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炎炎,剛出冰櫃的冰棒在接觸太陽的一分鐘之內迅速融化成水,彷彿這一秒砸個雞蛋,下一秒就會被太陽烤熟了。在這種嚴峻的天氣之下,來囈語蹭空調WiFi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只點一杯咖啡就在這呆坐一整個下午,等到筱雨實在忍不住要把他趕走的時候,他就會再多點一杯咖啡,以平息筱雨的怒氣。
但宇琛立志要把這些閒人都請出店去,反正怎麼說他也是這裡的主人,他想什麼人出去,他們就得出去。
於是,他便在囈語門外立了個牌子:食用完畢後繼續滯留在店內超過三十分鐘的客人,將會被我們“有禮貌”地請出去。/微笑/微笑/微笑
“你這明明就是邪笑嘛!你想怎麼‘有禮貌’地把客人請出去啊?”以竹在室外將近四十幾度的高溫之下,仍穿着厚重的毛衣秋褲,實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但近期以竹都是這種裝束,宇琛也已經習以爲常,不再詢問。
他裝作怪蜀黍一樣衝着以竹笑,笑得以竹心裡直發毛。接着,他又露出孩子般頑皮的笑容,“就是把人架出去啊!我覺得我們還可以養一隻狗什麼的,最好樣子兇殘一點的,可以嚇嚇他們。”
“這樣他們以後那裡還敢來我們店裡面吃東西啊!”以竹對於宇琛的方法也是甚感無奈。
宇琛幾乎是立刻反駁道:“我寧願不要這些客人!你難道不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爲就是流氓的行爲嗎?我這樣做算是客氣的啦!”
以竹緊緊抱着自己,發自內心地感嘆道,“好冷啊!”
宇琛過去一把抱住她,暖暖地笑着:“這樣呢?是不是暖很多啦?”
以竹有些無奈,“額……好像更冷了。”
氣氛霎時變得有些尷尬,宇琛也被以竹弄懵了,以竹趁着這個空擋溜進了囈語,宇琛也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辦公,也方便能看到以竹。
一個彪形大漢想要走到了宇琛旁邊,樣子很是不友善,問道:“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宇琛頭也不擡的,冷冷道:“不可以。”他又擡起頭,有些嫌棄那個大漢,“你可以站過去點嗎?你擋到我看我女朋友啦!”
那大漢很是委屈,把以竹叫來,向她申訴道:“店裡都沒有位置了,這個客人怎麼這麼霸道啊!拼個桌都不讓!他自己一個人佔了四人桌,也太不公平了吧!”
以竹賠笑道:“那也沒辦法,他是老闆啊。”以竹見大漢一臉不高興,便湊過去和宇琛小聲交涉道:“你就不能到員工休息室裡面嗎?把桌子讓給客人吧!”
宇琛也是一臉委屈,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那樣我就看不到你了呀!嗚嗚嗚——”
以竹想強行把宇琛拉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因爲用力過猛,腦子還有些暈眩。
宇琛明顯感到以竹有些不適,便連忙起身,依以竹說的做,那個大漢也得意洋洋地坐到了那個座位上面。
宇琛委屈地一邊裝哭,一邊一步三回頭看以竹,雖然以竹也沒有看他,只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卻在那麼一瞬間宇琛竟然督見以竹的身體變成半透明的!
他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再擡頭去看的時候,又變得一切正常了。
他不敢相信,趕緊跑過去問筱雨,“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筱雨有些茫然,問他:“我應該看到什麼啊?”
“以竹啊!她剛纔變成半透明的了!你沒看到嗎?”宇琛的瞳孔放大到極限,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啊?”筱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你是不是眼花了啊?還是最近工作太忙,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然後,筱雨就繼續去工作,再也不理宇琛了。
宇琛最後並沒有照着以竹所說到員工休息室去,而是待在吧檯,目光一直盯着以竹看,每當他跟看到以竹變成半透明的時候,他都會叫筱雨來看,但筱雨每次都只回答說看不到。
他一直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的眼鏡沒有近視遠視散光白內障什麼的,怎麼可能看錯呢?
那是他親眼所見,而且不止一次見到,又怎麼能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呢?
以竹也覺得宇琛有可能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摸着他的額頭,語重心長地道:“你的眼睛出現幻覺了吧?要不要去看看精神病啊?我陪你啊!”
雖然他仍然覺得他沒有出現幻覺,也沒有病,雖然他還是依照以竹說的去看了精神科和眼科醫生,但醫生都信誓旦旦地告訴他一切正常,但是它所見所聞又該怎麼樣去解釋呢?
以竹就是有時候會變成半透明,但到底是爲什麼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天,一名女子的到來,解開了他所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