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是,雷奎安全的從景文城外20裡處的景華溪離開了。所有人中,苟鄂尤爲的憤怒,將所有回來的將士一一處罰了。雖然何東城也有責任,但苟鄂並沒有處罰何東城。其原因很簡單,何東城的父親是交州牧,如果讓何東城受到較大的傷害,如今又是**時期,一個不留神讓交州造反,對整個戰局都會有影響。
畢竟交州雖然不是兵力重地,但是交州集結者何東城父親何赤的死黨。交州兵力其實也並不多,但是交州卻集結者很多的術士,乃是交州的地理位置和地理環境造成的。這些人整日與蛇蟲鼠蟻爲伴,而這些術士的首領卻正好是交州牧的死黨,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此人是陳秉在當地選拔出的最有權勢,同時也是最爲人民着想的人。交州牧何赤也對陳秉頗爲謝謝www。qb5200。Com,讓他管理整個交州。所以此人與陳秉的關係一向很好。
現在陳秉已經戰死,如果讓此人知道苟鄂讓他的子嗣在這裡受苦,很有可能就此造反,自立爲王。此時,凌威、林之凡已經都被抓了起來,並且寧死不屈。不過苟鄂也看出兩個人都是人才,所以還是將兩個人暫且留了下來,以後也許有用。
這一夜是所有吳國士兵都難以入睡的一夜,畢竟陳秉死了。當然有些人也沒有辦法睡,那就是這些大臣,他們都爲陳秉弔孝,同時已經派人將消息向天業城發放,好讓天業城派來所有人執政大臣,前來商議陳秉之後由誰來繼承帝位。
陳秉一向沒有子嗣,那麼這個任務便成了一個相當傷腦筋的任務。就在所有人都在爲陳秉啼哭的時候,苟鄂卻在想着這樣的一個問題。雖然很多人都看不出來,但是張志和還是知道,其實這是苟鄂的奸計,讓陳秉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大臣們都哭泣的看着陳秉的屍體,張志和則憤怒的看着苟鄂。
不過苟鄂根本就沒有在意,因爲他現在不僅僅是謀士,同樣也是陳秉生前很重用的一個人,所以不管是陳秉死了還是沒死,苟鄂也一樣會深受尊重。樂閒此時看着陳秉的屍體,當然也會假裝的落下幾滴淚。
樂閒看着張志和憤怒的眼神,趕忙將張志和給叫了過去,同時讓他不要在爲苟鄂的事情計較。畢竟陳秉已經死了,他們已經沒有了繼續站在前面說話的權利,苟鄂隨時都有可能將矛頭指向他們,如果這時貿貿然的和苟鄂公開對立,到時候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
張志和果然冷靜下來,聽聽樂閒的意思,其實完全正確。樂閒看了看周圍哭泣的人,同時再次和張志和說話:“如今主公大人已經死了,我們已經失去了在留在吳國的理由,同時我們即使在吳國,恐怕以後更加不會有什麼發展,我看我們還是最好早些做好打算。”
張志和不再看着苟鄂,張志和道:“恩,這方面從你剛剛說那些的時候,我就料到我們應該做些事情,不過還是等主公的後事料理完之後,我們在說這件事吧!畢竟主公還沒有想土,我也無法安心的給自己新出路……”樂閒聽到張志和的話在理,也不再說什麼,和張志和一同看着陳秉的屍體。
樂閒的擔憂是完全有必要的,陳秉的死並不是偶然,這是苟鄂一早就設置好的局。同樣,苟鄂在朝廷上也有不少的人,這些人和苟鄂有些密切的關係,同時也有很多人的把柄掌握在苟鄂的手中。苟鄂此時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位置遭到動搖,而是在想着讓誰接替陳秉的帝位。當然苟鄂是不可以接下這個位置的,他可是陳秉的謀士,如果他接下帝位的話,自然就成了亂臣賊子,到時候自然就會有很多的城市自動脫離苟鄂的掌握。
吳國的後果將不堪設想,如今又面臨着三國聯軍的襲擊,事情慢慢的就會變的越來越嚴重,吳國早晚會被三國聯軍瓦解。所以這個人選就是重中之重。
最後苟鄂的思想落在了前吳國國君孫皓,孫皓有一子,叫做孫敏。乃在吳郡耕種入地,爲人忠厚老實。‘如果將此人慫恿登上帝位,到時候在讓他做傀儡皇帝,相比一個農民也幹不出什麼大事,到時候這吳國的疆土就由我一人統領……’苟鄂的心中已經下了決定。
