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言聞言,什麼也沒有說,拿起溫暖放在桌子上的白開水,一飲而盡。
溫母端着咖啡,呆呆的站在原地,這一巴掌打的可真是響啊!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抱歉!”蘇靳言站起身,漆黑的眸子狀似不經意間掃過溫母,溫母不知爲何,那一眼目光,似是含着警告,端着咖啡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
溫庭閆站起身,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舒展開,“暖暖,你送一下靳言!”他很清楚的明白,蘇靳言是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只希望他不要太過於記恨纔好。
“嗯。”溫暖站起身,和蘇靳言一前一後的離開。
想要開口說話的溫柔,被溫父狠狠的瞪了一眼,才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
約莫走到門口的時候,蘇靳言忽然開口說:“我記得你還是蘇皇集團的員工,明天記得去上班!”淡漠的語氣,溫暖猜不出來他是什麼意思。
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蘇靳言向前走了幾步,把溫暖甩到了身後,溫暖想了想,也就沒有再向前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來的,有一種難過的感覺,她不知道,是因爲他走的太決絕,還是什麼,心裡也總是感覺空落落的,很難受。
溫母手裡還端着咖啡,一杯咖啡大多數都灑到了她的手上,滾燙的咖啡,她竟是到現在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溫柔只顧着在一旁抱怨着,“爸,你爲什麼不讓我去送靳言哥哥啊!”苦着一張小臉,訴說着父親的不對,絲毫不覺得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行了,你就好好的去相親,不要再纏着蘇靳言了,他眼裡根本就沒有你,你又是何必呢!”很多事情,他看得清楚,蘇靳言的情緒雖然很少有人能夠猜透,但是,剛纔,他看得清楚,蘇靳言還是沒有忘記溫暖,對溫暖依舊是深愛,三年前的那場變故,他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他知道,這些年來,蘇靳言的身旁只有溫暖一個女人,甚至可以說,蘇靳言其她的女人連緋聞都沒有,如果這不算深愛,這算什麼。
或許他看不透蘇靳言這個人,可是他眼底的那份寵溺他看得清楚!他們只需要和溫暖打好關係,就足夠了。
“爲什麼?爸,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溫柔急的紅了眼眶,如果說這世上溫柔有什麼得不到的東西,那便是蘇靳言的愛了。她和溫暖爭了許多年,唯一得不到的就是蘇靳言,可是更重要的是,她溫柔也只在乎蘇靳言這麼一個人,那些她得到的,她從來都不在乎。往往越是在乎,越是得不到。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必須按照我的意思來。”溫庭閆的強勢在這一刻也顯示了出來,他沒有可以選擇的機會了,溫氏集團也等不了那麼久了。
溫柔忍不住大哭了出來,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這麼教訓自己,她猛地跑到了樓上,躲回了自己的房裡。溫暖就不應該出現的,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有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溫母放下端着的咖啡,顧不得疼痛,開口詢問道:“怎麼了,昨天不是還說的好好的嗎?”昨天她和溫庭閆說了她和溫柔在蘇家別墅發生的事情,他也是認爲蘇靳言對溫柔有感情的,不然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
“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對於蘇靳言來說,沒有人能比得上溫暖,這纔是答案!”溫庭閆想到今天,幸好自己把溫暖喊回來了,否則,溫氏集團是真的要到頭了。
溫母還要再問,這邊溫暖已經走了回來,兩人忙斂了神色。
“暖暖,怎麼回來的那麼快?你應該多陪他一會兒的!”溫庭閆看到突然出現的溫暖,開口詢問,他也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把公司的事情和她說一下。
“也沒多遠的距離,他離開了我也就回來了!”溫暖想了想,很自然的繞開了溫父的這個問題。她和蘇靳言之間當然沒有什麼要說的話了。
“既然是這樣,暖暖,從明天起,你就來公司上班吧,你也該熟悉熟悉公司的情況了。”溫母聽到這話,詫異的看着他,沒想到,他竟然要讓溫暖進公司,要知道,到現在,就連溫柔也沒有進公司工作。
溫暖愣了一下,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似乎是發生在蘇靳言離開的那一刻,他們對她的態度,爲什麼她會覺得像是討好呢?並不像是平常生活中,親人該有的態度。
再看看溫母,她剛剛明顯感覺到了溫母的憤怒,可是,現在再看看她,和沒事人一樣,臉上還帶着笑意,真的是她想多了嗎?
“不用了,舅舅,我在外面有工作,就不去公司上班了。”這聲舅舅,她喊出來極爲彆扭,喊了快二十年的父親,突然告訴她不是親生父親,大起大落之後,又變成了舅舅,這個變化,她着實適應不過來。
“你在外面有工作?外面的怎麼能比得上家裡!”溫庭閆是沒想到溫暖在外面還有工作,這下子,又平白無故的添了那麼的麻煩,心中多了幾分煩悶。
“我在蘇皇集團上班,而且合約早就簽了,現在毀約不太好吧!”溫暖下意識的就說出了蘇皇集團,不知道爲什麼,她不想離開現在工作的地方,更不想回到溫氏集團。
溫庭閆和溫母都驚訝了一下,因爲蘇皇集團的招聘要求確實很高,溫庭閆轉念思考了一下,覺得溫暖還是在蘇皇集團,能夠發揮到最大的利益,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溫暖在蘇皇集團工作,他十分樂意這件事,如果她在蘇靳言身邊,他就更樂意了。
“既然是這樣,那暖暖,你就安心的工作吧!”溫庭閆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