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筠一臉兇‘色’,明知道這三叔不是善罷甘休的人,眼下更是‘露’出了幾分威壓,雖說她年紀不大,可本身天賦極好,再加上修煉的是太虛圖主卷,比起這個年長的三叔,修爲卻高了不少。
感受到那股氣勢,上官三叔這才發現眼前的丫頭好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臉‘色’烏青的看着上官筠,那雙揚起的手不上不下,僵持在半空中,尷尬至極。
要是以往,他這一巴掌根本不用考慮便會落下去,但是今天,這賤丫頭能二話不說當了家主,又在這樣的場合讓自己難堪,沒準一生氣真的將他趕出了家族,到時候他可就真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只不過這位三叔不敢打,那老爺子卻敢。
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兒子被賠錢貨的孫‘女’鉗制,更是怒不可遏,當即便怒道:“打!給我狠狠的打!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丫頭片子也有能耐當家主了?你以爲我們上官家的家主是過家家不成!你之前請來一個沒用的醫生也就算了,這才隔了一天,又鬧出幺蛾子!當長輩的教訓你這個晚輩你竟然還不領着,真是反了天了!老三,你現在就給我‘抽’死她,我看留着她也是個禍害!”
上官老爺子此話一出,上官筠所有希望沉到了谷底。
行家主之禮之前,她曾打電話給楚凡,按照楚凡的說法,就算她成了家主,這家裡也只會更‘亂’,有些人不用最殘酷的方法是不可能放棄快到手的‘肥’‘肉’!
她原本覺得楚凡說的有些誇張,這些人就算再愛財,她恐嚇幾聲,只要他們安分下來,並不是一定真要將人趕出去。
但是現在,是真正的絕望。
這老爺子就算有再多不是,終究是長者,是親爺爺,以前爺爺也並不是沒有疼過她,因此更是顧及很多。
而眼下,隨着老爺子那一聲聲怒斥,恨她入骨的目光,有些東西越發堅定起來。
既然在父母、家主與爺爺親戚之間她選擇了前者,那後面所有,但凡需要,必須捨棄。
與此同時,上官老爺子瞧着自家的孫‘女’更是越看越不順眼,這丫頭小時候討喜的很,不爭不搶,在她父親的教育之下,做事都十分謙讓,那時候瞧她懂事而且模樣不錯,以後還能嫁個好人家,更是格外護着她,只是沒想到她不但不感恩,反倒搶奪屬於他兒子的家主之位!
小筠的父親也是他親生子,讓老二當家主他更是十分滿意,偏偏那孩子心眼實,死活都要護着那筆財產,後來他身體出事,說好了讓他將家主給老大當,可他就是死活不同意!還將位置給了他媳‘婦’兒!
那時候他就已經對老二失望,覺得這娘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果不其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在乎這些權利,結果呢,竟然揹着他們直接將族老請過來了!
這丫頭修習過太虛主卷,又拿了家主的鑰匙,更是上官家的血脈,名正言順,讓他都無話可說!
一老一少相視一眼,針鋒相對,老爺子更是冷哼一聲,盯着老三,讓他快些下手。
他就不信這個死丫頭真的有那樣的膽量對付長輩!
那三叔卻是爲難了起來,他不是不想打,而是不敢打。
只不過在這三叔猶豫之際,上官筠卻站了起來,按了按手機,外頭頓時傳來幾聲響動。
上官家再不濟也能算得上是大族,想當初效忠老太爺的人無數,這些年要不是因爲這些敗家子,怎麼會如此破敗。
如今上官一上位,便有意對付這些敗家子,下面那些人可是高興的緊。
上官一聲令下,幾十個人衝進了屋子,各個對着她恭恭敬敬,低頭俯耳,等着她下一步命令。
這突然出現的人頓時讓老爺子等人嚇了一跳,要知道以前無論是上官瑞還是趙氏,都從來沒有‘弄’出過這麼大的動靜,那些效忠於上官家的人向來都是各司其職,甚至讓他們覺得那些人不過是上官家的傭人……
“上官泓,你目無家主,慫恿後輩欺上,按理當家法伺候,不過看在你年老的份上,從今天起你就在百福城的別墅裡好好頤養天年吧!”上官筠面無表情的說道。
幾人卻是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軟禁老爺子?這丫頭犯病了吧!
老爺子可是她親爺爺,她竟然也敢?還有百福城那邊的房子雖然是個別墅,但卻是上官家所有房產之中面積最小、環境最差的!
那上官老爺子氣的鬍子抖了抖,伸手便抄起柺杖衝着上官筠打了下去。
只不過柺杖還沒碰到人,卻直接突然出現的那些人拽了下來,面上可是沒有一絲客氣。
在他們眼裡,這些年趙氏做家主是很不錯的,而現在這個上官筠有膽‘色’處理上官家的蛀蟲,就是對上官家做出的最大功勞,他們絕對無條件服從!
