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麗在也等不及了,她要追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定要個答案,爲何在這裡看見了明明去了美國的念。車門猛的打開,佳麗鑽出車,像只離弦是箭急速靠近熟悉的身影。單巖鎖好車,穿插在人流之中,眼睛死死的鎖住佳麗嬌小的身影。
念,是你麼?爲何你不把臉轉過來?爲何你會出現在這裡?那個女人又是誰?你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嗎?佳麗橫衝直撞只求能再近些,只求能看清他的臉,只求他給個明確的回答所有的疑問。離那條斑馬線越來越遠,車流也漸漸甦醒,而她並未發現意潛在的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一切來的那麼突然,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呲……”紅色的跑車拉出5米的剎車痕,跑車的正前方,一對年輕的男女翻滾數圈。最終停在不遠處,男生支起右胳膊努力騰出點空間,儘量把重心移開,不讓身下的女孩感到吃力。
原本喧鬧的下班高峰期驟然停止,空氣中黏結這血腥味。佳麗感覺自己臉頰旁熱乎乎的黏液慢慢滑行。
“你沒事吧?”單巖豆大的汗珠啪嗒低落在她的眼角邊,驚的她趕忙閉上眼睛,隨後慢慢悠悠的睜開雙眼。眼前的單巖無限憔悴,發白的嘴脣,扭曲的眉毛,抽搐的面部肌肉,溼漉漉的劉海兒。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單巖再次發問,心中的忐忑昇華,焦急的聲音更加的沉重。
“我沒……沒……沒事。”佳麗心有餘悸的喘着粗氣,剛剛好險,如果單巖少跨出那麼一小步,自己就要永遠的很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到那個時候還管的了自己所有的疑問麼?
“咔……”清脆的聲音,就像是雨後的春筍,節節長高。單巖猛的跌落在佳麗的身上,痛苦的呻吟。
“你怎麼了?單巖,你怎麼了?單巖你說話啊……”高大的單巖壓在佳麗身上完完全全的把她包圍,動彈不得,唯一空閒的嘴巴,呼喊單巖一遍又一遍。久久得不到迴應,她開始呼救,“幫幫忙啊,請幫幫忙,單巖你醒醒啊。大叔請你幫幫我們吧,我推不開他,他是不是傷的很重,你們誰幫我撥打120啊,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開紅色跑車的“肇事者”急匆匆的趕到她們面前,雙手搬開無力支撐的單巖,焦急的呼喊:“你們沒事吧,怎麼會突然衝出快車道呢,我都被嚇死了,你們這年輕人怎麼就這麼不注意安全呢。小子你怎麼樣了?”肇事者是個溫和的男人,除了滿臉的脂肪,大體還算是個體面的人。白色的西服染上點點紅色的血跡,慢慢擴散,顏色格外分明,好似多多鮮花爭相怒放。
“單巖,你的胳膊怎麼了?你說話啊,我好擔心啊。”佳麗摸着單巖流血的胳膊,心中隱隱作痛,如果不在自己衝動,單巖也就不會變成這樣。擡頭四周看看,熟悉的那抹身影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