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聊天,這是必須得,如果不賭博,打牌到底圖的什麼,還不就是消磨時間嘛,恰恰好,聊天也有這個功能,男青年做了自我介紹,看不出來,他還是個醫生,這會兒度假,一個人跑外地溜達,一看就是放浪不羈的浪子,問及他是否結婚,如我所猜測的一樣,還是個光棍,但是看年齡,應該還長我一兩歲。
聽音樂姑娘不太相信男青年是醫生,撇着嘴激他,“你吹牛的吧,如果你真是醫生,那你肯定懂號脈吧,你跟那姐姐好好看,是不是喜脈。”
一時無聊,我也起了這樣的想法,跟在旁邊起鬨,只是摸摸手臂,這個不吃虧,只不過現在的醫生未必會號脈,這應該是古代的醫師才幹的事,現在更多的還是吃西藥,做西方的手術,起鬨之後,麥加就把手臂伸了過去,男青年給好好號了會兒,一隻眼睛睜着,一隻眼睛閉着,模樣還挺像那麼回事的,等他這樣號了會兒,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叫嚷,“兄弟,喜事啊,喜脈,喜脈。”
這一下子可別說,還真把我和麥加唬住了,心想這小子挺有一手的,這都被他號出來了,看起來這個醫生還不是白當的,豎起大拇指,誇讚了他兩句,聽音樂的姑娘不樂意的,覺得不可信,嘴裡面不停說着,“你們該不會是合起火來騙我玩吧,真的假的懷孕啊,姐姐,你可不能騙我。”嘴裡面話還真是多,剛剛閉上嘴,緊接着下半句又說了,“要不你幫我號號脈,看看我是不是也有喜了。”
有這樣的機會,男青年還是蠻樂意顯擺的,不由分說,一下子就把聽音樂姑娘的手臂給握住了,這下子不怎麼正經,跟剛剛可不太一樣,兩隻眼睛一塊兒閉上了,特別享受的不停撫摸,他那哪裡是號脈呀,簡直就是性騷擾,如此搞了老半天,方纔嘻哈哈的講,“喜脈,喜脈,你這個也是一樣,恭喜啊,姑娘。”
聽音樂的姑娘一聽就急了,猛的把手臂抽回去,揚起手佯裝發怒,笑罵道,“放屁,我都還沒有男朋友呢,難道是老天爺的孩子啊。”
男青年嘴貧的很,接着就跟姑娘鬥嘴調侃,教訓她女孩子家家的,千萬不要動不動的就說髒話,放屁這種東西,怎麼可以在公共場所講出來,如果真的必須這樣,那還不如用實際行動表明,還算是比較幽默,逗得周圍好幾聲笑,那些躺在牀上的女人,閒着無聊,紛紛也在聽我們聊天。
總而言之,玩的是頗爲愉快,一直都有話聊,再接下來聊的重點就轉移到了聽音樂姑娘的身上,問她是幹啥的,看她那身裝扮,該不會是某籃球隊的籃球寶貝吧,或者什麼什麼拉拉隊隊員,音樂姑娘耐心的搖頭,說她不是什麼籃球拉拉隊隊員,她只是一個無業遊民,在外地找了大半年工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無可奈何,這會兒正準備回老家,還是待在爸媽的身邊最舒服,家是永遠的避風港。
通過聽音樂姑娘的一番話,我覺得自己可能機會來了,她需要工作,我可是能給她提供工作的,有點兒沾沾自喜,心想自己貌似每次在火車上都能夠發生一次牀上關係,同時因爲她的名字而產生聯想,聽音樂姑娘叫何梅,記得以前看一本小說,裡面的主人公就是眉姐,名字也叫何眉,只不過眉毛的眉和梅花的梅的不同而已,以後要是跟我有一腿,我也可以這樣眉姐眉姐的稱呼她,儘管年齡比她大,能夠日到小說裡面的人物,也有別樣的刺激。
四個人就這麼一直打牌玩下去,旁邊有人,約炮的話說不出來,最多能做的就是儘可能與她眼神交流,有意無意的衝她放電,想讓她明白,我是對她有意思的,可她對我興趣卻不大,一直愛理不理的,說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機會的來臨來的非常慢,在玩牌玩的腳盤腿都盤麻掉的時候,麥加要去廁所尿尿,男青年趁機也活動活動,說是到另外一節車廂買兩瓶水,於是乎,只剩下了我和聽音樂姑娘何梅兩個人。
等麥加和男青年一走開,我立刻衝何梅拋起了媚眼,同時在她耳邊直白的約炮,“等會兒咱們倆一塊去上廁所好不好,你工作那事,我可以幫你搞定,而且一個月保證你能賺兩萬塊左右。”
裸的潛規則,用工作來交換身體,這事兒還是蠻普遍的,但想不當何梅卻非常有骨氣,怒火朝天,衝我叫嚷,“你神經病啊你。”
好事不能夠讓我一個人全攤了,每當我生活遇到挫折的時候,我總愛用這句話安慰自己,確實是這樣子,沒有一輩子得意的人,也沒有一輩子倒黴的人,總能夠否極泰來,總能夠陰溝裡翻船,甭管怎麼樣,現實已經擺在眼前,沒有把聽音樂姑娘何梅弄的服服帖帖,換來的只是一句神經病的咒罵。
