壞分類,也只是那些賣家按照經驗分的,不一定明標的就一定比暗標的差,直接交易的地方,也會出好的翡翠,這都是說不準的。”

說完一大段話,小王也有些口乾舌燥的,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見此情狀,納蘭卿揮了揮手,“你不用跟着我們了,既然都解釋清楚了,我們就自己轉轉。”反正已經大概知道了這個賭石大會的流程,一個外人跟着他們,也不是很方便,納蘭卿想想就準備讓小王離開。

小王看了看其餘幾人的神色,發現他們都沒什麼意見,也大概知道了,看來這個隊伍就是這個女子當家作主啊!雖然就這幾分鐘來看,這幾個修真者的脾氣和以前的不太相同,看起來脾氣不錯,但也只是看起來而已,誰知道到時候別人衝撞了他們,會不會就起了矛盾。

所以聽到這話,小王有些遲疑,總覺得跟着他們最爲保險。但畢竟別人已經直接開口趕人了,小王也不敢逆了他們的意。所以他只得先行退下,再讓內場的其他人多注意他們這一隊就好。

想到這,小王也不再多說什麼,拱了拱手,還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樣離開了。

小王一離開,郝泓澤對着他們公司的四人也擺擺手,“你們也各自去挑吧。”

沒一會兒,就只剩下納蘭卿四人了。郝泓澤剛纔因爲有外人在,一直裝模作樣的板着張臉,現在人走完了,他又恢復了常態。

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師傅,“師傅,我們接下來怎麼做?”翡翠啊~翡翠啊~你等着我啊!

納蘭卿看着三人都盯着自己,讓自己拿主意,也是醉了!不過再想想,司徒小白本身就對這些東西不怎麼感興趣,想來要不是自己,他應該也不會參加,沒主意也就算了。這個穆維軒是個什麼事?這幾天,納蘭卿還真是又找機會試探了一下穆維軒,看看他是否有意願當自己徒弟,但是鎩羽而歸。

既然不想當自己徒弟,又不離開,納蘭卿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了。當然,不可否認的是,穆維軒這個清虛門掌門的身份確實是很有作用的,在很多事上是能夠幫上忙的。

穆維軒其實也不太瞭解自己現在的想法,他承認納蘭卿的醫術確實是很好,很多丹藥都是他聽都沒有聽過的。但這也不足以讓他拜她爲師,雖說他不在意自己清虛門掌門的位置,但是在其位,即使不謀其事,但一派掌門拜師之事也是重中之重的,是不可能輕易爲之的。

穆維軒不離開,在他自己認爲,是希望在納蘭卿身邊多多看她煉丹的手法,多學習學習。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他也是搞不清楚的。

不再糾結,納蘭卿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們就近開始看吧,直接交易的毛料不錯,就直接買了,明標的若也有不錯的,拍一拍也是可以的。反正,”納蘭卿嘴角壞壞勾起,“我們的目標是,將冰種以上的翡翠一掃而光!”

郝泓澤聽到這話,面上已經很明顯的顯現激動的心情,冰種以上啊,他吸收過,當然知道那裡面的靈氣濃度,想到這,郝泓澤不由得舔舔嘴脣,想想那個場景,真是有些小激動呢!

司徒白當然是一如既往寵溺的看着納蘭卿,不管是什麼時候,他的卿兒都是這麼可愛!

唯有穆維軒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畢竟他雖然沒有賭過石,但賭石的常識還是知道的,不僅是修真者,就連高科技也無法探測毛料內部的情況。而且他也不知道上次納蘭卿賭石的情況,所以此時聽到這話,雖然知道她深不可測,但也微微有些懷疑,只是面上沒有表現而已。

幾人都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但不代表別人沒有。納蘭親說這話時,根本沒有特意的控制音量,所以他們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當然一般來說,這個場合,那些人也就是心中暗暗好笑,說說這個女子不懂賭石,但面上是不會出聲的。

但就是有人非要打破,一名長相很是不錯的年輕女子,渾身倒是散發着青春的活力,本應該是逗人喜歡的模樣,就被她略顯猙獰的表情和尖酸的話語打碎。

“喲!口氣還真是大啊!不懂賭石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嘛,還說什麼冰種以上一掃而光,呵~說的好像冰種就跟石頭一樣普通!會不會賭石啊?別人可不會因爲你那張臉就告訴你哪裡有冰種!”說着,宇文悅又是輕蔑又是嫉妒的瞥了納蘭卿一眼。

