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真的出事了,呂家誰都不會在乎的,大少爺這個時候又沒有在,所以她們只能隱忍着,想避一避,等到大少爺回來之後再說。
“你們那麼得意,是真覺得本少夫人不敢把你們發賣了?”呂皓錫是不在乎她,但是,她是呂家大少夫人,是這些女人的主子,這賣身契可都在她手裡,之前是懶得處理,現在,她到有了好藉口了。
衆人面面相覷,眼裡帶着驚懼。
要是她們着被髮賣了,這輩子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她們都是清白的跟了呂皓錫的,要是被髮賣了,這以後的日子就成了一場噩夢了。
“少夫人……,”有人想求饒,在呂家,雖然身爲妾室,但日子過的極好,要是換了個地方,是真的要哭了。
“怎麼?現在想求饒了?”看到她們變了一張臉,莊蘇沫更是得寸進尺的冷嘲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不敲打一番,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告訴你們,你們就算是得寵,就算受重視,那也是一條賤命,這生死都由不得你們……,”
“少夫人,你別太過分了,”越來越不中聽的話讓人聽不下去了,其中一個性子激烈的都衝口而出反駁着,這氣氛一下子就僵了。
“過分,本少夫人還打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就是個玩意,還敢蹬鼻子上臉,”莊蘇沫一想到自己受的氣,連這些個玩意都來欺負自己,衝動之下就直接揮手過去,而那些女人原本擠在一起的,看到莊蘇沫那麼瘋狂,就想避開,她們這會兒哪裡敢跟莊蘇沫對着來,就算是幹,身份也不配,更怕莊家人,所以都躲開,一下子就亂了。
“啊……,”就在莊蘇沫揮着手打她們的時候,幾個人慌忙之間就絆倒了,狼狽的踩在了一起,這樣子,讓莊蘇沫看的格外開口,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可她還沒笑多久呢,一道悽慘的叫聲讓大家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後衆人都遠離了那個跌倒在地上的人。
“血,好多的血,”有人驚叫着,指着地上的一灘血嚇懵了。
“啊,血,”一看到血,女人都尖叫着避開了,雜亂的情況一下子安靜了。
地上,躺着一個女人,此刻真昏迷不醒,要不是還能看到她起伏的樣子,大家都以爲她已經死了,最最讓人觸目的是她身後的一灘血,看的格外的觸目驚心。
身爲女人,就算是沒有生過孩子,莊蘇沫也知道人家是怎麼了,不由的雙眼眯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精芒,立刻指着那些女人怒吼道:“你們竟然把人給踩死了,殺人是要償命的,”
“不是我們踩死的,”一灘上人命,人家立刻就怕了,嘟囔着說。“我們就摔在了她的身上,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她那樣子……到像是懷孕之後……,”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所有人的臉色都白了。
呂皓錫跟莊蘇沫成親多年,沒有孩子不說,連幾個妾室都沒有誰有身孕,呂家很多人都在暗中非議着,說呂皓錫可能有問題,所以一個個的都懷不上孩子。而這個可能流了孩子的女人是多年來唯一一個有孩子的,這要是沒有了,就是呂家的大事了。
莊蘇沫也想到了這件事,臉色一變,但想到人家沒了孩子跟她無關,她可什麼都沒有做,是人家鬧成一團的把孩子給弄沒的。
只是,她想的事情是簡單的,但是,等到呂家人知道了,尤其是呂皓錫的娘,呂家當家夫人知道了大兒子好不容易有個孩子之後,竟然被莊蘇沫發瘋的弄沒了,立刻臉上的掩飾都撕破了,望着一邊若無其事的莊蘇沫怒道:“姓莊的,你就是我呂家的剋星啊,皓錫好不容易有個孩子,竟然被你給弄沒了,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
莊蘇沫目瞪口呆的看着發瘋的婆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知道我家皓錫重情,絕對不會休了你的,就算你多年沒有孩子,皓錫對你也仁至義盡了,你竟然還謀害他的子嗣,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毒呢?”想到沒有了的孫兒,呂家夫人就心疼的直哆嗦,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莊蘇沫。
“娘,你弄弄清楚好不好?”莊蘇沫一點不客氣的反駁着說:“是她們那成一團,把人給推倒的,才發生這樣的事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人家自己都不知道有身孕了,我哪裡會知道,又怎麼去害人家?”
