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大軍剛出城一天,這邊神行太保戴宗來報王慶,宋江道:“張叔夜已經出了大軍,依小弟之見,當年俺們梁山被這夥腌臢潑皮打得土崩瓦解,正是因爲俺們太過大意了,以爲那些人跟高唐州,無爲軍一般貨色,應該以守爲攻,每個地方都要有一個能勸住其他頭領,且沉穩的頭領。”
又說那些降將,共有二十二員:柏森 餘呈 鄂全忠 安仁美 山景隆 孫安 馬靈 卞祥 山士奇 唐斌 文仲容 崔埜 金鼎 黃鉞 梅玉 金禎 畢勝 潘迅 胡避 葉清 索賢 喬道清。
當即袁朗來報,要回紀山重整旗鼓,王慶知這袁朗及其重義氣,紀山五虎只剩他赤面虎一個,便傳將領八員:卡爾,上官義,公孫勝,黃信,孫安,姜尚武,夏梓塵,韋吉祥。協助袁朗在紀山迎戰官軍。
張叔夜等路過一山時,突然衝出一兩千人,伏地就拜,張叔夜親自去問何故,只聽那爲首的一個道:“俺姓尤名凱,和管修一起在這山上落草,俺本以爲俺會像一滴水一樣被王慶吞併,或者是被官軍剿滅,沒想今日遇見了張叔夜大人,真是三生有幸啊。”“既然這兩位執意要歸降,今日先到陳希真部下,來日立功在加官進爵。”
張叔夜起兵一萬,又點將領六員:陳希真,陳麗卿,祝永清,祝萬年,尤凱,管修。去攻紀山。
孫安提誅心雙劍,胯下騎一匹爪黃飛電馬,單人一騎當先,尤凱,管修兩將來擋住,鬥了四十多回合,只見孫安撇開尤凱,雙劍同時砍向管修,尤凱回過神來,槍一刺,不防孫安一下跳起,長槍刺了個空,劍刺入尤凱眉頭。陳希真做起法來,管修頭上出現了一個灰人,公孫勝也做起法,孫安頭上出現了一個金人,一刀劈了灰人,管修險些被殺。
看官你道公孫勝法力怎麼來的?羅真人見公孫勝活着到了淮西,便請東方橫帶一本書到淮西給公孫勝,公孫勝日夜習法,達到了比直前還要高的法術造詣。
韋吉祥吃不慣軍中的混酒蔬菜,便一大早跨一口***,來到紀山山腳下打獵。
韋吉祥正在追趕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見林子裡有響動,一下撲進草叢,定睛一瞧,卻是來巡哨的祝永清,祝萬年。
那對兄弟不認識韋吉祥,便大喝道:“老匹夫,你可看見淮西軍的探子啊?”“好歹是朝廷命官,怎敢如此對老者。”
祝永清看見韋吉祥腰間跨有一口***,發現來者不善,獨自舞着方天畫戟衝出,二人鬥了五回合,祝萬年見兄弟有危險,也提着方天畫戟來戰,三人像個丁字一樣殺,僅僅殺了五十餘合,祝氏兄弟竟然正在抵擋不住。只聽見一老者背上背一口玄鐵寶劍,一提丈八蛇矛,飛馬而出。
“休動二位祝家將軍,來與陳希真一戰。”韋吉祥直接用刀背打開祝永清,祝萬年,獨戰陳希真,陳希真一屆勇夫,怎鬥得過韋吉祥,還好祝永清,祝萬年已走,只戰了十合,陳希真就走了。
“要不是陳麗卿死纏爛打叫我來幫你們 ,可能你們已經。”“姑娘果真粗中有細啊”祝萬年回答道。
“不如用那年乾元鏡一法,捉了公孫勝魂魄如何?”祝永清問道。
果真,陳希真聽取了祝永清的提議。
一爐旃檀。希真誦起淨壇諸咒,四圍都灑了法水,然後將那面乾元寶鏡正中供起,擺列了香花燈果。希直叩齒唸誦真言,拜跪行禮畢,走出帳來,暮色已蒼。希真便教永清就營中選十二人,都要命帶丁甲的,前來聽用。當時在前營吃了素齋,只見永清已將丁甲命的十二人帶上來。希真便書了十二道丁甲符,分與十二人佩戴了。傳諭萬年、永清監營,自己卻帶那丁甲人入帳登壇。那十二丁甲手執五色旗幡,按着方位侍立帳門之外。帳內壇上星燭燦爛,寶鏡光明。希真登壇,將那備好硃筆黃紙,擺在壇上,口中念念不絕,書成了數十道符篆。只見希真叫侍從人進來,收去了香案。希真將那所書的符,向左右前後,壇上壇下,一一誦咒焚化了,便披了頭髮,右手執持寶劍,左手高提起那面乾元寶鏡,唸唸有詞。少刻,希真忽地將寶劍插於地上,便從袖中取出公孫勝的生命一紙,並一蓬亂髮擲下來,急將右腳踏住。重複拔起寶劍,念聲愈厲,只見四邊燈光鏡光,都霍霍閃動。念夠多時,喝聲道:“疾!”那四壁光芒,一齊射向公孫勝命紙上來。希真急將乾元鏡一照,愕然道:“咦!”疾想片時,便將那寶劍放於地上,右手捏起一個劍訣,向那乾元鏡上不住的書符,口中不住的唸咒。約有許久,便又向鏡上噓了一遍罡氣,放了劍訣,重複提起寶劍,左手高提着乾元鏡照於地上,凝然不動。寂然無聲。不多時,只見那乾元鏡內,蓬蓬勃勃金光發現,瀉如泉流,逸如電發,明如硫焰,響如雷鳴。希真用右手寶劍東點西指,那光便東飛西迸。又是許多時,那團火漸漸淡去。希真向地上一看,又向鏡中一看,目定口呆,半晌道:“這廝真個如此難捉!”
紀山上公孫勝正在修煉法術,突然感覺身體不適,“不對,莫不是那年乾元鏡?”口中在正念念有詞。
這邊陳麗卿不知父親在幹什麼,便想與父親一起飲酒,陳麗卿一走入,陳希真法術破了,只見陳希真大吼了一聲,“乾元鏡,啊!”倒吐一口老血,魂魄飛進了乾元鏡,乾元鏡一下飛起,被打碎在地。
祝永清,祝萬年,陳麗卿三人過了好一會兒纔看了看陳希真,一摸臉如凝冰,已經斷氣。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