聽到這話,納蘭卿倒是沒有惱怒,只是覺得這是哪裡沒有綁好的瘋婆子給跑了出來。

只是她身邊的幾位男士可就不那麼客氣了,司徒白可是聽不得別人說納蘭卿一點的不是,雖然在外好像只是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宇文悅,但只有當事人知道就是這一眼,就讓她寒意肆骨,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縮到了慕容勳的身後,但回過神來,發現他竟然還是猛盯着那個女人看,一點都不關心她時,嫉妒又再次襲上她的心頭。

剛纔幾人一進入會場,慕容勳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納蘭卿幾人,而且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而宇文悅見自己說話他搭都不搭理,再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到三位不同特色的帥哥,眼睛也是一亮,但又看到他們中心的納蘭卿的面容,一下子就嫉妒起來。

本來拉回慕容勳的視線後,倒也就沒什麼,但誰讓她又突然聽到納蘭卿的話,本來就嫉妒這人的模樣,而看慕容勳還時不時瞟上一眼,就連平常對她美貌不感冒的慕容哲也看了那個賤女人幾眼,宇文悅這才一下子忍不住罵出聲來。

被宇文悅的動作拉回神智,再看面前幾人氣質不凡,還很是不善的看着自己,慕容勳想起剛剛宇文悅的話,也免不了皺了皺眉,雖然覺得她沒說錯什麼,但看在大美人的份上,慕容勳還是將宇文悅拉了出來。

“剛纔悅兒的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點,”慕容勳向幾人自以爲溫文爾雅的笑了笑,接着低頭呵斥道,“悅兒,還不給這位小姐道歉!”

“慕容大哥~”宇文悅纔不情願呢,這個賤女人不僅身邊有那麼多帥哥環繞,現在一出現就吸引力慕容大哥的注意力,自己怎麼可以給她道歉,而且她剛剛明明沒有說錯!

宇文悅面色不甘,只得軟軟的蹭着慕容勳,希望他改變主意。

當然此時慕容勳滿心都是納蘭卿這個大美人,宇文悅的心情他哪管的那麼多,所以他毫不在意宇文悅,再次催促道,“悅兒,不要鬧,快點給這個小姐道歉。”

知道慕容勳此時只看的到納蘭卿,雖然心裡各種嫉妒恨的,臉上也很是不憤,但宇文悅也看出了他此時的堅定,自己又不可以一開始就把慕容勳給得罪了,所以宇文悅不得已的低頭囁嚅道,“對不起。”

聲音雖然小了點,但慕容勳還是很滿意的,宇文悅這女人不只是長得不錯,聽話這點也還是讓他很是滿意的。

拍了拍她的手,慕容勳笑着對納蘭卿說到,“既然悅兒已經向這位小姐道歉了,也希望你們能夠原諒她,畢竟她的年紀還小,說話也直了點。”

見納蘭卿幾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慕容勳微微有些惱怒,只是笑容淺了點,接着說道,“我是慕容勳,這位是我們世交的女兒宇文悅。”絲毫沒有介紹站在他身後慕容哲的意思,說完後,就自信滿滿的等着這些人來恭維自己。

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納蘭卿幾人中除了郝泓澤因爲在b市的事業而對b市的幾個世家有所瞭解,而對慕容勳有些熟悉外,其他三人根本就不知道慕容勳是哪位。

很顯而易見的,慕容勳是等不到這些人的恭維了,不說恭維,就連郝泓澤見到慕容勳這副“你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允許你們前來跪舔”的模樣,都心生厭煩,尤其是剛剛他那小女友還辱罵自己的親親師傅,對他的印象一下子壞到了極點。

慕容勳和宇文悅都昂着頭等着這幾人的變臉,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陣沉默。宇文悅這時候也是自信滿滿,哼!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長得帥有什麼用,到了慕容大哥面前,你們什麼都不算!

只有慕容哲在他們身後暗暗翻白眼,真不是他看不起自己這個大哥,郝泓澤雖說在b市他們這些世家面前不算什麼,但他年紀輕輕,而且在商場上真的是不容小視。自己這個大哥竟然沒有認出他來,就不說郝泓澤了,從這另外三人的氣質上看就能猜出這幾人的身份不一般!

而慕容勳竟然還拿着一雙鼻孔看人,看他對宇文悅的態度,就知道他色心病又犯了,對那個女人見色起意了,但也不看看別人的身份和實力。

他沒注意,慕容哲卻是注意到了,那個站在後面,溫潤如意的公子模樣的男子可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爲絕對不低!

