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祖佳做計劃的時候,石苓人也進入了夢中,他的夢和他原來在夢幻法界中的夢很接近……只是更詳細,而且能聽見聲音了:他和一個女子跪在一起,他很清楚那就是瀋水月。
他們面前的老人啓開一個古怪的匣子,裡面是兩顆綠色晶瑩的水珠一樣的東西……老人對他們說:植入這顆"納米核心",你們就能生生不息地降臨,並且永遠記得住自己的使命。
石苓人問:"我們彼此的使命是什麼?"老人說:"保護人類!"瀋水月問了一句:"議長閣下,你怎麼不植入祂呢?"老人一笑:"我已經植入了!"老人還說:我也會協助你們降臨,彼此之間可以憑藉"納米核心"相互找到。
夢中的石苓人問:"怎麼用祂呢?"老人說:"你們會知道的。”夢中的石苓人明顯感到是……很多年過去了,他和瀋水月每天除了練術法、學咒法沒有別的事。
他們的"術法"……或者說某種科技水平已經爐火純清了。
他們互相偷偷喜歡卻不敢越過界限。
一直等待着自己的使命。
隱約中,光影變幻,慢慢意識又上來了:石苓人正和美麗的瀋水月騎着馬在草原上奔跑,他心裡充滿愛情的快樂……他們終於擁抱在一起…石苓人感覺極爲親切熟悉。
瀋水月擡起頭,幸福地望着他。
他忍不住要去吻瀋水月。
瀋水月制止了,說:"等殺了夢魔之王才行。”夢中的石苓人失態地反擊說:"議長可是說:‘彼此要合二爲一才最厲害哦!’"瀋水月笑了:"議長指的是彼此的精氣神,你可不要歪想!"
畫面涌來,他們跪在議長面前,議長憐愛地看着他們。
說"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要再勸了。”
“沒有別的辦法嗎?"瀋水月問。
議長痛苦地擺擺頭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的力量穿梭時空,一次比一次強大……我們評議會彼此卻在變弱……我再不把我身上的‘納米核心’給你們,彼此此次可能就制止不了他們了。
你們放心,我們還是能堅持抵抗的,只是沒有‘納米核心’,困難些,但你們之間應該比較容易互相找到。”
“無法拾回記憶,彼此降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瀋水月說。”放心!你們還是有別的辦法找彼此的,只是困難些而已。”議長笑笑:"我相信歷史的選擇不會絕有情人彼此的。”議長最後吩咐一句:我的‘納米核心’出來後,你們立刻植入,不過,瀋水月要快點。
然後……那天,老人把他們叫過去,舉行了一個儀式,然後對他們說:你們的使命來了。
他們高興地對望!老人叫他們念動一個簡單的咒言言,然後發動術法,化爲劍雨向他們刺來……術法劍雨穿過彼此的心臟,夢中的石苓人感到鑽心地疼痛,但他忍住了……好象他明白了什麼。
瀋水月哭着說:"議長,爲什麼!我好痛!"議長眼淚也流下來說:"你們必須開始拯救世界了!你們現在所經歷的都會成爲你們以後的基礎。”議長結束術法,一男一女彼此的血噴涌而出,石苓人覺得自己慢慢倒在光線中。
又一個畫面浮出意識深淵:眼前是一片火海,夢中的石苓人感到自己似乎是昏迷後的短暫清醒……他什麼也看不清,全身很痛,有的地方還流着血。
但他感到心更痛……他心痛的原因是什麼呢?這次,他終於捕捉到了……瀋水月!瀋水月死了。
他的嘴喃喃地呼喊着瀋水月的名字,閉上眼睛念動咒言……瀋水月剛纔意外死亡,是我念咒言了嗎?如果不是我來得會怎麼樣?如果她無法降臨了,我降臨還有意義嗎?夢中的石苓人在極度矛盾和痛苦中唸完咒言……啊,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找到瀋水月……我自己不能放棄。
這是石苓人在上個降臨前,最後的意念。
石苓人還沉在夢中,極力想回憶起瀋水月是怎麼死的。
但是老抓不住那感覺。
一個老人輕輕飄過來。”議長!"石苓人脫口而出。
議長問:"看見你來自未來的本體了嗎?”
“看見了!"議長繼續:"你找到瀋水月了嗎?”
“沒有!”
