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的身上確實有故事,這讓我既好奇,又有點兒害怕,怕的是她確實剋夫,或者之前跟她鬼混過的,不是被車撞死,就是讓人肢解,單是想想都後背發涼,但還是麻木的回答,“好啊,洗耳恭聽。”
油條少婦似乎非常樂意與人分享她的故事,不爲人所知的經歷,畢竟這種東西在面向上面看不出來,側過身子,趴在我的肚皮上,緩緩的陳述,“其實我之前結過一次婚,不過結婚纔不到兩年,前夫就出了意外,死的挺慘的,你知道開山嗎?山上有許多的大理石,開了之後運到雕刻中心,他給人打工,乾的就是那種活,但是有一天,山突然塌掉了,和他一起幹活的有好多工人,但是唯獨砸死了他自己,埋在大理石下面,血肉模糊的,好多地方都肢解了……”
我沒有聽油條少婦講完,嗓子眼裡面似乎憋着啥東西,情不自禁的想幹嘔,打斷了她的話,趕緊問點兒和自己有關係的,“你以前偷過情嘛,就像我們之間這種,情人應該不會出意外吧。”
我是帶着盼望的問題,千萬不要情人也不得好死,那可就令人難過了,眼睛盯着她,不過好在據她所言,自己之前還沒有過情人,所以情人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她並不知道,她用手臂頂着我的胸膛,說道,“這次怕了吧,你要是怕了的話,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身爲一個男子漢老爺們,怕也不能說怕,把油條少婦往懷裡面緊緊一摟,非常肯定的語調,“怕什麼,開玩笑,我像是那種慫人嘛,說說聽,你成了寡婦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嫁給了現在這個老公?”
油條少婦從我懷中掙脫開,剛剛有點兒失態,把她摟的太緊,勒的她難受,這會兒她又能夠緩緩陳述了,惡作劇般盯着我的眼睛,她發現了我內心是懼怕的,所以她就故意嚇唬我,咬了咬嘴脣,“其實我現在的老公是我以前的同學,成了寡婦之後,心裡面揹負着很大的壓力,害怕自己真的剋夫,好在別人並不知道我這個秘密,要不然傳揚出去,輿論壓力就夠吃一壺的,我拒絕了現在這個老公許多次,你知道,他長的不怎麼帥,也沒有什麼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挺偏執的,我對他太瞭解了。”說到這兒頓了頓,他們夫妻之間似乎是有什麼問題的,但她沒有說下去,只是講了一句,“算了,不提也罷,給你說點兒有意思的。”
躺在牀上面,胸口尤其的發悶,而且越來越難受,於是我就盤腿坐了起來,問她,“什麼有意思的?”
油條少婦看我盤腿坐着,她跟着也保持了同樣的姿勢,但她是靠着牆,身子倚靠在上面,眼睛朝上翻了翻,似乎是在回憶往事,片刻之後,講道,“其實我前夫在新婚之夜發現我是白虎之身之後,他一點兒也沒有害怕,跟你的感覺一點兒也不一樣,他是真的不信邪,不像你,嘴上說不害怕,心裡面卻直打鼓,那個時候我還是處子,所以他得到我之後,他挺珍惜我的,把我呵護的像個公主,可是好人沒有好報,唉,怎麼說到這兒去了,應該給你說有意思的事情的。”
看着油條少婦的表情蠻奇怪的,注意力並不在我身上,而是我的身後,以及肩膀的兩側,好像旁邊盤腿坐着另外的人一樣,她看的到,但是我卻看不到,臥室裡一片詭異,嚇的我膽顫心驚,慌慌張張的開始穿衣服,尤其是外面的天突然陰了下來,窗簾遮擋着,房間光線昏暗,不誇張的說,老子有點兒被嚇尿了。
我穿好了衣服,催着油條少婦也趕緊穿上衣服,“咱們出去吃早飯吧,估計都快涼了,再等會兒可就不好吃了。”
油條少婦在笑聲中跟着我的節奏,穿了她原先那套睡衣,穿好之後拖沓着鞋子,把牀側的塑料袋紮上口,提出了臥室,裡面有我們用的衛生紙,要我等會兒一塊兒帶走丟掉,就像考駕照那晚和劉教練老婆在賓館做的事情一樣,但我對這事的關心程度遠不及她剋夫的事情。
兩個人坐在客廳餐桌前吃東西,靠着明亮的窗口,心情平緩下來,不再像臥室裡那麼壓抑,可以稍微聊點兒別的,不要總把注意力放在死人身上,克前夫歸克前夫,不一定克老子,老子命硬着呢,提議,“什麼時候一起去看電影吧,我請客,你覺得怎麼樣?”
