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
歐諾微笑着望着問路婦女的背影,拿起照相機,到處拍照,這裡的風土人情挺不錯,歐諾走在路上淡淡的看着人來人往的場景,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離開那個地方已經三日了,林慧時不時打電話過來,但是歐諾一個電話都沒有接,看起來林慧還沒發現她出國了。
是的,歐諾三天前搭着最早的一班飛機飛來了美國。歐諾坐在了石凳上,雙腿緩緩的搖擺着,拿出手機插入耳朵,閉上了雙眼,感受着微風的吹拂和音樂帶來的寧靜。
“歐諾呢?”李俊峰穿着拖鞋打開每扇門,都沒有發現歐諾的身影,不禁出聲詢問道,有些擔憂歐諾做傻事。
“唉,估計還是接受不了高易的事,這幾日都沒看見她,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估計是去散心了。”林慧無可奈何的長嘆了一口。
周寒霖把林慧摟在懷裡,以示安慰林慧的情緒,“今天叫我們來幹什麼?不會是搬箱子吧!”周寒霖看着堆滿的箱子,瞪大眼睛望着林慧。
林慧打了個響指,“bingo。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們把箱子搬到樓下就可以了,拜託了。“隨後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周寒霖於心不忍,只能服從,來回搬了好幾次,手都麻痹了。
林慧把東西翻來覆去,都沒有找到初中時,周寒霖送她的那件禮物,最終在一個被箱子壓低的盒子的找到了,而盒子還有另一樣東西,讓林慧一驚,急忙把兩人叫住。
是一封信,上面寫着給林慧。看的出是歐諾的筆跡。
信如下:
林慧,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飛往另一個城市了。那是我夢寐以求的城市,我一直很期待的城市。是的,我又在逃避了。第一次,我逃避了對李俊峰的感情。而這次,我想徹底逃避高易的死,我接受不了,我曾在房裡夜夜哭泣,我對不起高易,高易是我一輩子都要珍愛的人。至於李俊峰,我希望他能幸福,畢竟給他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我曾跟李俊峰說過,如果一旦高易出什麼事了,我會爲他守一輩子。這是當初的諾言,也是我現在想做的事情。別再打電話給我了,我想一個人在這座城市靜一靜。祝你和周寒霖幸福。
三人沉默許久,紛紛坐在了沙發上,心裡的想法卻截然不同。
“這個傻丫頭,走了也不告訴我,居然寫信給我,跟我玩古老啊!”林慧難得的生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直接撥給歐諾,歐諾自然是沒有接電話,再打幾通時,那邊已經關機了,“居然還給我關機了。真想跟我玩失蹤嗎?”林慧蹙了眉頭,把手機扔在了玻璃桌上。
李俊峰沒說什麼,走了出門口。
“一個個接二連三都離開我身邊了,”林慧頓了一下,“寒霖,你也會離開我身邊嗎?我現在身邊只有你了。”雙手緊抱住周寒霖的腰,把小腦袋靠在了周寒霖的胸膛上。
周寒霖溫柔的摸着小腦袋,“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
李俊峰走上最頂樓的陽臺,陽臺上種滿了水仙,李俊峰蹲下慢慢撫摸着,這不正是歐諾喜歡的水仙,她居然種在了陽臺上,一朵朵含苞盛放,猶如一個個嬌羞的女子。
你說給我幸福的那個人不是你,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李俊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那株水仙愣發呆。
還記得初中階段,她曾告訴過他喜歡水仙。
花店門口正上方掛着一塊醒目的招牌——鮮花,汽球作鋪墊拼成的一個巨大的“心”形,“心”形中用霓虹燈管組成“心馨苑”三個大字,隨着燈光的閃爍襯托出心馨苑的別具一格。店門左右兩邊掛着一幅對聯:“紅紅綠綠一年皆秀,嫋嫋娉娉四季如春。”
從來沒有來過花店的李俊峰和歐諾站在花店面前久久發呆,兩張幼稚的小臉蛋在賣花的阿姨面前愣住了,阿姨笑了笑,走上前問要買什麼花,歐諾當時指了指水仙。
“五塊。”
歐諾哪忍心五塊買一盆過不久就會枯萎的花,雖是自己最愛的花,可是卻沒有這個能力去買。歐諾咬咬牙,看了一眼水仙,狠狠的說道,她以後一定會種滿水仙。
“你很喜歡水仙花?”李俊峰並不明白水仙花的花語。
歐諾點了點頭,“因爲水仙花代表着純潔和吉祥,也代表着堅貞的愛情。”說完,瞥了一眼李俊峰,但李俊峰並沒有看見。
“寒霖,我們結婚吧!”林慧一股熱量涌了出來,看着周寒霖神情的說着,那眼神很是堅定。
周寒霖倒不正常起來了,像個嬌羞的小媳婦,做出了蘭花指,用極其孃的聲音,說道:“討厭啦!這麼突然的說,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啦!”事後,還不忘跺了幾下腳。
林慧倒有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着周寒霖,隨後嚴肅的說道:“我今晚就給歐諾發短信說我一年後結婚,到時她不想來也一定會來。畢竟是我婚禮。”
周寒霖恢復了正常,一臉正氣的點了點頭。
只是一年後,又會發生多大的事情呢。
兩人抱了抱又開始了搬運行李的工作,李俊峰也下來搬運行李。
回到公司後,兩人收到了蘇熙的喜帖,就在三個月後,也就是蘇熙被放出的日子。
現在每個人都得到幸福了,而他終究還是孤苦伶仃,是否真的如她所言,一切的結局早就在十年前就註定了。註定了一次次的錯過,註定了他們終究不能在一起。
周寒霖和林慧,蘇熙和徐凱,項尹一年後也會得到幸福吧。
而他們之間的始終沒有交點,有的只是不斷的擦身而過,有的只不過是一次次的暗戀與後悔。
李俊峰打開窗子望了望屋外的風景,眼前彷彿出現了歐諾的身影,就如同初中第一次看見她時那樣。
歐諾,再見你時,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