就這樣的,慕容勳竟然還敢打他們注意?不得不說,他真的是被別人恭維多了,腦子都快被漿糊裝滿了。

慕容哲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幾人,微斂下眼簾,遮住時時閃現的精光。

納蘭卿幾人是真的對這幾個極品不感興趣,在慕容勳那鼻孔看人時,納蘭卿就沒興趣的轉身離開。

當然了,納蘭卿可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宇文悅後來道歉了,但那算是道歉嗎?不說聲音好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就說她眼睛裡傳來的怨毒嫉恨,納蘭卿就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等到慕容勳久等不到幾人恭維的聲音,低下他那昂貴的頭顱時,就見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人呢?大美人人呢!”慕容勳氣憤極了,沒想到自己自報了姓名,這些人竟然視而不見,就這麼走了?

慕容勳氣急敗壞,狠狠的甩開宇文悅的手臂,轉過身來,質問着慕容哲,“你說說,那幾個人呢?”

“你不是看到了?走了。”慕容哲頗爲漫不經心。

“走了?我是問你你看到他們走了怎麼不知道攔一攔?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慕容勳將怒火全都撒在慕容哲的身上。

“剛纔想別的事去了,沒有看到,再看時,也沒看到人。”慕容哲微低下頭,掩藏自己眸中的憤恨。

沒用的東西?呵~要不是佔了個嫡子的身份,要不是有慕容楓的喜愛,你還會個什麼!還說我沒用,慕容勳,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給拉下來!

暫且不提慕容勳和宇文悅此時的惱怒,就說納蘭卿幾人走遠後,她才向郝泓澤問道,“那幾個極品到底是什麼人?”

就知道師傅會問這個,郝泓澤沒有任何停頓的將自己剛剛在頭腦中整理的資料流暢的說了出來。

“師傅,你還記得上次拍賣會嗎?當時我們因爲穆維軒所以坐在三樓,而二樓是俗世中上層的勢力,而這其中頂尖的就是四大世家,慕容,納蘭,上官,宇文四大世家。這其中慕容世家又算的上這其中的首位,那個慕容勳就是如今慕容世家現在的家主慕容楓的嫡子,雖然也有點能力,但資質也就一般,會討好家主,很受慕容楓的喜愛。所以他平常在外面拽得很。其實連他二弟慕容哲都比不上,慕容哲倒是算個人物,但他和慕容勳是同父異母,母方家沒有什麼勢力,所以雖然能力不錯,但一直被他大哥壓着。”

“再就是那個宇文悅了,宇文家這幾年本來就是越來越沒落了,尤其是這一代,宇文家只有一個獨子,其他的都是姑娘。而這一代的家主也是個糊塗人,可以說是賣女求榮吧,一個個女兒上竿子往其他世家裡送。在b市可以說不是什麼隱秘的事了,宇文悅算是其中巴結的較爲成功的,慕容勳還算喜歡她。”

一口氣說完這些世家,郝泓澤又是拋了個得意的目光給司徒白,再次眼巴巴的看着納蘭卿,求誇獎~

不得不說,小徒弟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司徒白根本就不在意這些,自己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畢竟屬於外來人,這裡的勢力分佈根本不清楚,卿兒有個徒弟如此清楚,他倒是欣然接受的。

納蘭卿點了點頭,給郝泓澤點了個贊,“小徒弟,果然知道的不少啊,不錯不錯!”

說着,幾人已經進入了一個棚子,而且幾人還注意到棚子前面還樹了牌子,上面貼了一顆星。有些不解其意,但幾人還是走了進去,發現棚子雖大,但看毛料的人很明顯少的很,完全和他們剛剛無意瞟到的一個棚子中爆滿的情況不一樣。

所以幾人一進去,棚子的老闆就很熱情的迎了上來。

郝泓澤很自然就把自己的疑問給提了出來,倒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回答。

“唉,看你們是這裡的新人,我也不跟你們說假話。你們看到門口那個牌子上的星了吧,那是級別。”老闆頗有些無奈的說到。

“級別?難道是毛料的級別?”郝泓澤見老闆這副模樣,立馬想到什麼,回答道。

“嗯,”老闆點了點頭,“雖然有幾百個商家,但每個商家毛料的來源肯定是不同的,這個級別的評定,除了有根據我們上一年的表現,還有就是我們今年進貨的場口。一星是最低的等級,最高則是五星,當然五星的棚子這麼多裡面只有一個,你們剛纔可能看到的就是五星的,那是上一屆表現最好的,而且場口產出也是最好的。”

因爲老闆知道這些隨便問一問這裡的人,這些東西都可以知道,所以老闆倒是沒有騙他們。說完,就自暴自棄的準備離開,想來這些人也會到更高級別的棚子中看吧。

納蘭卿看出老闆的心思,但她實在是不準備離開,這級別的評判標準雖然有些道理,但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影響不了什麼的。畢竟,她這三天的目標可是把冰種以上的全部掃蕩光!所以,這級別什麼的,一星又怎麼樣?