“怎麼會呢?你們身上都帶‘納米核心’,應該有某種感應,能夠互相找到的啊。”
石苓人說:"議長你不要急。
我會找到瀋水月的。
不過現在有很多問題我還不明白。”
“你問啊!我儘量回答。”議長嘆口氣說:"不過我在最後的末日審判中失掉物質實體,加上沒有‘納米核心’,對本體的記憶留存很少。”
“哦!"石苓人問:"我想知道降臨的特點……比如說:人的樣子是必須一樣呢?還是可以改變?"議長說:"應該不會改變!你看,你和你的本體一模一樣。
否則就不叫降臨了。”石苓人默了一下說:"有沒有可能模樣變了。”議長也沉默一下說:"我覺得不該有這樣的可能……你是指瀋水月嗎?”
“是!"石苓人不知爲什麼,總想到瀋水月。
可是瀋水月又和夢中看見的瀋水月雖然樣子一樣,性格幾乎是兩個類型。
議長肯定地說:"如果是瀋水月,就決無可能。這女人不會改變自己模樣的!”
“爲什麼?"石苓人覺得心裡一沉。”除非這女人忘記自己的使命!"議長說:"但瀋水月決不會如此。這女人是真正的……救世主使者。
即使你們彼此都忘記了自己的使命,這女人也不可能忘記。”
“假如、假如,"石苓人猶豫地說:"假如我在上一次殺瀋水月前沒來得及唸咒言呢?瀋水月還能降臨嗎?樣子會改變嗎?"議長聽了臉色大變:"你說什麼?爲什麼來不及呢?咒言……密鑰事關重大,怎麼會來不及呢?上個降臨,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呢?”
“我不知道。”
“你剛纔難道沒看清楚?"議長問。”記憶是斷斷續續的。”
石苓人說:"我感覺瀋水月是因爲我,出了意外,但我不知根本原因。
我擔心……我來不及唸咒言。”
“那就糟了!"議長喃喃說。”瀋水月不能降臨了?"石苓人急切反問。”瀋水月的本體可以降臨,身上畢竟有‘納米核心’,能生生不息地降臨。
但是……瀋水月身上的……神通可能會丟失。”
“哦?爲什麼呢?”
“你在念咒言時,一般腦海裡會迅速‘設想’一遍你下個降臨的情況……這個情況就會跟進咒言中和你一起降臨:比如你的能量、你的術法、包括你想出生的方位、你希望在什麼時間遇到對方等等……你和瀋水月應該是希望相互早點遇到啊。
只要你們倆個的設想差不多能合拍……在下個降臨中就能實現。
但是如果你忘了‘設想’……這些東西就可能在降臨過程中丟失。”
“是嗎?"石苓人心裡又一沉,不甘心問:"那我本質上會變嗎?”
“不會!"議長說:"你要忘了唸咒言,就是自然降臨……樣子更不會改變,就是神通會丟。
我想,樣子要改變只能是我在念動‘咒言’時故意‘設想’成別的樣子。
但我想不出瀋水月怎麼會這樣做……除非這女人真要放棄自己的使命。
但這女人不會的。”
“哦。”石苓人腦子迅速的轉動,問:"我肯定對瀋水月有感應嗎?”
“應該是!"議長說:"而且只有你能找到瀋水月的本體。”
“假如,"石苓人又艱難說:"降臨出了什麼問題……我會不會落在別的時間上?比如,瀋水月還沒有出生、或者已經過去了。”議長低頭想了半天才說:"石苓人,你這問題太難答了……超出評議會的計劃範疇了。
而且生死攸關的咒,瀋水月不可能不念啊……”我也希望瀋水月的本體不要出任何問題,但是瀋水月的本體在何處呢?我怎麼一點感應都沒有,眼前的只是和她一模一樣的皮囊啊!石苓人心裡說。
議長接着問:"那瀋水月知不知道找到的是你?”
“這?"石苓人反問:"你不知道情況?”
