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寧的那套劍法名爲絕天劍法。在過去的許多年裡,果然劍如其名。在與李小卿交手之前的數十年裡,他的劍從來沒有敗給過如何人。
楊藝雲跟於其後,細細地領略了這套劍法。
逐漸地,在習練的過程中。楊藝雲領悟到,刀與劍之間雖然是兩類各不相同之兵刃,可它們之外形卻是大致相同。尤其在招式方面,有着不少可以相互借鑑之處。
萬春香一旁看着,見到楊藝雲對這套新學的劍法不僅很快能得心應手。而且能夠輕鬆做到“劍爲刀用,刀爲劍用。”之境界。
可是她在欣喜之同時,又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暮色降臨,月色滿園。楊藝雲在院子當中,來來回回地,反覆地琢磨着“刀劍合併”的方式。
“楊公子當真要與李小卿一比高下?”楊藝雲剛一收功停步,萬春香卻早已來到他的身旁。見到楊藝雲如此努力地練着武功,萬春香反倒是由喜悅變得憂傷起來。
“勝敗對一給人而言,這些也許並不重要。”楊藝雲道:“但是爲家國江山的安危而效力,是我們每一個華夏兒女之職責。”
“懲惡除奸,自是理所應當。”正當此時,突聽得有話語之聲傳入。回頭看時,卻見來的是鄧婷兒。
“如今之江湖,已是災禍連綿,我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鄧婷兒道:“不過,現在李小卿的武功似乎到了無人能及之境界。所有,我們萬不可莽撞。”
“婷兒,難道你又想到了什麼好方法?”在楊藝雲看來,這時的婷兒,或許又想到什麼好法子。
“暫時還沒有。”鄧婷兒道:“你的信念與決心,相信一定能夠驚動上天的。更何況還有我,萬姑娘,萬神醫。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並肩作戰。”
萬春香見鄧婷兒對其不再敵視。不覺之間,心頭好似感到愉悅了不少。說道:“大敵當前,儘管對手狡詐陰毒,不過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我想,及時對手再強也無所畏懼。”
愈是得到衆人的支持與鼓勵,楊藝雲卻愈是感到雙肩責任之重大。此刻的只感到自己的雙肩上,肩負了太多的責任與期望。
半月之間,刀劍之聲。在江湖之上,已是愈演愈烈。
李小卿的劍,歷經百戰。果然,難逢敵手。
《鳳天劍》雖是絕世無雙,可卻絕非上天的恩賜。而是我李小卿歷經九死一生,用鮮血,乃至自己的生命換取的。
有了絕世的武功,我李小卿理應成爲羣雄之首。小屋子裡,李小卿暗自地想到。他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撫摩着那柄愛不釋手的寶劍。
見李小卿手持寶劍,臉上卻早已是一幅殺氣沉沉之象。就連一旁的紅髮怪道也似乎感到一絲之恐懼,問道:“自古天下,高手如雲,難道小卿老弟真有把握稱雄一方。”
這時突然聽得“呼!”的一聲,李小卿的劍,在瞬刻之間,化作了一道白光。在貼近紅髮怪道的身體時,猛然停止。
這一計量雖然被李小卿所常用,可是到了紅髮怪道之身上,他卻似乎依舊被嚇出一陣冷汗。渾身一幅戰戰兢兢的樣子,道:“有話好說,兄弟,你..這…是作什麼?”
“你聽着,從現在起,你我不再以兄弟相稱。因爲,你不配。”
“那,叫你什麼好呢?”驚恐之餘,紅髮怪道聽到李小卿的話,只感到既突然又迷惑。
“盟主,武林盟主。”李小卿回答之時,似乎不假思索。
紅髮怪道猛然一驚,心道,這小子自從得到《鳳天劍》果然變得愈發瘋狂了。儘管他以是怒火滿腔。可是,此時此刻,紅髮怪道除了依從之外,也似乎找不到其他法子。
“一切願意聽從盟主吩咐。”
紅髮怪道此言出口。顯然,在他心中極不情願。可是愈是如此,李小卿便愈是感到心頭興奮。他突然意識到,原來,看似威武,從不服人的紅髮怪道,也不過是一貪生怕死之輩。
這時李小卿愈發堅信。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對死亡無所畏懼的人,根本沒有。唯有戰無不勝的本領,能讓世人屈服,讓世人崇拜。
紅髮怪道這個人,儘管野心滿腹,李小卿突然想到。可是以他現在的武功,就是經歷
這一輩,只怕也接不過我三招。
爲什麼,命運對我如此不公平。讓我時至今日,纔得到這柄絕世神劍?李小卿又一次回想到。
我李小卿寶貴的青春,絕不能被他如此白白地消磨。我要讓他償還,我要讓他加倍,甚至用生命來償還。
似乎在突然之間,李小卿之神態變得溫和了許多。說道:“武林至尊雖然非我莫屬,可我也絕不會作出言而無信之事,只要忠心於我,事成之後,決不虧他。”
李小卿說道這裡,再次望了怪道一眼,道:“武林盟主者一稱號在本久之後必定歸我,你又何不早點改口呢?”