“老闆,你走什麼啊?”納蘭卿開口攔住他。

“嗯?”老闆看他們這副模樣竟是不準備走了,欣喜過望,“沒有沒有,那是要走啊,我不是想着各位是不是渴了,幫幾位倒杯水啊!”

納蘭卿師徒聽到這個回答,倒是都笑了,不過對這個老闆的印象倒是不壞,畢竟,剛剛那個解釋雖然別人都知道,但老闆儘可以隨便編個理由,騙他們在這裡買了毛料再說。

喝了幾口水後,納蘭卿就讓老闆帶着在直接交易那塊的毛料去,她準備先看看直接交易的毛料到底差了多少,若是還可以的話,她就不費那個精力去看明標的了,畢竟明標的還要到投標所去競標,太過麻煩。但太差了,她也就免不了這個麻煩了。

棚子裡本來就沒有什麼人,而有的也都是集中在明標那個地方,所以直接交易這塊根本就沒有別人。

數量倒是不少,納蘭卿拉過司徒白,讓他試一試感受毛料,想知道司徒小白是不是也可以“透視”毛料。

在來之前,納蘭卿就跟司徒白透了底,所以司徒白知道她的意思,也不猶豫,動作利索的吸了一塊毛料到手上,運轉功法仔細感受。

邊上的老闆被這一手搞懵了,本來準備離開的步伐頓時頓住,驚訝的看着幾人,這是在表演魔術嗎?老闆這個層次的人,還是接觸不到修真者的,所以司徒白就這一手就把他給驚住了。

心裡驚疑不定,看來這人不是普通人啊,是不是到時候給他們算便宜點呢?這樣想着,老闆終於移開步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郝泓澤見司徒白的動作,以爲他也像自家師傅那樣會賭石,但沒有幾秒,司徒白就放下毛料,對着納蘭卿搖搖頭,意思就是他感覺不到。

納蘭卿還有些不相信,自己上前感受了幾塊,拿着一塊裡面有翡翠的遞給司徒白,讓他再試試。

結果還是搖頭,納蘭卿這才確定了,果然只有自己才能夠“透視”這毛料。

說實話,這還真不是什麼好事,納蘭卿的目標放在那了,就意味着她一個人要把這內場中的毛料看個遍,雖然她的速度很快,但也架不住這數量多啊!

其他幾人都不太明白納蘭卿的表情怎麼會一下子變了這麼多,但也知道她現在興致和心情不太好,只有司徒白馬上就想到了原因,雖然,他是舍不的卿兒一個人檢查這麼多毛料的,但這毛料確實是邪門的很,他真的看不透。

好在他現在還有一個用處!納蘭卿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隔空取物,所以如果要看毛料的話,時不時的要蹲下來。因此,司徒白就派上了用場。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一個傾國傾城的男子手掌打開朝向毛料堆,然後一塊毛料就不符合地心引力的朝他飛了過來,男子將毛料遞給身邊毫不遜色的年輕女子,再接着吸另一塊,如此反覆。而年輕女子將毛料拿在手裡僅僅幾秒鐘,就馬上放下,再接另外一塊。

很快,女子身邊就涇渭分明的出現了兩堆毛料,一個小堆和一個大堆。

不只是老闆一直注意着這邊,就連原本還在明標區挑選毛料的或者剛巧從這個棚邊經過的,都給吸引了過來。

雖然大家一致認定這是賭石的新人,但架不住這兩人站在一起,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不只是外形,兩人之間的氛圍也是極其吸引人的。

就連郝泓澤都不得不承認,此時師傅和司徒白周圍彷彿圍起了一層看不見的膜,將兩人與衆人分隔開來。

儘管是納蘭卿如此快的速度,兩人也用了將近二十分鐘才把這對毛料看完。這途中,一些被吸引進來的買家有不耐煩地,但也沒有離開,徑自走到明標區去挑選。

這一下子,可是把老闆給高興壞了,沒有想到兩人還有如此作用,竟然還幫他帶生意來了。眼角的褶子笑得真的是擋都擋不住了,從去年開始,他這裡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生意了。打折,打折!等會兒一定給這個女孩子打折!