油條少婦津津有味的吃着菜,那些菜在飯盒裡面還是蠻保溫的,恰到好處,她點點頭,回答,“好啊,等我有時間了告訴你。”
轉移話題到了看電影上面,氣氛逐漸好轉,於是開始探尋她的喜好,除去她的白虎特質恐怕會克男人之外,還是蠻享受她牀上技術的,所以不怎麼死心,並不想只玩這麼一次,有機會還是再多發生幾次,反正一次也是克,多幾次也是克,那就隨便她吧,問,“你喜好看什麼類型的電影?我留意一下最近上映的新片,儘量選個咱們都愛看的。”
油條少婦幾乎想都沒有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惡作劇,故意往恐怖驚悚的方面領,回答,“我喜歡看鬼片,突然身後出現一隻手搭在肩膀上面的那種。”
油條少婦八成是要惡作劇,所以才故意講的那麼讓人害怕,說起來也真是調皮,等着我實在坐不住,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她方纔告訴我,她剛剛騙我的,其實她就結過一次婚,根本沒有什麼前夫,那些都是她編造逗我玩的,奶奶的,逗老子那麼有意思嘛,被她騙過一次,對於她的話只能夠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像之前說過的那樣,有機會再玩上幾次,好不容易碰到個白虎,這是今後炫耀的資本,如果只玩一次,那也未免太過於暴殄天物。
從油條少婦家出來,坐出租車徑直去酒吧,買車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但因爲錢是由趙靜出的,所以表現的態度不怎麼積極,而且趙靜邀請了關紅菱一起,關紅菱有關係,對轎車的瞭解也廣,到時候可以打折什麼的,原本就有點兒像小白臉,如果再加上她,所以按照我的意思,我是希望她們倆女人去買,買完了給我開就行。
到酒吧的時候沒有見到麥加,想找她說點兒事情的,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估摸着可能去了衛生間,但當時有人經過,不好直接進去找她,萬一再碰到其他女性,尿尿被看倒,羞都要羞的沒有臉面見人,或者碰到了蔡淼蹲馬桶,現在她是李順的女朋友,撇不清干係呀。
在辦公室坐了小一會兒,麥加推開門徑直走向前,急匆匆的問,“波哥,你找我?”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生活中的小細節而已,先讓她坐下來,順嘴就問了她一句,“剛剛你去哪兒了?出去吃早餐?”
麥加輕輕搖了搖頭,讓我咧開身子給她坐在懷中,略顯嗲聲的講,“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胃不舒服,去衛生間漱了漱口。”
麥加身體一直蠻硬朗的,不怎麼會生病,所以她突然不舒服,讓我覺得奇怪,多問了她幾句,“怎麼胃不舒服,着涼了還是怎麼回事?”
麥加還搖着頭,肢體動作不停下來,後背在我懷裡面蹭呀蹭,跟牆角曬太陽的小貓咪一樣,蹭了會兒,無奈的講,“我也不知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得給你說說。”
看麥加神神秘秘的,像是有驚人的消息,但她說的時候倒是淡定,緩緩而侃,“波哥,我這個月的月經沒有來,這都推遲了好幾天,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和妹妹差不多的日子,可她這個月的月經都快結束了,我這邊還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你說會不會懷孕了呀。”
真是個驚天的消息,一直以來,我都挺注意的,採取安全措施,現在正是創事業的時候,拖家帶口的不方便,可千防萬防,沒有想到還是懷孕了,按照最壞的可能打算,把手伸進上衣裡,摸着麥加的肚皮,自言自語的講,“裡面有我的孩子,叫聲爸爸聽聽。”
無論遇到怎麼樣的挫折,保持良好的心態都是必須的,不準備唉聲嘆氣,樂觀的去想一想,這麼年輕就有個男子也挺好的,將來讓他做幫手,幫會也有繼承人,最好能夠多生幾個,讓幾個兄弟互相幫襯着,這是我的一種設想,計劃中會有那美妙的未來的,手就那麼安靜的摸着麥加的肚皮。
麥加的心態沒有我那麼穩,因爲一直以來採取避孕措施,這就說明了我是不想這麼早要孩子的,萬一自己真的懷孕了,難道真去打掉,左右爲難的問,“波哥,萬一真的懷孕了,怎麼辦呢,去醫院流產,還是保胎生下來?”
麥加希望聽到的肯定是後者,她想要做個媽媽,這樣子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就會更加鞏固,而且她生下來的孩子是最大的,在古代皇宮裡面就屬於是太子,但我卻並沒有隨着她的心講,而是說了一句,“應該不會懷孕的,我們一直都採取措施的,要是你懷孕了,靜兒怎麼不懷孕,你說對不對。”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麥加不怎麼高興了,把嘴撅起來,不滿意的拍着我的胸脯,嘴脣形成一個上揚的弧度,“你什麼意思嘛你,我除去你又沒有和別的男人接觸,萬一真懷孕了,怎麼,你還不承認他是你的兒子嘛,行,到時候咱們做親子鑑定,讓你徹底放心。”
我看麥加不高興了,趕緊拿話哄她,剛剛是自己的失誤,沒有站在她的立場去想問題,把肚皮輕輕的撫摸,安慰着,“生啥氣呀,我又沒有說不是我的孩子,你看你,還八竿子打不着呢,就斷定了是兒子,要是到時候不是兒子怎麼辦,揍你屁股行不行。”
麥加被我逗的笑起來,在懷中咯咯笑着講,“就是兒子,就是兒子。”
對於我而言,這是生活中一個不小的挑戰,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去迎接下一代的到來,畢竟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嚴肅的話題,如何去教育,如何去養育,肯定麻煩多多,孩子調皮,晚上想睡覺可能都睡不踏實,不過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可以了父母的心願,一直以來,他們都盼着抱孫子,這下算是終於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