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敖天成墨武如何會被這些小嘍嘍的話所吸引,在他們眼中,也只有鍾離一人算是對等的傢伙。
但見鍾離沉默不語,而墨武更是上前一步,戲虐開口:“有意思,老頭,你說是敵人,我們就得打,你說是朋友,我們就得握手言和,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兒?別忘了,毅瀟臣就是你們抓走的!若不是你們該死的組織把毅瀟臣帶到這個地方,妄圖開啓什麼曾經的封禁以此消滅我們這些道途邪者?老子纔不會在這與你等組織混賬廢話!”
“放肆!”胡呈怒喝,當即端槍,身後的特勤人員與青閣子弟也都做好衝擊準備,只是鍾離深知沙陀城的深處到底有多可怕,所以他絕不願再讓弟子們在這裡無畏的耗費性命。
“住手!”制止下胡呈,鍾離道:“不管你們信不信,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無可避免,組織是犯了錯,可它的根源確實爲了道途,你們錯就錯在你們生錯了道途!”
敖天成稍微沉思,似乎有些觸動,墨武見狀,低聲:“怎麼?難道你相信這個老頭說的話?”
“那倒不是,我是在想,毅瀟臣在這毅氏命途到底起到什麼根源之力,爲何它能夠引息這裡的欲惡邪力!”
“那是因爲他身上流着毅氏的血,他是噬魂體魄。噬魂者,噬天下衆生欲惡,同時也被衆生欲惡所噬,比起你們,他纔是真真正正的可悲者,只是他命不由己!”話落,鍾離神色當即一邊,怒喝:“小心!”
話落,敖天成與墨武身後的洞壁轟的一聲塔裂,讓後先前被甩掉的那隻怪物從洞壁的窟窿裡爬出來,那醜陋的腦袋上此時血糊糊的一片,仔細看去,竟然是將一人屍撞碎在腦袋上。
“噬人毒祖!該死,難道明尊他們還沒有止住狄戍國王的封禁陣式!”鍾離一句怒吼,胡呈這些人衝着這醜陋的怪物就射擊不斷,幾個青閣子弟更是靈符鐵劍飛擲結式,可是這噬人毒祖比噬人毒獸還要強上數倍,它完全就是噬人毒獸進化衍生而來,想那噬人毒手頭生觸手,只有一口,只要存活就是無盡的吞吃,直到它的身軀欲惡達到界限,就會結吞噬之人來長成頭顱,也就是現在的醜陋不堪的腦袋。
只是這噬人毒祖看似笨拙,實則力大無比,雖然體軀黑黝黝的好似海牛,可那般堅硬比之小毛的殭屍體軀也不差那三分,畢竟數不清歲月的欲惡侵蝕早已煉化它銅皮鐵骨般的身軀。
聞之這個消息,敖天成與墨武皆是一驚,想他們也是道者,且屬陰邪途,卻也未曾聽說過這般妖孽之物,如果這還僅僅是沙陀城下封禁式剛剛打開的一些前奏之物,若是待封禁陣式完全解開,那屠殺半族族人國民以求得與天地同齊的狄戍國王又將邪惡到什麼地步,毅瀟臣這個噬魂體魄的毅者又將如何從中抽身?這一切全都是未知!
噬人毒祖問着這些活人所散發出胡來的人息體魄味道,它身軀意識重僅剩的貪婪之意好似火山爆發一般催動它碩大的身軀,直撲而來,敖天成與墨武知道這玩意兒滿身都是腐毒粘液,切切不可沾染,當即後撤,躲閃開來,只是鍾離的的幾個青閣弟子不知,當即一個箭步衝上,但見他們三人一前兩後,三角站位,手中桃木刺與靈符結合紅靈線,隨着一聲赦字吐口,當前一人躬身箭步,敏捷如豹的他快速躲開噬人毒祖揮打來的手臂,反手將桃木刺連帶靈符定於這妖孽玩意兒肋下位置,讓後他右手快速結式,一個鷹抓擴散,那桃木刺連同靈符轟然爆出一股流光火焰,輔之其它兩門弟子的攜力聚息,這流光火焰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向噬人毒祖的腦袋竄去。
受到符式衝擊,噬人毒祖嗷嗷大叫,且它的動作更是迅猛三分,這弟子還未閃身脫逃,就被噬人毒祖黝黑粗壯的手臂一巴掌打來,但這弟子着實有幾分真本事,竟然以毫釐之差閃開,只可惜滿是噬人毒祖滿身都是粘稠不堪的腐液,幾滴腐液好似冥光短劍飛向着弟子的腿部,弟子不知,三閃兩避回到五步開外,不待他站立,那幾滴腐液已經侵蝕透他的腳踝,頓時,好似火燒刀砍的刺痛從腳踝傳來,這弟子當即嚎叫起來,敖天成早知這腐毒粘液的厲害,一個箭步衝上,手起刺落,將這弟子的自小腿處斬斷。
胡呈及其它青閣子弟見了頓時暴怒,卻被明眼的鐘離攔下,末了還道出一句:“已經無用了,救不活了!”
此話剛落,胡呈及其它人就看這弟子已經由嚎叫轉而嗚咽再度消聲閉眼,而他的模樣已經渾身發黑,不多時就被腐蝕成一具乾屍,由此衆人心中一寒,在擡眼看向那噬人毒祖,心中全都像被寒冰凍結一般,無法跳動。
“這東西竟然如此厲害!”墨武感嘆同時,兩隻魂息鬼首釋放開來,可那噬人毒祖毫不在乎,既然魂息衝擊無用,而近身作戰由純屬找死行徑,相較之下,這些人竟然呆傻不知作何,唯有鍾離皺眉一字:“逃!”
主閣室內,此時混亂一片,正當中的八方棱基石臺處,原本的石像已經不見蹤跡,進而出現一處深不見的黑暗窟窿,方纔不久,毅瀟臣直接被明尊的劍息術法衝到力量,且他這麼一掉入進去,那些紫色氣暈中的殘魂靈息也都紛紛隨之而去,這讓明尊大爲不解,看着此刻破碎在洞壁前階下的石像殘骸,那些殘留其中的毒蟲邪物不像剛剛那麼混論不堪,它們憑着觸覺感知這這鬼地方的生息味道,有些朝明尊衝來,卻被明尊一腳踩碎,隨即一道火符擲下,將它們燒個乾淨。
“明尊。明尊!”
這時。一身狼狽的茂凱從甬道盡頭跑來,他顧不得喘息,道:“雷部長已經去追那些闖入沙陀古城的傲世族人了!”