終於把這邊的毛料看完了,納蘭卿倒也覺得不虧,本來嘛,十賭九輸就說明了出綠率肯定是低的,而如今這被評定爲一星的棚中自己就選出了五塊有翡翠的,雖然讓人有些失望的是,這裡面沒有冰種以上的,最好的應該是塊水種的,但好在塊頭都不小。

沒有猶豫,納蘭卿叫來老闆,然後又添了塊裡面沒有翡翠的,買下了一共六塊毛料。

哎呀呀,這個小姑娘真的是位財神爺啊!老闆心想,不只是幫他吸引了顧客,自己還是個隱藏的大顧客,老闆臉上此時真的是快要笑出一朵花來了。

當然了,這毛料的價格說實話也是和棚子的級別有關,所以這六塊毛料相較其他棚的價格要低的多,最後六塊毛料要價一百二十萬,老闆直接將零頭抹了。

納蘭卿也很爽快的刷了卡,然後直接就讓老闆當場解石。

老闆現在的心情說實話有些矛盾,剛纔看這個小姑娘看毛料的方法,就知道她是個新手,所以當場解石如果這六塊裡什麼都沒有解出來的話,不說再也沒人來,就現在棚內這些買家怕是都要離開。但如果解出來了呢?

老闆看着納蘭卿那淡然的模樣,一下子緊張的心情放鬆了很多,咬咬牙,切了!管他有沒有,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於是。

老闆那麼強烈的情緒波動,納蘭卿就在他身邊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看着老闆那視死如歸的模樣,納蘭卿心裡好笑,本來準備先開沒有翡翠的那一塊,手指一轉,指向了裡面有水種的那一塊。

聽到要解石,棚子中的買家都看熱鬧的圍了過來,雖然他們在明標區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表象特別好的,對納蘭卿要解石其實期待也不是那麼大,但不妨礙他們看熱鬧啊!尤其是那個買家還是如此絕色,就算不看在翡翠的色上,也算看在美人的色上吧。

納蘭卿在毛料上畫了個大概的線,接下來就準備交給老闆,但誰知道司徒白竟搶先一步站到了解石機前。

“?”老闆。

“……”郝泓澤默,難道這也是這個男人的小心眼?連師傅買的毛料都不讓別人給解嗎?

唔,納蘭卿也不太瞭解司徒小白此時的行爲,但想想解石機的速度和司徒白的實力,當然是司徒白的速度要快一些。想到自己的目標,爲了節省時間,納蘭卿果斷的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司徒白的做法,然後上前重新畫了下線。她知道司徒白的做法,所以這線還是畫仔細點好。

當然,司徒白是不被衆人看好的,他們只以爲這是一個男人爲了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表現才如此動作。畢竟司徒白的氣質是不會讓人想到他會做這個事情的,會解石的師傅一般年紀都不小,而且手臂力量要比較大。

而司徒白,清清瘦瘦的模樣,雖然給人的感覺吧,這人確實是深不可測,但不妨礙他們被他的外表給矇蔽。即使有先司徒白隔空取石的那一手也不能改變他們的想法。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是錯的多麼離譜!

只見司徒白輕鬆的拿起那塊毛料,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納蘭卿畫的線,然後雙手放在上面,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那塊毛料就裂開了!先是細細的裂紋,然後逐漸擴散,直到整個外表皮全部掉落。

衆人就見到了一塊翡翠完整的出現在司徒白的手上,那可愛的綠意與司徒白白皙纖長的雙手相襯托,愈加顯得美輪美奐。

彷彿失去了語言功能,棚內出現了將近三十秒的鴉雀無聲。這棚子中的基本上都是各地的珠寶商,很少能夠接觸那些修真者,甚至大多是不知道修真者的存在的,所以被司徒白這樣明顯不符合科學的行爲徹底的震驚住了。

即使是穆維軒雖然面上溫潤的笑意不變,但內心也是極其震驚的。自從司徒白出現,除了因爲納蘭卿的幾次散發寒意,他還沒有出過手,所以穆維軒只知道這個男人很不簡單,但具體的實力他也估摸不出來。

而這一手,雖然說也不算什麼特別高深的,但就司徒白那輕鬆的模樣,還有一絲不差的精準控制能力,那也不是一般修真者能夠做到的。

納蘭卿倒是預料到了如此情況,輕咳一聲,打破了棚中的寂靜,也讓衆人回過神來。

“我的天!”

“哎喲我的媽呀!難道是我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對?!”

“不是出門的方式不對,肯定是我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傻傻的使勁揉眼睛。

“壯士!真是真人不露相,失敬失敬!”這是武俠迷抱拳的。

頓時,棚中變得嘈雜萬分,司徒白這一手竟然遮過了解出翡翠的風頭。

驚歎了又將近兩分鐘,纔有人慢慢意識過來,咦?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麼來的?

