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的請教,畢竟目前而言,自己只有一個酒吧,根本養活不了小弟們,只能夠偶爾請他們吃點東西,要是讓他們體會到有福同享,還有許多的路要走,目前而言,只能夠依靠他們的虛榮心,覺得背後有幫派撐腰,讓他們與自己有難同當,眼睛盯着路金波,聽着他說出些兒高招,“不瞞老弟,我現在經營幾個地下賭場,還管着幾條街的保護費,但是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獨擋一面的小弟也越來越稀少,真怕自己被淘汰。”
聽路金波的話中意思,他這個矮胖子笑面虎並非是哪個幫派裡面的軍師,而是自己在外面單幹,這就容易理解他爲何並沒有那麼牛逼,軍師只能夠做軍師,做老大勉強他們,因爲他們的性格不屬於那種,突然一閃而過的念頭,爲何不趁着這個機會把他們吞併,試探一下合作的可能性,“怎麼,保護費收不上來了嗎?要是這樣子,其實簡單的,你可以把這事代理給我,我在中間抽提成。”
我的提議正中了路金波的心坎,在兩個人打鬥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雖然都是中學生,可畢竟人多,哪個商店不交保護費,帶着小弟們全部一坐,一人點一杯白開水,一坐就是一整天,無奈之舉,只能把保護費如數奉上,其實這種經營手段,老子之前也想過,但身邊對社會消息瞭解深刻的全能人才不多,好比武俠劇‘龍門飛甲’裡的風裡刀那種,各個地盤都有各自的老大收保護費,若是貿然去搶地盤,很可能會血站,幫派纔剛剛發展,結仇是需要極度避免的。
路金波憨笑着點點頭,他的臉雙下巴,胖乎乎的,一笑就會出現幾道紋路,豎起大拇指,“我正有這個意思,要不你指派給我倆人,帶他們去熟悉一下地盤,別到時候收到了其他人的勢力範圍。”
我不太放心路金波,害怕他藉機籠絡老子的小弟,將他們變成他的自己人,可以用硬的手段,也可以用軟的賄賂,只要想做,總歸能有辦法的,可若是自己親自去做,又有點兒丟份,想了想,琢磨着等會兒讓古力和王虎辦這事,一文一武,只是王虎被揍受了傷,需要等從醫院包紮出來。
合作談的比較順利,最後再把酒杯碰到一起,有禮貌的比路金波舉的略低,一飲而盡,同時琢磨着他另外一個生意,“老路,你經營着好幾家地下賭場,要不什麼時候帶兄弟去見識見識,說真的,長這麼大,還真沒有去過賭場,只在香港電影裡面看到過,還有什麼拉斯維加斯皇家賭場什麼的。”
路金波咧開牙笑了笑,露出了左側鑲的金牙,看來還是蠻有錢的,那天在鵬騰大廈賭錢,他贏的也不少,但後來都進了老子的口袋,這一次或許還是老子贏,把它媽的賭場生意搶過來做,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就想他所說的那樣,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老子始終是他的一種威脅,但他坦然的邀請,“好啊,隨時歡迎,咱們留下聯繫方式,只要你想去,敞開大門等你。”
地下賭場,完全不清楚的一種世界,那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如果將來由我來經營,又如何進行創新,像之前對幫派承諾的一樣,老子要把英雄門帶到頂峰,每個幫派的小弟爲此而驕傲,最終目標,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同矮胖子笑面虎路金波的交流,這讓我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在這個社會上混下去,那就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謙遜的態度,儘可能的去多結交朋友,而不是得罪敵人,其實這和老一輩說的道理相仿,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順和王虎幾個人傷的倒也不是太重,醫院簡單包紮了一下,然後就匆匆回到了酒吧。
無論是誰,被平白無故揍了一頓,肯定都是沒有好臉色的,幾個人也是一樣,從醫院回來找我討個說法,當時路金波已經離開,好在沒有家醜外揚,盯着他們幾個,一言不發,先聽着他們把心中的怨氣抒發出來,主要是不想跟敵人合作,義氣用事,這頓打不能白挨,非還回去不可。
聽着他們把抱怨全部講完,我冷冷的一笑,舉起桌旁的酒瓶砸在腦袋上,酒瓶砰的炸開,裡面的酒沿着臉頰流淌,腦袋也流了血,搖晃着站起身,扶着辦公桌,衝着他們吼,“怎麼,現在我說話沒有用了是不是,還回來,這樣行不行,還回來沒有。”
酒吧裡坐着的小弟們一個不敢亂動,而面前站着的他們幾個也是膽顫心驚,估計呼吸都憋着,吼完之後,衝着他們語重心長的講,“能不能不要只想着自己,想一想整個幫派的發展,古人幾千年前就知道忍辱負重,怎麼到了你們這兒全拋腦後了,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哪有那麼容易的,如果義氣用事,冤冤相報,我們砍了他們,若是鬧出人命,全它媽的進監獄,若是沒有把他們整死,他們肯定還會來尋仇,到時候把酒吧砸了怎麼辦,纔剛剛建起來的事業,轟然就倒塌。”頓了頓,重新坐下來,剛剛酒瓶砸的確實有點兒狠,頭暈暈的,拿起餐巾紙摸把臉,鮮紅的血液留下來,不管不顧,繼續講,“能不能有點兒整體意識?”