而這些蛀蟲中,最大的可就是這個老不死的。
老爺子剛剛被鉗制住,楚凡也進了‘門’,瞧着這屋裡的陣仗,忍不住驚訝了一番,不過卻險些要鼓掌叫好了。
上官不愛出風頭,卻不代表她是個好惹的,或者說,其實上官脾氣和她還‘挺’像的。
平時不溫不火,可一旦真的發怒,這後果絕對很嚴重。
“你這個不孝的野種,誰教你這麼做的!是不是這個楚凡?!我就說平白無故請什麼醫生,原來是想合謀搶我們上官家的財產!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眼瞎了不成!”老爺子這嗓‘門’可不弱,一瞧見楚凡便瞪着眼又吼了一聲。
楚凡抿嘴笑了笑,上官筠要是野種,那這老頭子是什麼?
“上官老爺子,你上官家的財產我還真看不上,不過我不妨告訴你,你今兒要麼乖乖的和這些人一起走出去認命養老,還能找個照顧你的人,要麼我廢了你一雙‘腿’腳將你放在輪椅上推出去、從此以後自力更生!就瞧瞧你是不是眼瞎,能不能識時務了。”楚凡不徐不慢的說道。
一身凌然氣質,雙眸似刃,劃過上官老爺子那雙不滿溝壑的面上,更是刺骨的很。
這畢竟是上官的家事,她本不想多管多說,只不過上官到底是還有些心軟,做不來狠的,爲了這丫頭往後的平靜,她可不在乎做一回壞人。
那上官老爺子聞言一陣心驚,面‘色’頓時白了下來。
上官筠也是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即卻是佩服的看了楚凡一眼,她到底是不如楚凡果斷,只想着將人拖出去,從沒想過老爺子等人徹底的懼怕過她。
“楚小姐!這裡是上官家,你這似乎也太過分了吧!”老爺子還沒開口,一旁的上官雙不滿的吼了一聲。
上官雙心裡又是生氣又是嫉妒,一樣都是‘女’孩子,小筠也只比她大了一兩歲,憑什麼她能當家主可她卻不可以?!
以前她真覺得家主之位只能是弟弟的,但是今天看到那些族老們支持上官筠的樣子,她心動了,甚至很像成爲萬衆矚目的那一個人。
還有眼前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楚凡,那身氣度自己望塵莫及,真的不服氣。
楚凡順着聲源看了過去,“我要是你現在就該乖乖的閉上嘴,如今送走一個也是送,兩個三個也是一樣的,要是讓你去別墅裡伺候老爺子,恐怕……也可以吧?”
“我不要!”上官雙下意識的回了一聲,說完才知道不對,瞧着老爺子那不滿的態度,連忙又道:“你不是我們上官家的人,有什麼資格管上官家的事!”
楚凡眼神一斂,卻不搭理她,看向上官筠,道:“上官,該送走的送走就是了,瞧着礙眼,既然是家主,就不應該這麼瞻前顧後,要不然早晚會被這羣吸血鬼吞的連骨頭都不剩,我之前也說了,等你處理好他們的時候再幫你治病救人,現在帶我去吧。”
上官感‘激’的看了楚凡一眼,楚凡這話說的雖然無情,但是她瞭解楚凡,她這是在好心提醒她。
衆人卻是徹底傻眼了,不知道爲什麼,這事情似乎已經不按原定軌道發展。
尤其是這個叫楚凡的‘女’生一出現,場面更是瞬間寂靜了下來,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時時刻刻的盯着他們一般,帶着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緊張。
就連那上官老爺子都完全忘記了反抗,腦中一片空白,明明是一句簡單的話,卻在他腦中無限徘徊,一直都在想着廢去雙‘腿’的話。
這丫頭,不簡單。
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什麼沒做的情況之下散發出讓人緊張擔憂的氣息。
上官筠也沒想到,之前還劍拔弩張的衆人,卻在楚凡說完治病的話後全部安靜了下來,面‘色’發白的看着她帶着楚凡以及她身後的一人一貓上了樓。
上官老爺子被送走已經是事實,畢竟是上官筠成爲家主之後下的第一個命令,自然不能出爾反爾。
有那麼多屬下在,即使反應過來的老爺子再怎麼掙扎也是沒用。
至於其他人,在老爺子的怒吼之中醒了過來,腦‘門’上不知爲何滿是冷汗。
想起那個上樓治病的‘女’人,更是連忙簇擁着一起爬上了樓,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身影。
現在對他們來說上官瑞還是活着比較好。
這上官筠如今成了家主,竟是連老爺子都敢軟禁起來,萬一這上官瑞死了,上官家還不是這死丫頭當家做主?!可若是上官瑞還活着就不一樣了,以他的孝順程度,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老爺子受苦,而且更不會讓他的‘女’兒當了家主病欺負他們!