呀!那塊石頭竟然出綠了!

qaq,這一羣人到底思維是有多慢,現在才意識到解出翡翠了?

老闆也激動的趕緊上前,沒想到啊,沒想到,老闆一邊潑水,一邊感慨,竟然今天開的第一塊毛料就出綠了,而且看這綠色還很是不錯!先還以爲這個小姑娘是個新手,不過,雖然也還可能是個新手,但運氣肯定是不錯的!

“是水種翡翠!”老闆再一細看,才發現不僅是出綠了,而且還是出了塊個頭很大的水種,並且這塊翡翠的內部透明度都快趕上冰種了,真的是……真的是……老闆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想要撫摸那塊翡翠。雖然水種翡翠不難見到,但是在他這個棚子卻也算是難得一見的了。

司徒白拿着翡翠,斜睨了眼老闆那激動的動作,倒也沒有拒絕,直接將那塊翡翠放到了老闆的手上,反正一會兒,卿兒也是要把這塊翡翠賣了的。

“我出兩百萬!”人羣中有人競價了。

“三百萬!”

“五百萬!”

……

價錢直到九百萬才停下來,納蘭卿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這翡翠大概的價錢,只能根據這些人的報價才估計一番,看到到了九百萬了就沒人競價了,就準備直接開口說賣了。

誰知道場中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突然出聲道,“一千萬!”這個價錢其實是有些多了的,比較不是真的冰種,雖然塊頭大,也值不了一千萬,老者笑咪咪的走上前來,“這是我的名片,我是語皇珠寶公司的,只是希望小姐再解出了翡翠,就優先考慮我。”說着,遞給納蘭卿一張名片。

沒有猶豫,納蘭卿收下名片,點了點頭。小徒弟家的珠寶公司,說實話上次自己給開出的那些翡翠就夠很長一段時間用了,所以這次來這裡,納蘭卿就準備把自己開出的冰種一下的全部賣給外人,現在這人的出價也很不錯,自己收下也無妨。

很快,納蘭卿報了銀行賬號,那名老者就將一千萬轉了過來,納蘭卿此時心情很是不錯,一百二十萬的成本費,現在就已經全部賺了回來。

老闆此時滿臉皺紋褶子的望着納蘭卿,“小姐,你這接下來的幾塊?是不是也要直接切呢?”

唔,老闆,我雖然知道你此時應該是很激動的,但你也一把年紀了,難道不知道自己笑得再像一朵花,也是長了褶皺的枯花嗎?還有那幾乎只有一條縫的眼睛,即使你再怎麼滿含期待,我也看不到啊!

心裡默默吐槽完,納蘭卿面色不變得說到,“直接解。”

這次不是司徒白上場,納蘭卿把郝泓澤派上去了,她現在才發現,其實用手解石其實也算是一種訓練吧,看自家小徒弟的控制能力到了哪一步。

第二塊解得是那塊沒有翡翠的,納蘭卿也就隨便畫了線,讓他隨便開,當然結果是垮了,只剩下一堆石頭。

衆人雖然失望,但也知道這麼個小姑娘個,即使運氣再逆天,也不太可能連續兩塊都開出翡翠來。所以也還是期待的看着接下來的,即使不看是不是出綠,看這個娃娃臉男人徒手解石也還是很有意思的啊!

而接下來的卻是大大驚嚇了衆人,第三塊糯種,第四塊豆種,第五塊油青種,第六快油青種!

接連解出翡翠,衆人已經看的麻木了,但是等到最後一塊翡翠解出,衆人還是要感慨一句,我的神啊!這小姑娘到底是運氣逆神,還是實力逆神啊!六塊毛料,五塊解出了翡翠,雖然後面的幾塊都是很常見的,水頭也不是很好,但那也是翡翠啊!

就連老闆此時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我這裡什麼時候出綠率z這麼高了?我這個當老闆的腫麼不知道?

又收穫了四百萬,納蘭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棚子。

此時這個一星棚可是擠滿了人,畢竟先得那些看客一陣一陣的驚奇聲實在是讓外面的那些人好奇的不得了,所以等到納蘭卿往外走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棚子內和門口時聚集來多少人。

當然,等到納蘭卿走後,這個一星棚中的生意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來。畢竟,賭石的人嘛,都是比較迷信的,如果你這裡的料子賭漲了,大傢伙就一窩蜂的往你這衝,當然,若是賭垮了,情況肯定是相反的了。