“我們沒等到你們的信息回來就堅持不住了。”議長說:"我們殘存的研究員不全,能量也有限,今天能來見你都全靠早年留下的‘海伯利安’權限,但只能用一次……所以我只能等到你傳信來才用,沒有機會問瀋水月的情況……我所知道的是:預言中救世主要通過穿越時空才能改變人間世的未來。其中,最關鍵的是找到他的‘密使’……而且祂天生的使命就是打開人間世的通道,只要人間世通道不開,祂就會生生不息地穿越時空長河,不斷降臨在不同的時間線上。
而捕殺救世主的夢魔之王人間代行者……例如你們眼前的卸嶺門的活動,同樣都是圍繞‘密使’進行:尋找祂降臨的時間地點、捕捉祂、並選好時間用祂血祭污染救世主……"石苓人插問:"降臨時間是固定的嗎?比如,只有某個時間才能打開人間世通道?"議長說:"每次降臨,都是一次定勝負的大決戰,感覺上也就一個王朝興衰時間。
我那段時間也老想這個問題:人間世通道打開也許每輪不止一個機會,只是只需要一次成功降臨就決定了。
我其實也希望只有一個機會,那他們這輪就沒戲了。
但是從道理上講,如果夢魔之王的人間代行者沒機會了,夢魔之王會派出偉大種族的附屬種族親自追殺,以儘快進入下一次。”議長繼續說:"其實人間世什麼時候能打開……只有降臨體知道。
夢魔之王都是要通過追蹤降臨體足跡,才能確定時間。
而一旦他們開始準備交鋒,彼此就可以預言到……這些都是從未來早安排好了的。末日審判前,我們的心靈歷史學家就預言出了他們發動的時間,但是已經無法挽回。
我們殘餘的人員通過量子場:每天晚上呼喚你們緊急迴歸。如果那時你們正好做夢……你們應該聽得到我的聲音的。”石苓人問:"你是不是問我……找到瀋水月了嗎?”
“是呢?你聽到了!"議長高興說:"我也問了瀋水月:你找到石苓人沒有?這女人也應該能聽見的啊。”石苓人沒說話。
議長繼續說:"呼喚了你們一千年都沒有反應,我們幾乎絕望了……"石苓人突然問:"上次他們在那裡交鋒的?”
“漢武仙台!”石苓人的意識中浮現出一幕大場面:成百上千個女子按陰陽魚位置構出環環相扣的‘陰陽陣’,一個個外圈由遠及近,最裡圈中,身穿銀色衣服的女子再圍成內圈,一個女子影影綽綽被圍在在內圈正中。
形形色色的方士在圈外四方位置護衛,一個鶴髮童顏的道者在施術。“
議長解釋着:”根據觀測,這些女子肯定都是他們選出來的、氣數很重的女人。
這個陣可以集中所有法陣中女人的氣數,幫助附屬種族降臨體到達人間世,如果咒力不夠,降臨體就到不了。
當時,我就發現:夢魔之王的神通太強大了,我們根本靠近不了他的本體,只是在和他的一個人間代行者打鬥時,刺傷了幾個參與血祭的女子。
我們想這樣至少也可以造成他們咒力不夠,阻止他們一下……但這只是傷了他們的皮毛,真正能阻止他們,拯救世界一次的只有瀋水月和你……要殺掉人間代行者或夢魔之王的附屬種族才行。”
“殺掉他們,也只是讓他們開始下一次降臨,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
“好象沒有,之前我們彼此應該討論過這樣的問題。”
石苓人繼續:"那你怎麼逃脫的呢?"議長說:"我事先叫研究員在這裡給我準備量子躍遷,有利於我不受夢魔之王的控制……最後我們對夢魔之王的附屬種族蛙神施放了一個可以‘同歸於盡’的術法,他捨不得死,避開了,我們就乘機逃脫了。
不過,他太厲害了,還是摧毀了我一部分自我意識……我現在無法復原量子態,就是因爲自我意識不全。
你們要對抗夢魔之王的人間代行者前,記住要先把自己的自我意識藏得一點都感應不到。“
石苓人猶豫說:"對了人間世通道打開會是什麼樣子?按理說,通過穿越時空,削弱外界影響,我們彼此之間神通應該差不太多,但我怎麼感覺差的太遠。爲什麼他們一次比一次強大,我們反而不斷變弱呢?要這樣,不是這次,就是下次,他們肯定毀滅人間世了。”
“我不知道。無法想象。
因爲那時,人類歷史被改變,我肯定已經徹底死了……救世主不再降臨、完全不存在了。”議長說:"能肯定的是:人間世要打開,必然要踏過我們所有未來人的屍體。
尤其是你和瀋水月的。”議長繼續說:"這就是歷史的選擇。
瀋水月和你是卸嶺門天生死對頭。
就是你們找不到他們,歷史的選擇也會讓你們成爲他們的對手。”石苓人想起當年自己被捲進重案支隊案子的情況,看來真是歷史的選擇:正是他接手了案子認識了遊以默,後來開始和瀋水月一起追索筒子樓事件,追出了卸嶺門來!
"對了,你見過一件古董嗎?"議長把一個圖像發到石苓人的意識中。
石苓人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議長說:"我當時一直找不到你們,想拿古人的甘石星經測測你們的方位啊。”
“呢?能測嗎?"石苓人吃驚地問。”
“我認爲應該能測。 wωw▪ ттκan▪ C O
你不知道甘石星經的來歷嗎?那是古人結合玄學和科技的心血之作,能測天地間的正情緒、詭異負情緒、以及其他星宿引發的變化。甚至通過觀氣可以預測未來。”
“那不是石申夫造的嗎?他是未來人?”