幾人眼巴巴的擠進了上官瑞住的房間,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
這楚凡可真是邪乎的很,如此年輕,但卻有些讓人心驚。
當然,更多的還是矛盾。
雖說他們希望上官瑞活着,可卻不敢相信楚凡這麼一個小丫頭能將人救活!
要知道這上官瑞的病並不一般,身上靈氣枯竭,元氣虛弱,與當年的老太爺和老爺子都完全不同,奄奄一息,按理說昨個兒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卻不知爲何,生生撐着一口氣吊到了現在。
楚凡瞧着這‘牀’上安靜躺着的男人,面‘色’微沉,這上官家的功法問題可不小。
上官筠也修習了,年輕時倒是無礙,只不過是偶爾失控、很容易受到情緒影響而已,只不過到了四十歲的瓶頸期後,整個人都會面臨一個生死考驗。
她試過上官體內的情況,靈氣‘精’純雄厚,可以說是修煉功法中少有的,按理說應該是個高階稀有的功法,可帶來如此效果卻有些奇怪了。
當然,眼下這上官瑞的情況雖然嚴重,卻還在楚凡的能力範圍之內。
只不過上官瑞這一身靈氣已經枯竭的差不多,就算身體好了,這身修爲也不會像以前那般。
“小凡,你放心治,我信你。”上官筠看了父親一眼,這纔對着楚凡說道。
雖說同一宿舍裡的幾個人裡頭,她和楚凡算不上是最爲熟絡的,但實際上她們二人之間從一開始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只不過這種感覺隨着楚凡實力的崛起,慢慢成爲驚‘豔’與驕傲。
當初她感覺到楚凡的實力,已經下意識將她劃分爲同一類人,後來才知道,楚凡的存在,對她來說像是一個美好的夢想。
她普通平凡,卻又與衆不同光芒萬丈,天生的細膩親和中還帶着一股得天獨厚的氣質,不像她,躲避懦怯。
出生在這樣的家族之中,她自小便沒什麼朋友,直到後來去了京城,拋去了家族身份,這才認識了楚凡、南亞和諸葛,這世上,除了母親之外,楚凡可以說是她最信任依靠的人。
眼下若是沒有楚凡,父親必然會死,如今就算是楚凡沒有把握,她也肯讓她一試。
楚凡安撫的看了她一眼,道:“好,上官,你幫我一下,準備鍼灸。”
丹‘藥’雖然也可以醫治,但是鍼灸卻也有些好處,經過她的靈氣溫養,上官瑞的修爲應該會稍微比預計的高一點。
楚凡這話一說,‘門’口觀看的衆人都‘露’出一分詫異之‘色’。
這‘女’生該不會真的要治病救人吧?這上官瑞可是要死了的人!青市這邊更是不缺乏名醫,那些活了幾十年的老古董們都治不活的人,楚凡能有信心?!
“小筠姐,你真敢讓她扎針?!她這個年紀怕是連醫生資格證都沒有呢!”上官雙忍不住撇嘴說道。
上官筠冷眼盯了她一眼,道:“都滾出去!”
她現在沒有那個耐心和這些人多說一句話!
“爸,小姑,你看看她,怎麼說話呢!”上官雙氣的跳腳,拽着上官三叔的胳膊不滿的說道。
那三叔皺着眉頭,畢竟逞能習慣了,剛想要開口爲‘女’兒討公道,卻見上楚凡突然之間將手旁的‘花’瓶直接向他們衆人甩了過來,還帶着幾分靈力攻擊,乾脆果斷,那眼神更好像要殺人一樣,頓時沒了底氣,連忙後退一步,將‘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爸!不就是個破‘花’瓶嗎!咱們又不是接不住,何必躲出來!”上官雙不滿的說道。
上官三叔皺着眉頭,“‘花’瓶我是接住了,只不過我這雙手可險些廢了!那丫頭竟然也是先天之人!”