我被何梅罵了之後,覺得挺丟人的,旁邊還有其他人,聽不好意思,畢竟她們都知道,我是跟麥加一對,這會兒女朋友剛剛走開,而且還是有孕在身的女朋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閉着嘴承受着這種嚴肅的氛圍,何梅不再打算跟我坐一塊兒打牌,退回到自己的牀鋪上坐好,翻看着手機頁面,手指還時不時點上幾下,或許她是在發表空間心情,在火車上碰到一個2b,就跟泰囧裡面電梯被罵碰到兩個2b一樣。
過了一會兒,麥加從廁所走了回來,慢慢悠悠的,我麻木的盯着她,一句話不講,她也不問什麼,只是看牌局散掉了,有點兒失落,接下來還有好多時間要打發,再一兩分鐘,男青年也嘻嘻哈哈的走了回來,他過來之後,試圖重新組織起牌局,吆喝,“別閒着呀,來來來,走起來,繼續玩。”
聽音樂的何梅搖了搖頭,說她不要打了,無論男青年怎麼勸,她都是那個態度,臉色不陰不陽的,挺讓我這邊揪心的,害怕她把我剛剛的醜事捅出來,男青年見勸不動,只好再鼓動其他人,可惜問題的關鍵是,周圍的人都知道了我不是個好人,而且還都是女人,哪裡肯三缺一的情況下湊數,一個個躲的遠遠的。
實在沒有辦法,牌局也就這麼給散掉了,我扶着麥加躺下來,要她好好休息,厚着臉皮裝回那個懂的照顧女朋友的好男人,如此一直到站下車爲止,再沒有發生啥激情,等下了車,電話打給老爸的時候,他竟然說他就在火車站門口等着我們,僱了車上的麪包車,原來是提前過來接我們的,結婚就是不一樣,整個兒待遇都提高了。
跟麥加簡單說了兩句,興奮的往火車站門口去,有許多的出租車司機過來拉客,問我們倆坐不坐車,我們慌忙地招手,這邊跟大城市不一樣,好多的師傅都要這樣子,硬拖着你去坐他的車,在百難之中,我看到了老爸的影子,正朝着我們這邊張望,但因爲他視力不太好,並沒有發生我們已經過來。
走到跟前時,猛的拉住老爸的胳膊,喊他一聲,麥加站在旁邊,也是一樣的,親切的叫,“爸,我們到了。”
老爸聽到兒媳婦這樣親切的稱呼,自然是開開心心的,勞碌了半輩子,活到六十歲時,總算是盼到了兒子成婚的這麼一天,兒媳婦模樣也不差,配的上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方方面面都是滿意的,招呼我們趕緊上面包車,開面包車的是村上一個表叔,一個祖宗的,但車費也得照樣付,可不是義務活動,咱也不稀罕這點兒小便宜,熱情的打招呼之類的不在話下。
坐在麪包車回去的路上,我呆着臉問前座的老爸,“我兩個姐姐都回來了嗎?還沒有來得及問她們呢,還有姐夫外甥他們。”
前面應該也有提到過,我不是啥獨生子,家裡面還有兩個姐姐,只不過她們都在外地打工,平時聯繫的也少,關係久而久之挺冷淡的,偶爾通一次電話也全然都是廢話一堆,沒話找話的問吃飯了沒有之類的,老爸聲音樂呵呵的,說是兩個姐姐都回來了,姐夫和外甥也是如此,大喜的日子即將來臨,甭管怎麼樣也得請假回來呀。
結婚確實是個大事,不僅僅親戚都要參加,我還準備給高中的班主任,初中的各學科老師聯繫聯繫,讓他們也能上門作客,禮錢無所謂,重要的是要熱鬧,可別結個婚,連個鬧洞房的都沒有,這種情況在村子裡還蠻常見的,因爲孩子們一張大就出外打工了,鬧洞房的只有小孩子,有個屁的意思。
回家的一路上,腦子裡面想了東西,回去之後都要幹什麼事情,擺在眼前最急迫的是去見見姑姑,看她和姑父怎麼樣了,姑父還在外面偷情不偷情,這個階段是暑假,他們的兒子女兒應該都在家,唉,想要鑽空子弄姑姑到牀上也挺不容易的,但既然回來了,不付出努力也不行,如果是這樣,活着可真窩囊。
開面包車的表叔也在跟我搭話,問我在外地都幹些什麼,工作好不好找之類的,他兒子現在也高中畢業了,正愁沒地打工,問我能不能過段時間帶他出來,我短時間琢磨了一下,倒也問題不大,只要小孩子聽話就行,於是爽快的稱,“行,那你過兩天讓他到家裡玩,我看看他。”
表叔自然是充滿了感激,幫他解決這麼大一個問題,也正是因此,他方纔說不要車費,免費拉我們一次,老爸坐在前面,笑容滿面,覺得蠻光榮的,總算是盼到了兒子爭氣的表現,不過這都不算啥,等將來真的混的翻手是雲,覆手是雨,到時候我再接他們到那邊去,好好享受享受榮華富貴人生。
麥加一直充滿幸福的拉着我的手臂,依偎在我的肩膀旁邊,麪包車比較簡陋,也沒有個空調什麼的,弄的我粘糊糊的,直想推開她,但涼她懷孕期間,又不好如此做,只能夠任由她膩歪着,先是到了我們村子,帶着麥加在家坐了會兒,休息之後,我方纔騎着摩托車送她回她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