“石申夫是古代人。但是當時石申夫好象是預測了未來,他的甘石星經通過接受了夏商周三代的不少古文明資料,通過經驗主義居然發現了一點世界的真相……要不這麼多星經,怎麼就石申夫的靈呢?”
“如果甘石星經自動斷裂,說明什麼?”
“那絕對是天地間的星宿出現了可怕的變化……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哦!議長沉思一會說:"看來夢魔之王早盯上你了。”
“是這樣!”
石苓人說:"他真的能測我的行蹤嗎?"議長說:"我擔心的不止這個……你是不知道他的可怕。
最壞的情況是,你們所有的活動會被未來的他知道,比如,彼此剛纔的說,他都有可能聽去。”
“真的?"石苓人大吃一驚:"這夢魔之王還能監督我的意識活動?”
“我們都知道,世上沒有真正意義的神……除非是人造的,而夢魔之王這樣的偉大種族,卻是具有神的權能。”
石苓人還記得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大崩潰的人類紀元,作爲整個集體元意識混亂之前的避難所密使,孤身一人的他被訓練去上行時間,尋找時空末端污染人類歷史的源頭。
無數次,他作爲終結者,出現在一片荒蕪,充滿危險的時空域中,爲了尋找傳說中的救世主,在充斥着人間代行者,附屬種族,評議會叛徒的末日世界中不停搜索,抗爭。
那時候,地球已經被一個偉大種族……"阿凡達",不管是叫做維網生物、夢魔之王或者說其他名字所統治——那些人間代行者稱之爲神!就是因爲包括地球,所有銀河系的文明都是基於”神”所給的維度技術,所以被”神”統治就是一種必然。這些高級意識生命體,他們在宇宙中物色具有潛力的種族,通過各種手段促進他們進化成爲自己一樣的意識生命體,既是爲了繁衍也是爲了豐富自己的族羣,進而促進自身向更高層次進化,制服了全部的種族,他們對於有機生命體而言是神一樣的存在。這就是狩獵。是有史以來,上位者爲了生存而不斷進行着的流血與殺戮的儀式。即使他們將自己的版圖擴張到了宇宙空間,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只不過,現在連獵物都變成了由高等生命自己創造並賦與了獠牙的東西。
哪怕是那些附屬種族和人間代行者,作爲意識生命體在有機生命中的代理人和使徒,他們同樣擁有千萬年悠久的文明,奇蹟一般的科學技術,烏托邦一樣的王朝制度和道德水準。他們爲意識生命體在宇宙中尋找有潛力的種族並促進他們進化成爲意識生命體,這證明了一點。公衆需要認識科學,但是他們該怎麼認識,又要認識到什麼程度呢?我們又有什麼方法來衡量一個王朝的整體科學知識水平?傳統上,學術界有許多量化的手段可以幫助我們檢測一個國家的國民科學知識水平。方法不外乎設定問卷,列出一系列由淺至深的問題,然後讓受訪者作答,再結集分析,打一個綜合的分數。這種方法把科學知識假定爲一個穩定的水庫,相信有些知識是確定無誤的,而且人人都該對它們有某種水位的認識。所以我們才能在基礎教育裡面設置課程,把這些知識教給學生,覺得那就是現代公民合理的科學知識水平了。可是在前述那些足以左右人類未來的重大爭論之中,我們才知道建基於這種假設下的科學教育不單追不上局勢的進展;而且也根本沒有一套百分之百準確無疑的知識可教。
千萬年來他們送走了無數批得智慧生命,可他們自己卻缺乏進化的潛力永遠進入不了意識生命體的萬神殿。他們永遠只能是”神”的工具,但即使是這樣,銀河文明面前他們擁有強大的科技和實力,看着後來的種族一個個成爲”神”的犧牲。
當然萬物之靈的人類文明,要想打破這一百萬年的循環,依據是1851年湯姆生髮表的題爲熱動力理論的論文,寫出了熱力學第二定律的湯姆生表述:我們不可能從單一熱源取熱,使它完全變爲有用功而不產生其它影響。近代物理雖然修正了很多古典物理理論的錯誤,但是熱力學定律仍然是正確而普遍的宏觀物理定律。他從熱力學第二定律斷言,能量耗散是普遍的趨勢。並非只是讓此時空配合着”軌道”推移來發展,有時,也有需要加以補正的必要。而那就是”軌道”的容許範圍。即使正規歷史脫離了”軌道”所顯示的數據,但只要儀器測量出的數據是在容許範圍內,就能得到認可。而這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會依採取方式不同而醞釀危機、弊端叢生的”默契”制度。
參考先驅,他們得出結論,要麼依靠對某種一神教的信仰進入人類補完,根據心靈歷史學家的分析,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扼殺公衆瞭解的科學,漸漸變成另一種對基本科學知識的看法,把重點從被動的受教育大衆轉移到每一個構成公衆的持份者身上。意思是先不要預設一大套放諸四海而皆準的知識儲備,而要看關注某一個課題的公民有沒有相應的知識和判斷的能力。例如一個預備要興建大型化工設備的小區,當地居民或許可以不太清楚基因改造的技術,卻不能不知道化學污染的成因與解決它的方式。以神秘學、玄學取代科學,也就是絕聖棄智!