“你……,”見她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呂夫人氣的差點吐血。
“娘也說了,皓錫不會休了我,我何必跟她們相爭?人家生的孩子還不是得記在我的名下,還不是喊我一聲娘,我跟她們計較,還怕跌了自己的身份,”莊蘇沫不屑的說着,對那個失去的孩子是一點心疼都沒有。
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惦念那麼多做什麼。而且,人家竟然在她面前懷有身孕,這不是打她這個正室的臉嗎?
那是人家的報應,活該!
呂夫人見她如此張狂,伸手顫抖的指着她質問道:“老爺子不是讓你在屋子裡思過,不許你出來,連你身邊的丫鬟都不許靠近你,你又是怎麼出來的?”
莊蘇沫沒想到自己還有這一茬,立刻愣住了。
“你們說,少夫人是怎麼出來的?”跪在地上的人有很多,呂夫人也聰明,質問人家就可以了。
那些個妾室因爲出了大事,嚇的膽戰心驚的,想着夫人對少夫人那麼不滿,說不定能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反正呂家人也不喜歡她,就雙眼轉動了一下,彼此給了個瞭然的眼神,然後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看着最穩重的人開口回答了她的話。
“回夫人,少夫人是砸窗後跳出來的,”
“什麼?”呂夫人被驚住了,伸手指着莊蘇沫是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竟然砸窗,”這事情對她來說,是大家閨秀不可能做的出來的。“莊家的家教就是如此的嗎?莊蘇沫,你竟然砸窗並跳窗,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你是呂家少夫人,你竟然做出這種粗鄙不看的事情來,你……你……,”
“夫人,夫人,”一邊伺候的丫鬟見自家夫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立刻緊張的順着背,嘴裡緊張的喊着。
“怎麼回事?”呂兆年回來的時候,可能到的是一團的亂,不由厲聲怒斥道。
“老爺,老爺啊,”呂夫人看到呂兆年之後,離了哭訴道:“這個兒媳婦,我們要不起了,你……你趕緊的讓莊家人來把她領回去吧,她是好狠的心啊,”
面對呂夫人的哭訴,莊蘇沫只是淡淡的帶着一絲不屑的冷哼了一下,也沒有出聲解釋,更沒有對呂兆年行什麼禮,只是略帶嘲弄的看着這一幕鬧劇,想着自己這輩子到底在爭什麼?難道,爭來爭去的,就是爲了這些雞飛狗跳嗎?
呂兆年看了莊蘇沫一眼,又見地上跪着的一羣人,蹙眉不悅道:“閉嘴,你是當家夫人,哭哭啼啼,大吼大叫的,像什麼樣子?有什麼事情,不會好好說嗎?”
呂夫人見他當着那麼多人訓斥自己,覺得面上無光,更覺得自己在莊蘇沫面前丟了臉,就隱約帶着一絲怒意的道:“你這兒媳婦厲害着,老太爺讓她閉門思過,她到好了,砸窗跳窗,還讓皓錫一妾室沒了孩子,她自己生不出到還罷了,連庶出的都要謀害,你還想讓皓錫留着這麼個心狠手辣的東西嗎?”
當着自己兒子妻妾的面被告知這些事情,呂兆年的臉上難免有些惱怒,但聽到長子好不容易有了子嗣卻被莊蘇沫給弄沒了,這眼神一下子變的犀利起來了。
這府裡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兒子成親那麼多年了,確實沒有孩子,連妾室都沒有身孕,這問題是昭然若揭的,所以他才一直沒有采取什麼手段的。
如今,有了身孕卻被莊蘇沫給弄沒了,這個消息,讓他的心裡頓生一股戾氣,對自家夫人的哭鬧也就沒放在心裡了。
或許是呂兆年身上發出的氣息鎮住了莊蘇沫,她有些膽怯的倒退了一步喊道:“不是我的錯,是她們在門口奚落我的,我一時忍不住才跳窗出來的……而且,不是我絆倒的人家,是她們鬧成一團,跌倒了,纔會這樣的,”
“莊蘇沫,你真以爲呂家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呂兆年伸手一揮,讓跪着的人跟自己的夫人都出去,然後對着莊蘇沫厲聲道。“你看看你做的,當年非要嫁給皓錫,我們也答應了,你卻偏偏惦記着饒明旭,在他回來之後,給呂家帶來多少的流言蜚語,我也沒跟你算賬,你竟然還弄沒了皓錫的孩子,你覺得皓錫回來之後,會容的下你嗎?”
“我說了,那不是我弄的,”這件事,她纔是最無辜的,爲什麼都要怪她?
“要不是你恐嚇她們的話,她們會變成這樣嗎?”莊蘇沫什麼樣的人,她最爲清楚了,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