今夜清晨,同樣是一個不平凡的開始,文雲天已經帶領着部隊朝天業城出發了。此時的苟鄂也收到了文雲天的信。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爲之震驚,當然苟鄂也十分的震驚,看着信久久不能自已。何東城自從上次的時候,苟鄂沒有處罰自己,他的內心就十分的愧疚,何東城雖然年輕,但是卻從來不仰仗自己父親的威懾,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何東城來到苟鄂的身旁,扶着苟鄂道:“苟鄂先生,您沒事吧!還是先回營長休息休息吧!”苟鄂點點頭,便將有些癱瘓的苟鄂給扶進了營帳。此時的景文城已經失去了先前的那麼繁華,基本上算是一塊廢墟之地。房子全部都沒有了,只剩想了城牆和街道的圍牆。所有的百姓在上次的景文城大戰的時候都已經逃離了,從那時起,景文城已經成了只剩下士兵的戰亂之地。
景文城到處都搭建着營帳。當然張志和等所有人都知道苟鄂是怎麼回事,因爲天業城的消息實在太驚人了。他們萬萬也想不到有人會前去攻打兵力及其雄厚的天業城。張志和看着苟鄂的大營道:“那個狗孃養的,現在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早晚找人把他做了。”
樂閒笑笑道:“他那個人其實也挺厲害,一方面要計劃自己的大事,同時要操作計謀,並且玩弄政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就連我都自嘆不如,不過只是用錯了地方而已。並且他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生氣,凡事都追求最完美,一定要按照他的計劃完美進行,如果中間有什麼細節,他沒有料到的話,恐怕他就要生氣了……”
“氣死纔好,就算我給陳秉大人報了仇了。”
“還是不要亂說了,我們也回營帳吧!現在他是這裡除了你最大的文官了,還是讓他在現在的情況下做一個抉擇吧!我們會營帳商議我們的大事。”張志和點點頭,兩人便進了營帳。
此時很多人都因爲聽到了天業城遭到襲擊的消息,非常的害怕。天業城是建業城的臨近要塞,如果天業城遭到襲擊的話,恐怕建業城很快就會垮城。而這裡大多數的將士的家人都在建業城,尤其是那些高階將領,兒其他的少數則在天業城。
很多人聽到消息之後,就直接乾脆倒在地上。
此時的文雲天並不知道關於陳秉死了的任何消息,否則文雲天一定相當的震驚,同樣也會追究這件事情的責任。畢竟陳秉出征,身邊絕對不會帶很少的武將,讓陳秉就這死了,最大的責任就是身邊的武將。
不過此時回到營帳的苟鄂,手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苟鄂完全忘記了,陳秉還有一個乾兒子文雲天。當他想象文雲天知道這件事的後果,苟鄂的手就抖的更厲害了,看着何東城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河東陳看着苟鄂現在的樣子,完全喪失了之前那般儒士的風度。何東城道:“先生,你怎麼了?您不會出什麼事吧?我馬上叫軍醫過來。”何東城說完便要站起來。
苟鄂道:“不……不……”何東城扭身看了看苟鄂,苟鄂的臉孔比先前更顯老邁。
何東城道:“您到底怎麼了?還是把軍醫叫來吧!我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苟鄂顫抖的手指着何東城道:“不要叫軍醫來,否則你就不用再在軍營裡待下去了。”瑟瑟發抖的聲音,讓何東城漸漸意識到了什麼事情。
何東城道:“先生是不是在爲天業城的事情操心,恐怕這件事是先生無法料到的,要不以先生的想法,一定可以化解天業城的這場危機。”聽到何東城的話,苟鄂的面色明顯好了許多。
苟鄂道:“真的?”苟鄂死死的盯着何東城。何東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接着疑惑的道:“真的。”
苟鄂漸漸的站起來道:“那就好,我們即日就朝天業城出發,一定不能讓地方將建業攻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河東陳點點頭。
“先生有何吩咐?東城一定盡心盡力將事情辦好。”何東城單膝跪地,看着苟鄂道。
苟鄂已經不再發抖,看着何東城的鬥志,勉強的笑了笑道:“我就指派你爲先鋒大將軍,率領五千騎兵,五千弓箭手,營救建業。”何東城笑臉盈盈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