“那又怎麼樣?就算她是先天之人,修爲還能高過你和大伯了?又是先天又是醫生的,我纔不信那‘女’生有多麼了不起,我看吶,還不知道在裡頭用什麼騙人的法子逞能呢!”上官雙恨恨的說道。
“我姐說得對,二伯昨天都要嚥氣了,就算她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將人救過來!剛剛她還讓小筠姐將爺爺關起來,我們爲什麼不給她點顏‘色’瞧瞧!”上官城也跟着附和道。
一羣人聽着這兩個小的你一眼我一語,心裡各種想法浮現。
眼下這上官筠掌權,自然不能‘亂’來,只不過明着不行,暗的還是可以的,要是僥倖那上官瑞真醒了,到時候這兩個丫頭都要一起倒大黴。
老二那‘性’子誰不知道?迂腐老實,絕對不會任由着上官筠胡來的。
外頭的人各有想法,而屋子裡頭,楚凡也開始了鍼灸之術。
上官瑞的體內問題很多,因爲靈氣的不安與衝擊,導致五臟六腑則有損傷,這些年更是積累出不少暗病,經脈都受了重創。
太乙五行鍼針跡本就詭異,而楚凡對人身體上的每一個‘穴’道更是瞭解到了極致,每每下手,毫不停頓,動作行雲流水,宛若游龍,隨着幾次來回鍼灸,這上官瑞的身上慢慢涌現出一股生機之相。
當然,醫術再高超,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是醫好了人,也未必立即便能生龍活虎,按理說只要楚凡給他塞下兩顆‘藥’丸補補絕對便成了,但是考慮到上官筠這家主之位,楚凡忍了下來。
這上官瑞的病可以好,但是絕不能完全好。
尤其是在還不知道這上官瑞心‘性’如何的情況之下,更是不能貿貿然便讓他徹底痊癒。
楚凡最後那一針,頓了頓,眸光微閃,一直認真注視着楚凡行動的上官筠自然注意到了。
心中也忍不住嘆息,楚凡到現在還是在爲她考慮,以她的醫術,之前最讓人緊張的時候都能一臉從容淡然、不出一分差錯,眼下按理說也不該會突然停頓一下才對。
身爲‘女’兒,醫治父親是孝道,毫無錯處,而且父親對她,向來疼愛,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然而眼下,身爲上官筠,身爲母親的‘女’兒,上官家的家主,她考慮的更多了一些。
她當這個家主,本就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父母,若是眼下心軟一分,往後便受罪萬倍。
“小凡,適可而止的事情我懂,回頭你開個‘藥’方,我讓父親慢慢治,只要他‘性’命沒有危險就行……而且,眼下這個機會我不會放過,就算現在不孝順,但是我也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上官終道。
眼下的不孝是爲了大孝,她不想父母一輩子受到那些人鉗制,永遠被人當做傭人、走狗一般!
上官說完,楚凡滿意一笑,那一針微微歪了些。
所有的動作停止,過了一刻鐘,楚凡才將針都取了下來。
淨了淨手,拿出一樣東西湊在上官瑞的鼻頭一聞,頓時這‘牀’上的人慢慢動了起來。
“瑞哥,你醒了!?”上官瑞一睜眼,那趙氏立即叫了一聲。
‘女’兒的決定她支持,她雖然心狠了點,但是也是爲了他們夫妻。
趙氏這一聲之後,‘門’外的那些人再次衝了進來,比起上次蹲在‘門’口的樣子,這次顯然是更加‘激’動,直接到了‘牀’前,看着那一臉茫然醒來的男人滿是驚訝詫異。
這楚凡,竟然真的將人救醒了!
尤其是看着上官瑞的氣‘色’,更覺得心驚!比起之前死人一樣的青白,眼下竟是還帶着幾分紅潤,眼神更不像以往偶爾醒的時候那樣飄離,反而明亮的很。
“二哥,你覺得怎麼樣?”三叔緊張的說道。
雖說以前他一直想讓二哥長睡不醒,但是眼下這個特殊情況,二哥還是活着好。
上官瑞慢慢擡起手捂着‘胸’口,總覺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就是不對。
不過瞧着這些家人,尤其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卻是心中一陣感動。
到底是一家人呀,以前大哥三弟他們雖然總是找麻煩,可兄弟之間,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眼下他大難之下,還不是他們最爲關切自己的安危?
上官瑞的神情被楚凡盡收眼底,突然覺得自己心裡都要‘抽’了。
怪不得這麼一個大男人護不住老婆孩子,如今大難不死都還能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蠱‘惑’,因爲他們一個表情便感動的要死,這樣一個人,感覺自己是重情重義,其實呢,比負心漢還不如。
一個負心漢倒是還乾脆些,不像這上官瑞,看上去疼老婆孩子,實際上心卻向着別人,一致認爲自己沒有虧待任何人,結果呢,妻子兒‘女’被被人欺負的不‘成’人樣,他卻還一心一意爲那些始作俑者開脫。
楚凡無奈的看了上官筠一眼,滿是同情。
只不過上官筠還沒從父親甦醒的喜悅中反應過來,那上官城小屁孩便道:“二伯你總算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時候小筠姐幹了什麼!”
上官瑞腦中還有些‘亂’,聽這話卻是“唔”一聲,‘迷’茫的瞧了瞧四周,道:“小筠怎麼了?三弟,咱爸呢?”
一句話,上官筠的笑意慢慢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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