李順他們真的是被嚇到了,慌忙帶頭認錯,幾乎要跪下來,“老大,對不起,我們錯了。”
我招招手,讓他們先出去,單獨留了王虎,然後又讓人去叫了古力,有事情單獨和他們兩個吩咐,等古力進來之後,看到我頭破血流的樣子,辦公桌上還有碎玻璃渣,同樣的嚇到不行,乖乖的聽從安排坐在沙發上,一副敬畏的表情仰着臉張望,聽着我講,“咱們和上午挑事的那幫人今後有個合作項目,他們有處地盤,保護費今後歸咱們收,收了之後咱們拿提成。”
話說完之後,盯着壯漢王虎看,心裡面非常清楚,他是豪放的那種人,肯定會不服氣,奶奶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但是看到老大酒瓶砸腦袋,他又不好要求什麼,只能心裡面憋屈,於是我單獨衝他講,“王虎,其實我明白你什麼想法,放心吧,老子不會那麼便宜他們的,但是咱們要一步一步來,保護費暫先替他們收着,如數的交給他們,只按照本分拿提成,但這不是最終的結果,先摸摸他們的地,地盤我們會搶過來的。”說到這,豪放的一聲笑,“呵呵,咱們沒有給人家當奴才的性格,但咱們有目標,你們兩個以後負責去收保護費,所有小弟任你們挑選,聽那邊的老大講,現在不怎麼好收,到時候可能有你們頭痛的,總之一句話,見招拆招。”
把手頭上的事情囑咐完,擺擺手讓壯漢王虎和古力也出去,這個時候才見到麥加,提着醫療用的箱子進來,她躲在廁所裡面給我通風報信,後來就沒有見到她,不知道中間這段時間都幹嘛去了,這會兒又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的我受傷的消息,看她慌慌張張的過來幫我塗藥水,同時帶着責怪的語氣,“你說你,好端端的用酒瓶砸頭幹什麼,難道你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逼着眼睛享受女人的服務,親密無間的感覺,一直以來,虧待了麥加許多處,她肯定也有非常多的委屈,但她全部承受了下來,幾乎沒有衝我抱怨過,看來只是應了那句話,最好的就在眼前,只是我們忘記停下腳步留戀,等她給我清理完腦袋,又拿餐巾紙和毛巾收拾了辦公桌和地板,彎腰忙活,聚精會神,特別令人感動。
等麥加收拾完了,抱着她在沙發上面親熱,嘴脣靠着嘴脣,這段時間,腦子裡面全是嚐鮮的畫面,又是徐婉玲的着迷,又是油條少婦和樓梯少婦杜鵑,亦或者劉教練的老婆,趙靜的舅媽關紅菱,可就是她,荒廢了太久的自家一畝三分地,她或許不是最優秀的,可她卻是最貼心的。
摸着麥加的手臂,回想這一天的事情,問她,“給我打電話的事情,你肯定嚇的不輕吧,其實我也挺爲你擔憂的,怕你打着電話,突然他們衝進廁所把你揪出來,再萬一把你給侮辱了,碰老子的女人,非宰了他們。”
麥加用手捅我胸脯一下,微微笑着,好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這種親密待遇,她的心情挺愉悅的,患難之中見真情,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當她發現有人到酒吧尋仇時,她不是要求我來救急,而是警告我千萬不要過來,單單兩句話的區別就能夠了解到許多內容,聽着她說,“你個沒有正經的,腦子裡面全部想這種,光天化日的,讓他們幹恐怕他們也不敢幹,那麼多人看着呢,目擊證人,到時候抓他們進監獄。”頓了頓,突然仰起臉,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從後面扒拉着,問,“你說他們要是碰了我,你真的會把他們全宰了嗎?”
如果理智一點兒,肯定不可能去殺人,還是那句話,犯法的事情不去做,但是在界限中間跳躍是可爲的,但爲了討好麥加開心,話肯定回答的非常乾脆,“當然,他們要是敢碰老子的女人,老子非把他們活剝了,切成塊去喂狗。”
麥加聽了之後,幸福的抱着我,搖晃着身軀,甜蜜的講,“老公,我愛你,老公,我愛你。”
氣氛不錯,被自己甩在腦袋上面砸的傷口並不太嚴重,所以重點放在談心上,這一段時間,好像真沒有和麥加怎麼這樣坐在一起聊過天,趁這個機會,也就多說了一些,而她也是興致勃勃,憋着一肚子的話想給我講,比如最近明目張膽的蔡淼和李順交往事件,那天之後,蔡淼已經公開和李順談戀愛,至於她外地男朋友,至今不明白怎麼回事。
在談蔡淼和李順的事情之前,我先問的麥加,“後來你給我打過電話,你跑去哪裡了,好像好長一段時間你都沒有出現。”
麥加尷尬的笑,她爲自己的膽怯而羞澀,其實這根本沒有什麼,女人嘛,誰不怕打架鬥毆,畢竟像蔡淼那種,李順被揍,像條狼狗撲上去的女人並不多,極爲的罕見,聽着她的回答,“我哪裡也沒有去,就一直待在廁所裡呢,直到剛剛纔偷偷出來,看到沒事了纔敢到辦公室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