納蘭卿倒是沒有特意挑一星棚先掃蕩,而是就近的,看到哪個進哪個。雖然,納蘭卿是想着做的不那麼引人注目,但她的標準實在是和別人不同啊!五塊毛料裡面能夠出兩三塊翡翠,就足以讓人們稱奇了,而納蘭卿如果買了五塊有翡翠的毛料,卻是最多添上兩塊石頭,在她認爲這應該就不那麼值得奇怪的吧。

可這根本代表不了大衆的想法啊!在納蘭卿連續掃蕩了五個棚子,減去成本,收入近五千萬時,納蘭卿奇特的挑石方式和極高的出綠率以及郝泓澤高超的解石技術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內場。

“切,這個賤……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啊!不過她的運氣也就能用到這了。”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宇文悅一聽別人的描述就意識到了他們說的是誰,想到那個賤女人竟然有如此高的賭石技術,宇文悅是萬萬不想相信的,以爲這些人是人云亦云的謠傳。

幾個路過的奇怪的看了宇文悅一眼,運氣能夠用到賭石上,就已經夠了好嗎!五千萬啊,就是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小錢,這都夠普通人活一輩子了!

“快點,聽說那幾個人現在在前面的四星棚,好像還有個霓虹人不服氣,想要比上一場呢!我們快點去看看吧。”

“哼,霓虹人算什麼,雖然我也不是那麼相信那個小姑娘的賭石技術,但再怎麼也肯定會比那個霓虹人強!走走走!”

慕容勳聽着路過者傳來的對話,脣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有趣,有趣,真有趣!沒想到那個大美女身邊還藏着賭石高手啊!走,我們也去看看!”

沒有親眼所見的,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相信納蘭卿有那個技術,要麼是猜測她身邊有賭石高手,要麼就覺得這都是她的運氣,不然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都有這樣的眼力,他們這些人還在賭石圈玩個什麼啊!

而此時一個四星棚內,納蘭卿四人和三男兩女涇渭分明的相對而站。

雖然對面的三男兩女自視甚高的昂着頭,用着兩個鼻孔看人,強裝氣勢,但只要不是瞎子,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五名霓虹人差了納蘭卿幾人那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而納蘭卿幾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動作,幾人都是隨性而站,沒有故意的放出氣勢壓倒對方,就將對面幾名漲的臉紅脖子粗的霓虹人給死死的壓制住了。

此時,畢竟有外國友人提出要比賽,所以賭石大會的舉辦方也派了負責人出來處理這事,而很巧的是,主負責人就是先得那個小王。

小王進來時,並不知道先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個霓虹人要和幾個年輕人比賽賭石,所以首先兩邊打了個招呼,看到納蘭卿等人是還心裡吃了一驚,是清虛門的修真者?這可就不好辦了啊!

雖然只是個比賽,但這幾個霓虹人的身份在他們國內不低,那個提出挑戰的山本田一可以說是這個島國數一數二的賭石王者,在他們國家很有知名度,如果只是他倒也好辦了,左右不過是個賭石的。但最重要的是,他身邊的年輕男人,那是霓虹國頂尖家族藤原家的小公子,藤原新野。

本來小王打的主意是,如果這對手要是國內的大家族,只要自己跟他們說說對方的勢力,那麼他們自己也會懂的,到時候,即使他們賭石技術再好,也不會讓對方輸的太慘。而若只是一般的珠寶商,那就更好辦了,只要稍稍施加點壓力,讓他們不要輸的太慘,太丟面子就行了。反正最後友好收場那就都皆大歡喜了。

可是,千想萬想,他沒有料想到這對手竟然是清虛門的修真者!修真者啊,他可沒有那個膽子威脅他們讓他們故意輸掉比賽,更不知道這些修真者心中對俗世中這些勢力的顧忌。

所以小王此時真的是滿心愁苦啊,見到納蘭卿的第一眼,面上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糟了,我可要怎麼辦”的表情。

但不管怎麼樣,小王還是得上前說一說,湊近納蘭卿,壓低聲音,“閣下,那邊的是霓虹國藤原家的小公子,而那個老者則是霓虹國的賭石王者。”然後滿臉期待的看着她,然後怕她不太懂,稍稍委婉的低聲說道,“那個賭石比賽,我們以和爲貴,以和爲貴。”

納蘭卿瞭然,原來不是他們國家的人啊,難怪看着有那麼點不同。而且,納蘭卿意味深長的瞟了小王一眼,呵~以爲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嗎?什麼以和爲貴,這些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她還以和爲貴,你把我當成聖母嗎?