要麼依靠對自由意志的信仰派出使者改變過去。就能得到向阿凡達——也就是向神挑戰的權利?
“作爲抵抗組織的評議會,我們稱夢魔之王爲阿凡達,這個字是梵文,在印度人哲學之中通常指的是在這個行星地球上神聖的生物提婆,或至高的生物的體現。阿凡達的意思是‘往上而下’‘降下’;後者的意思是‘橫越橫跨’或是‘通過’。在印度神話裡,通通是指一個存在物自願的披上物質的外衣,爲的是參與創造……天地萬物,包括了過去未來。
它們並非被設定爲侵略者——只是對人類強行進入宇宙的事做出一定的反應罷了。如果印第安人保留地密林中的小村落,大家過着公社式的集體生活,穿着十九世紀的服裝,點着油燈,靠自給自足的農業、手工業過活。這裡的青少年從小便被家長們告之,在環繞集聚地的林子裡有某種怪物出沒,它們十分邪惡,傷人害命。但它們和集聚地裡的人有約定,只要後者不踏入森林就不傷害他們。於是,孩子們便接受了這個現實:他們永遠要生活在這個小集聚地裡,不能去外面的世界。或許要直到幾十年後,纔有一個探險隊大膽闖入森林,告訴他們外部世界根本沒有鬼神,這個小集聚地實際上就在一處保護地深處。或者反過來,一羣厭倦了現代都市生活的人結伴來到這裡,秘密隱居下來。爲了讓這個現代桃花源一代代地傳承下去,長輩們不惜製造神怪傳說,讓後代生活在愚昧中。而由於保護地四面有水泥牆封閉,嚴禁外人出入,甚至飛機都不從上面飛過,結果至少幾十年裡,外部世界對這個集聚地居然一無所知。然而歷史總是在前進!
"議長突然問:"既然你沒有見着瀋水月的本質,那你如何來到這裡?你是自行覺醒的嗎?”
石苓人說是,簡要說了經歷的一切。”
議長似乎高興起來說:"真是歷史的選擇啊!當年我培育你,是想……沒想到你……這就是天理循環,歷史的選擇如此啊!”
“議長爲何如此高興?”
“我們人類是很注重歷史的選擇的啓發的。”議長說:"此事讓我感到歷史的選擇不滅人類啊!"議長接着說:他給石苓人植入納米核心時,當時就考慮到:既要能幫助石苓人,又怕敵人破解納米核心上的未來秘密。
所以設了有很多保護措施在上面。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防止窺視的能量。
“這就好!加上我們的量子場,這裡已經形成一個時空隔離區。
至少此時夢魔之王不能窺視你。”議長說:"真是歷史的選擇!"石苓人問:"那出了這裡呢?我如何才能擺脫夢魔之王的觀測呢?”
“這估計要你自己解決了。”議長說:"要你自己用自身的力量修補祂。
我現在可以放心告訴你一些我們觀測的過去,包括一些古代人對機械力和心靈歷史學的粗淺運用……例如表現爲三山滴血術法的那些,你先記下來,再慢慢體會。
畢竟快到時間了。”議長於是開始傳授一些咒言和術法。
石苓人發現他過一遍就能夠記住,真的好象前身早就熟悉了一樣。不僅心裡暗暗嘆氣……他不感到驚奇,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密使,也不是救世主的同伴。
正如瀋水月不是救世主。
她是夢魔之王的魔女。
他是刺殺魔女的刺客。
議長說的是事實,只不過不是全部的事實。石苓人——曾經想殺了瀋水月來避免人類滅亡。可惜太晚了,後來就決心守護她。因爲很多人不知道生活的一個道理:有時候殺死你的不是絕望,而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