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了,一醒來,他就看到了他的保鏢黎中。
自從五年前他出事後,黎中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前天晚上出事,黎中恰好有事回去忙了,他只得臨時調了另一個保鏢過來,誰知,就出了那樣子的事。
看來,他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他不會傻的去懷疑黎中,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黎中的忠心了。
只是,那些人是誰,怎麼會探出他的家人的行蹤?
昨天晚上他們一家去參加宴會,回來的時候,卻遭了毒手。
因爲來回都是在人多的地方,所以他們也沒有帶多少的保鏢,誰知那些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在市內動手。
他也想不到這些人居然使了這麼一個主意。
防不勝防!
誰知道下個車都會出事呢?
誰能想到,那貨車居然裝的是人?!
若是那個神秘女人沒有出現,那麼他們一家全完了。
周家有家訓,周家的男子一生只能有一妻,而且,妻死後,不能再娶,男子也不能在外面養有女人,更加不能有私生子。
若是女方外遇,那可以離婚,男人可再擇一妻,若其妻再次外遇,那這個男子不可再娶。
周家這一代的家主是周澤時的哥哥周澤晗,其妻孔雁梅,育有兩子,周暮,周雲。
而周澤時,還沒有結婚。
若是這一次他們遇害,周澤晗也會因爲這件事而崩潰,那麼他們這一脈算是完了。
就算旁支上臺,也沒有那麼快恢復元氣。
這些人,算的太精準了。
唯一沒有算出來的,那就是忽然出來的神秘女人。
“查到那個女人沒有?”周澤時坐起來,問道。
“二公子,我們的人昨天沿着前天那條路去查了。只查到一個叫鍾離善的女人比較符合。這個女人。在事發過後十分鐘的時間回到了賓館。但是我親自去走了那段路,就算使勁全力,我也要走二十多分鐘。那是女人十分鐘就到了,這不太可能。所以。我懷疑不是這個叫鍾離善的。除了鍾離善,沒有其它人符合了。”黎中恭敬地說道。
“有那個女人的照片嗎?”周澤時問道。
“沒有。那個女人住在賓館,不是本地人。據說今天早上就退了房。”黎中說道。
若是那個女人,今天早上退了房也合適。
“再去查查。”周澤時皺着眉頭說道。
昨天那個神秘的女人也奇怪,趁着警察和醫生來了,自己就偷偷地走了。
做好事不留名,也不要報酬!明知道若是留下來,他家肯定會給報酬的,但是卻在救了他們家人的命之後,居然自己偷偷地走了。
“好的。”黎中應道。
“對了。京城那邊有沒有消息過來?”周澤時問道。五年了,他整整找了當年那個做解藥的女人五年了,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沒有。”黎中說道。他也知道公子找了一個女人五年了,但是奈何那個女人就像是從人間消失的一樣,翻遍整個京城都找不到。
他家公子自醒來後。在京城裡找了四年都沒有找到,這一年雖然來了鵬林市,但是也沒忘記繼續尋找。
“叫他們抓緊點時間繼續找。”周澤時淡淡地說道,心裡卻帶着一絲絲的苦澀。
他已經忘記了找這個人的初衷是什麼了?