納蘭卿以前的世界是沒有國與國的區分的,所以雖然她不知道以前霓虹國和c國的矛盾,但這並不妨礙她對這幾個霓虹人深深的惡感。

鼻孔大的她不是沒見過,就說剛剛見過的慕容勳,那鼻孔就大的可以,但大成他們這樣的還真是隻此一家,男的也就算了,女的頭也擡得那麼高,鼻孔張的那麼大,是以爲別人都不知道你們鼻毛多嗎?

惡,想到這,還是有些微微的噁心感!

再說,他們好端端的在這裡挑選毛料,什麼預兆都沒有的就上前來打斷她的挑選的動作,那個女的還想拍掉自己手中的毛料,當然了,這些事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但是接下來就對着他們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鳥語,語氣還很不客氣!

好吧,你不會說我國的語言,我不跟你計較,但你那個色迷迷的眼神是個什麼意思?而且你那色迷迷的對象竟然是司徒小白,這又是幾個意思?!

叔可忍,嬸也不可忍好嗎!要不是現在人多,你們現在的眼珠子早就沒有了好嗎?!好吧,反正過不了多久,即使眼珠子還在,也沒有用處了倒是真的。

小王看不出納蘭卿此時的心情,但也不敢再多說,畢竟這些修真者顧忌少是真的,再多說惱怒了他們可就不好。

小王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兩方中央,大聲說到“我剛纔也聽說,幾位是想在賭石方面比個高下,但是你們看,”小王做了個看手錶的姿勢,“現在已經五點五十了,大家知道我們六點鐘就會封閉這裡,到拍賣大廳去參加明標的競拍,所以現在如果比賽的話,時間實在是不夠。”

說到這,小王看了下雙方的臉色,霓虹人那邊藤原新野心不在焉的聽着翻譯的話,實則雙眼緊緊盯着司徒白,那冒出的狼光,就連小王看了都是一頭冷汗。

抹了抹自己額頭的冷汗,小王轉頭看向納蘭卿這邊,發現她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但如果細看的話,就能看出納蘭卿與平時的不同,她即使神色淡然,但眼底的厭惡卻是很明顯的。而那厭惡赫然是對着那不知收斂的藤原小公子的。

小王也注意到了納蘭卿看着的是藤原新野,而再看當事人的神情,小王看了又看,他腫麼從當事人那面無表情地面部看出了喜悅的情緒?小王擦了擦雙眼,再看去時,那種喜悅又沒有了,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小王確實是沒有看錯,因爲穆維軒和郝泓澤在他身邊很明顯就感覺到了司徒白剛剛的情緒波動,很詭異的本不應該屬於這個人的情緒!

雖然藤原新野那噁心的目光,有些惹惱了司徒白,但他卻鬼使神差的暫時沒有動作而是低頭看納蘭卿的反應,而這個反應就是他喜悅的源頭。納蘭卿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殺氣,司徒白沒有放過,而他也知道,雖然卿兒不是什麼善人,但她不輕易取人性命,而她現在竟然爲了自己起了殺人的念頭!接下來她手指的動作,他也很好的收入眼中,這種種行爲都讓司徒白的心情一瞬間轉好。

也許,卿兒現在對自己的感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但如今她的表現卻已經證實了自己在她心裡還是佔了很大的地位不是嗎?現在這些已經夠了,時間還有很多,總有一天……

兩方比賽的人還沒說話,圍觀的羣衆倒是先吵鬧了起來。

“難道規矩不能夠改的嗎?時間還早不是嗎?”

“我覺的這個比賽根本就不公平!你看這個小姑娘纔多大年紀,那個霓虹人多大年紀,根本就是以大欺小好嗎?!”

“是啊是啊,霓虹國有的人就是不要臉,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好意思向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挑戰,也不知道還有臉沒臉了!”

這是一些本身對霓虹人就有些意見的國人,對這場比賽的公平性產生質疑,他們只以爲納蘭卿先前的都是一時運氣所爲,而如果這場比賽她輸了,在他們心裡那可是丟了國家的面子啊,所以他們是不希望這場比賽進行的。

“小姑娘,我支持你!讓這些霓虹人狠狠地打臉!”

“是的,狠狠的挫一挫他們的銳氣,看那不拿正臉看人的模樣就有氣!”

“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一個小小的島國,還總好意思到我們國家的領土還耀武揚威了!”

當然就還有看過納蘭卿先前挑石解石的人,莫名的對納蘭卿有着極大的自信,也在旁邊大聲喊着。

但不管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這些人說的都是比較善意的話,都是向着納蘭卿這邊的。

小王看着局面有些失控,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但還是讓旁邊的工作人員也開始組織秩序,他也擡起手,向下壓了壓,“大家請先安靜一下,讓我們聽聽這兩位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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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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