可見李小卿對“武林盟主”這一稱號是多麼的急不可待。他確信自己的這一宏偉藍圖終將實現。
好一場激烈的拼殺,終於再現於半山峰上。李小卿的劍自是又快又急,似乎要在數個回合之內擊倒每一個阻攔自己的人。
長劍飛舞,乒乒之響隨之散開。不難看出,此刻李小卿的心似乎比他的劍,更快,更急。
紅髮怪道站在一旁,見李小卿見如光閃。招招式式,大有勢不可擋之氣勢。心間不由靈機一動,心道:“好一個李小卿,你小子毒辣之手段的確更勝於老夫。看來,我還必須另謀未來。”
“怪道,你休想逃脫。”就當紅髮怪道想要離開之時,一聲高喊出身後傳來。紅髮怪道聽到喊聲得猛然回頭,一名漢子早已立於他的面前。
來者卻是文曉琴。雖然時過多年,可是時光流逝,卻絲毫沒有沖淡她爲父母報仇的決心。
原來文曉琴這次依舊是獨自而行,瞬刻之間,紅髮怪道好似感到周身舒暢了許多。暗自說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我紅髮道人再怎麼倒黴,也由不得你來乘人之危。
想到這裡,紅髮怪道不由得發出一陣輕笑,道:“小丫頭膽子的確不小。不過識相的話最好還是快讓開,本道現在還有正事要辦,沒有閒功夫跟你胡鬧。”
這些年來,文曉琴一直都在尋找時機爲父母報仇。可是隨着歲月的流逝,文小琴似乎
逐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文小琴這時不由想起司馬忠當年所言:“在這個世間,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力量都是渺小的,就好似茫茫大海中的一滴,可是水的力量卻不可估量,山洪海嘯,沒有什麼是它征服不了的。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因爲山河之水能夠相互團結,相容相依,互不排斥。從而使渺小得力量變得強大起來。”
而在二十年前,父母遇害,只因爲《龍陽刀》而起。時過二十年,一場武林風波又將來臨。而自己在這場風波之中,又能做些什麼?
文曉琴突然想到,自己既已長大成人,又能爲天下之人作些什麼。至少,生產在大地之上,也應該爲天下之安寧敬一份應敬之責。
見到紅髮怪道,文曉琴雖然已是仇恨滿腔。可是紅髮怪道的臉上,卻好似更是顯露出幾分喜悅。
文曉琴卻早已按捺不住,終於拔劍。
文曉琴的這一出手,的確大大出乎紅髮怪道的意料。自我號稱“武學大師”想來早已不下十年之久,一心只想“名揚天下”的紅髮怪道又豈有不出手一搏之理?
刀劍往來,數十會合。二人刀劍之往來,的確讓人看來驚心動魄。
鄧婷兒認定自己對怪道習性深有了解,見楊藝雲只想起身前往。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道:“看得出,怪道此刻只想一展自生之威風,我想我們暫時不必管他。”
楊藝雲對婷兒的舉動,好似感到有些疑惑。問道:“紅髮怪道向來爲所欲爲,難道我們就不該奮力阻止嗎?”
“當然不是!”鄧婷兒道:“只怕,日後還會有一場更大的武林浩劫還在等待着我們。”
“一場更大的武林浩劫?”楊藝雲聽了此言,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突然更加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的確還有太多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不管他《鳳天劍》發有多麼的厲害,我楊藝雲又豈能在江湖風雲四起之時車輪爲貪生怕死之輩?”
“暫且之忍讓,揚長而避短,並不等於聽之任之。”就當此時,萬春香二人也已敢來。
萬春香見到急於出手的楊藝雲,心頭好似感到既氣憤,又焦急。說道:“近日以來,紅髮怪道的氣焰愈發囂張,顯然是因爲《鳳天劍》,難道現在楊公子就真有把握擊敗李小卿?”
楊藝雲聽到這裡,早已邁出的步伐,終於又停了下來。突然之間。只感到無言以對。
萬春香道:“既然楊公子毫無把握,有何必急於出手呢?”
果然,萬春香的這般言語讓處於萬分焦急的楊藝雲停了下來。滿腹之怨氣,一時之間,卻好似無處發泄。
加之眼下親眼所見惡人當道,自己卻又似乎無能爲力。楊藝雲不由得有些憤怒起來,大聲吼道:“那你們說該怎麼辦呢?惡人橫行,爲所欲爲之時。難道我們就什麼也作不了,之能眼睜睜地看着嗎?”
“當然不是。”萬春香道:“不過必須有備而戰,藝雲公子應該知道,眼下你的當務之急是練好武功。”
“練武功,練武功。”楊藝雲道:“到底要練到什麼時候?”他突然感到,自己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就當這時,一場刀劍之爭,突然拉開。楊藝雲聽到那一陣陣刺耳的刀劍之響,想到那許許多多無辜的人。終於,在這一時刻,他再也無發容忍下去。
楊藝雲跟上前去,第一眼見到的卻正是李小卿與雲賀鵬二人,而且,這時他們二人正當齊心協力,並肩而戰。
至於他們的敵手,自然是王仲賀。很顯然,他數十年來奔走於江湖之上,以及在二十幾年前,他的一片耳朵,斷於冰山大師之劍下。也正是因爲多年以來心存“威震一方”之夢想。
可是又有誰會料到,他不惜耗費畢生心血而尋找的劍譜,還是讓人輕輕鬆鬆地喔在手中。
顯然,這時王仲賀的心中,已是感到無比的氣憤,對敵人充滿着無比的仇恨。只是儘管如此,可他也只得強忍。畢竟,此刻他的劍法,確實還是輸人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