剛開始是爲了彌補,畢竟是他毀了那個女子的清白,毀了那個女子的一生。
若是這事在國外發生,那可能沒有什麼大事。但是在國內發生,還是在現在,在出了那樣子的事,那個女子的下場可能不會很好。
現在,找到那個女子已經成爲執念了。
“是。”黎中應道。
鍾離善回到家,一出站。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決定,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去鵬林市了。
等過了三四個月,事情淡了些纔過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出了車站後,鍾離善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她在石棠市租的倉庫,把空間裡的東西弄出來。
爲了掩人耳目,她還託運一些東西回來。
鍾離善拿出給家人的禮物,出了門,打了個的,就直往家裡去。
“善善,你回來了?”鍾離寶正招待着顧客呢,就看到鍾離善拿着東西進來了。
“嗯,剛到。”鍾離善應道,然後跟店裡的顧客打招呼。
都是熟客來着。
“喲,善善,這大包小包的,你是從哪裡回來?這幾天沒有見着你了。”一個穿着大紅色風衣的女人問道。
“去了一趟鵬林市。”鍾離善笑着應道。
這些老顧客,可是忠誠的顧客。
鍾離善不能得罪,也不想得罪,所以儘管很累,鍾離善還是耐着性子回答。
“哇,可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那個紅衣女子一聽,頓時兩眼發亮。
這家店的衣服貴一些,但是衣服的用料卻是從外地進回來的,款式也非常地新穎,所以她的衣服,都是在這裡買的。
“帶了一些布料,還在外面學了不少新的設計理念。春款上市,你們一定要看看。”鍾離善笑着說道。這時候上春款有些晚了,上夏款正是合適。
不過,她的店裡的衣服不愁賣。
“好好,肯定會過來看的。這幾乎每一次逛街,都會來你這裡逛逛。”那個紅衣女子說道。
其他人也附和。
“那你們先看,我先上去。”寒暄過後,鍾離善道。
她現在又累又困的,還提着不少東西。
“好的。你先忙。回來我請你去喝茶。”說話是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婦女,正是與鍾離善交好的王雁同。
“那便多謝王姐了。我先失陪。”鍾離善道。
衆人讓出一條路,讓鍾離善走。
鍾離善點頭,然後上了樓。
她應該在外面修一個後門,上樓的時候就從後門上就行了。
不過,想了想。他們也在這裡住不久,便歇了念頭。
門一打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桂圓見鍾離善回來了,立馬就衝了過來。
鍾離善急忙把東西放下。一把就把桂圓抱起。
鍾離父在外面收拾東西,把門給關上。
“媽媽。桂圓好想你呢。”桂圓親了鍾離善一口,然後趴在鍾離善的懷裡道。
“我也想桂圓。”鍾離善回親了一口。
到了沙發,鍾離善才把桂圓放下,問道鍾離父道:“爸,我媽呢?”
“你媽去買菜了。你姐去頂對面樓的班了,姿兒跟着她媽去。”鍾離父隨手把鍾離善帶回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道。
“哦。爸,我沒在的這段時間,家裡沒事吧?”鍾離善問道。她最是擔心這一點。因爲她的店鋪前段時間被人砸了。
她怕街道那裡遊手好閒的人過來搗亂。
“店裡沒事。就是樑家出事了。”鍾離父說道。
“出了什麼事?”鍾離善假裝好奇地問道。
“樑家的人都被抓了。而且,聽說家裡也被封了,公司也停了。”鍾離父嘆了一口氣。
儘管樑家的人不厚道,但是他們畢竟做了幾年的親戚,這樑家被抓。他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爸,他們犯了什麼事了?怎麼被抓了?”鍾離善又問道,心裡卻是知道她出發前弄的那些資料奏效了。
“據說是涉嫌殺人還有行賄。一家三口全都進去了。還好你姐早跟樑允離婚,要不然,估計也得挨這麼一着。”鍾離父大嘆口氣。
若鍾離上和樑允沒有離婚,那麼鍾離上估計也要進去了。
怎麼會殺人了呢?
不是好端端地建着房子嗎?
鍾離父想不明白。
“哦,怪不得他們家發家那麼快呀。原來,是做了違法的事。樑家有今日,也是活該。”鍾離善毫不客氣地說道。
若中孫靜沒有把歪腦筋動到她的頭上,她也不至於做的那麼絕。
“唉。”鍾離父嘆了一聲。
“大姐沒事吧?”鍾離善問道。上輩子,樑允沒有被抓,所以鍾離善才會把這證據給檢查院。
樑允不會進去。樑姿就不會有一個坐牢的爸爸。
至於有一個坐牢的爺爺奶奶,那有什麼關係呢?
“她情緒低落了幾天。現在倒也沒有事了。不過,剛開始樑允進去的那會,她帶着姿兒去看過一次,現在。倒是沒有去了。”鍾離父說道。
他原本還想着,自己的女兒和女婿能夠複合,也讓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了。
“哦。”鍾離善眼睛閃了閃,應道。
只去了一次,倒沒有什麼。若是每一天都去,那就成問題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煮飯。”鍾離父說道。
“好的。”鍾離善應道。
“桂圓,你跟媽媽回去,還是在這裡?”鍾離善問道。她想先回去她那一棟樓,洗個澡,等會過來吃飯。
“跟着媽媽。”桂圓撒嬌說道。好久不見媽媽,在電視和媽媽之間,她自是選擇媽媽。
今天是週六,火龍果肯定是在方醫生那裡了。
“爸,你多放些米,回頭我打電話給方醫生,讓他過來吃飯。”鍾離善說道。
她也好久沒有見火龍果了,等不了後天了。
“喔。”鍾離父應道,然後彎腰,多放了半斤的米。
鍾離善抱着桂圓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